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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说到这里,马建身上的对讲机突然响了,就听里面先是传来一阵嘈杂的呜呜声,接着另一名警察在对讲机那面大声叫道,“头儿,我们已经发现了四具尸体!很抱歉,没救了!”
小七彩闻言立刻露出难过的表情。
马建也神色黯然,深吸了一口气。
但是接下来,还没等超过两秒钟,对讲机那头又传来那名警察极其尖锐的喊声,大吼道,“情况不对,头儿,我刚刚说错了,不是四具,是三具尸体!三个人死了,还有一个人,幸运的活了下来!”
我、小七彩、李梦竹,当场呆了一呆!
就听马建非常意外的冲对讲机大声道,“马上派人抢救,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救回那名幸存者!”
“是!头儿!不过……”对讲机那头,迟疑了一下。
马建皱了皱眉,问,“不过什么?”
“这姑娘的样子,看起来非常活跃,一点事情也没有!似乎根本就用不着抢救!”
马建吃了一惊,道,“是个姑娘,她什么事情也没有?你确定?刚刚跟你们一起上山的警医检查确认过了吗?”
一阵短暂的沉默。
随后,对讲机那头再次有了回应,“彻底检查过了,头儿,这名姑娘一点伤也没有,血压正常,心跳正常,呼吸功能正常,所有生命体征一切正常……”
马建叹息道,“看来这个姑娘真的是非常幸运,马上把她带回来!对了,她叫什么名字!”
“陶玲!”
听到这里,我没来由得彻底说不出任何话!
第三章。好心没好报
对于小七彩等人来说,本来一次很好的滑雪体验,没想到半夜却遭遇了雪崩,三人当场死亡,唯独剩下一名叫做“陶玲”的幸存者,所有人都感到非常压抑,没有了继续玩下去的心情。
本来,我和李梦竹也打算马上打道回府,但小七彩说什么也要送陶玲回家,她的心里无比内疚,尽管她和陶玲并不算很熟,可她始终认为这次出事的最关键原因,和她脱不了关系。
只有把陶玲平平安安的送回老家,她才能有一种“赎罪”的感觉。我和李梦竹在旁边劝了半天,但效果并不太好,最终无奈之下,我们只好从长白山脚一家租赁汽车的公司,租了一辆七座的商务汽车,开车送陶玲走。
一开始,陶玲也说自己根本不用送,态度非常坚决,但是小七彩同样很坚决的告诉她,“如果不让我送,我就让警察朋友送你,你自己选一个吧。”陶玲只好选择了小七彩。
此时此刻,我按照陶玲所说的路线,已经开了整整三个多小时的车,渐渐驶出了滑雪场的范围,但是却也没有往市区里面开,而是转到一条比较偏僻的山路上,沿着当前道路继续行驶。
这是条看上去年久失修的道路,两旁杂草丛生,到后来汽车已经无法继续向前行驶,我们只好下车步行,按照陶玲所说的方位,从一条狭窄的小路绕过去,继续上山。
陶玲告诉我们,“我的家很偏僻,在半山腰上,那是一个很落后的村子,你们根本没必要送我的。”
小七彩闻言只是点了点头,但态度仍旧很坚决。我和李梦竹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们三个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无论小七彩做什么决定,我们都只会陪着她。哪怕,是错误的决定。
这时为了缓和气氛,我随口问道,“对了,陶玲,其实你真的是很幸运,那些人都被埋了估计整整十多个小时,只有,刚刚被埋,就获救了!”
一说起这个,陶玲突然变得非常紧张,我发现她额头上又冒出了热气腾腾的汗水,她表情僵硬的点了点头,道,“是啊。因为那天晚上我们走散了,当时雾太大,等我再想找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跑没影了,于是我只能在一个山洞里面藏了一宿,早上等我想要下山的时候,突然碰到了危险!”
这些话说的有些言辞闪烁,而且看她表情,似乎有些说谎的成分,不过我并没有细问,因为当时三男一女在山上,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尤其现在年轻的男女,更是开放,说不定……
李梦竹这时突然问道,“陶玲,你今年多大了。”
陶玲侧着头想了想,道,“今年我正好30,你们呢?”此言一出,我们所有人都感到有些惊讶,因为陶玲长得实在是很年轻,而且皮肤那么好,经常脸蛋红扑扑的,看上去特别青春并充满活力。
李梦竹忍不住又问,“那你平时什么用护肤品保养得啊?看上去你只有二十岁刚出头。”
陶玲摇了摇头,道,“我不用任何护肤品。”我们只能一起在心里面感慨,什么叫天生丽质?这就是!
又往前走了一阵,我感到山路越来越不好走,路前方尽是一些硬硬的,高度足有半米的杂草,混合山上的树枝和石子,咯的我脚丫子隐隐作疼。小七彩和李梦竹同样也有这种感觉,走两步就得跳两下,唯独陶玲却像如履平地,非常轻松。
尽管是白天,但山上一个矿泉水瓶、面包袋等之类的东西,都看不见,那种感觉就像突然间走进了荒山野岭,除了我们四个,身后一个人影也没有,越往前走就越是荒凉,渐渐地,我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于是我赶紧拽住在前面带路的陶玲,问道,“你家到底还有多远?”
陶玲道,“快了,再走半个小时吧,前面有个乱葬岗,我家就住在那。”
此言一出,我和小七彩,李梦竹,同时又情不自禁从脚下生出一股寒意。
李梦竹问,“你家住在乱葬岗?”
陶玲点了点头,“是啊,有什么问题?”
“没……没问题!”李梦竹的语声明显有点颤。我却很认真的看着陶玲的表情,她确实不像在开玩笑或说谎。一瞬间,我们的心里尽管都有些不太得劲,但陶玲这么活生生一个人,还极爱出汗,脸色红扑扑的,谁也没有往其他的方面去想。
又艰难的走了半个多小时的山路,终于来到了一个看上去非常荒凉的山村。陶玲一指村子里面,神色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又变得有些紧张,她看着我们极其小声的道,“这里面就是我家。你们送我到这里就可以了,最好不要进去。”
小七彩道,“来都来了,必须进去,我必须得亲自把你交到你家里人手里,才能安心。”
陶玲沉默半晌,忽地竟然开始哀求起来,她口气软弱的道,“求求你们了,就把我送到这里,然后你们赶紧下山,行不行?”
小七彩摇了摇头,“不行!”
我和李梦竹却在旁越看越不对劲,这陶玲无论从哪方面看,处处显得与众不同,而且对于人情世故方面,更是显得经验缺乏,但其实我们也能理解,如果她常年都住在这么一个小山村的话,能有多少机会和“外人”打交道。我好奇的只是,当时谁把陶玲邀请来滑雪的?他又是怎么认识陶玲的呢?
面对陶玲的恳求,小七彩只是一个劲的摇头。最后陶玲没有办法之下,只好道,“那你们就进去吧,不过……我爸的脾气有点古怪,不管他说什么,你们都别介意,我先替他向你们道歉了!”
这话说的,什么意思?
我们三个同时皱了皱眉。
这陶玲说话颠三倒四,高深莫测,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我们索性不想了,直接往里面走。
刚走了两步,陶玲突然又非常紧张的拉住我们,在我们身后一再嘱咐我们,“我爸脾气非常怪,记住我说的话,不管他说什么,都不要生气!”
小七彩没说什么,我却不以为然,心想我们用了将近六个小时的时间,来到陶玲的家,就算她父亲和她一样不通人情世故,总不能把我们就直接撵出村子吧?最多担心女儿的安危,责怪我们几句,为什么要带她去滑雪,可是,真正的责任也不在我们,出了这种事,我们也不想,谁叫她女儿半夜三更好好地在酒店里面不睡觉,非要跑出去和三个男生野的?
谁叫她一直呆在村子,没见过几个小帅哥,青春荷尔蒙分泌旺盛,见到异性有冲动,那也很正常嘛!
这时,我们一边往里面走,我一边胡思乱想着,就算陶玲的父亲再怎么不讲道理,我们把人给你安安全全的送回来了,总应该对我们态度友好一些。
但我无论如何,就算做梦也想不到,我们刚一走进陶玲的家(实际上我当时第一眼的印象,并没感觉这是个家,只是个民工用来休息的工棚,甚至连民工的家都不如,因为陶玲的家,没有门窗,没有任何做饭的锅盆,只有几件衣服和地上放着的一堆野山菜,看起来就像刚刚搬到这里,临时歇脚用的,并没有打算长住)。
我们刚一走进去,他父亲看到我们,瞬间就勃然大怒,二话没说,拿起地上的野菜,就朝我们劈头盖脸的扔了过来。
陶玲估计也没想到自己父亲的脾气这么大,跺了跺脚,冲过去赶紧拦住父亲的胳膊。哪知陶玲的父亲当着我们的面,一点情面都没讲,伸出手,“啪”的一巴掌,就狠狠抽在了陶玲的脸上。
我,小七彩,李梦竹,全都有些发懵。
她父亲先是狠狠的,说话非常难听的骂了陶玲一顿,说什么你这个不听话的孩子,偷偷跑出家的杂种,有能耐你就死在外面,别他妈回来!等等之类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后来骂完了,又像不解恨,转身就对我们大吼道,“滚出去!你们怎么进来的?全都给我滚出去!”此时此刻,陶玲父亲扯着脖子大吼的样子,由于太激动,脖子上能非常清晰的看到一条条青筋,怎么看,怎么感觉这就是一个老神经病。
我试图和他讲道理,道,“大叔,你听我说!”
“滚!快给我滚!这里不欢迎你们!”他的父亲态度真是太奇怪了,甚至没有问陶玲去哪了,遇到了什么危险,我们是谁,为什么把陶玲送回来,就直接撵我们走。多余的“废话”,一句都没有。
我只能苦笑,对小七彩和李梦竹使了个眼色,表示我们赶紧走吧。这人绝对是精神有问题,再继续呆下去,说不定拿菜刀砍我们,那也很正常。
这时陶玲眼泪巴巴的望着我们,露出非常抱歉,非常惋惜,非常舍不得我们离开等等相互交叠,非常复杂的情绪。
第四章。不欢而散
走出陶玲家,我想起第一次遇到陶玲时她说的话,对小七彩和李梦竹道,“我要是家里面有这种爹,我也得逃!”
小七彩松了口气,道,“不管怎么样,把她平安送到家,我的心里能好受一些。”
李梦竹点了点头,接口道,“就是她家离得也太远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们得赶紧走,不然天都黑了。”
我们都纷纷表示同意,大步流星的往回赶。
回去的路上,小七彩和李梦竹还是忍不住不断聊着陶玲的家庭,出身,来历,以及她那位脾气古怪的父亲,我则越想越是奇怪,滑雪场那边都是人工清理出来的,怎么可能会有山洞这样的东西存在?万一别人滑雪时,突然从里面窜出来一个跑得飞快的动物,不是很容易就造成危险么?
不过这时候,尽管我想到陶玲很可能是在撒谎,但也没有太深究。毕竟,她撒不撒谎和我没什么关系,我也不是她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