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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众帮众为了活命,把黎丽儿彻底供了出来,仿佛一切的坏事全是黎丽儿威逼她们做的,所有的好处钱财都被黎丽儿一个人独吞入肚,把所有的罪过全强加到她头上-------
中年人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第一次用开口说话的方式轻轻地问了一句:“她们真是你的朋友?”
中年人带着突遭巨变而有些迷糊的黎丽儿进入另外一栋大楼:
第一个房间,一个小孩正坐在玩具堆里快活地玩着各种玩具,在他身边,各种颜色的电灯正一闪一闪,和着他的心情跳跃着欢庆。
当他看到中年人,脸上露出了笑容,各种电灯也灯亮大增。等看到中年人背后的黎丽儿,略略吃了一惊,灯光也立刻黯了下来。
中年人看着黎丽儿,用思维交流:“别看他人小,可这儿的人都管他叫电能先生,凡是一切需要电的用具都会受他的控制,对他俯首称臣。”
黎丽儿一看,果然这些电灯、电动玩具都没有电池、电线、电源,而且这些电具电流强弱全由这小孩的喜怒哀乐直接控制。
“请你心中想着他,快乐地想着他。”中年人笑着下了一个命令。
黎丽儿疑惑地闪过一个问号:“想着他?”
中年人点了点头:“是的。”他的话语中仿佛带着一种魔咒,黎丽儿听话地闭目冥想,这时,本来黯淡的灯光突然大亮,最后竟电流过大,把小孩周围的电灯全部爆掉,把小孩和黎丽儿都吓了一跳。
黎丽儿一旦停止对小孩的冥想,立刻所有灯光全部黯淡了下来。
第二个房间,一个肥汉正仰卧着在举几百斤的杠铃,怒吼着:“加码,给我加码,太轻了!”工作人员又加了两百斤在杠铃两边,这时肥汉才满意地说道:“这样才够重。”说完,鼓气运劲了半天,才勉强推动了一次-----他太过自负,这一次又加太多了,继续发火道:“你们想压死我啊,给我减掉一点。”
不用中年人说,黎丽儿心中小小地想了这个肥汉一下。只见肥汉在自己都不明白的情况下突发神力,呼地一声竟把杠铃推上了半天空,吓得他面色苍白,大呼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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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天,彭万就意兴阑珊地拍了这么一点点,才到中午就喊了STOP。
不过他还是很礼貌地请邵易宇同来观看最后的剪辑,而且知道邵易宇这么在乎黎美儿后,把她们姐妹俩也叫来观看,特别是对《拷问》一节提提意见。
黎丽儿是这部戏的女主角,邵易宇还没开口,她就先侃侃而谈:“反派人物利用她们之间的友情做为拷问的筹码,实在是没有人性,但也更加凸显出她们友情的珍贵与重要,影片一开头就把正与邪的矛盾推到风头浪尖-----所以我个人认为这段剧情是非常的必要,是剧情的一个小**。为后面姐妹帮的成员出卖她做铺垫,更显她的伤心。”
黎美儿一声不吭,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把发言的位置让给了邵易宇。
邵易宇笑了笑,摇了摇头,问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他们是最后的反派吗?”
彭万整整一天,终于难得露出了笑脸:“不是,他们也只是烘托而已,需要他们烘托的坏人还在后面-------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中年人不过是万磁王一样的反派,在他的眼中,变异人才是异世珍宝,而普通人全部是垃圾废物。
他自封是他们的牧羊人,圈养他们,保护他们,给他们灌输自尊自重的理念。但是,从《拷问》一节可能看出他对待异能人和普通人态度的极端化,根本没有理解耶和华基督关于牧羊人的理想。所以-------他只会是利用他们。”
彭万眉毛大跳,呵呵笑了一下:“是啊,他们只是烘托,只是二号反派-----不算太坏的反派,他的理想是光大异能人。的确还有更坏的反派在后面:谁让这个世界坏人多呢。谢谢你,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临走,邵易宇随口问了一个问题:“正派人士呢?跟X教授一样的正义群体您准备什么时候拍?”
彭万却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然后低下了头:“X教授?不!没有,这个世界------咳,咳,我这部影片中没有这种代表正义的群体。”
邵易宇愣住:“有邪必有正,莫非你这部电影是两个邪派的斗争?”
彭万抬起头,几天来第一次对邵易宇面色不好看,声音也尖锐起来:“不行吗?为什么不可以!只有象牙塔中出生的人才认为这个世界有邪就必定有正。其实这个世界到处都是邪派与邪派的斗争,毫无正义可言。小到个人,大到国家,哪一个不是为了利益和权力在斗争,涉及到利益有什么正义与非正义之分?每个人都把自己打扮成卫道士,每个人都说自己代表了正义------虚伪,都是彻头彻尾的虚伪,连所谓的民族主义自身就是一种虚伪的利已主义!
自古以来,有的大国出兵占领其它国家为的是钞票,却把自己无耻地打扮成解放他国人民的正义之师,连三岁的小孩都骗不过去;其它国家也号称着正义,可谁敢出来吼一嗓子这个大国出兵不对?这个现实的世界人人都在为着自己的利益在明哲保身,还有什么正义可言?
你要看所谓的正义,要看所谓的人间真情,观众也要看正义,看爱情,没有这些东西来哄骗自己就活不下去?------有啊,我可以给大家正义,给大家爱情。”
第二十四章 梦幻如真
彭万莫名狂躁起来,一把拉过黎丽儿亮到邵易宇面前:“在我这部电影中就她一个人就代表着正义!哦,不对,还有楼上那位无辜的阿诺,他们在一块代表着可怜的正义和可悲的爱情。
哈、哈、哈!这可怜的正义与爱情啊,虽然也只是出自私心与**,可到底它没有伤害到别人,只是避免自己被别人伤害,我们姑且也称它为正义吧。
我就是要让他们这种世上仅剩的一点点正义去绝对逢生,用他们两个人来打败这两个邪恶集团,完成这个似乎不可能,其实也真不可能的任务------真的是不可能啊。”
彭万激动到极点后突然颓废:“可我只能这样去导,也只有这样导演才能让观众用他们弱智般的智商与情商去意淫,去孩子般地相信这样的事竟能成真。你知不知道,这比相信世上有异能人还要弱智,还要弱智-----正义?哈、哈、哈!正义!”
说完,彭万狂笑着卷袖而去,除了邵易宇开罪了导演这件事人人明了,所有人都莫名其妙。
黎丽儿小声道:“难怪有人说艺术家都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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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最难过的就是晚上:彭导不知道为什么只喜欢白天加班加点地拍电影,连夜景都要在白天拍,然后用电脑合成晚上,一到晚上他绝对不会开机。
所以白天热热闹闹了过后,天一黑,大家都沉寂下来。
邵易宇躺在床上,想着彭万几乎在疯狂中说出来的话,细细品味,很晚才睡着。
半夜,邵易宇醒了过来:原来是外面风声吹雨,扰乱了自己的清梦。
一如平常,邵易宇翻个身准备沉沉睡去,在半睡半醒的寂静之间,邵易宇突然觉得不对劲:风雨声中竟若有若无地传来低低的“救命”之声,邵易宇“忽”地从床上坐起,睁开眼睛,声音又立刻消失,传入耳朵的还是外面滴答滴答的雨声。
邵易宇长吐了一口气正要睡下,四周一遍漆黑,卧室的门却突然自己大开,一个看不见的人形之气飘到了自己床前,正好和自己四目相对,邵易宇瞳孔放大,眼神正要惊慌,又瞬间迷离,仿佛被人控制了心智。
这团若有若无之气向门外飘去,邵易宇也木然起身跟随而去。
外面客厅,几本书凌乱地摆放在茶几上,没有灯,奇怪自己竟能在黑暗中看见它们,它们都是自己平时看书随手乱丢的战果。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自己是躺在沙发上看它们的,它们应该在沙发上,怎么到茶几上来了?正要细想,向外的大门竟又自己开了,仍是那团人形之气吸引了自己的目光,眼神再度迷离,忘记了刚才的思考。
木然光着脚走出自己的房间------在这样的风雨黑暗之夜,几道闪电亮过,终于看到了下楼的台阶,邵易宇机械地向楼下迈着步子下楼,一级、二级、三级------到了楼梯转折处,正要木然转身,突然一个小孩冲了进上来,毫不客气地说道:“让让,让让!”
邵易宇侧身,看了小孩一眼,正好一道闪电亮过,照亮了小孩的面庞:小孩面色苍白如纸,唇无血气,忽地一跑而过,邵易宇木然点了点头:“好的。”
又是台阶,一级、二级、三级------到了楼梯转折处,又是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孩冲过,口中直嚷嚷:“让让,让让!”邵易宇侧身,一道闪电闪过,照亮了小孩苍白的面庞-----
如此,连下了好层楼,每次都会遇到这个奇怪的同样小孩,可邵易宇头脑已经麻木,除了木然答声“好的”,其它什么都记不清楚。
不知何时,下到了楼梯尽头,一道门内终一有了光线,邵易宇木然推门,手刚碰到铁门,突然又一个小孩冲了出来,口中嚷嚷:“让让,让让!”邵易宇侧身相让,交错间又是一道闪电,可看见的不再是刚才一样的小孩面容,而是只有一张面皮------一张血肉模糊,颅骨内凹,五官扭曲,满是蛆虫的面皮,口中还是嚷嚷着:“让让!让让!”可唇边的腐肉、脓血却一块块掉了下来,可他仍能一跑而过。
邵易宇又木然答了一句:“好的。”然后向发亮的门中走去-----
邵易宇突然醒了过来,这次是真的醒了过来,外面风声吹雨,竟跟刚才的恶梦一模一样,邵易宇笑笑,翻身正要睡去,外面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细小得几乎听不见。
这次是“谁”?在这深更半夜的恶梦过后,邵易宇本能地问了一句:“又是谁?”
问完自己也好笑:我怎么用了个“又”字,刚才明明是梦中。
外面的人竟然不答。
邵易宇把门放到门上,正要开门的一刹那,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会不会是跟梦中一样跳出个脸上满是蛆虫的小孩?
门还是拉开,漆黑的门外站着一个白衣少女:却是黎美儿。
邵易宇呆立半天,一拍脑袋:刚才未必是梦,这次却肯定是梦了。
正要关门。
“易宇!”外面的女子急了。
邵易宇清醒过来:“美儿?真的是你!”邵易宇还是第一次在半夜看到一个如此衣衫不整,穿着睡衣到处跑的女道士,特别是这个女道士还是自己的心上人。
“我可以去你的房间-----睡吗?”
邵易宇眼神比梦中还要迷离,木然错愕地重复了一遍:“你-----去我房间睡?!”
定了定神:做梦就做吧,反正无论梦中、醒中,生中、死中这个回答肯定是高度一致的:“当然可以!”
黎美儿以最快的速度钻入了邵易宇的被窝,可就是不肯闭上眼睛睡觉,那对美丽的双瞳直勾勾地看着邵易宇,明摆着是在等自己上床,要不是她全身散发的道家能量气息,邵易宇几乎要以为又是那幕认错姐妹而让自己抱憾终生的场景在重现。
此刻,邵易宇无法相信自己的双眼加小虎子的童瞳,连现在是梦境还是现实邵易宇都无法肯定:
为什么前后会做两个梦,个个都这么鲜明真实,而且一个太恐怖,一个又太香艳?
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