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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知道天眼只是根据现在来预测未来,但现在的一切随时会改变,预测到的未来也会跟着发生变化,现在看到的一切不一定就会发生。
可是,从天眼中走出,我依旧有种淡淡的失落感,祁滕会因为我的选择而离开我了吗?
当时的我,依旧是个感情白痴,依旧是一根筋的思考问题。我以为,我选择了芕飖,就能继续跟着祁滕,我以为,我只要按着自己的意愿来做就好,不需要祁滕或者其他神来明白。
第二天,中庭大殿因为各路天神的集聚而前所未有的热闹,印象中,自帝颛顼即位后,这个大殿大部分时间都是冷冷清清的。
站在我面前的是身着黑底金纹的祁滕和一身暗金色华服的芕飖。
从祁滕再次回来以后,他似乎就偏爱上了这种冷酷低沉的黑色,虽然有时候会想起从前那个白衣胜雪的他,但白色确实不如黑色能配得上他额间那朵红色火焰和那双明亮的血眼。
祁滕和芕飖都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我,不同的是,一个笑容中透着妖魅,一个笑容中透着淡淡的威严。
其实,那个时候,我还是有些犹豫的,总觉得我接下来做得选择,隐隐有哪里不妥。
尤其是看到众神愈加急切的表情,我更加不确定我是否该选择了。
“戟,做你认为对的事情就好,不要有过多的顾虑。”
是祁滕的声音,带着淡淡邪气的笑意。
听了祁滕的话,我突然就莫名放心,果然还是祁滕最好。
我嗡嗡振动着,猛然从宝座旁的位置上一跃而出,咚得一下,更响亮的金属嘶鸣声响起,芕飖额前的发丝因我落地的气流而微微拂起。
大殿内,一瞬间都安静了下来。
我弯下长长的身躯,用锋利的头部去轻轻蹭一旁的祁滕,过去,我常常这么和祁滕亲昵,但我的锐刃从来都不会割伤祁滕。
然而,这一次,祁滕的手却在我触碰的瞬间,划出几滴细小的血滴。
我下意识有种闯祸的感觉,立马坐正身躯,笔直笔直地立好。
这时,祁滕才转过脸看着我,他嘴角的笑意还在,只是感觉很生硬,像是被硬扯出来一般。
祁滕说:“戟,这是你的选择吗?你选择了芕飖?”
我不明白,这难道不是你让我这么选的吗?你不是说做我认为对的事情就好吗?我不想你再离开,我不想天眼中看到的未来发生,所以,我选择了芕飖。
我看了看一旁也带着笑意挑眉看向我的芕飖,懵懵懂懂地点头,那金属的振动嘶鸣声在安静地大殿内回荡了许久。
“恭喜!恭喜!芕飖皇子成为新的统领者!”
有先反应过来的天神拍手称赞起来,大殿又恢复了初始的喧哗,而祁滕的笑容却在那一刻凝固,那微微上翘的唇角,看起来是那么的冰冷与讽刺。
随着上前祝贺的天神纷纷前涌,祁滕的脸渐渐在变远,一点点消失在我的视线内。
一瞬间,我感觉到体内有种前所未有的跳动,一下一下,活生生的脉动,带着我不熟悉的感觉,陌生的情愫开始在蔓延,这,好像是祁滕说得心跳的感觉。
突然,有种想上前追的冲动,但下一刻,我就被一双冰冷的手握住,我试着挣扎,一股奇怪的疼痛涌来,纵使我记性再不好,也记得这种感觉,当年黄帝将我从斧变为戟的时候,我就经历过这样的疼痛。
差点忘了,我身上有黄帝加的咒印,既然是我认定了的主人,我自然不能反抗。
这么漫长的岁月中,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不会去反抗什么的,可我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起了反抗的念头,一瞬间各种情绪的涌入,却转瞬消失,下一秒,我还是那个无所谓的我。
刚刚萌生的跳动也在这一刻停滞了,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我突然安静了下来,都活了万把年了,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有些奇怪而慌乱的感觉?
那之后很长时间,我都没有再见过祁滕,我还是无所事事地过着我的悠闲日子。
芕飖有时候会用奇怪的眼神看我,还会说一些奇怪的话。
他说:“祁滕并不是因为这个帝位,他是因为你没有选择他。”
他还会在我听了这些话后,却仍旧一副无所谓样子的时候,说:“戟,你还是没有心吗?”
总之,芕飖给我的感觉一直都是莫名其妙,他也会像祁滕一样跟我说话,给我弹奏乐曲,或是奖励般的轻抚,我有时候会听,有时候会把他当做不存在的。
芕飖拥有与黄帝一样强大的灵力,所以他虽能感觉到我外泄的情绪,却触碰不到我那颗已经长出来的心。
是的,我也是后来才想明白,原来,我的心早就在于祁滕相处当中不知不觉长出来了,只是,我心如我一般,也是个懒惰而毫无所求的家伙,虽然早就存在,却一直在长眠。
唯一的一次觉醒,是中庭大殿那次,被祁滕绝望悲伤的表情刺痛的。
只短短的一瞬间,我就让它再次陷入长眠。
因为,祁滕不在,所以,它也没有醒来的意义。
不久之后,我就听说,帝颛顼对祁滕未能登上帝位而深感不满,与水神共工为首的天神发生争执而战斗。共工怒撞不周山,天体发生倾斜,使被绑在北边天空的日月星辰又滑回原位,东西南北四方人类又恢复了渴望已久的光明。
共工因撞山而死,帝颛顼也因与共工的激战而奄奄一息,很快也去世了。
听到帝颛顼的死讯,我并无什么感觉,虽然他是芕飖的老爹,却也没看芕飖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但是,我却在一瞬间想起了祁滕,他与帝颛顼的感情很深。
帝颛顼死后,与他的九嫔合葬在附禺之山。
但事情,并没有因此而结束,祁滕果然没有因此而罢休。
他用了鬼族的力量,让帝颛顼复活。
将帝颛顼附在蛇鱼之上,成为冬弱春强的半人半鱼的鱼妇,没有永久的生命,也没有永久的死亡。冬天来临,帝颛顼便同蛇一样长眠,春天一来,他就又会复活。
本来,这样做,还不至于给他招致祸患,但祁滕就似存心挑战天界一般,他又用鬼丹相继复活了那些与他一样是人神后代,却先天早夭的哥哥。
而被他复活的那些哥哥们,却变成了在人间为非作歹的鬼类。
比如季禺,变为虐鬼,经常出没江水流域,在人间散步瘟疫,搞得民不聊生,怨声连连。
终于,众神决定讨伐祁滕,芕飖自然而然成为了这场讨伐之战的首领,我成为了这场讨伐中最重要的工具。
神鬼之间开战,但祁滕比想象中的还厉害。他诱惑了二十四个人类和二十四只灵兽,将灵魂献给他,将他们变成另一种与他一样永不会死的种类——鬼邪。
芕飖和众神建了鬼府地狱,一个被天火填充的地方。
天火,自古就是鬼族的天敌。
从宣战开始的那一刻,我就开始了终日血腥的生活。
帝颛顼本只断了人界通往神界的通路,但共工怒撞不周山时,也将神界通往人界的路撞毁,神只有将人类当做自己的容器,才能到人界。
鬼类没有实体,所以,人类也成为了鬼族的容器。
同样是容器,在我看来并无太大差别。虽然天神是与人类签订契约,由人类同意成为容器的,而鬼族,是直接由祁滕的力量强占人类的躯体。
不管怎么样,每次被我锐利的锋刃穿透的,不再是那肮脏的黑色血液,而是如祁滕的血眼一般扎眼的颜色。感觉我杀得不是鬼,而是活生生的人类。
芕飖的容器是一个叫方明的鬼道,不知是不是因为换了个躯体的原因,握着我的那双手有了些许温度,但是与祁滕那种独特的温暖仍旧无法比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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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前世今生(下2)
更新时间2012…4…7 13:00:06 字数:3143
人界果然是个最能激起五情六欲的地方,五年的神鬼之战,那些从被斩杀容器中逃出的鬼类都一一被收入了地狱,就连祁滕那几个祸害人间的哥哥也被顺利收押。
可我,却渐渐厌倦了这种生活。
每当人类体内的鬼族涌出人类体内时,那些苟延残喘的人类总是会流露出一些让我很不舒服的情绪。或挣扎,或绝望,或痛苦,或开心,或失望,或遗憾,他们那些强烈的感情总能清晰传递过来,狠狠砸在我那颗沉睡许久的心上,蠢蠢欲动。
那时的我就在想,这样一个平凡的种族,却拥有神无法拥有的珍贵感情,能轻而易举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能切身体会到那些爱恨情仇,这样真实的感受,应该很美妙吧。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羡慕还是在嫉妒,如果有一天,我能在祁滕面前这样直白的表达自己的感受,会是怎样一番情景呢?
说起祁滕,我却一直都没见过他。
天神们也对此非常头疼,擒贼先擒王,但他们却怎么也抓不住这个为首的鬼王。他总是带着他的鬼族手下,不断地在平行空间跳转,似捉迷藏般,让天神们束手无策。
一个空间接着一个空间的躲避,再被天神一个一个空间的毁灭,或许是厌倦了吧,在这个空间,祁滕留了下来,与神族进行最后之战。
那天的场景依旧清晰如昨天,即使过了两千多年,还是无法忘记初见他那一刻,那颗沉睡的心,不经意间的“扑通”一声。
祁滕还是那样邪魅,嘴角永远是那抹邪魅的笑意,他的一头墨发被一尊妖艳的红色发冠束起,额下火焰是那双凛冽而冰凉的血眼。
他的周围,是大片大片如黑色烟雾般密集的鬼群,还有那四十八鬼邪。
那二十四个人形的鬼邪都很美,也只有这种级别的外貌,才配跟祁滕并肩作战吧。
祁滕淡淡地扫了我一眼,我的心似乎又偷偷跳了一下。
“戟,这个时候,不能心软。”
芕飖的声音如他的表情一样,永远带着淡淡的威严。
我是洪荒时代的灵石,与祁滕融为一体的鬼丹,也是洪荒时代形成的。所以,只有我,才能战胜祁滕。
一旦我锋利的戟刃嵌入他的心脏,他就将被押如地狱最深处,永世没有翻身的机会。这和死,是一个性质的。也许,比死更痛苦,因为死不了,还要活生生受天火灼烧之苦。
但是,我身上有黄帝加诸的符印,必须效忠和服从自己选定的主人,我无法反抗芕飖的命令。
“我的力量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强大,也许,我和他会两败俱伤,一同毁灭。”
天王宝剑就是因为当年斩杀蚩尤和刑天时,灵力耗损太大,曾经的光芒四照的神兵器,如今也只能沦落为人界一把斩杀鬼族的宝剑而已。
我淡淡地说着,这么长久以来,这是我第一次开口说话,这说话的能力,也是在祁滕离开之后,慢慢觉醒的,我一直都有察觉到,我只是不想开口说话而已。
芕飖脸上并没有吃惊,他淡淡一笑,说道:“你知道,我不会舍得让你离开,所以,戟,要活着。”
我不再开口,芕飖却又说道:“戟,等结束了这一切,我就不当天帝了,带你去个清修之地可好?”
感情这个东西,是我这五年接触最多的,我的心因祁滕而生长,但却不能只感受祁滕的感情,心不设防,周遭的感情,都在不知不觉中渗透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