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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成赶紧闭上眼。
应帝哼了一声,也没再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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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良娣滑胎了,就在年夜的前夕。
消息传来的时候,应帝正在教莲成画梅花。
“知道了。”这种琐事应帝向来是不管的,一概交予皇后。
庄姑姑把莲成的药端了上来。近来不知又加了什么,味道愈发不好。莲成端着黑乎乎的药汁,眉皱得都可以打结了。
应帝笔下不停,“你要不想喝也行,搁下就是。”话音中并无喜乐。
庄姑姑推推莲成,“娘娘,快喝吧。这药除了固本培元,还兼有洗胎之效。皇上是怕您身子还没调养好,就有了皇嗣,反于母体有碍。”
莲成手里的药哐当就摔在了地上,莹白的瓷盅在地上打着转。
“原来朕在莲成心头,就只是个杀鸡取卵、不知怜惜的人。”
庄姑姑把瓷盅收拾了下去,不怪莲成惊讶。连她初时都无法一下子接受。应帝居然能为了莲成的身体,选择暂时不要她孕育子嗣。
莲成半天才回了一句嘴:什么比方嘛!
应帝本在气恼自己在她心底,就只是个一味剥夺她、禁锢她的人,恼恨莲成看不到他的付出。听她这么一讲也觉出方才的‘杀鸡取卵’说的是太不妥当了。
“失言、失言!”
林寻梡对应帝说,莲妃体质太弱,即便此时受孕,到时候恐怕也很难顺利生产。应帝想到当年夺宫成功,喜滋滋去看头生子,却只见到一盆盆血水从朱皇后的产房中端出。心头一颤,当即打消了要以孩子来让自己更安心的念头。
“朕说的杀鸡取卵,是说皇后。那个良娣同你一般大小吧,听说怀孕后也是不大好过。皇后只一心想让她生下皇长孙加个筹码,可惜终究没能保住。”
看莲成眼神复杂的望着自己,应帝一时觉得有点难堪,“是林寻梡多嘴说给朕听的。”
太子的第一个孩子没保住,暗中有称心的、有如意的,但面上都是一样的惋惜与难过。皇后不耐烦,一概不见。
“或许,真是我们太心急了。晏儿,你也劝劝良娣。不要总是哭哭啼啼的。”
太子点点头,“成天总说有人害她,孤在东宫没个清静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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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看了一下年轻的儿子,十五岁的少年,很像应帝当年的模样。那时新婚之夜,按礼皇帝进了皇后的屋子,她与宁妃二人,只能独守红烛到天明,过了自己的新婚夜。
“你知道什么,她当然急着在太子妃进门之前想生下个儿子。心思比本宫都还要重。你也不要嫌她麻烦,要让一个女人不知不觉的落胎,太容易了。”
太子猛的抬起头,“母后,难道真的是有人加害孤的孩儿?”
皇后握住他的手,“没有证据,暂且不要讲这样的话。这个事情,母后一定会查个清楚。除了孩子,你自己更要多多努力。你父皇向来嫌你太过温懦,便是此时,良娣同你哭闹,你也只有躲到母后这里。你是太子,她只是你的良娣,你连他都收服不了,日后还怎么驾驭臣工。母后在你之前,也曾滑过一次胎。”不然,焉能让朱柔嘉抢在前头。
“彩晔、清彤,你们跟去伺候太子。伺候好了,本宫重重有赏。”皇后招来两个心腹宫女。儿子不成器,她只有把希望寄托在孙子身上。又赐了杨良娣明珠宝玉,安慰她好生休养。杨氏姐妹也还是需要笼络的对象。
太子得了两个美人,也不再纠结于失了个没见天的孩儿,高高兴兴就领着人回了东宫。
皇后心头冷笑,就这凉薄性子,像了个十成十。当日她滑胎,也期盼过应帝的抚慰。他却只是感慨第一个孩子没保住,对她还有怨怪之意。后来他接二连三的有孩子,子嗣上的心也就没那么重了。
当年夜的烟花燃起的时候,已很少提到太子良娣滑胎这个事了。即便是杨家,发生这样事以后,不但没有影响到父兄的仕途,还得到皇后娘家的帮助,得到了他们一直想要的漕运的特权,也不再放在心中。只劝慰杨良娣要多多笼络太子的心。杨良娣见太子被自己闹得时时去了两个侍妾那里,也有几番失悔,到了元宵节后倒时时拿出温柔手段来,与太子重修旧好。
瓜田李下
二月,毓王妃于氏,进宫来给皇后和诸妃请安。
毓王的两个孩子从小与应帝的小公主、小皇子玩在一处,便在坤泰殿外打起了雪仗。
毓王妃是来探皇后的口风的,毓王被调去江浙一带,已近两年。
皇后自是推说不知,款款的问了王府近况就打发了毓王妃。这事她确实不知,自然不会掺和。
毓王妃出来后又各宫去拜会。她平素也是常来宫里走动的,便有一二相熟的妃嫔告诉她,不如去栖梧宫探探。
毓王妃有些迟疑:“论理我也该去拜见,只是听说这位主位一贯深居简出,不太理会人的。若是去碰一鼻子灰面上须不好看。”
德妃笑着说:“没有的事,莲妃妹妹再和气不过的人。只为有些不足,恐给人带来不便,才少出来。可我们的牌搭子也是偶尔来看看的。你去吧,堂堂的毓王正妃,她自然是会以礼相待的。”
莲妃这个不足,毓王妃自然也是听说过的,便多问了一句。
“不妨事,她身边时常带着懂手语的宫女在。说起这个,倒有不少人凑上去学手语呢。”
毓王妃便到了栖梧宫来。
莲成吩咐宫女请她进来,亲自斟了茶水。
“娘娘客气了,不敢当。”毓王妃忙站起接过。说了几句开场白,便把话题转到了毓王的归期上。
柳芽把莲成的话传译出来:王妃怎不亲自去信问问毓王本人呢?
毓王妃不好意思的笑说:“也有问过的,王爷说妾身是妇道人家,只要安顿好家宅就是,不要管他们男人家在外面做的事。只是几个孩儿着实思念父亲。妾身也不敢误了朝廷的大事,如若王爷暂时不会回来。妾身想打发府里的人前去照顾。这在外边认得的人总是不如府上的人可靠些。”
莲成笑言:皇上也从不与我说起朝堂上的事。
难不成哥哥在外头认得了什么来历不明的人,才让毓王妃乱了阵脚。
到处拜佛都没人伸手,毓王妃有些失望。不出莲成所料,确实有传闻毓王在江浙与戏子、小倌来往密切,颇惹非议。
毓王妃坐了坐,就回坤泰殿接孩子了。
莲成自是不会同应帝说起毓王。倒不为应帝说过再听她提起就把毓王弄到岭南去。应帝做事自有章法,让毓王在江浙两年不归,又岂会是为了小小的醋意。
眼见开春,应帝许诺春狩后就带她去看广平王的陵墓。其实,四五岁的孩子已经能够记些事了。莲成流连于御花园中,循着一缕梅香走过去。莲成很爱冷梅之香,尤其是御花园中的这一片梅林。这里是她幼年时常嬉戏之处。那时便是在此处玩球撞见应帝。
远远看见梅枝轻晃,像是有人在摇动。
一个小太监看到莲成,慌得大声叫了一声:“奴才见过莲妃娘娘。”梅枝那边传来几声惊慌的低语声。
“儿臣见过莲母妃!”树后转出的人竟是太子,他身后一个小宫女怯怯的跪在地上:“奴婢见过莲妃娘娘。”
莲成与太子打了个照面,彼此都有几分尴尬。莲成心道:怎的与宫女私会,私会到此处来了?
方才梅枝轻摇便是太子倚着树枝拥着那宫女在那里。莲成暗悔没有看清便莽莽撞撞的过来了,又怪太子孟浪,青天白日的就拉着宫人亲昵,还在人来人往的御花园内。
冷着面孔微微一福,转身就走。
“莲母妃,请稍等!”
莲成转过身,比划道:我是哑巴,从来不会多嘴,太子放心!
“孤不是此意”太子踱了几步,猛地抬起头:“孤初次见母妃倒不觉得,今次在此地撞见,竟觉得母妃像一位早已故去的亲人。实不相瞒,孤今日来此本来就是为了思念于那位亲人。”
人有相似,太子想是过于思念亲人,不小心就认错了。您转头再看,说不定您脚边这位宫女还有些像您的故人呢。人言可畏,莲成告辞。
莲成比划完,也不待柳芽传译完,便转身出园。
太子听完,面上一红。他确是来此处怀念皇姐,见了这个宫女,觉得眉眼有几分相像。那宫女也有意相就,故此做出孟浪举动。此番见了莲成,倒是觉得她更像是皇姐,想要追上去,记起那句人言可畏,硬生生停下步子。眸中却多了几分沉思。
举步欲走,旁边一个娇怯怯的声音唤:“殿下!”
哦,把这个宫女忘了。
“你叫什么?”
“回殿下,奴婢叫芸香。”
太子拉她起来,现在看来,又不像了。难道真如莲妃所言,自己想着皇姐,看谁都像。手中放开,径自离去,不理会那女子在身后的轻唤。
那女子本以为得了一步登天的机会,不想被莲妃撞破,太子甩手走人,站在原地,咬住下唇。
方才高声报讯的小太监‘哼’了一声,赶紧跟上太子。
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接下来竟撞见了太子两三回。太子盯着莲成的眼神越发狐疑。莲成心头起疑,哪有这么巧的事。不是太子故意来撞见她,就是有人要让太子和她撞见。索性闭门不出。
应帝下朝过来,就见到一个白衣素衫的少年,正自弯弓射箭,耳畔发丝被清风掠动漂浮起来,竟透着平日少见的英姿飒爽之气。心中不由一动,站于半月门侧细细打量。
莲成手持一柄小巧的弓,取箭、搭弦、射出,可惜箭却数只都没有上靶。
内务府为莲妃造了特制小巧弯弓的事,应帝自然知晓。当下笑道:“架势倒是有模有样,想是练过。可这准头嘛,不说也罢。”
莲成听到嘲弄,把弓箭交与柳芽。走到应帝面前,墩身一福:“请皇上教莲成射箭。”
应帝故意想了一会,然后勉为其难的说:“为了你春狩不要太丢朕的脸,朕就勉力一教。”
应帝换过衣服,从身后圈住莲成,紧贴着她的身子,教她握弓扣箭,在她耳边轻声道:“眼睛看着靶心,开弓要果断沉稳。”口中热气喷在莲成颈侧,令她微微一缩。
“站好了!”应帝的手滑到她腰上,正了正她的身子,然后引着她的手缓慢有力的开弓,正中红心。
莲成就着他的手射了几箭,箭箭命中,便要自己来。
应帝退开几步,看她自己开弓,又说声:“姿势不妥,等等!”上前为她调整了下姿势,手有意无意的拂过她的胸部,“好了!”看莲成瞪着他,肃然斥道:“射箭最是要平心静气,在想什么?”
莲成一气,这一箭就又歪了。
“看看,比刚才还不如。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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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泉在一旁暗笑,应帝摆明了就是逮着机会明目张胆的吃豆腐。就算莲妃不请他教,他也是要好为人师的。其实射猎,妃嫔去了也就是伴驾,有一二爱骑射的倒也会亲自下场,那都是让人把猎物围到面前去射。不爱的,自在看台上看热闹就是,倒不是人人须得下场的。应帝偏让人哄莲妃说,既去了就要下场。还不就是为了这教射箭的乐子。
莲成察觉出应帝就没安心要教好她,时时在旁边打岔,恼得不要他教了。
“没射好春狩就不要去了。”应帝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