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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暑难耐,辗转不眠,我被思念和患得患失的情绪困扰,眼泪时常充满眼眶。一个暑假下来,我体重只有九十斤了,脸色苍白憔悴,没有原来的健康。华依姐姐送我的长裙松松的挂在腰下,妈妈教我用绣花针挑起丝线巧妙的打了个对摺,穿上一试,飘逸灵动,效果比原来还好。没有人能猜透我的心事儿,包括妈妈,她只是一心忙她的生意,根本留意不到女儿的变化。我的无助,我的无奈,我的无处倾诉的相思使我更加想念和灵儿、齐敏心灵相通的默契,想念华依姐姐的教导,更想沈青和那幢爬满青藤的小木屋。
熬过了四十多天,暑假结束终于结束了。我返回学校,还没进201的门,就被人从背后一把抱住了。是齐敏!随之而起的是灵儿的笑声:“想死你了,静儿。静儿,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好啊,你们早就回来了吗?”我回转身抱住敏。
“早你两天。”齐敏亮晶晶的眼睛像一汪清泉一样纯粹,没有狂躁没有阴郁,整个人阳光充足,看来华依姐姐确实医好了敏。
“来,静儿。”灵儿冲我招招手,把我拉到206寝室:“你看,你的床。”她指着靠窗的一张单人床。206是个小寝室,住五个人,原来一直空着。暑假后灵儿早来两天,不知想什么法子打通了宿管老师,我、灵儿、齐敏、江婷婷搬到了206。还有一个小燕儿,因为家在本市,不常住校,所以206 就是我们四个的天下。我没回来的时候,敏和灵儿已经帮我搬了家,并且帮我整理好了床。看着清洁平整的床铺,我心里很是感动,我的朋友们总是这样,把最好的留给我。
我飞快的洗脸、梳头、换衣,一心只想早一点见到沈青。齐敏和灵儿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看着我忙,敏突然说:“我和灵儿要去杏园,我们要去看华依姐姐。”
我停顿了一下,虽然我渴望见到沈青,但我知道我应该和齐敏、灵儿一块儿去看望华依姐姐:“好吧,我们就去看华依姐姐。”
齐敏高兴的一拍手,脸上绽放出笑容。换好衣服,我和灵儿、敏一起走出206。迎面遇上林佳从201出来,一个暑假不见,林佳黑了不少,但精神状态还好。看见我们出来就打个招呼:“刚返校就出去,不累啊?”
“我们要去杏园看华依姐姐。”敏笑着说。
“哦,是吗,我可以一起去吗?”林佳也想去。然而我内心有一种不想和林佳在一起的感觉,这感觉很强烈,但是具体为什么又说不出来。因为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拒绝,于是我们四个人就一起去杏园。
八月底的天,还是相当的热,灵儿让我用发带把头发束成一个长长的马尾,四个人轻松地走在河堤上。河堤的绿化已小有成效,灵儿、敏、林佳边走边兴致很好的指点着,而我的心却在不规则的跳动。越来越接近那间爬满青藤的小木屋了,我感到一阵阵的心慌:沈青在那里吗?在干什么呢?
终于,我站在通往木屋的小路口,再也挪不动脚步:“灵儿。。。。。。”
我虚弱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恳求,灵儿看出我心底的渴望,嘴角露出一丝坏笑:“好了,准你十分钟的假。”
我如蒙大赦,飞快的跑向小木屋。轻轻推开门,沈青背对着房门坐在椅子上,头伏在书案上,睡着了。我悄悄的走过去,看着那熟悉的身影,几许思念,几许期待,想要把手放在那宽厚的肩膀上,可又怕惊醒了他。我站在沈青背后,细细打量那充满魅力的背影,沈青睡得很沉,好像没有要醒的意思。时间过得很快,我担心灵儿她们等得不耐烦,只好把手放在椅背上,轻轻晃动。沈青被惊醒了,猛地回过头,睡眼朦胧中似乎是不敢相信的望着我:“晓静,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我看着沈青那疑惑的目光,百感交集:“傻子,当然是我,还会有别人吗?”
沈青蓦地跳起来,椅子都被他带翻了。他一只手揽过我的腰,另一只手解开我的发带,顿时千万根青丝飘扬,沈青抱起我如飞的旋转:“晓静,你终于回来了,我不是在做梦吧!你怎么能瘦成这样呢?”
沈青的话遥远的似在梦中,我迷失在这如飞的旋转中。不知过了多久,当一切都静止下来,我睁开眼,发觉自己还偎在沈青的臂弯,他的脸离我那么近。我忙站直了身子,羞涩的避开他的目光,心跳很快,呼吸也很快。我装作看不到沈青那深邃而又迷恋的目光,四处打量这熟悉的小屋。暑假前沈青给我画的那幅画像依然挂在木墙上,看着画上那个头戴蔷薇花冠的清纯女孩子,我调皮的问:“嗯。。。。。。,沈先生,那个女孩子是谁啊?”
“哦,你说她吗?”沈青收起魅惑的笑容,凝视了一会儿画像然后认真的看着我眼睛:“她是我未来的新娘。”
为君绾青丝,长街执君手,两两无猜忌,相思到白头。
誓言还在耳边,沈青没有变。我心底顿时漾起感动,眼泪伴着欣喜一起流了出来:这个人要为我停留了。
沈青用他柔韧纤长的手指抹去我脸上的泪珠,脸慢慢的接近我,我感觉到他呼吸的灼热和手臂的轻颤。但是不知为什么我还是竖起一根手指挡住他:“你要等,等到我成为你的新娘的那一天。”
木屋门口响起掌声,是灵儿她们,或许是等的不耐烦,或许是不放心,也或许是灵儿想见一见让我倾心的沈青。她们一起站在小木屋的门口,恰好看到这一幕,灵儿在为我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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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过灵儿,给沈青介绍:“灵儿,端木灵儿。”
沈青不敢轻易将手伸给灵儿,我曾经给他讲过灵儿的洁癖和自尊,所以他只是对灵儿颔首微笑:“沈青。”
我又指着林佳:“诺,林佳。哦,齐敏你是认识的,不用介绍。”
林佳倒是极大方的伸过一只手,我看见沈青去握林佳的手,心里很不舒服。
那天,沈青和我们一起去了杏园。杏园的杏子早已摘完,只剩下墨绿色的杏叶还挂在枝头。我把沈青介绍给华依姐姐,华依姐姐看着沈青的目光里有几分赏识,这让我很是欣慰。灵儿对沈青倒没有说什么,当我问起灵儿对沈青的印象时,灵儿只坦诚的说了一句话:“搞艺术的人我没有接触过,不好评价。静儿,你要想好你是否有能力把握这份感情。”
听了灵儿的话,我心狂跳,再一次陷入困惑:沈青是一个习惯自由、放荡不羁的艺术家,我有能力把握这份感情吗?连灵儿都对我没信心呢。相恋这么久了,我和沈青最为亲密的接触也就是他为我画像时的额头一吻和暑假结束后的那一抱而已。。。。。。
大学第二年开临床课,内科、外科、妇产科什么的。书本更厚了,我们忙得什么似的,有时候一星期也难得见沈青一次。
学的越多我们就越疑惑,有些病症被那些教授们分析的头头是道,可就是拿不出办法来医治,这就很让人无奈。教内科的李教授曾告诉过我们,如果谁攻克了癌症,联合国卫生组织将按照他的身高、体重铸一尊纯金的塑像,这就很令人神往和期待。
我开玩笑的对灵儿说:“灵儿你看,癌与爱,只是发音不同,怎么癌就致人于死地呢?”
灵儿看着我没有说话,半晌,幽幽的说:“也许爱也可以!”
这时,我才感觉到灵儿出问题了。
第二十章果无花
第二十章
果无花
我和灵儿都还不笨,杏园一席长谈,听得出华依姐姐是在婉转的劝导我们要有一颗平常心,做平凡淡定的女人,不要过分追求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可那种境界又岂是一时三刻所能修炼到的,所以,在我们年轻而单纯的内心还是对爱情充满向往和憧憬。
从杏园回学校的路上,灵儿突然就没头没脑的问了我一句话:“静儿,你对林佳很了解吗?”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还算了解吧,怎么了?”
灵儿也犹豫了一下,道:“我看这阵子她有些讨好你呢。”
我笑了,这个灵儿,怎么最近这么多疑啊,一个韩阳还不够她闹心吗?
我亲昵地揽过她的腰:“放心,我们这样的人对林佳有什么帮助,她何必讨好我们呢?我倒是觉得你要多多关注韩阳,他最近好像不太正常。不过我倒是不担心,像我们灵儿这样的女孩子又岂止是一个韩阳想追求呢?”
我提到韩阳,灵儿的脸又阴郁了,半天没有做声。
灵儿说到林佳,我心里一阵莫名的烦躁。因为只有我知道林佳迫不得已已嫁为人妇,行动间自然有些妇人的成熟罢了。不过这是林佳的私生活,我不会向任何人说起。然而,另一个人却被我们忽视已久了,这个人就是珍。
过完暑假,返校后的何珍明显的有些胖,而这一阵子又胖了不少。胖是胖,只是气色却不好,好像是太阳晒得多了,鼻子上几片晒斑特别明显,整个人看起来虚虚的,怎么看都没以前精致。江婷婷整天想办法给她配点祛斑的小药水,珍抹了也不见管用。我笑着对婷说:“你别忙活了,等到天冷的时候,晒斑自然就消失了。”
江婷婷是最喜欢捣鼓脸的女孩儿,也别说,她的眼睛显然比以前好多了,眼间距缩小了许多,整张脸生动了不少,怪不得人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呢。不过,不管婷是怎样的一张脸,我们都喜欢她,她是那样的开朗和热心,阳光一样的女孩儿。后来,江婷婷毕业后兴起了本市的美容业,很快成为货真价实的富婆一个,小男蜜个个帅呆,不过这是后话了,现在的江婷婷没心没肺活的那叫一个阳光灿烂。
有一天,上完课下楼的时候,珍走在我和林佳的前面,林佳突然附在我耳边悄悄说:“你看,珍的腰多粗。”
我奇怪的反问:“这也有问题啊,人胖自然腰就粗了。”
“切!”
林佳冷笑一声飞我一个白眼,不再搭理我,反而赶上去挽了珍的胳膊走远了,我给林佳弄得一头雾水。我顶看不上林佳了,本来她的遭遇也挺让人同情的,只是她这个人总是爱跟人玩点心眼儿,耍点小聪明,对和她关系很要好的珍又是这个暧昧的态度,我就不喜欢她。
其实,如果那个时候多想一下,也许珍以后的境遇要好的多。珍那个时候是需要人去关心和帮助的,只是她这个人一向傲慢又孤僻了些,大家很少有走近她的,而她的的好朋友林佳非但没有帮她反而延误了时间。我们想一下,凌宇从北京回来的时间是五月初,而现在是十月底了,凌宇和珍之间发生了什么,林佳从珍的身上一眼就看出来了,而我们却迟钝的多,尽管我们本学期还开设了临床妇科。
而 等我们也发现异常时,珍根本就藏不住了,她的肚子已长出腹腔,任谁都能看出来是怀孕了。不管是201还是206的人,除了惊讶之外,对珍都是十分的惋惜,那么漂亮而又聪明的女孩子怎么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呢。我曾私下问过华依姐姐要怎样帮助珍,华依姐姐叹息道:“没有办法,现在孕周时间已长,堕胎已经晚了。强行堕胎的话,大人、孩子都会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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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依姐姐都没有办法了,我们还有什么办法。不过我看珍却根本没有采取措施的意思,也许珍有珍的打算,难不成要借机给自己争取入主白果园的机会?我们不置可否。只不过珍既然不急,我们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