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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了解,天下做父母的都是一样的心思,都希望自己的儿女过得开心。”
“妈。。。”
“不用说了,这周末让司徒睿来我那里,我来同他说。”
说话间她的手机响了,她接过电话随意应了几声,起身将沙发上有着巨大logo的Gucci包包拿在手上。
“妈,你要走了?”
“嗯,等一下有个会议等着我去开。”
她站在玄关换鞋,一双造型很奇怪的尖嘴鳄鱼皮小黑鞋。
“苏慕云,以后我给你打电话你好歹接一下,每次你不接电话,我就心神不宁,害怕你生病又怕你被人绑架,这几天,要不是你一直不接我的电话,我今天也不用这般匆匆忙忙的过来看你了。”
大概是因为自己正在为同司徒睿分手这件事黯然失神忘了与她联系,苏慕云有些愧疚的低头,说:“妈,对不起,以后我都不会了。”
苏陈宝络点头,走过去将门打开后又有些迟疑的转身,说:“苏慕云,我看你气色不好,最近又忙着考试,要不要我叫张阿姨过来为你做饭?”
“不用。”
苏慕云最不喜欢不相干的人进入自己的房间,苏陈宝络也知道,眼见苏慕云一脸抗拒,只得说:“好吧,那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苏慕云点头,看着他妈苏陈宝络以一阵风的速度消失。
这一天过的尤其的漫长,此刻还不到做饭的时间,苏慕云瘫在沙发上长呼了一口气,只觉得周身说不出的疲惫。
电话铃响了一会儿,苏慕云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冷笑出声。
司徒睿现在还认为自己在同他开玩笑,一来是对自己有着绝对的自信,二来,大概是笃定苏慕云离不开他。
事实和他预料的一样,几天后,他回家里和苏陈宝络吃饭,司徒睿也在,一脸没事人般云淡风轻的笑容,苏陈宝络说了他几句,司徒睿又拿甜言蜜语哄骗了他几句,他就立刻原谅了司徒睿。
有一就有二,苏慕云以后常常将分手二字挂在嘴巴上,司徒睿心情好的时候会同他说几句,以后次数长了,他也懒得再与苏慕云多说什么。
司徒睿此刻似乎正在片场,大概因为几天没有联系过的关系,他的声音比平日里更热情一些。
“慕云,想我了没有?”
“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想同你见一面。”
“这部电影即将杀青,过几天就有空了。”
司徒睿对这部电影抱了许多的期待,可惜票房平平,苏慕云记得那段时间自己安慰了他许久,不过司徒睿一向聪明过分,这以后他没有再接戏,而是呆在家里潜心琢磨演技,又认识了几个演技很不错的演艺圈前辈,两年后,他接的第三部戏,演技开始突飞猛进。
这部戏算是他演技的一个分水岭,当然,苏慕云是不会同他说这些的。
苏慕云让他有空了再给自己打电话,那边司徒睿还想说什么,苏慕云就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慕云,替我同阿姨问好。”
苏慕云应一声,第一次抢在司徒睿前面将电话挂断。
其实每个人都有一点不足以为外人道的辛酸史,就好像司徒睿,表面上他似乎什么都有了,但实际上,他生在一个并不很幸福的家庭。
司徒家的男人都是风流惯了的,有着不错的长相,加上足够的后台并财富,每一代都有一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意味。
司徒睿的爸爸司徒家豪是香城娱乐版头条的常客,结过好几次婚,从选美皇后到影视红星再到珠宝设计师,许多都与娱乐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或者知性优雅或者美丽妖艳,绝不重复,但都会从骨子里透出一股浓浓的女人味。
司徒家豪如今五十多岁,最近举行的一场婚礼,被香城的民众足足谈论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无非是花费了多少钱,婚礼上又有哪些名人到场。
印象中,他一直作为香城一个坐标式的人物存在,为人嚣张自信,做事狠绝冷静,以后苏慕云看见司徒睿那样,都忍不住感叹一声果真虎父无犬子。
司徒家豪统共三个儿子五个女儿,司徒睿排行老四,上面一个哥哥两个姐姐,都是同父异母的关系,平时也不怎么往来。
听说司徒家豪最爱的人就是他的第二任老婆也就是司徒睿他妈妈,当年因为受不了他的风流,干脆出轨嫁给了他最好的朋友。
此后常年旅居国外,一次都没有回来看过司徒睿。
更小一些的时候,司徒睿没少为这件事哭鼻子,尤其每年过生日的时候,他都会一个人躲起来做一脸苦大仇深状仰头望天。
每次都是苏慕云去找他,司徒睿从开始的别扭到后来的别扭外加感动,几次之后也好奇了,说:“苏慕云,你怎么找到我的?”
他害怕寂寞又喜欢高的地方,每次躲起来的时候绝对都在天台上等人来找他。
这件事苏慕云一直没有告诉他,只是每年这个时候两人间的感情都会来一次质的飞跃,比如第一次他学习抽烟呛得半死苏慕云在旁边笑他的时候,他很恶毒的把烟对准自己的嘴巴吐了出来,苏慕云被呛得一直咳嗽时,初吻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
司徒家豪一直不怎么搭理他这个四儿子,大概怕自己触景生情,所以司徒睿自小就是个爹不疼娘不亲的小可怜。
自从几年前他来苏慕云他们家被苏陈宝络女士念叨一大堆注意身体好好吃饭,以及洗完澡后又坚持要给他吹头发后,他就变得对她非常的亲近。
无论怎么忙,他都不忘记给苏陈宝络打个电话说上一会儿的话,害的苏慕云都不好意思说我妈尤其喜欢你这种忧郁中带点不羁,优雅中透出点野性的男明星了。
只是后来又有谁能想象得到他所做的那些事?又或者他是一个演员,寻常人无论如何都看不透他内心的关系?
手机后来又响过一次,他拿过来看了一眼,是司徒睿发来的短信,说:“楚逍遥刚回国,明天晚上大家要在槿为他开趴。”
和司徒睿玩的好的都是城中生活最优渥的那群人,槿是其中一个人开的,之所以取那个槿字听说是为了纪念他已经过世的恋人。
类似于私人会所,即便是站在门口领路的礼仪,也和空姐一样的概念,身材模样样样拔尖不说,还谈吐优雅,仪态大方。
苏慕云以前同司徒睿去过几次,灰色四方的极简建筑,五层楼高,顶上罩着弧形透明的强化玻璃,里面处处透着与外面相反的英国维多利亚时期的奢华,大面积的金色,中间用浅粉浅绿浅蓝家具做点缀。娱乐设施齐全一流,关上门,就算玩疯了也没有人知道。
有些糜烂,他又见不得那样的糜烂,所以时常司徒睿叫他去他都不去。
今晚那个叫楚逍遥的,也是和司徒睿差不多出身的世家子弟,正经国外名校的金融系研究生毕业,苏慕云不曾见过他,之所以记得他,是因为最后那两年司徒睿和这个人玩在了一起,时常他那群朋友在苏慕云身上找乐子的时候,都没有那两个人的身影,偶尔他露出黯淡的神色,其中的一个人就会说不用期待司徒睿回心转意了,他如今一门心思挂在楚逍遥身上。说完又是一顿肆意的辱骂踢打。
苏慕云闭上眼狠狠的吐了一口气,给司徒睿发了条短信,说:“明天再说吧。”
第二天,苏慕云依旧去学校报到,看着已经让他很陌生的c大,心里许多的感叹。
他的成绩一直中等偏上,当年能考上了这所学校的心理系,也称得上是个奇迹。
他刚抱着课本走进阶梯教室,就看见张天阳从后门钻了进来,坐在他身边貌似没事般叫了他一声:“慕云。”
苏慕云浅笑,张天阳的脸上就滑过了一丝不自然的红晕。
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会不小心想起两人抱在一起接吻的场景,那么难舍难分,就好像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
张天阳其实对自己不错,即便很多年后他堕落了,不堪了,生不如死了,他还是会时不时跟在司徒睿身边小心翼翼的跑来安慰他几句,说:“你还年轻,慕云,一切都还可以重来。”
说话动作都像一个传教士。
这个人似乎不管过去多少年都是一个样子,眼见苏慕云盯着他,张天阳有些不安的说:“慕云,你昨天怎么不来上课?”
“哦,感冒了。”
“吃过药了?”
“吃了。”
寡而无味的对话直到上课铃响了才结束。
☆、第5章 你在做什么
讲人格与社会心理学的老师是学校返聘的教授,头发花白,一脸正直,若放在古代,估计是岳飞一样宁死不屈的人物。
马上就要期末,下课铃刚响,台下的学生纷纷怨声载道,说:“阿sir啊,你不是说划重点?”
教授阖上教科书,抬头浅笑了一下,说:“怎么了吗?”
阴风四起,周围一大半的学生适时的闭上嘴巴,有几个没有眼见力的迅速补上一句,说:“你把整本书三分之二的内容的划成了重点。”
“嫌少了吗?”
教授收回快要迈出去的脚,很是温文尔雅的问了一句,苏慕云从来没看见他笑的这么温和过,估计其他人也被吓到了,迅速的摇头,说:“不多,一点都不多,阿sir,你也是为了我们好。”
学校四大侩子手,眼前这位陈教授认了第一没人敢认第二。
当年那门课结业后成绩单放下来的第二天,整个系四百多人他就给挂了差不多一半。很多没挂过科的学生跑到系办抗议,他老人家泡一杯茶,云淡风轻的放出一句话,说:“如果不是我每人给你们加了十分,你们这一届的学生只怕有一大半的人都要挂科了。”
学生哀叹连连,最后却都没人去找他说情了。
这一门的学分最重,一个月后考完这一科,学校也差不多就放假了。
晚上还有一门选修课的考试。
下午苏慕云坐在图书馆温习功课,手里张天阳强塞给他的笔记,他的字写得端正娟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个女孩子写的。
阳光正好,外面的红砖上爬满了壁虎一样的绿色植物,苏慕云恹恹欲睡,手机响了一下,他拿起来,却是司徒睿发过来的短信,问他晚上去不去,苏慕云回复他说还有考试。可能十点左右到。
司徒睿回了一个嗯字,也不再说话。
也该是时候把那些话说清楚了。
晚上的考试是开卷考试,试题在张天阳的笔记上都能找到答案,苏慕云一出教室门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谢谢你了啊,张天阳。”
张天阳脸上浮出不自然的红晕,苏慕云愣一下,又想起他和司徒睿在厕所门口吻得死去活来的场景。
所以说朋友间遇到这种事情最是麻烦,你看着他尴尬,他看着你也尴尬,无奈之下苏慕云只得找了个借口走了与他不同的路。
他其实很想问张天明你是不是喜欢司徒睿,还有你可以大胆的去追求他,只是他非常的花心不长情,你要有钢铁一般坚韧的意志才行。
只是两个人估计走不到一起,司徒睿挥一挥衣袖,辗转于他灯红酒绿的世界中,最终也不过多了张天阳这么一个失意人而已。
学校东南西北都开着门,此时快到夏天,空气里若有如无漂浮着一阵暗香。
月明星稀,想了想,苏慕云决定翻墙出校。
那墙壁约莫三米高,旁边因为种着桂树的关系,每次从那里爬出去都方便无比。
刚爬到墙头,身后一把威严的声音。
“喂,那位同学你是哪个系哪个班的学生?学校明文规定不能爬墙的!”
伴随着旁人压低的笑声,苏慕云想都没想就直接跳了下去。
路灯也不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