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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裔琛扬手想要抓住她的手腕,可,抬目触到她眼底的内疚和焦急,心下一寒。
自知无趣的撇唇,垂了手。他沉步到熨桌上拿了自己的衬衫慢条斯理的披上。面上沉静如水,但手臂上凸起的青筋泄露了他此刻所有的情绪。
若不是怕吓到她,若不是他残疾,他真怕自己会出手把他揍飞!
再回头,佑夏已经出了屋子,跟在洛钥晖身后进了电梯。
她,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亦步亦趋跟着,不断比划着解释。
等到电梯门合上,付裔琛再无法伪装冷静。‘砰——’的一声,一向不喜形于色的他,将手边上的熨斗狠狠砸在地上,熨斗顿时四分五裂。
溢出来的水,飞溅到他眉心,火辣辣的疼,此刻,他却浑然不觉。
为什么在那个男人跟前,她要如此小心翼翼的陪着不是?!要这样战战兢兢的讨好?!
从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骄傲,她要自尊,从不喜欢道歉,更甚至讨厌解释。每回吵架,几乎都是他先低头!
为什么现在和洛钥晖在一起,她那些小性子就统统都没有了!竟然也愿意为了他这样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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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完,确定洛钥晖没有再生气,佑夏才推门车门往回走。
望着她的背影,洛钥晖曲在腿上的双手,慢慢握紧成拳,眉心间痛楚在缓缓聚集。
他有种预感
即使自己牺牲了再多,用了再多手段,他还是留住她了
她回去,不过是早晚的事!
“洛总,现在情况好像对我们不太有利。如果连小姐真的又爱上了付裔琛的话,到时候让她帮井氏夺标,只怕会更难。”李锦松从驾驶座上回过头来,望着洛钥晖。
“他们的感情,到底有多深?难道真的什么都拦不住?”洛钥晖似根本未闻李锦松的话,只兀自轻喃。
话语间,全是颓败之色。
李锦松早知晓他是动了真感情,便忍不住提醒一句:“洛总,大事比感情要紧。更何况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牺牲这么大的利益,实在是太不值得。”
洛钥晖晃过神来,沉了沉目。
“给井采轩挂个电话。让他做好准备!”
“是。洛总。”李锦松立刻回身拨号码
佑夏回来的时候,房子里已经空空如也。
只剩下被砸坏的熨斗,和一地的水。
他,走了
怔忡的望着这些残破的东西,想到付裔琛那寒凉的眼神,顿时只觉得心力交瘁。
蹲下身去,捡起熨斗。一个失神,被熨斗烫伤了手指,痛得她鼻子一酸,几乎掉下泪来。
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可是,自遇上付裔琛后,心绪便在不断的脱轨。
朝三暮四从来不是她的个性,可如今
才和未婚夫分开,想到的却全是另一个他
这样的自己,连自己都忍不住有些厌恶起来。
安静的房子里,突然有了响动。
佑夏一惊,倏然抬起头来。
就只见付裔琛恰巧从厨房里出来,手里正拿着拖把和扫帚。见到蹲在地上,红了眼眶的她也是一愣。
“哭什么?”他皱起眉。
佑夏还蹲在那,望着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你没走?”
他居然没走。
而她,刚刚失落的心,居然又不觉羞耻的扬了起来。
“我破坏的,至少我应该善后。”付裔琛抿着唇回答,俯首望着她。
这才注意到她有一只手指始终被另一手牢牢抓住。他眉心一蹙,丢了手里的工具,探手就将她扯了起来。
“是割伤了,还是烫伤了?”
语气,关切而急切。
“烫到了。”佑夏不知道自己的语气怎么就变得这样软,这样委屈
这是连在洛钥晖面前都没有过的。
付裔琛将她的手指抓起来看了两眼。还好烫得并不严重,只是嗔怪的瞥她一眼,便拉着她到厨房,将手塞到龙头底下冲了冷水后,又挤了牙膏仔细擦在伤口上。
牙膏的清凉伴着他指尖的凉意,让佑夏觉得不那么烧灼的痛了。
望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泛起丝丝难以言喻的感受。心底,有什么东西在鼓动,好像,有什么被封锁的东西,努力要破土而出。
等出了厨房,他又叮嘱她。
“你先呆在沙发上,不要乱动。等我收拾好了,你再过来。”
佑夏乖乖的点头,抱着双腿缩在沙发上。
这回
和早晨时不同。换她什么也不干,只坐在那里怔忡的望着他。
他和家务真的格格不入,很明显,他一定是个平时从来不碰扫帚这类东西的人,因为此时动作看起来笨拙极了。连拖干净地上的水都费了好些力气。
这样的男人,真的只适合在庞大的事业上指点江山。
佑夏想到过去,他好像说过要给自己煮意大利面。可,直到现在,她也无缘尝尝他的手艺。
不知道以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有幸尝到那些,有幸替他打点好这所有的家务。
一定要一个温柔又懂得持家的女人,才配得上这个优秀的男人。
佑夏这么想着,心底一时竟涌出一股难以言说的落寞。她讪讪的倒进沙发里,别开了视线
门锁,倏然转动。
佑夏这才从沙发上抬起头来。只见思远出现在门口。
雷御天扶着她。
“你当心点,诶,地上是湿的,小心走。”
“这是怎么了?”佑夏连忙起身去扶思远。
思远面红耳赤的拍开雷御天的手,“你够了!我又不是孕妇。”
这男人,生怕全天下人不知道,昨晚她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吗?
“我是怕你痛。不小心拉着伤口,怎么办?”雷御天一脸的温柔几乎能腻出水来。
佑夏看一眼思远又羞又幸福的神色,一下子就懂了。
“扑哧”一下笑出声来,赶忙拉着思远坐下
“老付,我让你来泡女人的,你怎么倒当起家庭主夫来了?”雷御天看着付裔琛那架势,惊讶不已。
“你来得正好,一会送我去公司。”付裔琛收起工具,放回原处。
走出来和思远打了招呼,复杂的视线又微微掠过佑夏。终是开口:“手小心一点,下午的时候就不会痛了。”
顿了顿,目光微重了些,“我先走了。”
正文 再次情动(3)
顿了顿,目光微重了些,“我先走了。”
佑夏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望他一眼,启唇:“我送你出去。”
雷御天担心思远,在一边热热闹闹的交代这交代那,搅得思远面红耳赤。
甜蜜的一幕,落在佑夏和付裔琛眼里,让两人皆生出些许羡慕来,一时都变得若有所思。
付裔琛拎着雷御天走了,佑夏呆站在门口,怔忡的看着那背影逐渐在电梯里消失。
望着她怅然若失的样子,思远凑过头来,促狭的笑。“怎么了?难道经过昨晚又找回了以前的感觉。来,让我好好摸摸你的心跳,看有没有在为他跳动。”
思远说着真探手摸向佑夏的胸口。
被思远这一闹,佑夏回过神来,哭笑不得的拍开她的手,“还是顾顾你自己吧。只怕是你经过昨晚,就要为了这份爱义无反顾了吧?”
思远顿时红了脸,笑着骂起来,“都是他大惊小怪的!大清早的恨不能全世界都知道昨晚我们发生了什么。”
“那是他爱你。”佑夏直笑,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你先坐一会儿,难受吧?”
思远坐下来,拿了先前付裔琛搁在那的毛毯盖在身上,望了眼正往厨房走的佑夏,“别光说我们,你们呢?怎么样了?”
“我们?”佑夏在厨房里探出头来应。冲了两杯茶出来,递了一杯给思远才颇讪讪的回答:“我们还能怎么样?是朋友呗。”
她抱着热乎乎的杯子,抿了口水,才低语:“今早我和他说了,让他别再把心思放我这儿了,他值得更好的女孩。”
“所以,你让他去找另外的女人?”思远瞠目。
佑夏点头,垂目望着杯子里腾起的热雾,“我和钥晖都已经这样了,和裔琛自然是没可能了。”
思远嗤了一声,一副颇无奈的样子睨着佑夏,“我就说你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别说让他去找其他女人,说不准他真去找了。我听御天说,付夫人自从在报纸上看了你和洛钥晖订婚的消息后,又气又替儿子难过。现如今早已经在到处张罗着给自己挑个儿媳妇了。像付总这样的男人,多少女人求都求不来,你偏说不要就不要了。”
听着思远的絮絮叨叨,佑夏却只抓住了一句话,“阿姨在帮他相亲?”
“嗯。”思远望着略微失神的佑夏。
她正低着眸,只是望着杯子。此刻,莫名的却觉得手心里的热茶,在渐渐变冷。
良久,才轻轻‘哦’了一声,似觉得不够,又补了一句:“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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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沉沉的夜。
偌大的屋子里,开着暖气,春寒仍旧深重。
女人穿着套绯红真丝睡裙,端着杯红酒立在窗边。撩开窗帘,寂寞的望着楼下纷华的车水马龙。
外面的世界,越是旖旎,室内的女人,便越发觉得孤单。
如今,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一旁的书架上,随手放着一张报纸。报纸上刊登着洛氏集团总裁的订婚消息。这已经是好几天前的消息,但刚从国外出外景回来的她,至今才知道。
那个女人
居然大难不死,而且又回来了!!命可真大!
她轻而易举的夺走了她最在乎的人,可偏偏又那样子不知珍惜。
这种女人,到底有什么好?有什么值得付裔琛那样子花心思去爱?
“谈谈姐。”出声唤她的,是她早就换了的助理小阳。
听到声音,谈谈立即收起先前寂寞的情绪。优雅的抿了口酒,才和往常一样,转过精致的面孔,淡淡的问:“联系上了没有?”
“嗯。洛夫人说明天有时间可以见见孩子。”
“我知道了。明天一下午的时间不要给我排任何通告。”谈谈放下手里的杯子,俯首,神色微冷。
付家的人,可真够狠的!自从发现脐带血后,她就好似一个没有了利用价值的棋子,完全被丢弃在一边。
连付裔琛也再不曾来找过自己。即使是在他手底下的公司,但只要有心安排,她根本一面都别想见到他。
更过分的是——妞妞明明是她费劲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可现如今她要见一面都变得这样难!见面前要取得付夫人同意也就罢了,见面后更不给她们母子单独相处的机会。
她不是没想过把这不公平的待遇告上法院,可,一旦这样做,她未婚生育的消息势必在全程传得沸沸扬扬。比起和付家冷战,和付家撕破脸,只会让她的事业一蹶不振。
到时候,爱人,女儿,连同事业,她都不会再拥有。
“谈谈姐,最近你都睡得不是很好,今晚早点休息,我就先走了。”小阳拿起外套,准备离开。
谈谈微微颔首,起身打算送她出门。
门,被拉开。门外黑暗的角落正靠站着一个孔武的男人,模糊的光影下,隐约能见男人一脸的横肉,看起来有些凶神恶煞。
原本在猛抽烟,见门被打开,他掀起眼皮来,瞅了一眼,见到小阳身后的谈谈,他拧灭了烟头。
谈谈一下子也看见了这人,心下一骇,精致的妆容下顿时失去了血色。
“小阳,我就送你到这儿了,你赶紧走吧。”她慌乱的要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