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耸耸肩,她按例往茶房走去,给老爹请安。
“老爹,我回来啊?!”推开门,文浣浣呆住。
今天早上那个拿走自己电话号码的男人,此时正正襟危坐在父亲对面,连一向简居不爱外出的姥爷都出来了,正端着最爱的紫砂茶壶坐在男人的对面,见到她进来,便慈祥地笑:“浣浣回来了?来,先坐下喝杯茶,最近天气热,喝茶有利于消暑。”姥爷难得多话,让文浣浣立刻受宠若惊起来。
从小她最敬佩的人就是姥爷,当年姥爷在C市可谓是未逢敌手,十七岁就在家乡赛打到全国赛,最后在万人的诧异中,实拳实脚地荣获冠军。每次一想起姥爷的光辉历史,文浣浣就一个热血澎湃到抽起全部师弟来操练,还扬言要当世界上第一位雌性全国武打冠军。
文浣浣乖乖地坐下,别看她这样,其实底子里还是十足的叛逆,只是看看对待什么样的人。
文启雄见到女儿回来了,有心想要关心几句,他知道文浣浣今天第一天上班,一想起自家女儿的好人好事,便忍不住头疼。但是面前还有郑凛叙在这儿,文启雄也不好说什么,便只能提起茶壶斟了一杯茶放在文浣浣面前。
文浣浣两手端起上好的紫砂杯,忍不住手心冒汗。
旁边的男人气场太过于强大,他只不过是懒洋洋地笑着,但是周边的空气都似乎流动地奇怪起来,文浣浣如今只保佑他不是来告状的,但是怎么可能?!
见到文浣浣明显有些不安的神态,姥爷忍不住问:“浣浣,你们两认识?”
“不认识!”
“刚认识。”
两道一高一低的声线,瞬间碰撞在一起。
喂喂喂!你是不是来搞陷害的啊!文浣浣欲哭无泪,忙解释道:“额,我们的意思是,本来不认识的,现在刚认识了”
姥爷笑笑点头:“其实你们认识也不奇怪,凛叙是我为数不多的关门弟子之一,在武学上的造诣也是我所见过的最深的,比他老爸还要厉害。”一说起面前这个男人,姥爷的脸上就不禁满是赞赏,让文浣浣看了一阵吃味。
据她所知,姥爷的关门弟子不超过五个,但是每一个都是万中挑一的好手,因为姥姥曾经说过,不能让姥爷再过多操心武学上的事情,所以对于收徒这件事,姥爷不止看该人的底子好不好,还要看缘分。
如今想来,文浣浣倒有些记忆了。
旁边的男人姓郑,而他父亲又是姥爷的关门弟子文浣浣恍然:“郑叔叔的儿子?!”
见到姥爷点头,文浣浣晕了。
郑叔叔她是记得,小时候经常来拜访姥爷,听说大忙人一个,却还是能够空出一天的时间来孝敬姥爷,是姥爷甚为骄傲的弟子之一。
但是她完全不知道郑叔叔的儿子也是姥爷的徒弟啊?!
见文浣浣一脸错愕,姥爷笑道:“你不记得也不奇怪,你们虽然很小的时候见过几次,但是因为凛叙的身份,所以一直都安排他在密林训练,知道的人不多,他在武馆露面的机会也很少。”
不是吧?!
“那么今天他来”
文浣浣问道。
郑凛叙这时终于说话了,他微微侧过脸迎着她不安的目光,一脸正经地道:“我是来拜访一下师傅,顺便”他满意地看到她僵住,随即抽出一封信,递给姥爷,“父亲远在英国,才托我来说,凛叙的婚龄已到,所以想姥爷帮忙物色一下人选,家父说一切都相信姥爷的眼光。”
姥爷若有所思地打量郑凛叙,他也不躲不闪地迎上去。
姥爷何其聪明,一下子就能看出来这个从小就让自己骄傲的徒弟是目的何在,忙笑得胡子都颤抖:“可以是可以,凛叙啊,如果不急你可以多多来武馆看看,看上了谁就来告诉姥爷,姥爷给你做主!”姥爷顿了顿,随即还不忘促狭地对郑凛叙眨眼,“不管是谁。”
郑凛叙轻轻地勾起嘴角,笑道:“谢谢姥爷。”
文浣浣彻底风中凌乱了。
不知为何她觉得很冷,有种被人算计着的感觉。
最终她打着刚回家出了一身汗要洗澡的理由提早离开茶房,见到郑凛叙兴味的眼神伴随着自己,无来由地,文浣浣就觉得心尖颤抖。
“噗!怎么这个表情?”刚关上门,身侧便传来一声轻笑。
“大师兄!”文浣浣苦着脸转身,看着倚在木柱子旁的男人,一半哀嚎一半埋怨地喊。
男人一身简易休闲服,健康的小麦色肌肤,高挑健硕的身材接近黄金比例,俊美如春风般的脸庞,唇角挂着的是文浣浣最爱的弧度。
这个人就是文浣浣父亲的第一位弟子,也是文浣浣唯一一位师兄,从小在武馆长大,因为从小就是孤儿,所以也从小把武馆当家一般看待。
文浣浣出生的时候,凌君炎才六岁,那个时候是他刚被领养回来的第二年,文浣浣是他人生中的第一个妹妹。
虽然后来的师弟师妹很多,但是整个义武的人都知道,只有他们两人的关系是不同的,不同于情侣,却不比情侣差那么一丝半点。从小文浣浣就皮,经常和别人打架吵架,吃亏了跑回家也不敢跟严肃的爸爸说,每一次都是带着一身伤哭着跑去找凌君炎,然后就是凌君炎背着受委屈的她,到那群人的家门口一个个地揍回来。
从小时候文浣浣单方面的挨打,和凌君炎的单方面报酬,到后来两人再也不怕任何人,打遍C市大大小小的小流氓帮派,无论是单挑还是群殴,他们两人都在一块儿,彼此背靠背,把空隙和脆弱留给对方,他们就是彼此的毫无顾忌。
扑到凌君炎的怀里,他的怀抱永远都是最让人舒心的青草香味,健康温和的,犹如他的人。
“好讨厌,今天差点迟到,那个险些撞到我的男人竟然还是姥爷的入门弟子,我不服!”文浣浣扯着声音抱怨着。
凌君炎闻言几不可测地蹙起眉头:“真是的,撞着没有?”他把她拉开一段距离,然后迅速地由上而下扫了一遍,确认她没有暗伤才舒展眉心。
“我铜皮铁骨地不怕那些车壳子啦,就是气不顺!”姥爷可是她的家人,但是他始终没有收自己做入室弟子,不像师兄,天纵奇才,当初带回来的那会儿姥爷看了二话不说把他拉进练功场,亲授武学,如今虽然师兄去了读研究生,但是一身的武学造诣足以让她眼巴巴地羡慕着。
“小气鬼。”揉揉她的头发,凌君炎的眼底是谁也看不出来的宠溺,从斜背包里掏出一本画集,他递给她,“来,这个星期的份。”
“吼!”文浣浣顿时气都没了,忙伸手拿过画册,最便宜的素描本,打开,一如既往,都是画的她。
有练功时候的,吼人的,午后直接躺在草坪上睡觉的,撇嘴的,被教训完臭着一张脸出来了每一个神态,寥寥几笔都能完美地表现出形与神,一整本素描本都是她。
凌君炎在大学修的是双学位,那个时候他为了不让武馆出多一份钱,还是瞒着武馆里报的艺术系,自己隐瞒着武馆里的人半工半读,主修的摄影是文启雄付的学费,至于艺术系的学费都是靠着凌君炎自己打工攒下来的。
后来事情还是给文浣浣知道了,她知道后又气又心疼,气的是自己,竟然看不出来师兄每天晚上都很晚回来,精神一直不好,还是过了一个学期后她跟踪凌君炎到了他打工的地方,才知道一切。
后来在凌君炎的大力不赞成下,她每天下课后就陪着凌君炎打工,两个人出两份工资,虽然大多时候凌君炎会帮着文浣浣做事,但是期末考试的时候还是累倒了她,事情败露,看着师兄被父亲责骂,文浣浣躺在床上十分歉疚。
凌君炎来看她的时候她就忍不住道:“师兄,对不起我不该硬着来的”还害他被老爹骂。
谁知道凌君炎只是微微一笑:“我们之间不用说对不起,而且师傅说了,我艺术系的学费他会帮我付一半,我以后的压力又减轻了,这还是多亏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努力填坑的乌龟~~好吧我尽量快一些,但是乌龟再快还是乌龟啊。。。
喜欢本文的亲不要霸王啊,不厚道,有碍于祖国和谐~~
第三章
文启雄是一个很顾家的人,特别是对自己的女儿和凌君炎,一向是以自己的儿女一般来看待,知道凌君炎宁愿出去打工也不想要武馆给他付,文启雄无疑不是赞叹有加的。
那一次的因祸得福,让他们之间的感情更加深厚了,随即凌君炎从大学开始就每个星期以文浣浣为模特练手,久而久之,文浣浣如今房间里有一个专门的书架用来装凌君炎的素描本,险些放满了一整个大书架。
“我收下了!”得意地翻完,文浣浣拿着本子调皮地挥一挥。
“傻样儿。”凌君炎也笑了,伸手无比自然地抚摸上她柔顺的发,像小狗似地揉着。
“喂!别啊,弄乱我的发型了都”
“没见过泼皮狗也有造型啊?”
“哼!”
彼此嬉笑间,不远处的门被推开,郑凛叙就这样毫无预警地看着夕阳下,那对男女在毫无防备地嬉戏。
眉头几不可闻地一皱,文浣浣被开门的声音引起注意,忘我地转过头去,俏丽的脸蛋上还带着刚才玩耍时候的红晕,带着别样的妩媚。
似乎是错觉,文浣浣好似看到郑凛叙那黑如子夜的眸略深了深,但是再仔细看的时候他已经恢复成那样懒散的模样。
但是凌君炎并未忽略这一小细节。
早在郑凛叙推门而出的那一刻他已经察觉到了,碍于外人,他也不再逗浣浣,不过此刻他不经意一瞥,却见到郑凛叙眼底微妙的变化。
不动声色地移步,凌君炎侧挡住郑凛叙的目光,两个男人彼此四目相接,无声地交流。
微微勾起唇,凌君炎大方地上前一步,伸出手:“凛叙,好久不见。”
郑凛叙玩味地挑眉,目光越过凌君炎的肩膀竟然落在了皱着眉的文浣浣身上,眼一扫注意到她手里拿着的素描本,微微敛眸。
“的确,好久不见。”
彼此同在C市,但是相见的次数的确不多。
郑凛叙伸出手,有力地和他相握。
他因为身份原因,即使两人同在一个老师底下学习,但是相见的机会却屈指可数。郑凛叙和所有人的学术风格都不相同,特殊原因特殊对待,他一直被分开单独训练。
但是两人始终有过交手的机会,彼此惺惺相惜是在所难免,而且当年在年度格斗赛中,凌君炎是唯一一个和自己不相上下的男人。
不相上下吗?
唇角隐晦地勾起,他松开手,直接道:“能让我和她单独说说话吗?”
他毫不隐瞒自己的意向,伸手一指。
没有错过他咬重的单独两个字,凌君炎眉头微蹙:“如果说是今天早上的事情”
“浣浣。”
字正腔圆的两个字,独占意向的叫法。
郑凛叙侧脸微微一笑,文浣浣还没被他叫的名字漩涡中抽身,瞬间又被拉进别的漩涡。
“你是要单、独、解、决,还是要姥爷给我们主持公道?”
他笑得人畜无害。
文浣浣顿时大汗。
忙叫唤道:“单独解决!单独解决!”她忙跑过去,朝师兄挤眉弄眼,“师兄,你先去洗澡吧,这事儿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凌君炎沉下眸子看了看两人,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抿唇点头,稳步离去。
深呼了一口气,文浣浣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