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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
起林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喘着粗气,眼睛瞪得大大的,气势汹汹地看着我。
然后他阴沉沉地说了句:“要我放过你?永远都不可能!”
“莫乐,我和你都这样了,你真以为你还能和我彻底斩断联系?”
扔下这句话,唐起林寒着脸走出了这个房间。
店长跟在了他的屁股后面走了出去,不停地道歉。
房间里只剩下了我和梁梁两个人。
梁梁傻呆呆地站在门口,等到声音都远离了,才回过头来看着我。
我扯了扯嘴角,说道:“别,别说那些恶心不拉几的话。”
梁梁却还是把话说出了口:“哎呦喂,那唐起林还是真喜欢你啊。”
我懒洋洋翻了个白眼。
梁梁摸了摸他的屁股,走了过来坐在我床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我的神色问道:“你真不考虑他?说真的,他对你也的确挺好的。”
“见我动不动就打是对我好?”我问道。
“那不是你也打他了吗?”梁梁嘟哝道,“你也知道他那种人,别人不给他脸面,他也绝对不会对别人手软。你看,你骂他打他也好几次了,有次不是把整家店的客人都给轰了出去嘛,就算是这样,后来他回头还不是来找你了不是?”
我的心里有些微妙,看着梁梁没忍心把话说出口——都这样了,你还拿发疯当浪漫?
记得第一次在厕所里被唐起林按在地上做了之后,我一个星期都没能下床。
然后我第一次开始观察梁梁他们这些人的工作。
需要忍受的无非是那些男人的动手动脚,最难以接受的无非是和一个陌生的男人上床。可是唐起林这种人渣我都已经经历过了,还有什么是我扛不住的?
后来唐起林再来店里,以为我依旧是那个端茶送水的服务生,让我拿酒来,我却走到了另外一个男人身边,无视了他。
那天的记忆很清晰。
店长走过去跟唐起林解释了没几句,然后就走过来叫我过去了。
我有些害怕,也有些想要报复,就带着笑容走进了那间包厢。
唐起林当时的脸色的确很渗人,我一进去,什么报复性的话都没说,他的一帮兄弟就把我按到在了地上,而唐起林就慢慢走了过来,抬脚踩在了我的两腿中间。
想想那时候的场景还真是屈辱,不过我也不是第一次被他这样对待了,早就已经麻木了。
唐起林那时候重重地用脚碾着我那个地方
,丢下了两个字:“贱人。”
我笑了起来。
后来只要唐起林一来,我就有罪受。好几次人还没来,就有店里的朋友跑到我身边让我赶紧离开,我知道是唐起林来了,便也什么话都没说起身走人。后来这样的把戏玩多了,唐起林也看出了端倪,直接将事态发展到了“夜色”之外,整个城地找我,找到了就打。
要我相信这种人对我真有爱,是我能够依靠的人,恐怕得等我哪天真的心理变态了吧。
第二天,唐起林果然又来了店里。
他坐在店里,让我出去招待他。
店长进来拼命地游说我,我却理也没理一下,最后还是唐起林自己黑着脸进了这间房间。
不过大概是碍于我的一条腿,唐起林暂时没对我做什么恶心的事情。
每次让人按着我掀开我的被子,一看见我那仅剩的一条腿,他都会皱皱眉头停下来。我猜他恐怕还是下不了嘴,便嘲笑他。这流氓竟然还一脸认真地说要等我好了再和我上床。
经过这么两三天,我终于被骚扰地有些烦了,索性第四天的时候终于到了去医院拆线的日子,我终于有了出门的理由。
宋修明看到我的时候依旧是一副笑面狐狸的样子。
等拆完线,重新给我的残肢包好纱布,宋修明一边写着病历卡,一边问道:“最近恢复的怎么样,腿还疼得厉害吗?”
我回答道:“不怎么疼了。”
其实也是撒谎的话,这腿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疼的时候的确是什么感觉都没的,一旦疼起来,就好像那些被截掉的地方也在那儿发疼一样,又恐怖又痛苦。
但因为也只是偶尔几次,所以我没对这个男人说,不想又弄得大惊小怪的,浪费钱。
宋修明回过头来看了我几秒,问道:“真不疼?”
“真不疼。”我回答地特别真诚。
宋修明笑笑,说道:“那就好,早点恢复,早点可以用起假肢来。”
出医院的时候,梁梁抱怨道:“现在唐起林整天来我房间,这样不行啊,你记住啊,就算你们俩要做也给我到外面去,千万别在我的房间。”
我被他扶着,一瘸一拐地走在路上,翻白眼道:“做什么做?老子现在不是两条腿,没心情!”
梁梁嗤笑道:“哟,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截肢了之后连性|欲都会没的!”
我斜眼道:“你还别说,如果现在我饥|渴难耐,也只能拿你来泄|欲了。”
》 梁梁一脸被恶心到的样子。
不过梁梁说的也是事实,总不能让唐起林老是来骚扰我。可是我现在手头上没钱,要说出去租房子住也不太现实。
最后两人相对无言片刻,梁梁问了我一个很深刻的问题:“你觉得平时我对你怎么样?”
我一惊,以为梁梁想要赶我走,连忙说道:“你别,以为演电视剧呢!我走还不成吗?”
梁梁白了我一眼,说道:“你说什么狗屁玩意?我是认真问你的,快说!”
我无言了半天,最后还是颇有些肉麻的说道:“你还是对我挺好的。”
“我很兄弟很仗义是吧?”这家伙露出了得意的神色,语锋一转又说道,“那你对我又怎么样?”
我瞪着他说道:“你搞什么?不记得当初我英勇地把你从一个恶心客人那儿救出来的事情了吗?!”
梁梁点点头,最后叹息一声说道:“我只是在思考为了你花钱出去租房子值不值。”
我一愣,随后没忍住,狠狠拍了梁梁的脑袋一下!
梁梁“哎呦”一声,骂道:“打什么打,屁股痒了是吧?!”
我笑骂道:“你这家伙搞什么深沉!既然想到去租房子了那就租呗,大不了等以后我工作赚钱了再还你啊!”
梁梁嘟嘟哝哝的,无非是在说“说的容易”。
说的容易。
屋顶是用瓦片搭的,已经被在屋顶上捣乱的野猫踢掉了很多,□出了一大片,好像秃顶了一样。
墙上糊的纸也一大片一大片的脱落了下来,发着黄。
房间很小,二十三十个平方,中间摆了张大床,厨房在楼下。
我们找的这间屋子在一间很老的危房里面,危房的楼下住了一户人家,楼上住了三户人家,厨房都在楼下。
不过简陋是简陋了点,一旦风大点都能听到屋子“嘎吱嘎吱”的声音,却比“夜色”那儿有人情味多了,我还挺喜欢,开玩笑道:“以后到了夏天,来了台风,估计还有人要叫我们提前去避难。”
梁梁只是扔给了我一个白眼。
我甩掉了拐杖,躺在床上,望着倾斜的天花板满足地叹息了口气,然后心想,这几天就找个时间去姚九那儿把事情给了结了吧。
☆、第六章
不过事情总是不按计划的来,梁梁这个家伙大概是真的怕了姚九了,第二天就闷声不吭地没了踪影。我打他手机,他接了,却说是临时被人接走了,大概要去国外玩两天。
我听得气结。
我在这儿躺在床上当残疾,他丫的不知不觉中就打算溜去国外玩了?要是我不打电话,他是不是打算回国了才告诉我啊?!
梁梁在手机里极尽讨好,可是我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真以为我不知道他就是躲着不想去姚九那儿吗?不然那些男人还能绑架他出国不成?
这家伙还说会给我带礼物,屁的礼物,老子才不稀罕!
我恶狠狠地挂了电话,直接把手机扔到了床底下,然后有些生气地仰躺在床上,郁闷地不行。
住在我对面,和我这个房间的门只差了一米的是一个三口之家。儿子已经上大学了,父母都是打工的人,赚的钱很少,两人加起来一个月也只有三千多。当然了,比我这种无收入的人要好多了。
他们人挺好,倒是那个儿子看到我时好奇地打量着,还问我这腿是怎么回事,语气小心翼翼的,大概怕我像电视剧里那样突然间发疯咆哮。
我直说是被车撞的,听的他的爸妈倒吸一口冷气,忙不迭地问现在没事了吧,走路怎么样,生活方不方便。
都变成这样了,生活当然是不可能方便的,
现在和之前住在“夜色”最大的差别就是一日三餐更成问题了。
附近没有什么餐馆,就算有餐馆,每天也要走下这木板做的有些不太平稳的楼梯。说实话,这楼梯来回走了两三次,我就已经彻底不想下楼了,真想一辈子躺在床上当废人。
那对夫妻闻言说是可以暂时照顾我几天,不过还是委婉地问起了我的“室友”的行踪。
我能告诉他们他是陪男人去了吗?
在床上躺到第三天的时候,我决定自己一个人回姚九那儿。
我实在是不想浪费时间了,梁梁这家伙是靠不住的,一旦他打定主意不去姚九那儿了,就算从国外回来了照样有理由躲得远远的。
那天我把自己收拾地体面了一点,洗了个头发刮掉了胡渣,把衣服整理好之后就揣着零用钱和那把钥匙出了门。
打开门的时候刚好碰到对面那户人家的儿子也开了门,他看见我似乎愣了愣,然后问道:“打算出门?”
我点了点头,拄着拐杖慢慢地走到门外,然后把门锁住。
他
也一副外出的打扮,关好门之后看了我几秒问道:“……要去什么地方啊?一个人方不方便?”
我笑了笑说道:“就去一个朋友那儿,没事。”
“反正我现在也闲的无聊,要不要陪你?”他指了指外面说道,“昨晚又下小雪了,估计现在路上也挺滑的。”
我叹了口气。
我现在走路的确还很不方便,在雪地里走路估计只有摔死的份,这是不争的事实。因此虽然不怎么想让陌生人掺和到我那些事情里来,我还是选择了接受他的帮助。
这个和我年纪相仿的男生叫做林洛,问了具体年龄之后我才知道他今年二十岁,现在是大二。
他扶着我慢慢地走下了楼梯。
每踩到一块木板上,木板都会“嘎吱”一声,好像我快要把它们踩碎了似的。
林洛感叹道:“这楼梯除非像我这样走了十多年的,不然还真不习惯。我现在每天坐在房间里,听着楼梯里的脚步声都能知道是谁上楼了。”
我有些惊讶:“十多年?”
“对啊,”林洛笑了笑,说道,“我从有记忆起就在这里住了,是不是觉得挺那个的?”
我不理解挺哪个的,看他不太自在的表情才明白过来。
“觉得挺丢脸的?”
林洛不置可否,说道:“小学的时候带同学来家里玩过,结果之后就经常被他们提起这件事情,”他耸了耸肩,说道,“不知道这种房子还要住几年,没想到还会有人搬进来。”
虽然能够理解他的心情,不过他真是找错了倾诉的对象。
他的生活怎么看都比我要好多了吧?
见我不说话,林洛转移了话题:“你是这附近的大学生?T大的?”
T大是这里附近的一所大学。
我摇了摇头。
林洛笑问道:“不是?你是不是已经工作了啊?”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下去了,再说下去必定会问到什么工作的。我虽然不怕丢脸,不过这个孩子看起来和那种圈子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实在是不想和他一起讨论那种事情。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