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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歌鸢有些惊讶,他的态度暧昧又势在必得,突然又有些不甘,“川公子就这么肯定我会告诉你?”
川御安走近一步,低声道,“因为我们是同路人。对于自己想要的就一定会想方设法得到。”
沈歌鸢情不自禁的后退一步,对面的男子气势低沉强大,让人不由得惧怕。
“其实我引你到这儿来就没打算瞒你。”沈歌鸢看着他说道,“因为我需要得到你的支持。”
川御安静静听着,示意她说下去。
“我父亲醉心权势,对我的事从不上心。我喜欢吃什么,穿什么样的衣服,他从不关心。不过这些我都不在乎,只要我能得到···”沈歌鸢突然低下头有些红了脸,“我只要得到莘哥哥的心。”
“从第一次见到他我就喜欢上他了。他是那么的潇洒俊逸,笑容也那么温暖。流觞会上我不小心摔了一跤,他就急急跑过来扶起我,问我痛不痛。他的语气那么温柔,眼神那么关切。从小到大,除了娘亲,他是第一个对我这么上心的人。”
沈歌鸢微笑着看着川御安,但川御安明显感到她的眼神穿过他的身体,看向一个美好的幻境。
停顿良久,沈歌鸢终于说道,“你们要刺杀三王爷我无所谓,只要是有利于莘哥哥的事,我都会竭尽所能。你放心,我不会泄露出去的。”
川御安看着沈歌鸢,听不出感情的说道,“你为了姬莘什么都愿做?”
“只要能让他多看我一眼,哪怕付出生命我都愿意。”
川御安盯着沈歌鸢良久,脸上不见波澜。
“那如果牵扯到穹月和羡鱼呢,也无所谓吗?你们可是好姐妹。”
“穹月是个幸福的女子,有姬婴那么爱她。”沈歌鸢停顿会儿,“至于羡鱼,如果莘哥哥不那么喜欢她···我们或许会是很好的朋友。”
杜鹃啼声如泣血哀鸣。
沈歌鸢面色清冷,“但是,我只在乎姬莘。”
川御安轻轻点点头,“我明白了。你走吧。”
沈歌鸢看了看他,侧身从他身旁走过。
“歌鸢···”川御安突然拉住沈歌鸢的左手臂。
“川公子?”沈歌鸢惊讶的看着川御安的侧脸,有些不安。
夜色中川御安的神情看不清楚,但他握住沈歌鸢的手掌却烫得惊人。
“我们是同路人。”川御安放开沈歌鸢,“对于自己想得到的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得到。歌鸢,你记住我的话。”
沈歌鸢摸着还残留着川御安温热气息的手臂,不置一词,疾步离开。
川画知坐在帐内,看着躺在地上被困住手脚的风无痕。他已经被饿了五天了。
“沈哥哥,你说怎么处置他好呢?”沈子衿坐在帐内另一张竹席上,听到这话马上转头看向身边的姬莘。
“别问我啊,咱们这儿不是还有一个人吗。”姬莘笑着,大家都随着他看向坐在竹席上低头吃板栗的羡鱼。
羡鱼觉察到帐内诡异的气氛,嚼着板栗抬起头来。
“别看着我了。我都说过了,把他阉了,是你们不同意啊。”
风无痕听到羡鱼轻松地说着,额头不禁冒冷汗。
“不是不同意,只是···这样会不会有点太毒了···”川画知看看羡鱼,“有没有其他既能让他痛不欲生,又不损害我们美好形象的办法?”
听到这话,羡鱼一个没忍住,不小心被一个板栗卡住喉咙,差点没被噎死。
“画知,你想怎么做?”羡鱼拍着胸口,抹着被咳出来的眼泪说道。
“他那么爱美,咱们就把镜子放在他面前,让他天天看着自己丑陋的脸,自己恶心死。”川画知笑得无邪,“你说怎么样?”
羡鱼眼睛一亮,兴奋道,“这个办法好,说做就做,我去拿镜子。”说完便跑到梳妆台把那面大铜镜拿到风无痕面前立着。
姬莘和沈子衿互看一眼,默默深呼吸,难怪圣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谁料镜子刚放到风无痕面前,风无痕就无比激动地扭动着身体,想把镜子弄倒。
“快给我拿开它···给我拿开它···”风无痕颤抖着声音,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羡鱼看看川画知,都是一脸的疑惑。这人就这么讨厌自己的长相?这么大反应。
风无痕挣扎着渐渐没了力气,铜镜仍然立在他面前。
“求求你们,”风无痕闭着眼睛,不愿看镜中自己不满伤疤的脸,“求求你们把镜子拿开吧,要杀要剐随便你们。”
姬莘站起来,“你现在知道求饶了,当初你伤害那么多女孩的时候怎么没听听她们的求饶。”
“你以为我愿意吗?”风无痕突然睁开眼,狠狠道,“如果当年我的妻子没有被人污辱,如果当年那个采花贼愿意放过我们···”风无痕情绪激动,“这些人都活该,活该!”
帐内其余四人都安静下来,川画知走到风无痕身边蹲下,“你是说···你的妻子当年被人污辱···那你脸上的疤···”
风无痕痛苦道,“恨只恨当年我不会武功,只能眼睁睁看着阿痕被人欺负···只能任那个变态把我的脸划花,无力反抗···”
“所以你就报复,把自己变成一个采花大盗?”羡鱼不敢相信的问道。
“阿痕被那个禽兽折磨至死,我怎么能甘心!”
“可你觉得你如今这个样子你的阿痕会开心吗,以后黄泉再见,你用何面目去见她?”羡鱼大声说道,“你把自己变成了当年你和阿痕最痛恨的人,你···”
风无痕听着,脸上渐渐露出惊悟的神情。他慢慢地向铜镜看去,良久终于流下泪来,嘴里喃喃自语。
帐外突然传来喧哗声,姬莘警觉地看一眼沈子衿,四人都跟着走了出去。
☆、东风不解情,枉凝眉
从帐外出来才发现许多人正匆匆向净慈寺赶去。
“听说了吗,袁大将军的女儿袁茱萸死了···”
“好像是在后山废弃的井中发现的···一剑被人割破了喉咙···”
“那天袁小姐表演时的风姿现在还历历在目呢···多可人的一个人啊···可惜了···”
姬莘站在帐外听着过往的人嘴里絮絮的议论声,不由皱紧了眉。袁将军是申国老将,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如今遭此不幸,不知朝中又会起什么轩然大波。
“我们快去看看吧。”川画知说着,四人都向净慈寺走去。
净慈寺的后山是一个面积很大的林子,找到袁茱萸尸体的废井就在离后山客栈不远的地方。此时那儿已围满了人,一队侍卫围在内围维持着秩序。
“四王爷···”郑国承走到姬莘面前,面色凝重。
“找到什么线索了吗?”姬莘穿过人群,走到井边。袁茱萸躺在竹席上,用白纱布蒙着身体。
“还没有。陈小姐今晚散步,无意中发现了井中的尸体,吓得大叫,卑职就带着侍卫赶过来了。”
“陈小姐现在在哪儿?”
“刚刚平静下来,现在正在客栈里休息。”
姬莘走到袁茱萸身边,揭开蒙在她脸上的纱布,她的脖颈处有一条细小整齐的剑伤。
这样的剑伤···姬莘眉头深锁,可以想见凶手的剑是细长的软剑。在申国似乎很少见到这样的武器,大多数人都选择用冷硬的短刀长剑或长矛金针等。敢使用这种软剑的人,武功和身份一定都不一般,。
“三王爷···”郑国承的声音传来,姬莘回过头,姬婴牵着穹月走过人群走到他身边站住。
“发现什么了吗?”姬婴看着袁茱萸的伤口,问道。
“这人用的是很少见的软剑,如今之计只有先封锁了落雁山,搜查所有人的住处。”姬莘站起来说道。
“软剑?”姬婴皱眉沉思,如今申国还有谁会用软剑?
“不好了,有人在食华殿和净慈寺的师父们打起来了···”当日在净慈寺外感慨净慈寺的藏龙卧虎的李曲神色焦急,仍然是一头造型奇异的短发,穿着短袖的皮甲,古铜色的胳膊露在外面。
姬婴停止思绪,看了眼穹月,提步向食华殿走去。
“留部分侍卫将袁小姐的尸体妥善安置保护,郑大人跟我来。”姬婴边走边说,郑国承跟在身后。
姬莘看了看沈子衿,也跟着向食华殿行去。
“哼···少跟我装蒜,还不快把宝藏图交出来···”老孙颧骨高耸的脸上满是贪婪和凶狠。他身旁的吴肥也一改往日和事佬的样子,手中拿着宽刀对着殿内的十几个和尚。殿内还有二十多个江湖人士,都是被老孙他们煽动前来寻宝的。其实论武功,老孙和吴肥他们根本不是净慈寺和尚的对手。但论狡诈,和尚们显然比不过。
今日下午,老孙在寺内闲逛,在一处翠竹后突然听到有人悄悄谈论着宝藏的事,老孙下意识一看,其中有一个正是净慈寺的和尚,还有一个一身黑衣,看不清样子。和尚说宝藏图就在食华殿,具体位置却不清楚。两人商定好今晚子时夜探食华殿。
老孙听到这儿便离开净慈寺找到吴肥,约上二十几个弟兄赶在今晚子时之前动手。
食华殿的十几个夜巡的和尚中了迷香,此刻脑袋昏昏欲睡。
“别说我们净慈寺根本就没有什么藏宝图,就算有,也不会给你们这些奸诈鼠辈。”一个大约二十岁左右的和尚说道。
“净空,不用跟他们废话。就算咱们中了迷香,对付这些人还是绰绰有余的。”一个比净空稍大些的和尚说道。
“净法师兄,你们先调息,我先会会他们。”净竹走到人群面前,双手合十,一脸肃穆。
“废话少说,施主们,请吧。”净竹走到中间,正色道。
“哼,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和尚···”老孙扔掉手中的长剑,“我倒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老孙运气在掌中,一个怒吼拍向净竹面门。净竹纹丝不动,眼看手掌离他面门只剩几厘的距离,净竹脚步轻移,轻松避开老孙的旋龙掌。净竹右脚向前左脚跟着一带转身便来到老孙身后,老孙收势不及,双肩被净竹的双手卡住用力一提,只听骨骼断裂之声,老孙的双手已经脱臼。
净竹站在老孙身后,面对着吴肥等人,双手合十,语气沉静,“还有谁想来试试?”
吴肥有些惊惧的看了看净竹,左右四顾,突然看到躺在地上的老孙对他做了一个手势。
“我来会会你···”吴肥握着宽刀走出。净竹暗自调息,咬咬舌头,让脑袋清醒一点。
吴肥穿着坦胸的布衫,每走一步,身上的肉都跟着颤动。不等他出招,净竹便一个闪身来到吴肥跟前,右掌扣住他的手腕往上一扳,吴肥手中的刀已落地。净竹接着一个扫堂腿,吴肥便四脚朝天的摔倒在地。
一切都是在瞬间发生的,吴肥身后的二十几个人反应过来后,都有些胆怯的退了退。没想到净慈寺的和尚这般厉害,中了迷香还能坚持这么久。
“还有谁···”净竹话还未说完,突然觉得脑后一凉,老孙手中的金针已经插入他的后脑勺。不到片刻,净竹便眼前一黑昏倒了。
“净竹···”净慈寺的和尚没想到这些人会用暗器,一时竟让他们得逞了。净空扶起净竹走到一旁坐下,用真气帮他把脑中的金针逼出来。这种金针在江湖上是一种最为常见的暗器,本身杀伤力并不大,但如果淬上各种毒药,必须立刻将其逼出体内。如今看净竹的样子,这金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