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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这才把信打开。
信还未读完,皇后的喘气声便越来越急促,连着咳了好一阵。皇后用力把信拍在小案上,眼睛狠狠瞪着前方,良久忽然又笑起来。退婚?川御安居然让她阻止姬莘和沈歌鸢成亲···这怎么可能!走到这一步有多不易,她又岂会自己毁了。皇上如今器重姬莘,再加上和吏部尚书沈公觉的联姻,太子之位非姬莘莫属。
皇后挣扎着站起来走到烛台边,点燃烛火把信烧了。
“羡鱼···”萧城从外面进来,羡鱼正坐在屋中读着医书。房中笼着一盆炭,整个屋子都暖暖的。
“萧大哥···”羡鱼放下医书站起来,倒了杯茶给他,“可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了?”萧城笑道,“素日王爷来看你也没见你这样问他啊。”
“萧大哥说错了,”羡鱼伸手在炭盆上烤着,“往日萧大哥来都是和王爷一起来的,王爷若单独来看我,也不过是一两回的事。所以今日萧大哥一人来见我可不就是有事吗。”
“好了好了,说不过你。”萧城立刻拱手求饶。放下茶杯说道,“今日来确实是有一件事要告诉你,王爷说这事还是让你知道的好。”
“究竟什么事,说得这样神神秘秘的。”
“四王爷和沈歌鸢后日就要成亲了,是皇上亲自赐的婚。”萧城说道,“王爷想着往日你和四王爷走得近,所以让我告诉你一声。”
“姬莘要娶沈歌鸢?”羡鱼一下从椅上站起来。不知怎的,心下忽然一痛。姬莘他···是自愿的吗?转念又忽然自己点头,若不是自愿的,他那么潇洒随性的一个人怎么会答应。一时又想到穹月的死,想到皇后姬莘和沈家的关系,再想到姬婴,心里一时说不出的感觉,只觉得快要喘不过气,忙跑到窗边把窗户打开。
“你怎么了?”萧城见羡鱼脸色有些不好,问道。
“没事···”羡鱼回头笑笑,“屋子里太闷了,透透气。”正说着,天上忽然响起一声惊雷,惊得羡鱼一个哆嗦,不多时,豆大的雨点便打在了窗棂上。
“快关上窗户吧,小心把衣服溅湿了。”萧城走到窗边想要关上窗户,却发现羡鱼脸色惨白。“羡鱼···”萧城惊道,“你怎么了?你的脸色好吓人···”
羡鱼愣怔着看着萧城,半晌才道,“没事···没事···”边说着边走回椅边坐下。萧城见她有些不对劲,失魂落魄般,以为是刚刚那声惊雷吓到她了,便关了窗户走到羡鱼对面坐下。
“快喝杯茶压压惊,”萧城倒了一杯热茶给羡鱼。羡鱼此时恢复如常笑道,“不用担心,我没事。”一时两人都不说话,门外突然想起敲门声。
“萧大人,王爷让你去一趟书房。”“知道了。”萧城看了眼羡鱼,羡鱼笑笑,“萧大哥快去吧,王爷等着呢。”萧城有些担忧的看着羡鱼,站起来向门外走去。
“萧大哥···”羡鱼突然叫住萧城,萧城回头看她,只见她笑着说道,“刚刚的事就不要和王爷说了,我不过是被雷吓到了,我不想让王爷笑话我,说我胆小。”
萧城定定看着羡鱼仍有些惨白的脸,终于笑着说道,“放心吧,我不会说的。”
萧城走后,羡鱼突然吐出一口血,血喷溅到炭上冒出丝丝青烟。羡鱼按着胸口,就在刚才打雷的瞬间,她的心忽然像被雷击了一下一般,疼得快要死去。羡鱼摸了摸鲤鱼戏水的耳坠,那儿还有八滴水珠。窗外的雨声更大了,羡鱼盘腿坐在床上调息,心却始终静不下来。脑子里总是不断闪现姬莘和沈歌鸢的脸。羡鱼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有多恨沈歌鸢。愤愤不平的一直在想,为什么会是她,嫁给了姬莘。她那般不择手段,姬莘为何会喜欢她?也许在姬莘看来,沈歌鸢对他的痴迷才是最可爱的地方,她做的所有事不正是为了姬莘吗。羡鱼一边想着,一边暗暗点头,良久终于叹气道,“算了,不管了,随他们去吧。”又重新闭上了眼睛,运气调息。心里闪过一句话,姬莘要娶沈歌鸢了。
萧城来到书房,姬婴便问道,“事情布置得怎么样了?”“都安排好了,到时定要闹得全国皆知,连皇后也保不了他。”姬婴点点头,“福寿那边你防着点,切不可让他走了消息。”“福大人这人满腔赤诚,对王爷也是颇多崇敬,王爷若能将他收服岂不更好?”“父皇选中的人哪有那么容易收服,若容易,这人倒也不值得我们花那么大心思。且不急,慢慢来,如今且防着他就是了,但不可让他感到异样。”“是。”萧城见姬婴不再说话,便退了出来。忽又听得姬婴说,“让李延年来一趟。”
萧城领命出了房门,此时雨已经停了。
“娘娘昨夜睡得可好,”胭脂正给皇后梳头,“昨夜下了场暴雨,那声惊雷可把奴婢吓坏了。”
“胆子如何竟这样小了,打雷而已。”皇后说道。
“皇后娘娘乃国母,自有神灵庇佑,这些自然不怕,”胭脂笑道,“奴婢福薄,怎敢同皇后娘娘相比。”
“你呀,嘴皮子越发能说了···”皇后摇摇头笑道,“大清早的起来就听见你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心情倒好多了。”
“娘娘高兴就成,”胭脂开心道,“奴婢可不怕娘娘嫌弃奴婢。”
一时两人正说得开心,忽有太监进来报白羽在外求见。
皇后住了笑,让胭脂下去,宣白羽进来。
“又有何事?”皇后神色比前日更冷。
“容国太子的信,”白羽掏出信,“请娘娘过目。”皇后看着白羽手中的信,一把抢过,“你先下去。”
因明日就是四王爷大喜的日子,所以皇宫昨日便开始装饰起来了,各处宫殿都挂上了大红的灯笼。椒房殿更是喜气洋洋,不止檐下挂满了红灯笼,皇后还命阖宫宫人都穿上玫红的宫装。
皇后坐在梳妆台的大铜镜前,展开手中的信。川御安因等了一日未见任何消息,便又加急送来一封信,不管皇后采取什么手段必须阻止姬莘和沈歌鸢成亲,如果明日中午吉时之前他没有收到消息,到时一定让申国不得安宁。皇后看到这儿已是气急,却还是继续看下去,信中写道:
御安本不愿走到这一步,无奈叶皇后出尔反尔。叶皇后如果还顾及自己和四王爷,便兑现了诺言,大家皆大欢喜。如果叶皇后执意不肯···御安就不敢保证到时会不会有流言传出,申国皇后串通敌国迫害三皇子···当然,这是最坏的结局,御安也不想如此。叶皇后的性命和四王爷的前途,一切就全在皇后的一念之间。御安恭候佳音。
椒房殿内室传出皇后的咳嗽声,一声比一声急促。胭脂却只能站在房外干着急。皇后将信使劲揉成一团,指甲深深陷进肉里。铜镜里映出一张有些苍白的脸,不过容颜却还是姣好如初。皇后冷笑一声,移过烛台将信烧了。我叶七爰这一生决不允许别人要挟我。
“胭脂,传沈大人,陈大人进宫,要快。”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粽子节啊,各位亲们端午快乐啊!
☆、生生死死随人愿
“王爷···”李延年来到书房,“王爷找我何事?”姬婴让李延年走到桌旁,“听说你对三国地理很是熟悉。”
“在下游历三国几十载,大大小小的地方都去过,所以各国的地理我倒是清楚的。”“我叫你来是想让你把禾国和容国都城及周边地形画出来,不知要多久?”
李延年想了想,“如果王爷着急,我可以连夜赶工,明晚应该就能画完。”
姬婴点点头,“如此甚好。这两幅图完工后,还请先生再画两幅图。一副是从长武到禾国都城景里的路线图,一副是从彰武到容国都城沙华的路线图。”李延年沉默一会儿方道,“不知王爷何时要?”姬婴走到窗边慢慢说道,“这个不用着急,先生详细画好了再给我不迟。”
“好,”李延年答应下来,也不行礼,转身就要走。
“等等···”姬婴叫住他,他回过身有些诧异的看着,“王爷还有事吗?”
“烦请先生再给我说说禾国的事,先生身处江湖市井听到的看到的和我所了解到的必然不同。”姬婴指指书桌旁的椅子。李延年笑着走到椅边坐下,看着姬婴,“王爷想听什么?”
“禾国上元公主千若青。”姬婴说道。李延年深深看了他一眼,随即笑道,“王爷虽然看起来冷寂,却还是不缺少年心性。”
姬婴但笑不语,只听着李延年的话。
“禾国当今皇上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她的母后禾国皇后又去世得早,因此禾皇对上元公主可以说是百依百顺。上元公主从小就喜欢舞刀弄枪,禾皇也有意把她培养成女将,便各处延请名将教她武艺。想必上元公主的那些事迹王爷都听说了吧?”
“略有耳闻。”
“禾皇如今年迈,禾国的大小事宜实际上全由上元公主处理。”李延年面露钦佩,“没想到小小一介女子竟能撑起一个国家。禾国人上下对这个公主都十分敬仰,可以说,当今三国之中,只有禾国民心最齐。”
姬婴听得仔细,忽而说道,“听说禾国的宰相也颇有威望。”
“王爷是说少年宰相范城炎?”李延年说道,“范城炎今年二十又五,本是寒门,是上元公主一手提携上来的大臣之一。”李延年忽然笑道,“禾国民间传言说上元公主喜欢范城炎,还说非他不嫁。”
“哦···”姬婴突然来了兴致似的,“此事可当真?”
李延年笑笑摇摇头,“民间传言多是诸人臆想,世人附会,若依我看,倒是少年臣子喜欢那巾帼公主。”
“先生为何如此说?”
“范城炎虽是寒门,可祖上曾是大显之家,后来因范城炎祖父辞官归隐便渐渐没落。范城炎父亲本也是极富才学之人,但无心官场,多次召请皆不去。到了范城炎这一代,便没人再去拜会了。谁知道范城炎竟成了那年文试和武试的双料第一,景里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众人都忙去打听,才知他是范家后人。众人议论纷纷,不知隐世的范家人怎会突然来参加考试。不过王爷可知那年的监考官是谁?”李延年停了停,笑笑,“那年的武试是由上元公主亲自主持的。”
李延年喝口茶继续道,“之后范城炎便得到上元公主重用,一路升迁成为禾国史上最年轻的宰相。”
姬婴听着,想起几日前千若青来信中所说,不由有些明白了。并非禾皇催她回去,而是那个宰相范城炎。
羡鱼第二日醒来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心下有些不安,便立刻写了封信给秦澈。从驿站回到府中时刚好碰到从书房出来的姬婴。
“婴大哥···”羡鱼笑着打了声招呼。自上次他在厨房帮她生火之后,她再次见他便大着胆子叫了声婴大哥。萧城在一旁有些愣怔,下一刻便在姬婴身后打趣的看着她。羡鱼心下正有些惴惴,没有看到萧城笑她,只有些闪躲的看着姬婴。谁知姬婴没有异样只笑笑说,“早该这样叫了。你和穹月亲如姐妹,我自然就是你大哥。”
羡鱼听他这样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刚才叫完之后心里后悔不已,生怕姬婴说她唐突,没有规矩。
“刚从外面回来?”姬婴问道。“刚给澈哥哥写了封信。”羡鱼笑道。
姬婴知道她和秦澈是老乡,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