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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真是累了,严景清很快就睡着了,清浅的呼吸喷在严叙胸前,严叙的心随之骚动起来,像是最柔软的地方被羽毛轻轻搔刮,有种痒痒的感觉,还有种甜得发痛的感觉萦绕在心头。
严叙不由把人抱得更紧,叹息着把头埋到他颈间,闻着这人身上清爽的味道,心里满满的都是柔情,还有十万分的满足。
从未想过只要这样抱着一个人就可以满足得像得到了全世界……
此时严叙不由感激上天赐予他重生的机会,不由感激那个不曾谋面的青璃玉璧的制造者,不由感激那个老是唠唠叨叨却帮了他不少忙的仙人,不由感激怀里这个睡得香甜的一直把他放在心上人。
识海内一阵晃动,原本久未突破的境界,居然在这一刻松动了。
严叙心中惊讶,也不犹豫,立马闭眼入定。
帐篷外的雨越下越急,风使劲的吹刮着树,树木顽强的抵抗着风雨,即使被压弯了腰也不曾屈服。
安静的帐篷内面容清俊的男子趴在五官分明的男子怀里熟睡,而五官分明的男子却端坐着,没有靠着任何东西,他的背挺得笔直,脸上的神情一片平静。
一声振聋发聩的雷鸣撕开漆黑的天幕,闪电以耀眼的光华游走在浓重的夜色间,两者皆是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审视世间万物。
不知过了多久,那紧闭着的眼猛地睁开,眼中闪烁的精芒教人不敢直视。
待体内翻涌的真气平息,严叙轻吐出一口浊气。低头看着还在梦乡的人,嘴边扬起激动的弧度,情不自禁的吻上那殷红的唇。
还差一步,还差一步就可以了……
严叙心中满是激动,动作间不由粗鲁了些。严景清眉头轻皱了下,嘟囔了声:“小叙……”头一偏,把脸埋在严叙胸前。
“呵呵……”严叙低笑两声,满心满眼的都是高兴。用拇指摩挲着他的侧脸,慢慢平复心中的激动。
外头的雨渐小,风似乎也停止了,严叙刚想闭眼入睡,可某些不合时宜的吵闹声闯来,令他不悦的皱起眉。
眸中闪过一丝冷厉,严叙灵识一张,把整个西双版纳都覆盖住。
有五名壮年男子组成的不知名队伍在密林间穿梭着,这些人穿着迷彩服,头上戴着用树枝和叶子扎成的草帽,背上背着行囊,每个人都或提或扛着一柄用塑料薄膜包着的管状金属物体。
那是……枪?严叙眼睛危险的眯起,对这一对人的身份有了大概的了解。
在这样的雨夜出现在号称动物王国的西双版纳,没有使用任何雨具不说,还带着杀伤性武器,任谁都能猜出他们的身份了——一群偷猎者,而且看他们背上的背包鼓鼓的,其中一个人的背包拉链没拉好,露出一截白色的物体,应该是已经有所斩获了。
想到今天还是那截白色物体的主人的同胞还帮自己找营地,严叙的眼神不由更加冰冷。
“大哥,兄弟们今天辛苦了一天,不如找个地方休息下吃些东西,再处理下伤口吧?”走在前面左边的身高超过一米八,全身肌肉愤张的大块头对旁边比他矮了半个头,右脸颊有一道狰狞的细长伤疤的道。
光头男人子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阴沉的眼看了看还是阴沉沉的天空,最终同意了大块头的提议,“找找看附近有没适合扎营的地 方,今晚就先不走了,明早在出发。”
见老大这样说了,其余四人都松了口气,眼睛四处张望着,寻找地方扎营。
看他们正朝自己帐篷的方向走来,严叙使了个障眼法把帐篷隐藏起来。不期然的他们也看中了严叙扎营的这块地。
“大家动作快点,把帐篷扎起来。”光头男人吆喝道。
他的话一出,其他几人立刻就动了起来,动作利索的翻开背包取出里面的帐篷,没多久,地上就多了一顶可供多人居住的军用帐篷 。
严叙选择扎营的地方本来就是一片空地,使用了障眼法把帐篷所在的地方弄成灌木丛,而这群人在搭帐篷时也正好选了相同的地方,于是这帐篷就好巧不巧的搭在了他们的旁边,从帐篷自配的窗户上正好能看清对方帐篷里的情景。
严叙虽然隐藏了踪迹,却没有隔绝声音,对方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吵醒了好梦正鼾的严景清,只见他眉头皱了皱,在对面接连不断的的吵杂声中,睫毛轻轻颤了颤,凤眼还带着几分倦意睁了开来,“怎么这么吵?”
严叙亲亲他睡意朦胧的眼,柔声道:“我们有邻居了。”说着打了个隔音的结界。
严景清还没有完全清醒,一时反应不过来,眼睛眨了眨,疑惑的问:“邻居?”
严叙笑笑,把他整个人抱起来,然后走到帐篷上拉着的窗户,示意他自己去看。
对面帐篷的人正在收拾,突然一个人转过脸来看向窗口,霎时严景清与他四目相对,毫无准备的严景清被吓了一跳。
察觉怀里人瞬间散发出的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气息,严叙不由轻笑出声。
还没睡醒就被人这么戏弄,严景清恼怒的瞪他一眼。严叙讨好的蹭蹭他的脸,“这是一群偷猎者,刚好选了和我们同样的地方扎营。别担心,他们看不见我们,也听不见我们说话。”
“偷猎者?”严景清眉头轻皱,透过窗户打量起五人来,然后,他看到了一人在整理背包,看到那人把一截白色物体从包里拿出来,原本平静的表情立马变得十分愤怒。
“那是象牙?”目光因为愤怒而变得凌厉异常,一想到下午还看着那鲜活的象群在自己面前进食,自己还骑在他们的领头母象身上,可此刻却惨死在血泊中,连牙都给人锯走了,严景清就恨不得把眼前这几人杀了。
“别生气,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严叙轻抚着他的脸,正色道。
严景清把头埋在他颈间,闷闷不乐。“太过分了,绝对不能原谅!”
比邻而居的偷猎者们,还不知道自己正面临着巨大的危险,依旧围坐在帐篷中,对着篝火烤肉聊天。
下雨的西双版纳雨林依旧危险重重,但这时候能躲开森林警察的追踪,对这些偷猎者来说,算是十分走运的了。
“老大,今天的收获不错,没想到在这种地方也能碰到小型象群,而且里面还有好几只未成年的公象,倒是方便我们下手了。”偷猎者中又瘦又黑的男人得意的道,对今天的成果十分满意。那小小的三角眼眯成一条缝,却挡不住里面的贪婪。
严景清抓着严叙的手一紧,嘴唇紧抿成一条冷冽的线。严叙轻拍他的背,给他顺气,“被为些垃圾气坏了身子。”
“确实,现在日子不好过,大的象群我们不敢动,小的那些又老在保护区外围晃荡,为了躲那些死条子,更是不能碰,好久没遇到这种好事了。”刚才与严景清对视的那个满脸横肉的壮汉狠狠地咬了口手里的肉,粗声粗气的道。
被称为老大的光头男横了壮汉一眼,冷声道:“再不好过也得继续,来钱快不说,我们出手一次就能悠闲大半年,不然你喝西北风去?还是你打算回老家去挖煤?”
“就是就是!咱们听老大的准没错!”坐在老大身边的另一个膘肥体壮的男人附和道,大手一勾,搂着那壮汉的脖子死命勒,嘴里取笑道:“老二,你就安心跟着老大混,保证你轻轻松松的就赚个百八十万,到时候你就可以风风光光的回老家去把你那苏妹娶回家了不是?这总好过你辛辛苦苦在煤窑洞子里头要死要活的挖煤吧?再说,你不赶紧弄两个钱,小心你那苏妹妹嫌弃你没出息,跟有钱人跑了!”
“苏妹才不会!肥彪你这王八蛋给我闭嘴!”被叫做老二的壮汉一把扔掉手里的肉块,用满是油渍的手挣脱膘肥男人的束缚,一张脸涨得通红,凶神恶煞的瞪着他。
“得了吧你,会不会什么的,现在有几个女人不爱钱?没钱还想人跟你,你就做梦得了。”膘肥男人不以为意地放开他,一边躲过他迎头送来的一拳,不高兴的道:“我说老二,我这是把你当兄弟才和你说这些,别人我才不乐意说呢!得,我不说行了吧?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哼,你这种兄弟我可消受不起。”壮汉哼声说道,“有把兄弟拐来做这些昧良心的事儿的兄弟吗?”
闻言,老大光头男脸色一沉,眼神阴鸷的看着壮汉,“昧良心的事儿?我可没在后面拿着枪逼你!”
“别介别介!老大您别生气!这傻大个不会说话,您就原谅他一次!”膘肥男人朝壮汉使了个警告的眼神,冷声道:“还不给老大道歉?”
气氛一时紧张起来,看着光头男凶狠的眼神,壮汉吞了吞口水,最后支支吾吾的道:“对……对不起,老大!我……我下次不会乱说话了!”
光头男老大冷哼一声别开脸。
“大家都是好兄弟,别闹不愉快!来,老大还没吃饱,你给老大烤块肉!拿出你的绝活来!让老大试试你的手艺!”膘肥男人继续调解道。
壮汉哦了声,乖乖拿起一块烤起来。五人里最后一个一直没说话的男人看了眼他那窝囊样,冷笑了下,转头问光头男,笑问:“老大,问你个事?”
光头男老大瞥他一眼,淡淡的道:“啥事?”
“那啥,老大您是不是有什么诀窍,为啥好几次那些凶猛的野兽朝咱们扑来的时候,只要您一上前,那些畜生就莫名其妙的焉了?”
其他三人一听,都好奇的竖起耳朵。男人说的没错,他们也注意到这事好几次了,可都觉得这事太过奇怪,碍于老大的威严都没问,没想男人今天问出口了。
“怎么?你们都很好奇?”光头男看了看几人,见几人不约而同的点头,眼睛微眯,“得,看在你们今天这么努力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们,但说了,你们可别动歪脑子,否则我这把枪可是不长眼睛的。”光头男摸着腰间的手枪笑得阴测测的。
“老大您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动歪脑子!”黑瘦男人信誓旦旦的保证。
光头男目无表情的看他一眼,把手伸进贴身内衣的口袋里,拉出一根吊坠。坠子是个通体黝黑的石头,用一根红绳捆着。
“就是这玩意。”光头男把坠子放在手心摩挲,“这东西可是我无意间从一只猴子身上得到的,具体是什么东西不清楚,只是无意间发现这东西能让动物害怕……”
几人都好奇的紧盯着光头男手上的石头,光头男嘴角扯了扯,“也就这么个作用,如果我不是干这行,这东西根本就没用……”见几人眼睛都粘在石头上,光头男大方的把坠子解下来给几人瞧个仔细。
几人看看摸摸也没看出个头绪来,光头男又道:“这玩意我拿去给专家研究过,就一普普通通的石头,没别的,你们也不要多想了。”
“好了,大家都累了,吃完收拾收拾就去睡,明天一大早我们还要赶路呢。”光头男把石头放好,让几人赶紧休息。
几人应了声,纷纷整理各自的背包。
“小叙,怎么了?”严景清见严叙刚才目不转睛的盯着光头男手上的石头,奇怪的问。
“那石头好奇怪。”严叙眉头轻挑,“我用灵识去查看那石头,石头周围有一层东西阻隔了我的灵识……”
“这……会不会又是个法宝?像青璃玉璧一样?”严景清猜测道。
严叙摇摇头,“不知道是什么,不过这东西说不定对我有用。”
“抢过来。”严景清神色冷漠的道,严叙笑着亲亲他的脸,满眼奸诈,“好。
”
隔壁帐篷安静了会,光头男又出声了,询问大伙明天是否继续猎取象牙。
他们这一伙人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