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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受够了他这种不符合俘虏身份的表现,站在他面前那几个西装革履成人中有人上前掐住了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了头,于是夏格就彻底看清了他的脸。
他眼里没有恐惧,也没有讽刺和嘲笑,碧绿的眸子毫无焦距,仿佛在透过眼前人看着别处。
他的表情平淡,平淡到那些将他踩在脚下的人仿佛才是受控者,比起那些拿枪指着他的头、在他身上拳打脚踢的跳梁小丑,他神色里更多的是淡漠,仿佛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引起他的兴趣。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夏格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夏维尔,那个好像不会被任何事难倒的男人。
手忙脚乱地关了电脑,将CD拿出来仿佛烫手山芋一样不知该藏在哪里,夏格犹豫再三,还是把它塞进了自己的包里,然后便、屏住呼吸走进了夏维尔正在休息的房间。
脑海里不断回荡着视频里那些人用各种刑具以及枪在他身上肆意而为的场面,夏格几乎冷得浑身发抖,画面中的他根本不像现在这样没有痛觉,那时候他还会因为某个插/进大腿的锥子而绷紧身体、满头冷汗,痛得几乎痉挛,却从头到尾都死死抿着唇。
倔强又偏执,那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脸上没有如今夏维尔脸上那种对一切的嘲讽和漠视,当年的他表情很少,更倾向于少言寡语,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对什么不满就会毫不客气地指责。
夏格走到床边坐下,抬手抚平他皱着的眉头,察觉到自己手在颤抖,她毫不犹豫地扑进了他怀里。
夏维尔必然是十分警惕的,在她开门进来时他就知道了,他感觉到她有些反常,也不再装睡,直接睁开眼眼神清明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很明显她不对劲,他跳过了询问她是否不对劲的过程,直接问发生了什么事,语气沉稳中带着自信,一如她一直以来对他的认识。
闭着眼紧紧抱着那充满男性气息的身体,夏格脑海里全是黑暗中被折磨的少年,她仿佛可以预见视频的结尾他被折磨得脸色苍白五官扭曲,最后心脏休克,得以暂时解脱。
“可以问你个问题吗?”把头埋在他怀里,夏格睁开眼盯着他灰色的衬衫低声道。
夏维尔自然不会拒绝:“你说。”
夏格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声音很柔和地问:“你为什么会没有痛觉?”
他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她忽然问起这个,十分无所谓道:“药物作用,这很好,痛感只会让人感觉痛苦,没有其他作用,不具备任何意义。”
“是,这很好。”夏格吸了口气,抬头对上他的视线,“是你自己弄的还是别人弄的?”
夏维尔揉揉她的头,用自负的语气道:“你觉得呢?”略顿,似乎也只是逗逗她而已,很快便回答了她,“是我自己。”
“伍德告诉过我,你是十三岁加入佩恩家族的,那你是什么时候脱离的?”她旁敲侧击着,计算着他受伤时处于什么阶段,猜测着寄CD给她的人究竟是谁。
夏维尔对她今天反常的反应并没多问,其实他察觉到了,但他并不在意她询问的初衷。
既然他昨天答应了她会把过去的事告诉她,那他就不会食言。
“二十四岁,到今年刚好八年。”他很干脆地告诉她,毫不拖泥带水。
“哦。”夏格点点头,撑起身子摸着他的脸,“十三岁,那么小,在黑手党家族里做杀手,一定很辛苦很危险,有很多人欺负你吧?”
夏维尔被她这种奇怪的眼神看得十分不自在,别扭地朝后挪了挪,试图挣脱她的“爱抚”,但全都失败了,于是只好随她去了。
“还好。”他不咸不淡道,“没有后悔的余地,也不能回头。”
“你失败过吗?”夏格的声音越发轻了,不仔细听几乎都听不见,还好他听觉敏锐,“又或者,你被抓到过吗?”
夏维尔无语地看了她一眼:“当然,不然你以为我身上的伤疤是自残来的吗?”他解开衬衫纽扣指给她看右臂上的纹身,一点点为她讲解,“每一段图腾都代表一种功勋,到达这里才可以进入家族的核心。”他指指几乎蔓延到手背上的纹身尾端,讲述的语气非常淡漠,好像在说别人的事。
“喔。”夏格若有所思地颔首,“我从来没想过你也会有被人辖制的一天。”甚至是被人折磨。
夏维尔轻蔑一笑,说得毫无感情:“那么,你的想象力太弱。”
有点不想让他回忆起那些糟糕的过去,夏格一边在心里思索是否要把CD的事告诉他,一边转移话题:“这些纹身还是看不太懂,改天你一点点解释给我听吧。”
“是你太蠢了,居然还讲出来,你的小脑瓜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虽然嘴上说着讽刺嫌弃的话,可看着她的眼神却十分宠爱,夏格握住揉乱了她长发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温柔地说:“在想你啊。”
夏维尔没料到她会对自己的毒舌报以如此柔和的回应,不免有些怔愣。
夏格紧紧抱住他,仿佛下一秒他就会在她面前消失一样。她睨着他敞开衬衫下线条漂亮的胸膛,闭上眼不去目睹那些已经陈旧的疤痕。
她已经不会反感他的毒舌了,身为一个什么都经历过的人,他有资格述说。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写叔的过去,有点沉重,不堪回首,不适合搭配很嗨皮的小节目
所以夫妻性向问题下一章再来,为了安抚焦躁的叔叔,难道不该留个言吗?
这几天订阅直线下降,不知道是咋回事,难道双休日人都不见了吗
所以你们是打算抛弃我吧,一定是吧!
第38章、沉默的羔羊
酒店的单子比较棘手,因为那位喜欢呆在阴暗处发霉的先生不见了,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动静都没有,哪都找不到。
夏格觉得夏维尔是在等对方主动找上他,但目前看来,这个可能性也很小了。
难不成是吓着了,所以打算躲起来不闹事了?
夏格半信半疑地询问夏维尔,夏维尔只来了句:“等下周三吧。”
“也只能这样了。”
放下手里的笔记本,夏格爬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夏维尔身上,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他被黑色衬衫包裹着的胸膛,惹来他蹙眉垂眼的注视。
“你确定?”他用怀疑的声音问。
夏格脸一红,幽幽地撤开身子,含蓄地笑了笑:“中午了,还是先吃饭吧。”
夏维尔勾唇一笑,拉起她去楼下吃饭。
他们目前住在七楼,酒店每个楼层都设有餐厅,但菜色是不同的。因为夏格想吃中餐,所以两人从七楼来到了一楼,打算在一楼用餐。
他们一出电梯,就看见了十分惹人注目的一幕。
本来人烟寥寥的酒店大堂忽然多了很多人,全都西装革履面无表情,整齐地排成两排守在门口,时不时朝四处张望,眼神戒备。
“有什么大人物要来吗?”夏格朝身边的人询问。
夏维尔不感兴趣地扫了一眼,牵着她越过那些人走向餐厅,而那些人守候的人恰好在这时走进了酒店。
十几个高大的黑衣保镖围绕着一个清俊斯文的青年男人,他看起来和夏维尔年纪差不多大,走路很快,像一阵风。
比他先进来的是本来窝在他怀里的猫咪,此刻它从他怀里跳了下来,是一只黑色的纯种孟买。
小猫咪从自动打开的玻璃门外走进来,翘着尾巴趾高气昂,和它的主人一样很有架子。
夏格疑惑地扫了一眼猫咪的主人,那人的个头在平均身高能达到一米九的保镖面前显得有些矮,但目测也有一米七八左右。他黑发黑眼,表情非常严肃,一身黑西装穿得没有一丝褶皱,这一点和夏维尔有点相似。
不过与夏维尔不同的是,这人走路很轻,他在刻意维持自己的步调,走起路来有点端着。
显然,他是个很敏感的人,对夏格的注视几乎立刻就察觉到了。他飞快地回望过来,漆黑的眸子于冷酷深邃中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彬彬有礼。
不怒自威,气势逼人,一看就知道绝非凡人。
夏格淡定地收回视线,挽着夏维尔的胳膊踏进餐厅,而方才与她对视那个人几乎同时收回了视线,弯腰抱起粘人的猫咪,不苟言笑地和身边的人说着什么,由人簇拥着进了电梯。
两人第一次会面就此结束,它如此普通,以至于他们谁都想不到将来彼此间会有怎样的瓜葛。
吃饭的时候,夏维尔似不经意地开口:“花开了吗。”
夏格一愣,夹菜的手顿了顿,疑惑道:“什么?”
“盯着人家看了那么久,没看出花来?”夏维尔端起茶杯喝茶,眼睛凝视着餐厅一角。
夏格盯着他眨眨眼,随后揶揄一笑:“你吃醋了?”
夏维尔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嗯”了一声。
他这么坦然承认,她倒有些不自在了,摸了摸鼻尖说:“就是有点好奇这人是干什么的,怕他耽误我们的行动,也怕他给我们带来什么危险。”
夏维尔夹了点素菜,慢条斯理地吃着:“他是影山组的组长,跟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影山组?”夏格皱起眉,“日本人?”这种模式的称呼,她只在日本黑帮的名称上听过。
“嗯。”夏维尔微微颔首便不再言语,似乎对这个话题比较排斥。
夏格忍不住喃喃道:“想不到小日本还存在呢。”她这是在感慨,感慨未来世界居然还存在日本,之前听夏维尔提起过英国,看来这个世界虽然地点名称变了很多,但还是有些相同的。
夏维尔听她念叨,毫无感情/色彩地来了句:“那只是个籍贯而已,现在已经没有国家之分,所有人都住在一起,你连最基本的常识都没有,我是不是该送你去学校念书?”
原来是这样,就好像北京上海天津那种籍贯地吗?听起来好像很不错,天下大同,所有人都是同一个国家的,不用打仗争地盘争石油了,这是好事啊那么我大天朝必然也存在吧?
对于夏格对那个养猫人过于“热烈”的情绪,夏维尔慢慢皱起了眉,夏格见此连忙闭嘴吃饭,不敢再多言,免得他对自己误会加深。
吃完饭后,两人便一起安静地回了房间。这些日子不是吃就是睡,也没事做,夏格都快发霉了。
不过这也没办法,出去的话怕给他惹事,要他陪着一起出去的几率又很小,而且就算他愿意,她也不太向往那种想想就很限制的出行,只能这样了。
恹恹地进了房,她屁股还没坐热呢,夏维尔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打电话的是伍德,夏维尔一接起电话就叫了对方的名字,夏格躺在床上漫不经心地听着,片刻功夫就见他挂了电话走到她面前,直接压到了她身上。
夏维尔的唇贴着她白皙的颈项一路向下,她被迫分开双腿夹住他的腰,双手环着他的肩膀任他为所欲为,但他在她脖子上种完了标志性的草莓后就离开了。
“伍德过来了,我去接他,他那边有点小问题。”他一边整理西装外套一边说。
夏格眯起眼:“伍德先生也会有麻烦吗?”
“影山组的人将酒店围起来了,只许出不许进,你该庆幸我们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