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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了。
“晴儿,你为什么总是针对晓漫姐姐呢?”趁着涉身旁没有那二人,小若终于询问。
“我不喜欢她!刚才你还没看出来么?她也让二哥帮她选钗子,不就是想让二哥注意她么?这些小把戏以前在父皇那儿我看得多了!有些不受宠的嫔妃就是爱玩儿这一套!”元晴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回答。
“可是她也算你的嫂子啊,你不能这样针对她。你若总是这样会让你二哥为难的。有时候人不该太自私的。”
“那如果是‘爱’呢?”
“‘爱’?”
“嗯!”元晴点点头,“二哥爱你,但珍晓漫爱他,可他不爱珍晓漫。难道你要‘无私’地把二哥对你的爱分给珍晓漫么?你这么做对二哥来说只能是强迫,因为他只爱你,而你非要强迫他也爱别人。这样会伤害二哥的,不是么?以前父皇‘太无私’,他把爱分给了那么多的女人,但我的母妃却因此而不幸福。若你强迫二哥‘无私’,我想,你也不会因此而幸福的。”
如大人般的元晴流利地说着,小若却是忖然而定——是不是在这件事情上,自己太过于一厢情愿了呢?元祈对晓漫无心,而晓漫却对他有意。而自己终究是抱着促成的心的。紫陶总说“皇上可挂记娘娘呢!”,阿满也说“皇上可少这般在乎一个女子呢!”。元祈当然是好,小若也不是不知,只是心里早有一个人的影子,怎么去,都去不掉。
“我们再去别处看看吧。”避开元晴的话题,小若再抬头看向前方。
涌动人群中,好像突然闪着一道光,勾起年少的回忆,牵起几多年的牵挂。已经不是黑衣了么?曾经黑衣衬着清朗的面容,意气风发。像是容了远山的眼眸清澈温柔,却又敛着几许孤独。人群似海般几起几伏,她快要看不清他。然他仿佛感应般地回头,四目仿佛是相对,久隔的熟悉涌上心头——苏严!
“苏”着急地想要挤开人群冲过去,然而小臂上一道猛力传来,身体疾转,便立即被一股淡而熟悉的味道包裹。
“你们俩吓死我了!”失而复得的感觉再次重重涌来,一双手把怀中的女子抱得十分紧。
可她是无动于衷,甚至想要推开这拥抱。几年来,小若第一次有了逃开元祈的念头
刺杀
夜,锦离宫
小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久不能寐。她清楚记得回宫之前在河边见到的小坟碑上写的是“家妹顾云芊之墓”,而立碑人是“姊 顾毓甄”。按理说,宫婢死后必将尸首火焚成灰葬去后山的“轮回坡”,除非是有特别恩准,不然绝不可能葬在宫外。云芊是刚进宫两年多的制衣局小宫女,家中并不算富裕,皇宫里也没有任何有权可靠的亲戚。当时的毓甄也只是觐禾宫的一个小宫女,所以云芊是绝对不可能葬去宫外的。若是可以,除非有地位高的人帮了她们。那这个人是谁?不是元祈、元朗,也不是太后、先皇,那么又会是谁?再说那碑应该是很好的石材做的,价钱一定不低。毓甄的月俸不算很高,如果她有积蓄付得起那还好说,若是以她的能力付不起的话那就一定是有人帮了她。那个人是不是那个地位很高的人呢?再来就是那个在市集里见到的人,他一定是苏严!一定是绝对是!既然苏严没死,还来了京城,是不是羽萱也在京城?可是这么久过去,他们朝夕相处,是不是是不是已经成亲了呢?还是连孩子都有了?小若忽然间觉得很心痛,但她才发现,她没有资格心痛——她已经是别人的妻,无论苏严和羽萱成亲与否,她都没有机会再和苏严在一起了。既是如此,倒不如待在元祈身边,陪着他一辈子。
翌日,和鸾宫
“酬神祭祖大典每五年举行一次,今年又要举行了,千万要记得养好精神祭拜列祖列宗,别太劳累了。”元祈陪太后一同吃早饭,太后特意叮嘱道。
“儿臣明白。”
“还有一件事其实母后早已想提,只是当时战乱,后又逢绯烟、阿雪和亲,你政事繁忙我也就没说。只是现在天下太平,母后才想着重提。”
“什么事?”
“现在后宫有嫔妃四人,而后宫却无主,母后渐渐老了也管不了什么,所以你该想想立后之事了。”
元祈闻言默然,片刻才开口,“立后之事儿臣会考虑,多些母后提醒。”
十日之后,酬神祭祖大典
长长的队伍从皇宫出发直至临近城郊的禅音寺,街道两旁的百姓众多,人如海潮。女眷软轿中元晴兴奋地倚在小窗边微微挑开布帘,激动地拉着小若的衣袖。小若看着他笑而不语,而另一边程若仪鄙夷而视,珍晓漫则看不出表情,秦暮烟是一贯的淡然。轿内气氛并不算十分融洽,却也谈不上尴尬。
不一会儿,队伍停下,幽朴净美的禅音寺呈现眼前。轿帘掀开,女官侍从候在轿外,元祈、太后首先下轿,而后是女眷们一一下轿。珍晓漫最后一个下来,然而她前脚刚站稳后脚微触地之时,附近房檐上突然出现许多黑衣刺客,人群顿时尖叫着四散逃开,队伍也被冲击得混乱起来。女眷们正陷在突如其来的惊吓之时,一队侍卫立即快速围上来保护她们撤离,另一队则对付冲来的刺客。 一群害怕的女眷猫着腰在侍卫的围护之下撤退,而忽然两个黑衣手执长剑疾飞而来,几个侍卫上前与之剑斗。然而第三个黑衣趁此时围护松懈,执剑直指太后。程若仪、珍晓漫见状捂头失声尖叫四下逃跑,小若惊恐中将太后往寺庙方向推去,“母后快走!”
却殊不知此时一柄长剑直指她后背而来。
惊恐还未褪去,一只手疾来扣住小若右肩。小若被这猛力一带,身子即刻向右后方仰倒,接着便是一柄寒剑从脸上几寸处的空间划过,凌厉光亮的剑上映出她惊恐的双眼。然而肩上的力忽然消失,右耳只听见那刺客身上几声闷响。可她来不及多想,因为肩上的猛力忽然撤去,小若一个不稳,身体疾速向下坠去。然只几秒,她又落在一个强有力的臂弯。紧接着那只手带着她向后旋转,几秒后他们停下,他扶她起身,她转头,双眼倏睁——苏严!
“去安全的地方!走!”苏严把她带到一边,转身又冲入那群刺客的打斗。
小若看着她,冷毅沉峻的面容,熟悉、却又陌生。
“苏严!背后有剑!”
打斗中忽然响起女子着急又尖锐的声音,苏严瞬间急俯,一把冷剑从背上划过。手肘猛然抬击,刺客肋骨一阵裂响,再疾速侧旋,迅即起身对那刺客心口就是一掌。
而此时几个刺客终于注意到打斗外围的蓝衣女子。几把冷剑满含杀意对准她冲来,而一阵劲力快速揽过小若,急忙带着她撤开。定身,元祈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在,别怕。”
四目默契相对,毫无保留的信任和竭尽全力的保护交叠。 一群刺客再度满含杀气而来,元祈将小若护在身后,提剑与他们相斗,迅速解决掉几个,回身却发现自己与小若不知何时被几个刺客隔开。前方冷剑中一个娇弱身影在其中灵巧躲避,但还是略显生疏。小若带着惊吓在冷剑寒光中躲避,忽然一柄利剑直刺而来,她急忙侧身而避,却不想拿刺客正在她身前停住,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小若急中生智用力掐住那人手臂,借力凌空翻起,落地时被赶来的元祈稳稳接住。脸色虽有泛白,却因元祈在身边而未感害怕。
“快去寺庙里!”元祈赶忙拉小若离开,而她却停下来,“那你呢?” 正抬头看他,却忽地被他一扯,整个人往他怀中跌去。而身后却是一阵冷风乍过——又有长剑凌厉刺过!
元祈迅即抱住小若凌空而起,危然正声,“朕命令你,到寺里去!不许出来!”
“可我不放心——”话还未完,小若再一次被元祈紧紧抱住,耳旁清晰听见有物“嗖嗖”而过,下一秒,便是那物体叮当落地——飞镖!
元祈只得抱住小若降地,又一群刺客冲来,元祈握紧小若的手,再度与刺客相斗。而此时苏严解决掉一队刺客,急忙赶来增援。一片打斗中有个受伤刺客缓缓起身,剑锋冷冷对准前方的蓝衣女子,步履轻而急,但剑锋所指的女子却浑然不觉
由于有了苏严的增援,元祈与小若的危险顿时少了许多。元祈解决掉身前刺客释然转身,却猛然发现一柄冷剑对准小若前来。他急忙拉过小若到自己身后,正要提剑相搏,然而一支羽箭穿空稳准扎入他的心口。小若即刻抬头,一家客栈的走廊尽头埋伏着一个黑衣蒙面的女子,手持弓,箭囊别在腰际。却不容她多想,那柄冷剑直刺而来,寸寸逼近元祈。她急忙冲上前,一个转身丝丝紧抱元祈,双眸紧闭。然而片刻之后身体却没有感到任何痛楚,她回头,惊讶看见稳稳挡在自己身前的苏严,而他的胸口,一柄长剑闪着寒光,大片的血液浸红了他胸前的衣衫。
忽然间恨意涌生,小若急忙拾起方才掉落的几片飞镖,用尽全力对准尚未走远的受伤刺客后脑飞去。刺客顿了几秒,缓缓转身,再一片飞镖直扎他的咽喉,刺客顿时倒地。再抬头,客栈走廊上的女子正在撤离。星眸微眯,甩手,一片飞镖扎中她的后脊。女子顿时踉跄几步,却猛然转身,取过箭囊中一支箭,对准小若便是飞来。然,耳边一阵风起,手腕上有多出一道力。身前,元祈的背影那样熟悉,而他的胸膛之上,又一只羽箭正中若是两情长(上)
第一日。
第二日。
第三日。
第四日。
第五日,又是一个晴日,和煦的风和明媚的阳光透进觐禾宫。倚着茶案小憩的珍晓漫缓缓睁开眼,明亮的光线刺得她微微皱眉——已经是辰时了。她转过头看进寝房,小若仍和自己睡前时候一样地紧紧握住元祈的手,黛眉紧皱一刻也不曾展开过。而元祈也依旧是老样子——脸色苍白,指甲青白,而唇色发紫,全身都发冷,呼吸微弱。敷的喝的药好像全都不管用,这么多天来他毫无反应。太医说他的伤危险却又万幸——那支箭只差几寸就要刺入他的心脏。可那支箭抹上了一种复杂的毒,而太医到现在都还没配出解药。每每毒发太医只能施针封穴,每次看着元祈虚弱的脸上冷汗不止,珍晓漫总是心疼不已。
忧愁叹气,她起身走进去,拍拍小若的肩。小若会意地点头,起身让座给她,悄步走出寝房准备小憩。
这时紫陶恰好进来,小声禀报,“苏侍卫已经没有危险了,但仍昏迷不醒。”
微微点头,轻声语,“继续去照看他吧,有什么事立即前来通知我。”
紫陶点头,正要抬步离开,却终始是劝了句“娘娘要注意休息”便是离开。
小若再次看向寝房内,刚缓下的眉结又重新拧上——苏严已经没事了,元祈那你呢?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呢?耳边还是他那句有力的“我在,别怕”,可是一转眼,他已经接连昏迷五天了。他的开心、他的英勇、他的惆怅、他的温柔曾经的他那么鲜活地存在于她的记忆里,可是眼前,只剩下他灰白色的没有生气的脸
小若走到院子里,日光轻暖,她抬头,那日光仿佛贴在她的额角,一直暖到了心里去。她轻轻闭上眼,眼泪瞬间就从眼角滑落,空气里飞舞的淡淡花香,却成了她难以言说的哀伤。
你说过还欠我一个婚礼的,你不会不还的,是不是?你答应我的,你一定会做到,是不是?连战场都活着闯回来,你一定不会死的,是不是?
“这里有我和若仪守着,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戌时,秦暮烟和程若仪来换班。自从元祈受伤昏迷以来,妃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