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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
亦是翻空落地,稳稳停在元晴身前,将她的去路挡得严严实实。
“哼。”元晴怒火正盛,扭头不想看他。
“我们的晴儿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生气啊?”元祈却是俯下身,好脾气地哄她。
继续扭过头,不想理他。
“是不是二哥惹晴儿不高兴了?那二哥认错,晴儿想怎么惩罚都行!”
闻言,元晴终于转回头看着他,右手蓄足力气猛然扬起、挥落。却没真的打下去,手只停在半空,终是忿忿撤了下去,“你的脸,留着给嫂子打吧!”
元祈闻言只觉疑惑,真的是不知自己这妹妹今日到底是怎么了,“晴儿,告诉二哥,到底怎么了?”
“嗬,”元晴又是冷笑,道,“我倒是想问,你和嫂子怎么了?”
“你就为这个?”元祈大概猜出什么,不由觉得好笑,“傻丫头,年纪轻轻想这些作甚。”
“那你想过吗?!”元晴见他竟然是笑,不由得更加火冒三丈,“好几次我去找你阿满都说你去了恒敏阁,你要总是这样你让嫂子怎么想?!你为了嫂子和萧大哥还有那个侍卫的事情吃醋,难道嫂子就不会因为你和珍晓漫吃醋吗?!你说你爱她可是她想看见你的时候你在哪儿?她见到你的时候你又在做什么?!你吃醋就可以不理她不见她还去别的女人那里,可是嫂子呢?她为了你吃醋不开心甚至是难过的时候她能怎么样?!一个人闷在宫里一整天、一个人去御花园散散心,有时候还会一个人在院子里坐着坐着就流眼泪!你跟珍晓漫亲密地在一起的时候没有人窃窃私语说你们如何如何,但是嫂子是萧大哥和那个侍卫也就是他的哥哥稍稍走得近一点就有无数的流言蜚语和你的不信任,这对她公平吗?!这些日子嫂子和你一样吃醋不开心,可是你想到过、在乎过吗?亏我还想帮你,还告诉你不要把她弄丢了,可是你做的事情只告诉我你根本不在乎她!所以,如果嫂子最终没有选择你,不是她的错,是你活该。”
最后瞪他一眼,而后不再想理他,转身离开。
亥时,公主府
小若侍候元澜在榻上躺下,刚替她盖好被子,就有侍女进房通报:“公主,皇上来看您了。”
听完,元澜倒是笑,“这个祈弟,这么晚了才想着来看我,我可不见。小若,你去把他打发走。”
“这”小若有些尴尬,却又不知怎么推脱,“元祈或许是政务太忙耽搁了才这么晚来看长姐的,好歹也是他一片心意,长姐这就打发他走怕是不妥吧?”
“难不成你心疼他了?”元澜大概猜出元祈心意,于是故意装困道,“我真是累了,不方便见他,你打发他两句让他回去就行了。”
“那好。”小若无奈应下,起身要出去。
“小若,”刚开了门,元澜却叫住她,“你和祈弟之间总是要把一切都说清楚的,否则你们真打算一辈子都这样冷持着?”
“”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说,最终只是一个微笑跳过,“那我去了。长姐你好好休息。”
带着复杂的心情一步一步往正院里去,几米开外,小若看见一身白衣独立月下的元祈:侧脸似是蒙了雾,看上去却也仍旧是斯俊朗逸的样子。忽然间就想起第一次见到元祈,他也是一身白衣,简单清朗。好像一下子想起了这些年的许多事,小若回味地微笑着,只静静地站在那儿,静静地,看着孑立在院中的元祈。
片刻,有侍女唤“娘娘”的声音传来,元祈即刻转过身,见到廊檐下一袭白衣的小若。
待侍女退下,小若知道元祈在看她,于是不再静立檐下,带着几许尴尬低着头朝他走去。
“长姐已要入睡不便见你,但她说明日按例无需早朝,你可留宿于此,明日再看她。”一直低着头没有看他,淡淡将方才侍女传达的元澜的意思转告于他。
“那我便留下,明日再看望长姐。”他一直在看她,而她只是躲避。
“客房在这边。”
转身,带了他到客厢去。房里已经掌了灯,之前元澜派来收拾房间的侍女也都收拾好离开了。
“丫头们都收拾好了,早睡。”
小若只站在院中,且也打算离去,只淡淡说了一句便转身要走。
“小若!”急忙转身,从后方将她紧紧抱住,心忽然间痛了一下,但静默无言。
没有挣扎,只是任由他抱着。元祈衣物上熟悉的味道将她环绕,只是一下子,眼眶忽然就湿润起来。
其实很多次小若总是想,元祈和珍晓漫那样亲密,这是不是意味着元祈已经透给了她一个答案,告诉她今后代替她在他身边的人是珍晓漫,他也已经不再需要纳兰如若这个人。但如今他这般表明心迹地来找她,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我们回去,好不好?”元祈的下颌紧紧贴着小若的鬓角,一种久违的温暖突然涌上心头。
“我想留下来,继续照顾长姐。”她偏过头,不知该不该答应。
“小若,”松开她,将她的身子转向自己,诚恳的眸子里淌着深深的温柔,“我并非不让你留在这儿,只是这段时日我们之间的误会太多,所以、所以我们更该坦承地面对彼此。怀疑你、不在乎你的感受是我不对,所以我来道歉:对不起。”
小若一直扭过头不敢看他,然而他的话才说完,她的眼泪已不停地溢出了眼眶。
“小若,”元祈再次紧紧抱住她,语气是无比的温柔,“我只想你知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心变
局势又变了。
元祈才去公主府住了两天,回来时已经和纳兰如若言笑晏晏,好不幸福。程若仪真未料到纳兰如若竟会回来得这么快,而且看样子,她在元祈心中的分量还愈发的重了。
真是棘手。
“嫂子!”听说小若终于要回宫,元晴一早就跑到锦离宫等着,盼啊盼地等了许久,现在正是激动又兴奋地抱着小若不撒手。
“傻丫头。”小若也念着她,见她这副开心的模样于是浅笑。而后是左右看了看,倒是奇怪,“远卓呢?今儿可是单日,他怎么没进宫来?”
“他”说到许远卓,一阵抱歉和揪心笼住元晴,却又不好意思表明,只是低头红了脸,站在小若面前一动未动。
“远卓手上的上还没好,徐尚书说待他养好了伤再进宫。”元祈看向小若,解惑。
“怎么会受伤的?远卓可不是大意的人。”小若更觉得奇怪,问。
“这”元祈转头看向妹妹,笑起来,“晴儿有没有去看看人家啊?万一人家生你的气了怎么办?我可听说远卓家里最近来了一个如花似玉的表妹,两个人在一起可好了”
“他敢!”一直低着头的元晴忽然间抬起头来,中气十足地高声一句,漂亮的眼睛里凝着些许愤怒和充分的坚定。然而刚抬起头,二哥和嫂子满满笑意的面容却告诉她:又中计了。
“你们尽欺负我!”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撅着嘴,很不开心。
“去吧去吧。”怎奈元祈却把她拉起来往外推,“人家被你所伤,你连一句歉意都没有,远卓可要伤心了。”
“真的?”将信将疑,元晴抬眼看他们。
“你要是再不去,没准他就真的生气了。”小若浅笑,道。
“哦!”似乎担心起来,元晴迅速转身往外走。
“哎,表妹这事儿是真的!”元祈想起什么忽然又冲妹妹的背影喊道。只见元晴愣了一愣,瞬即大步跑走了。
“这丫头。”小若看着那快速消失的身影乐起来,然而元祈已经从身后将她环住,下巴枕在她肩上,表情闲适又幸福。
“你累了?”偏头,和他脸贴着脸,她嘴角的微笑好看过一切。
“不累,就是想抱抱你。”元祈闭着眼,亦是微笑。
淡淡的日光投映进屋,两个人的身影被拉长。院中的翠雀开得那样好,白蟾的花香清雅沁人,一园静美。
珍晓漫站在锦离宫门外,樱唇被牙齿咬得发白
几日后,恒敏阁
“姐姐这段时间好像是瘦了,一定是心事所困吧?”
小若回宫后听闻珍晓漫受了些风寒,于是前来探看。珍晓漫见到她似是很高兴,有些发白的脸一下子恢复了往常笑靥如花的模样。
“你啊,生病了还忙着管闲事,这么有心的话,还不如多养养自己的身子。”小若闻言无奈地摇头,道。
“这点小风寒又不碍事。”珍晓漫倒是满不在乎,道,“你这几日在外边可有什么好玩的么?”
“你看你,风寒都没好就知道想着玩儿了,跟小孩子似的。”见她一眨一眨好奇的眼,小若忍不住溺笑道,“没什么好玩儿的,只是一直陪着皇姐说话,还有给承远做衣服。”
“承远?卫将军的遗腹子?”
“是啊。”
“出生了?我没听说啊。”
“怎么会,承远出生得到冬天了。”
“公主现在还好吗?以前听别人说,有了身孕的女人会变丑,是真的吗?”
“这我可不知道。”小若听完,笑,“长姐总是那么漂亮,只是经常会觉得乏。你要是有心,找个日子可以去看看她。”
“元祈住在公主府,不会打扰到公主吗?”
“当然不会,长姐也想多一个人陪陪她。”
“是啊”闻言,珍晓漫忽然叹起来,“卫将军死后,也没个人在公主身边陪她了”——我真不想以后,也没有生命中的那个人陪在我身边。
“娘娘,药放温了。”两人默然片刻,含夏端了药进房,道。
“我来吧。”小若伸手接过含夏手中的药碗,此时珍晓漫看到她手腕上一个质地无比细腻温润、闪烁着极其柔和的光泽、宛如凝脂洁白无瑕盈润非常的羊脂白玉镯子。
这是
——“别动!”元祈急忙起身,箭步前去,在凌乱的书页中小心拿出盒子,轻轻地把那个羊脂白玉手镯托在手心,在烛火下仔细检查是否有一划多出的痕迹
原来,那个让他那么小心、那样在乎的镯子,其实,是要属于她的。是啊,元祈的一整颗心,都是属于她的呢。
送走了小若,珍晓漫午睡了一会儿。醒来时阳光正好,清风如许。心情不是太好——“或许是屋里有些阴暗吧。”珍晓漫如是想。于是叹口气,叫上含夏一块儿去御花园走走。
阳光不算强烈,透过叶间洒下来的光点斑驳地铺了一路,灰青色的石子披着一层金色的光纱,而忽然间,几点跳跃的红色映入眼,扁圆扁圆的煞是可爱。
“海红豆!”惊喜地快步上前,蹲下身仔细地看。仔细确认了地上几颗的鲜红小豆正是海红豆后,所有的沉郁一扫而空,珍晓漫欢喜地将它们拾起来。
“含夏,去找找附近哪儿有海红豆的树,我都闻见它的香了。”
“就在前边儿呢,”含夏笑起来,“这些海红豆串起来做装饰可好看了!”
“那走,我们再去拾一些。”珍晓漫记得小时候娘就是用这种海红豆串起来为她做手链,那红红的颜色可好看了。
果然,没往前走几步,真有一颗海红豆树立在路旁。树下落了许多可爱的小红豆,珍晓漫十分开心地把它们一一拾起来。
“对了,”忽然想起什么,珍晓漫边拾边问,“昨天给元祈送去的红豆粥他还喜欢吗?”
“我不知道。”含夏摇头,“皇上这几日总往锦离宫去,我们送去的东西谁知道他喜不喜欢。兴许根本就没吃!”
拾着红豆的手忽然间停下来,脸上的笑容也凝住,而含夏没注意到她的变化,依旧自顾自地说下去,“纳兰如若一回宫啊,皇上的心马上就不在咱们恒敏阁了。最要命的是她还整天装好人来博得皇上喜欢,可谁知道她是真心还是假意。我算是看清楚了,只要有她纳兰如若在,就没有小姐你出头的机会”
平静的心忽地就有些乱,一直拾在手中的红豆忽然间全部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