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招致命的狠手段。
“咝”光顾着想事情完全没留意到手上的针,只突然地痛了一下,指尖上已经涌了好大一颗血珠,一下没留意就给擦到了白色的底布上。
“呀,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含夏见状连忙从屋里取了药箱来,一边止血一边道,“看吧,好好地一幅刺绣就这么给毁了。”
闻言,珍晓漫这才注意到那幅刺绣,鲜红的血印与素雅的画面对比得明显甚至是有些扎眼。于是略略皱了眉,但忽然,心生一计。
“元祈那儿还没有反应吗?”刚萌生的计策大略设计好,珍晓漫又将心思换了换。
“没有,该干嘛干嘛,锦离宫照去不误。”说起这事儿含夏也很不高兴,态度也就不怎么好。
“不应该呀”珍晓漫小声嘀咕着,眉却皱得更紧了。
那夜她睡不着,临时兴起要独自出去走走,却看见纳兰如若一个人鬼鬼祟祟地要往哪儿去。疑心顿起,于是珍晓漫赶紧小心跟着她,最后发现她去了御花园北角的偏僻角落见一个男人。那夜云疏月朗,借着月光珍晓漫能清晰辨出那个男人就是苏严,先前就有人议论他二人关系暧昧怕是有私情,如今竟被自己眼见为实了,珍晓漫心底不禁大喜。然而事情似乎并不如她所想,那两人既没有打情骂俏也没有卿卿我我,反倒像是争执了几句。因为怕被发现所以隔了些许距离,且那两人说话声也很轻,珍晓漫根本就听不清什么,只是隐约听见了“冤枉”“不可能”之类的词语。然而她还没想清这两人到底在干什么,只是一瞬间,苏严就已经懒着小若的腰翻到了墙外去。他们这是出宫了?但第二天纳兰如若还是出现在宫里,一如往常。看来不是私奔。那么他们半夜出宫做什么呢?珍晓漫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她并不纠结于这点,只是派了几个宫女放了些传言,于是纳兰如若和苏严半夜在御花园见面的事情人尽皆知。但这一次事情的发展依旧不如她的料想,原本以为会大怒的元祈居然会对此事不闻不问,对纳兰如若的态度也没有任何变化,这让企图挑拨离间、制造第二次冷战的想法落了空。可是他怎么会不闻不问?
彼时,锦离宫内,小若独自站在树下沉思,眉结紧扣。
上次求苏严带她出宫,他们偷偷潜入刑部翻看三年前贪污案的卷宗。虽是子夜,但刑部里的守兵还在到处巡检。苏严带着小若小心地躲过守兵,揽着她飞身一跃,便是到了存放所有案件卷宗的南阁。
“所有的卷宗都是照着年份存放的,景元十九年的卷宗应该在楼上。”借着透进窗的微亮月光,苏严拉着小若的手带她去到二楼。
然而两人一上楼,一柄长剑便凌空疾速刺来,苏严急忙护小若在自己身后,而长剑就在这时抵在了他的脖颈上。
剑的主人随即点燃了火折,而小若却大吃一惊,“子棠?!”
“你怎么会来这儿?”萧子棠亦是讶然收剑,但心底渐渐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想来看看景元十九年那宗贪污案的卷宗。”已经知道当年监办此案的人是萧相,所以小若猜想萧子棠或许会知道些什么,并且她绝对相信萧子棠不会把她和苏严来过这里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那宗案子和你有什么关系?”神色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萧子棠握剑的手即刻紧了许多。
“我父亲被牵连进这个案子,纳兰家好几十口人因此而死。但我坚信,我父亲是清白的。”小若看着萧子棠的眼睛,眼神坚定不容怀疑。
萧子棠闻言转过身,紧紧闭上眼。良久,他才终于长长吐出一口气,“是,你父亲是清白的。”
此时的眉结扣得愈发紧了——父亲的确是清白的,可是一旦翻案,整个萧家又该怎么办?
还在想着,宫女前来通报,转身,是羽萱和蓝姨到了。本以为她们是来看看自己的,却不想,阴谋已经策划好,就等自己去实行。
“这是羌宛国的奇毒,混在食物中吃下,发作时不会感到疼痛,只会让人觉得疲困。等到半个时辰过去人死就像是睡着了一样,脉象也不会有什么异常。你把这个放在食物中送去给元祈,正好他这段时日政事繁忙,若说是因操劳过度而死也不会引人怀疑,何况后宫中人都信任你,绝不会有人怀疑你送去的食物有什么问题。此事一成,帝位后继无人政局不稳,我们便可立即起兵夺回江山,那时你便是我唐氏王朝最大的功臣!”蓝姨将一副药交到小若手中,轻声将整个计划和盘托出。
“不、不行!”拿着药的手抖个不停,让她亲手置元祈于死地,她怎么可以。
“有什么不行?”蓝姨即刻不悦,“苏严的父母、羽萱的家族都是因元祈的父亲而死,现在你也知道了,纳兰家枉死都是因为那个萧丞相,他们害死了这么多人,你难道不可以为那些枉死的人报仇吗?!”
“这不是元祈的错,他”
“父债子还,他父亲杀了人他就也该偿命!”蓝姨越说越气愤,面色都变得铁青起来,。“我和羽萱本该衣食无忧的,苏将军也本不该死的,你父亲也应清白地活着的,可现在一切都不如愿啊!元祈的父亲、臣子害死了这么多人,我让他没有痛苦地去偿命已经是厚待了他!”
“不,他是无辜的,他不该”
“小若!”紧紧皱眉的羽萱终于发话,然而以往清澈的眼睛里却充斥着小若看不明白的东西,“杀了他,他的父亲犯了太多罪,他必须用命来为他父亲偿还!”
小若不知道这些日子蓝姨对羽萱说了什么,她只觉得羽萱渐渐地偏执起来,尤其是在“复仇”这件事上,她的眼里充斥了太多仇恨和对于皇权的向往,以至于每次小若看向她,后背都会禁不住地发凉阴谋 2
夜
小若被逼着端了有毒的羹汤往觐禾宫送去。彼时元祈正在看书,小若没让人通报,不安地站在门外一动不动,眉拧得很紧,脸色一点也不好。她已经想好了“不小心”打烂这个碗好让元祈躲过一劫,可若是下一次蓝姨又有别的计划而自己没能力救他,就算这一次躲过去了那下一次又该怎么办?
“娘娘怎么光站着也不进去?”正巧,阿满从房里出来,见她手上端着东西连忙伸手接过去。
“不用不用!我来就好。”连忙夺回来,额头上的冷汗又密了一层。
“怎么过来了?”一听说小若的眼睛好了,元祈这几日虽忙但心情也确实因此好了不少。如今见到她毫无问题地朝着自己走来,元祈的笑容愈发明朗。
“我、我给你拿点吃、吃的来。”故意把食盒放在桌角,而后即刻用身子挡住它,心慌的不行,“你还不准备睡?”
“嗯?”元祈只觉得小若今天有几分奇怪,却也没多想,依旧是笑,“睡不着所以看看书。刚刚好觉得饿了你就来了。带了什么好吃的?”说着就要绕过小若想要打开食盒。
“别、别吃!”双眼忽地瞪大,心脏仿佛瞬间停跳,但为了不让元祈怀疑她又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努力让语气如平常一样,“烫,待会儿再吃吧。”
元祈却觉得无所谓:“吹一吹就好了嘛,我可饿死了。”
“别!”小若紧张得连忙拦住他,道,“我、我帮你盛出来把,要是、要是烫了你的手可不好。”
于是没等元祈说话小若就连忙转过身去,却没想到“咚”的一声,食盒是真被她的手臂给撞下去了,盒子里的瓷盅倒下来,羹汤泼了一地。
见状,元祈耸耸肩,无奈道:“没得吃了”。
“再叫人做吧。”一直提着的心终于随着这一地散乱而放了下来,小若倒是很高兴。
“看我没有吃的你倒很高兴嘛,”元祈看到了小若嘴角的微笑,于是戏谑道。
“呃紫陶说这个、这个太咸了我怕你不喜欢嘛。”
“少骗我,明明就是不想我吃啊。”
“是啊,我怕你吃太多变成大胖子啊!”
两个人的“拌嘴”毫无火药味地进行着,小若看着神色轻松毫不知情的元祈,心里全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同时,华仪宫里来了一位巧笑吟吟的不速之客。程若仪只看了她一眼,怒火即刻就喷了出来,“贱人!”耳光狠狠地甩过珍晓漫的脸,程若仪满心都是欲杀之而后快的念头。
“亏得我还好心代太后来看看你,你就这么对待我?”珍晓漫也不怒,抬手示意身后跟着的含夏和宫女小静把拿来的水果、糕点放下,然后是使个眼色,含夏和小静立即会意地退下,唯一不同的是小静退下站在华仪宫正院门边,而含夏则快步朝觐禾宫跑去。
“你好心?你自己指使奴才用海红豆下毒不成反而把一切事情推给我,你这是好心?你让悠儿去元祈面前说出一切事情以置我于死地,这就是你的好心?你一直都想我死,一直都是!”程若仪气极地瞪着她,忽尔却又转为冷笑,“不过你算还是漏了一点,我程家有钱有势,且太后对我一直爱护有加,就算你花再大的力气也动不了我一根汗毛。到头来,你还是白费心机。”
“对啊,程家有钱有势,不过你还不知道吧,元祈早就说了不会轻饶你,就算是太后求情也没用。退一大步说,就算你真的死不了,那又如何?不过是像打入冷宫一样地过下去,你以为元祈和太后还愿意多看你几眼吗?哦我倒是忘了,元祈本就是不爱你的,凭什么还要来看你呢?”珍晓漫料到她会这样说,于是早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嗬,你以为他又有多爱你呢?”程若仪换了副表情,冷笑改为嘲笑,“你不会天真地以为若你除掉纳兰如若元祈的心思就会就会全部转到你身上了吧?告诉你,人的心可不是小孩儿的脸,说变就变,就算你最后真的除掉了纳兰如若,他也不会多喜欢你一点点,反而是更加怀念死去的那个。他要是喜欢你早就喜欢了,何苦整天抓着一个纳兰如若不放?况且现在整个皇宫都知道了,封后大典上要册封的人是秦暮烟,不是纳兰如若更不是你。你花那么大心思斗那么多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秦暮烟什么都没做现在却捞了个皇后的位子,啧啧,我想想都替你觉得可怜。”
“你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资格可怜我?”被程若仪的一番话刺激得脸色发白,但珍晓漫仍旧是傲慢地看着她,“说不定我是你死前见到的最后一个对你心怀怜悯的人。你还是好好珍惜活着的时光吧,所剩无几了。”
“怜悯?你会对我心怀怜悯?真是笑话!更何况我程若仪从不需要别人怜悯!”
“对啊,一夕贵妃,一夕罪人,你的确不需要别人怜悯,你只需要别人哀悯。我早就说过,你欺负我的我会连本带利地还回来。怎么样,任人宰割的滋味很美妙吧?”微笑着轻轻拍拍程若仪的脸颊,只一下,手上的力突然蓄满,狠狠地朝那张娇俏的脸一下接一下地打过去,眼神也变得阴狠怨愤起来,“曾经你打我多少下,现在我就悉数还给你!”
“滚开!”
程若仪突然间吃了重重几巴掌瞬即大力将面前的人推开,心中积压的火再一次蹭出来,上前一步就揪住了珍晓漫的头发,“你算老几竟然敢打我?!”
然而珍晓漫用手肘快速击向她小腹,程若仪吃痛连忙松手倚在门边,但就一下,心底越烧越旺的火使她即刻又冲上前,双手死死掐住珍晓漫的脖子。而珍晓漫丝毫不惧,断断续续的声音依旧透着嘲讽,“你、你掐死我啊,掐啊!一旦、一旦你杀了我,你、你就必死无疑!”
死死掐着她脖颈的手忽然间就松开来,程若仪面色发白地退后一步。
“掐啊,你怎么不掐了?”珍晓漫喘了喘气,又继续煽风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