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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明显看起来不像好商量的人。
屋内,感官良好的伽夜在听到那细微的脚步声时,飘远的思绪被拉回,看了眼门的方向,眸光一戾,几步走到了门边。
房门“啪”的一声被拉开,甚至连看也没看屋外的人,一只手敏捷擒住来人的脖子,将人往屋内丢了进去———
☆、欺负小女娃是不对的
“啊!”纤柔的身子在那过大的力度下撞上冰冷的地面,苏乔惜痛得皱紧了眉头。
一声痛呼,听得两个男人同时侧过头,目光一致落在了趴在地上的女孩脸上。
苏乔惜清丽脱俗的脸蛋因疼痛皱成了一堆,澄澈的大眼无辜望着屋内的两人,那眼神,似在控诉伽夜的野蛮。
怔怔望着那双清亮的眼眸,月隐竟有片刻的失神。
伽夜脸色微变,几步走到苏乔惜身边,手掐住纤细的脖子,语气冷硬,“你都听到些什么?”
苏乔惜木然摇头。
俊脸沉了几分,冰凉的指收紧,伽夜加重了手上的力度,“说!”
“放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苏乔惜冷寒地看着他的脸,不住挣扎着。
笑着的时候都可以轻易置人于死地的男人,更别提变脸。
“这么晚了,在我门外干什么?”阴恻恻的声音继续逼问。
“咳咳……”过大的力度,呼吸道稀薄的空气,难受得苏乔惜不住咳了起来,手胡乱捶打着伽夜,一双清亮的大眼如同受惊的小鹿般无助张望着。
一个受惊的眼神,看得月隐胸口某个地方莫名揪痛了一下,双腿不自觉站了起来。
“回答我!”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伽夜眸光一戾,手中的力度再次加大。
“我来……咳咳……”苏乔惜拼命摇着头,唇色变得苍白。
“伽夜,这么欺负小女娃是不对的!”旁边,月隐摇头叹气看着伽夜冷性的一面,几步向着两人走了过去。
一句话,引得伽夜和苏乔惜同时侧过头,目光落在了悠悠走来的男人脸上。
“我以为你只负责送女人到我手上。”薄唇轻抿出一条弧度,伽夜轻讽。
“我没说要把人家从你手中带走。”缓缓起身,看了眼狼狈的苏乔惜,将伽夜的手挥开,月隐勾了勾唇,笑得一脸玩味,“这家伙就这副德性,别理他!”
第一次听见有人用这种词眼形容伽夜,苏乔惜睁大双眸,认真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
这是一张清俊非凡的脸,一双黑黝的眼眸睿智中透着内敛和沉稳,扬笑的唇角有着与伽夜不同的亲和。
亲和?
意识到这个问题,苏乔惜清亮的大眼眨了眨,看着月隐的目光柔和了几分。
眼前这个男人,明显比旁边的男人像好人多了。
“我扶你起来?”好笑看着她望自己的眼神,月隐弯下腰,对着她伸出了手。
苏乔惜缓缓回过神,目光落在眼前的手上,犹豫了几秒,轻轻将手放在了他手中。
这个人的身份,她不知道。
但是,她对他,没有对伽夜那般畏惧。
伽夜双臂环胸,面无表情看着这一幕,薄唇抿成了冷硬的弧线。
苏乔惜站起身,深吸了口气,缓缓走到了他身边,“我只是想来跟你请一天假的。”
虽然很不想见风沧逝,但她和他只差一步,就完全断绝关系了,那个戒指,没必要留在身边。
伽夜唇角扬起一抹冷笑,没有回答。
看了沉默的他一眼,苏乔惜自嘲一笑,转身走出了房。
和冥王打商量,她也不会报多大的希望。
☆、怎样才肯答应
苏乔惜一整晚心情都阴沉沉的,这种感觉,尤其是在走出伽夜房间后更明显,一是因为那两片诡异的树叶,二是脖子刚经历了那么恐怖的折磨。
失神回到自己房间,脚步还没踏入,房间里,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忽然传来,安静的夜,持续不断的铃音显得格外清晰。
苏乔惜怔了怔,心底莫名浮起一丝不安,推开门,几步走进房,拿起了床~上的手机。
颤抖着手,按下了通话键。
“惜惜……妈咪……妈咪病情严重了……怎么办?”刚连线,苏和叶轻微的啜泣声传来,声音遥远得如同两人目前所处的距离,漂洋过海。
毫无预兆的消息,听得苏乔惜眸光一黯,拿着电话的手啪的滑落,身一转,拉开门向着隔壁的房间奔了过去。
苏珍蓝的身体状况一直都不好,病情也不稳定,可能前一秒还跟正常人没两样,下一秒就突然发病,正因为这样,苏乔惜才不想离开台湾的。
再次推开房门的时候,那位和善的中年男子已经走了。
随意解着衬衣准备淋浴的伽夜对她的出现,似乎也很意外,手上的动作有些僵硬。
“我要请假!”苏乔惜推门而入,语气不是恳求,不是商讨,而是十足的坚定。
比起和风沧逝断绝关系而请假,现在的事情,紧急很多。
“你已经说过了。”伽夜只淡淡看了她一眼,继续解着敞开了领口的衬衣。
“请你答应我!”清澈的眸底满是坚定。
“条件?”目光飘向窗外,伽夜唇角冷硬上扬。
苏乔惜黯然垂下眼眸,“你要怎样才肯答应?”
“如果我怎样都不肯答应呢?”想着今晚见到的那张脸,伽夜眸色沉了几分。
冷绝的话,听得苏乔惜垂下去的头猛然抬起,望着伽夜的双眸折射出一丝戾气,手暗自握成拳,几步向着他走了过去,声音有些失控,“混蛋,就算是奴仆也有一定的自由,你凭什么把我一切行动都限制?我妈咪现在生病了,你也有母亲,你也是为人子女,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伽夜邪美的黑眸一沉,眸底有抹盈亮的锐光折射而出,寒澈的声音阴鸷而冷冽,“我没有母亲。”
所以,他也不用去同情她现在的痛苦。
“……”苏乔惜讶然,氤氲的眸子怔怔看着伽夜,一时竟不知该怎样后面的话说下去。
房间里,笼罩着一片低气压。
本是脱口而出的话,却将气氛弄得现在这么僵,是苏乔惜怎么都没想到的。
伽夜侧对着她的俊脸,被一片寒意笼罩,那股噬心的冷,是苏乔惜很少在这个男人身上看到的。
不是没有见过他换脸,但是,她能感觉得出,这一次,似乎很严重。
里面有故事?
“一分钟之内离开这间房!”没有去看她失神的表情,伽夜冷然下着命令。
“混……”苏乔惜想抗~议,嘴张了张,还没骂出口,话却被伽夜阻断。
“出去!”寒澈的声音从薄唇吐出,伽夜再次命令。
苏乔惜冷不防打了个寒颤,看了那张黑沉的脸一眼,夺门而出。
请求不答应,那就只能靠自己!
☆、逃离之夜
冲出伽夜的房,苏乔惜回到了隔壁自己的房,背倚着门,目光空洞望着自己这几天所住的房间,下垂的手拳头握得紧紧的。
逃,她一定得离开这个地方!
猛然回神,在房间里翻出些随行需要的东西后,苏乔惜蹑手蹑脚拉开了房门。
一个人在受了过度刺激的情况下,做出的事情,永远会脱离理智,但是,这时候的她顾不了那么多,更没有过多时间犹豫自己能不能逃出这里。
脑袋里,只剩下苏和叶的话,妈咪病情加重了!
避开伽夜房间的方向,苏乔惜蹑手蹑脚往远离他经常活动区域的后院跑去。
夜色中,后院一片安静。
来到后院,目光锁定在前方看不清的路中,苏乔惜迈开腿,正准备继续开跑,一道声音陌生的声音却冷不防响了起来。
“不许动!”
心里暗自叫苦,苏乔惜身体绷得直直的,眼角余光看了身后一眼,想侧过头,才刚有动作,腰却被某个硬物一顶,身后的声音再次响起。
“再动我就开枪了!”
一句话,听得她身体僵了僵,但很快回神。
她很庆幸,来的不是伽夜。
只要不是那个男人,其他人,对付起来会相对容易多了。
“自寻死路,不要怪我!”苏乔惜微冷,忽然手一抬,手肘猛地将身后的男人顶开,另一只手勒住男人的脖子,一记手刀狠狠向着那人后脑勺劈了下去,瞪着那人的眼神,活像他就是伽夜。
被枪指着,大胆的反击,利索的动作,下手的力度,来人明显没有料到,双眸惊恐睁大,还没来得及叫出声,身体重重向着地板倒了下去……
“不要怨我!”看了那人一眼,苏乔惜拔腿就往前跑,跑了几步,像是想起什么,脚步猛然打住,小跑回到了那人身边,硬掰开那人手中的枪,拿在手中,再次往前方跑去。
夜很静,月光冰冷。
清澈的眸子往来时的方向看了几眼,没发现任何人影,苏乔惜侥幸地松了口气,正准备继续前行,却在见到前方幽绿的眸子时惊得全身石化。
那种幽绿的眸子,她刻骨铭心。
曾经,在台北,差点因此送了命。
朦胧的月色下,一群狼目光凶狠地注视着突然出现的她,眸光带着野性的冷血和暴戾。
一股寒气由脚底上窜,凉透了苏乔惜全身,全身忍不住直打哆嗦,身体不住后退,拿着枪的手指暗自收紧。
忘了冥王有养野性生物的嗜好了……
“嚎!”一股闪耀的幽光从眼中迸出,一群狼没有预兆地向着苏乔惜扑了过去———
清亮的眸子一暗,手中握着的枪扣动了扳机……
砰!砰!
一阵枪声在狼群刚有动作的时候响起,紧张的现场,在那之后恢复了平静。
没有时间做过多思考,苏乔惜越过狼群的尸体,收好枪,往来时的路看了一眼,没命地奔跑了起来。
她知道,经这一轰动的枪响,很快就会有人追来。
事实,正如她所料的那样。
枪声响起后不到两分钟,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循着枪击地点赶了过来。
苏乔惜头也不敢回地奔跑着,双目茫然望着前方遥遥不见尽头的路,当目光触及某处围墙时,脑袋一转,向着墙边跑了过去。
脚步声越来越近,追击的枪响声声不断。
苏乔惜回头看了一眼,当发现几米远处追来的男人时,一咬牙,借着旁边的大树,跃上了围墙。
纵身,跳了下去……
☆、两个人的约定
在神隐堂呆了那么多天,苏乔惜怎么也没想到———
伽夜的别院后方居然连着的是另一座别院。
而唯一的阻隔,只是自己刚跳下的那面墙壁。
这是一座非常清幽的别院,不同于瑾园的压抑,这座别院给人以沉稳之感,安静而祥和。
柔和的灯光照得院中唯一的小别墅灯火通明,即使是在清冷的夜,仍旧让人感到温暖。
苏乔惜回过神,看了眼自己正前方的围墙,正准备跃出去,冷不防,一道含笑的声音悠悠响了起来。
“出逃的兔子?”
似曾相识的嗓音,听得苏乔惜微怔,头缓缓侧过,在看清来人的脸时,眸光闪过一丝错愕,警觉性忽地提高。
“不要过来!”
虽然不知道这人身份,但她和他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伽夜房里,而且还是在那么晚的时候,不用猜也知道,这人和伽夜关系一定匪浅。
“我看起来像坏人吗?”看着她警惕十足的样子,月隐表情有点受伤。
苏乔惜只是睁着清亮的双眸看着他,不语。
这人今晚帮自己说过话,看起来不像坏人,但是就算不坏,他也是站在伽夜那边的。
“伽夜那家伙又欺负人了?”目光落在苏乔惜身上因爬墙而磨破的衣服,月隐表情颇为纠结。
苏乔惜还是没有回答,下垂了眼眸,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墙壁另一端的人是看着她翻过来了的,她现在都已经站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