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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惜,你先照顾一下妈咪,我去下厨房。”背对着身,对苏乔惜交代了一句,苏和叶转身往房间外走去。
每走一步,脚下的步伐,似乎有千斤重。
昨晚,她挣扎了一夜,但是,很多事情,心是无法控制的,比如……爱慕。
乔惜不爱神隐,所以,这对她而言,不是伤害……
瑾园的主卧室,伽夜整理了下着装,走到门边,正准备开门,门外,一道轻柔的脚步声却停了下来。
陌生的声音听得伽夜脸色一变,猛地拉开了门。
“你怎么会在这儿?”目光冷冷看向站在门口的苏和叶,伽夜俊脸不自觉沉了几分。
苏和叶缓缓抬起眸子,清亮的目光静静凝着他的眼,扬起手中握着的银链,话语轻得如随风飘扬的柳絮,“你们要找的是拥有这条项链的人吗?”
伽夜身体微微一僵,沉静的眸子有过一闪而逝的欣喜,但只是那么一瞬间,随即不见。
他的情绪,本来就不善于外泄,除了,好几次在面对苏乔惜的时候。
所有的开心和不开心,在他那儿,不会透过神色表现。
但,心细如苏和叶,他的神色变化,她很好的捕捉到了,本来忐忑的心也稍稍落了下来。
不到三分钟的时候,月隐和觉非齐齐赶了过来,几个男人的目光一致落在了苏和叶身上。
伽夜的目光似审读,月隐则激动难以言喻。
觉非唇角挂着淡淡的笑,什么也没说。
“这条项链……是你的?”拉过苏和叶在身边,目光温和的落在她的脸,月隐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十八年了……
“嗯,原来不知道这条项链具体有什么来历,昨晚路过这里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了你们谈话……”苏和叶眼角余光瞥了伽夜一眼,轻垂下了头。
他的眼神太过犀利,让她本就紧张的心更加忐忑不安了。
☆、鸠占鹊巢,黑道第一千金(6)
伽夜始终保持着沉默,什么也没说。
“孩子,你今年多大了?”手颤抖的抚摸着项链上的尾戒,月隐柔声问着。
“十八岁。”目光从伽夜脸上移开,苏和叶淡淡应着。
这话是真的,她和苏乔惜是同一年生的,一个年头,一年末。
“十八……十八年了……”喃喃重复着这个词,月隐俊雅的脸异常柔和。
一直以来不断寻找的女儿,原来,冥冥之中已经在自己身边生活了这么久了……
“原来,乔惜的妈咪就是手下探听到的消息中那位苏女士啊。”觉非唇角噙着笑,神色也柔和了几分。
“问下苏珍蓝本人不就知道了?”蓦地,浓密的亲情氛围中,某道粗声粗气的声音忽然响起。
房间里的其他三人在那之后齐齐将目光落在了发话的伽夜脸上。
月隐和觉非倒没觉得那话有什么问题,只是做事严谨而已。
倒是苏和叶,听得心里一虚,手心,冷汗都渗出了几滴。
但,一想到苏珍蓝已经什么都不记得,胆量也重新大了起来。
站起身,率先走向门边,回眸,冲着房里的三人微微一笑,“我带你们去吧。”
月隐点点头,几人互看了一眼,向着苏珍蓝的房间走了过去。
“妈咪,你今天想吃点什么?我帮你做好不好?”房间里,苏乔惜坐在苏珍蓝身边,手上拿着一本厚厚的食谱,轻柔的声音寂寂响起。
一进门就听到这话的,伽夜唇角不自觉上扬了几分。
这女人,什么时候能拿出这种温柔对待他?
感觉到身后的脚步,苏乔惜侧过头,眸光不解看向走进来的几个人,“怎么了?”
月隐和觉非过来已经很奇怪了,为什么姐姐还和他们一起过来?
“过来。”将靠在苏珍蓝身边的她往怀里一带,伽夜眼神示意觉非和月隐。
月隐看了苏乔惜一眼,拉着苏和叶,几步走到了苏珍蓝身边,目光有着一如既往和善,“苏夫人,你记不记得,十八年前领养了一个女娃?”
苏珍蓝看了他一眼,目光陡然转向了身边的苏和叶。
一个眼神,看得苏和叶站着的腿一颤,心里更虚了。
然而,对于屋子里另外三个人,那眼神,意味的是肯定的回答。
顺着她的目光,视线也停留在了苏和叶脸上,爱怜轻拍了拍她的肩,月隐弯下腰,郑重向着苏珍蓝鞠了一躬,“谢谢你帮我照顾了洛然十八年。”
洛然?
苏乔惜眼眸惊得睁大,不可思议抬眸看向身边的伽夜,“和叶是你口中提的洛然?”
“嗯。”收回落在苏珍蓝脸上的目光,伽夜轻点了点头。
之前他也怀疑过,但,仔细想来,苏和叶没有必要骗人。
而且,苏珍蓝听到月隐话后的那眼神,就是在无声告诉他们答案。
“苏夫人,为什么你不记得乔惜和和叶了,但对于这件事,你能够记得?”觉非懒懒往旁边的书桌一靠,噙着笑意的目光含笑看向苏珍蓝。
“妈咪的症状是记忆失常,不是完全丢失。”苏和叶听得心头一颤,身体不自觉向月隐靠近了几分。
“好了,不管怎样,只要洛然回来了就好。”月隐看了眼轮椅上的苏珍蓝,转过身,双臂搭在苏和叶肩头,一脸慈爱,“以后,神隐堂就是你的家,我,觉非,伽夜都是你的家人。”
苏和叶小心翼翼瞥了眼旁边的伽夜,轻点了点头。
旁边,苏珍蓝默默看着这一幕,两滴清泪,悄然滑落……
☆、该不会,想换在沙发上
苏和叶和月隐认亲后,觉非也闲了不少。
枪击训练场,砰砰的枪声夹杂着某道异常好听的男音突然响起。
“乔惜,姿势不够准确,重新来!”
苏乔惜回头看了觉非一眼,手中的长枪再次对准了远处的靶子。
砰!
又是一声枪响传来,稳中!
“不错。如果拿枪的手势可以再调整调整的话,效果应该会更好。”觉非看了眼被她击中的红心,站在她身后,双臂环着她,手把手教了起来。
“是这样吗?”跟随着他的指导,苏乔惜偏了偏身,抬头看向他。
“手再转过去一点点。”将她的手臂往右边方向移动了一下,觉非唇角扬起淡淡的笑。
苏乔惜微微眯了眼眸,正准备扣动扳机,身后,一道冰冰冷冷的声音忽然传来,两人的动作,都明显有着瞬间的僵硬。
“你俩在干什么?”
侧头看了眼自己和觉非现在的姿势,苏乔惜缓缓转过身,清然的眸子对上了伽夜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教乔惜学射击。”觉非唇角始终含着笑意,面不改色。
“你的手放在哪里?”看了眼他环着苏乔惜的双臂,伽夜心里莫名不爽了起来。
为什么这女人可以和觉非走得这么近,面对他,满脑子却只想着怎么把他推开?
“这丫头既然是洛然的妹妹,那也是我和你的妹妹,我这是在悉心教导妹妹学东西。”没有改变自己的姿势,觉非理由充分十足。
“她是我的女人!”利眸冷睨了他一眼,伽夜一把将苏乔惜拉到了自己怀里,话是纠正他的措辞,也是霸道的宣布。
“我们都知道了。”瞥了眼伽夜吃味的脸,觉非唇角上扬得更高。
“放开我!”钻出他的怀抱,苏乔惜将他往身后一推,转过身,正准备往苏珍蓝房里走去,手腕却一把被伽夜拉了住。
“下午陪我。”侧眸,眼角余光淡淡看了她一眼,伽夜拉着她直接往主卧室走去。
难得风景好,天气好,心情也好,没理由不陪他!
几米远处,苏和叶静静看着离去的两人,心底,冰冰的,凉凉的,酸酸的。
“你不可以限制我照顾妈咪的时间。”走到主卧室门外,苏乔惜眸光含怒,声音带着淡淡的控诉。
“你妈咪也是和叶的妈咪,来到神隐堂之后,一直被照顾得很好,现在知道了和叶的身份,那些人更不可能怠慢。”潋滟的长眸斜睨向她,伽夜修长双臂将她打横一抱,抱着她往房内走去。
“混蛋,你干什么?现在是大白天!”苏乔惜惊得全身一僵,手抵着他的胸口,慌乱推拒着。
这男人不会是大白天狼性发作了吧?
在挪威受了惊吓,苏乔惜回来后随时都防着伽夜,不怕别的,只怕突然有了……宝宝。
她不爱他,不可能生下他的孩子。
他也不爱她,更不可能想要宝宝。
“闭嘴。”伽夜眉梢微微抽搐,抬起眸子看了她一眼,将她放在了靠窗的沙发上。
目光透过落地窗看向外面的庭院,苏乔惜心尖颤抖得更厉害了。
他该不会……想在沙发上做那种事吧?
☆、这叫,凹凸有致
苏乔惜冷不防打了个寒颤,全身神经都绷紧了起来,缩了缩身子,正准备往远离伽夜的方向挪去,才刚有行动,腰却被他一把揽住。
“坐那么远干什么?”侧目,看了眼她戒备的神色,想着之前她和觉非那么自然而然的凑作一堆,伽夜眉心一皱,表情,是明显的不悦。
什么时候,她和他在一起,能像她和别人在一起那般自然?
“你带我来房里干嘛?”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到了他,苏乔惜瞥了眼他皱着的眉,问得小心翼翼。
“你觉得,在房里,我们还能干些什么?”身体半倾向她的身,双臂撑在她两侧,伽夜唇角邪魅上扬了几分。
苏乔惜红着一张脸,身体不住往后缩,卷翘的长睫轻颤了颤,双手抵在他胸口,真想狠狠啐他一口。
什么叫……还能干什么?
正常人在房间里可以干的事情多着了,除了他这种另类。
垂眸看着她绯红的俏颜,伽夜眼底掠过一抹玩味,撑在她两侧的双臂忽然将她一搂,娇小的身子被他抱了起来。
“你……你干什么?”苏乔惜被他的反应弄得莫名其妙,眼睛瞪着他,小脸气得鼓鼓的。
“很吵。”潋滟的眸子瞥了眼她过于纤瘦的身子,选了个较为舒适的部位,伽夜颀长的身体往沙发上一躺,头枕在了苏乔惜的……大腿。
羽扇长睫以高频率的速度眨动着,苏乔惜不可思议瞪向睡在自己腿上的男人,身体绷得更直了。
把她拉到房里来,只是为了给他当午休枕头的?
欲哭,无泪……
“喂,你起来啊,睡觉床~上去!”苏乔惜试着挪动自己的双腿,不料却被他一个脑袋压得死死的,换了手臂推,伽夜仍旧是一点反应也没。
“别吵,休息一会儿。”舒服伸展了下手臂,深邃到极致的眸子缓缓阖上。
其实,自己午休只是借口,真正的原因是,他看不惯她和谁呆在一起都可以,就是不想和他在一起这一点。
不习惯单独相处?
他会帮她把所有的不习惯变成习惯!
“……”苏乔惜无语凝噎。
她吵了吗?
闭着的眼眸微微掀开了一条缝,看了一脸无语的她一眼,伽夜唇角扬起淡淡的弧度,平躺着,再次阖上了眼。
高大的身形,欺压着娇小的身躯,一个一脸惬意,另一个小脸苦得皱成了一堆。
两人的情形,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怪异。
要躺,怎么也该是她躺在他身上才对啊!
无赖!
“过去的十八年都吃了些什么?长这么点肉?”像是被摁得不舒服了,伽夜闭着的眼睛忽然睁了开来,两人一上一下,四目相对。
“睡得不舒服的话,换床~上去。”苏乔惜垂眸看着他,第一次享受到了居高临下看他的感觉。
躺在她身上,还闲东闲西了?
“但是……”瞥了眼她的柔软,像是被困惑了般,伽夜顿了顿音,后面的话,拉长了尾音,“该大的地方却没小。”
躺着的最大好处,就是可以欣赏某个部位的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