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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手,下意识地抚在那尚未隆起的平坦小腹上,那看似安静的睡颜却少了白天时候那般的甜蜜,却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怅然。
当路迟迟再度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是被窗外那淅沥的雨水声给吵醒了。
擦了擦惺忪的睡眼,她将目光投向窗口,窗户还敞开着,凉风吹来,还带着几分秋日的凉意。
她起身走到窗口,将窗户关好,良好的隔音效果让这间豪华的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
同时,这瞬间的寂静却带给人一种莫名压抑的空荡感。
“阿臣还没有回来。”
路迟迟的口气稍稍显得有些失落,目光投向窗外,雨,下得越来越大,似乎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她站在房间里失神地待了好一会儿,才走到浴室,洗了把脸,跟着,随手换了一套轻便的衣服,便从房间里走出去了。
下人们还是像往常一样做着他们该做的工作,一切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可还是能感觉出些许凝重的气氛。
“路小姐,您醒了?”
看到路迟迟怔怔地站在楼梯口发呆,管家出声唤道。
“啊?嗯。”
缓过神来,她从楼梯上下来,餐桌上的早餐已经准备好,她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餐桌,眼眸里滑过一丝失落。
“阿臣他们还没有回来吗?”
“呃......是的,先生跟太太还有少爷还在医院里陪着表小姐。”
“哦。”
情绪显得有些低落,昨日因为怀了孩子而无比雀跃的心情也一点点地凉了下来。
算了,别想那么多了,伊曼发生了这种事,阿臣紧张也是应该的。
她在心里摇了摇头,这样安慰自己,想到腹中的孩子,她还是勉强走到餐桌前坐下,即使没有什么胃口,还是将佣人为她准备好的早餐吃完了。
暂时出现失语的情况
她在心里摇了摇头,这样安慰自己,想到腹中的孩子,她还是勉强走到餐桌前坐下,即使没有什么胃口,还是将佣人为她准备好的早餐吃完了。
见申臣还没有回来,她便走到管家面前,道:“管家,麻烦你送我去下医院吧,这个时候了,伊曼应该也要醒了。”
而管家听路迟迟再一次要求,他自然也没有反对的余地了。
毕竟,算起来路小姐也算是申家的准少奶奶了,那就是表小姐的表嫂,她去看看她也是应该的。
而且,少爷心情肯定也不好,路小姐过去,或许还能让少爷心里舒服一些。
“好吧,我去车库取车。”
没多久,路迟迟便被管家送到丰臣皇家医院。
这里,她已经来过不下好多次,可今天的情绪,却似乎特别压抑。
那一日,他用五百万,让她来医院给伊曼输血,那阴戾的神态跟昨天没有半点区别。
为什么......他会对她露出那种表情来?
难道伊曼不会走路跟她有关吗?
哈!怎么可能呢?她那个时候都不认识伊曼,怎么会跟她有关呢。
她在心里为自己这种突然间冒出的想法而感到有些可笑。
即使,心里因为自己这种想法而突然间感觉到有些可怕。
窗外的雨,依然下个不停,甚至越下越大,好像是被她心里那种莫名的压抑给感染了一般。
她坐在车里犹豫了好久,才打开车门,下了车。
“路小姐,伞。”
“不用了。”
车子就停在住院大楼门口,她随口拒绝了管家,便掩着额头,快速跑进了大楼里。
问了乔伊曼住的病房之后,便直接上了电梯走上去。
刚从电梯出来,便看到好几个医生快速朝刚才在楼下护士告诉她的那间病房过去。
路迟迟的心,蓦地一紧,快速从电梯里走了出来,朝乔伊曼所在的病房小跑过去。
病房里,此时申擎夫妇还有申臣都在里面,好几个医生都在给乔伊曼紧张地检查着。
乔伊曼已经醒来,额头上被缠了一圈的纱布,目光无神地看着眼前那些医生,脸色苍白得没有半点血色。
失神的目光没有焦点地不知道在看哪里。
“申先生,伊曼小姐可能是因为昨晚后脑受到强烈撞击,导致左脑大脑皮层的额叶受到损伤,再加上她在情绪上受了很大的刺激,所以暂时出现失语的情况,不过需要进一步观察才能确定下一步的确诊。”
为首的医生并没有对那面色阴沉的申臣开口,而是转向表情看上去稍微好一些的申擎,道。
申臣的臭脾气在这家医院里是出了名的,因为是大老板的缘故,大家对他还是有些战战兢兢的。
能避免不跟他正面说话,就尽量避免,以免自己说错了话,不小心惹了这不该惹的大人物。
“嗯。”
申擎也没有什么多言,只是对医生点了点头。
医生出去之后,申臣的脸色依然沉得厉害,在乔伊曼的身边坐下,他开口,轻声唤道:
“伊曼?”
我让你出去
“伊曼?”
他的声音,因为一夜未眠而出现严重的沙哑,冰冷的眼底布满了血丝。
那一股让人迷茫的歉意再度涌上他的眼底。
申擎夫妇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不经意地移动眸光,看到路迟迟正呆呆地站在门口,踌躇着要不要进来。
“迟迟。”
童羽舒率先开口出声,与此同时,申臣背对着她的身子微微僵了僵。
“夫人。”
她的声音低低的,目光下意识地投向申臣,见申臣并没有因为她的出现而回头,她的眼底不禁有些失落。
而这样的失落,童羽舒自然是看出来了。
伸手扯了扯申擎的衣袖,示意他先出去。
跟着,又对申臣道:“阿臣,伊曼刚刚醒过来,你让她休息一下,我们先出去吧。”
童羽舒这样提议,原本是想让申臣搭理一下路迟迟。
知道他因为伊曼的事而心情不好,可也没理由用这种态度对待迟迟。
毕竟,人家又没有做了什么对不起伊曼的事。
他们当然不知道,这件事,归根结底,或者说,这四年来,对申臣来说,都是扎在心底的一根刺。
只要不搅动就没事,可一旦被搅动,或者轻轻地碰了一下这根刺,那扎在心底所有的歉疚跟恨意便会一并涌上心头。
而乔伊曼一听童羽舒叫申臣出去,这四年来所有对申臣的依赖让她原本无神的眼底立即染起了一阵恐慌。
伸手立即抓着申臣的手,不停地摇着头,眼底带着的恐惧跟请求让申臣根本无法在这个时候放下她出去。
“别怕,表哥不出去,你安心躺着,表哥在这里陪你。”
他蹙着眉头,柔声安抚着乔伊曼,跟着,回头,对他双亲道:“爸妈,你们先出去吧,我在这里陪她一会儿。”
“可是,阿臣......”
童羽舒还想说什么,却被申擎给拉住了。
见他用眼神示意了她一下,跟着,带着她,从病房里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眼神还是不放心地看了路迟迟一眼。
申擎夫妇离开了之后,路迟迟还待在门口,看着申臣那爱答不理的模样,眼底有过一丝小小的委屈。
她知道申臣因为伊曼的事心情不好,这一点她可以理解,就像她因为哥哥的事情一样。
可是,他为什么要用这种冰冷的态度对着她呢?
是她做错了什么让他这么不高兴的事吗?
脚步往前移动了两步,刚要出声,却被申臣抢先了一步给打断了,“你也出去。”
声音冷得可怕,透着让人胆寒的疏离跟淡漠,让路迟迟提起的脚步在这个时候顿了顿。
心,微微地抽了一下,她的目光猛然投向申臣那疏离而冷然的背影,眸色一怔。
“阿臣......”
“我让你出去。”
申臣的声音依然沙哑无比,可那不耐烦的口气中显然融进了几分薄怒。
路迟迟的心里微微疼了一下,目光朝乔伊曼那慌张的眸色看了一眼,她并没有再开口,抿唇沉默了一会儿,转身走了出去。
让她熟悉的内疚
路迟迟的心里微微疼了一下,目光朝乔伊曼那慌张的眸色看了一眼,她并没有再开口,抿唇沉默了一会儿,转身走了出去。
门,被关上,那轻轻的关门声,让申臣的背,再度僵硬。
抬眼看向乔伊曼眼中尚未平复的恐慌,他深邃的眼底流露出来的歉意渐渐地化作了这四年来对自己的自责,对路迟迟不辞而别的痛恨,从他的眼底缓缓蔓延开来。
“呃......啊......”
乔伊曼恐慌的眼神化作无助跟痛苦,想要出声说话,却发不出一个字。
“乖,别急,想说什么你写出来,不要勉强自己开口,这样会伤了声带的。”
“啊......啊......”
乔伊曼还是倔强地想要让自己开口,眼泪藏在她的眼眶中,无助地直往下掉。
“伊曼,乖,听表哥的话,不要说话,要不你躺下休息,表哥在这里陪你,好吗?”
他蹙着眉头,眼底满是歉意。
见乔伊曼不停地对着他摇头,滚烫的热泪还是不停地往下掉。
“好,好,那你听话,不要说话,想说什么,你写下来好不好?”
乔伊曼的双眼被泪水朦胧着,怎么试图让自己发声,却始终徒劳。
努力了好几次,她都始终没能让自己开口,她最终还是放弃了。
伸手拉过申臣的掌心,在上面一笔一划颤抖地写着字,申臣的脸色在看到她写的字时,表情变得越来越凝重。
只是下一秒,又带着几分轻松的口吻,安抚她道:“阿策他没事,在另外一间病房里,你听话,乖乖躺下来就休息,等你有力气了,表哥就带你去看阿策。”
乔伊曼听申臣这么说,眼底并不是十分相信。
当清醒过来的时候,她能想象当时她刺进阿策胸口的那把匕首力道又多重,下手有多狠。
那个时候,她恨不得将阿策置于死地,那种将他撕裂的感觉这个时候还能让她清晰地感觉到。
眼眸在这个时候安静地投向申臣,他的眼底,又笼罩着这几年让她熟悉的内疚。
四年来,一直如此。
每当她出了点什么小事,他那种歉疚感就会爬满整个眼眸,哪怕一些跟他无关的伤病,他都自动地往自己身上揽。
四年来,过得最痛苦的并不是她,而是一直背着这一份歉疚面对她的他。
想到这个,她并没有再逼问他关于肖策的情况,佯装信了他的话,听话地点了点头。
忽的,她想到了刚才进门的路迟迟,还有刚才申臣对她的态度,让她眼底一惊。
躺下之后,她又拉过申臣的手掌,写了几个字。
“让我出去?”
见乔伊曼点了点头,然后又在他掌心写了几句。
“好,那我先出去,有事的话,就按铃,知道吗?”
乔伊曼再度点头。
路迟迟站在病房外,透过病房的窗户,看着里面那让她有些嫉妒的一幕。
就像那一晚,她站在病房外,看着他怎样温柔地对着这个如亲妹妹一般的表妹。
你问够了没有
就像那一晚,她站在病房外,看着他怎样温柔地对着这个如亲妹妹一般的表妹。
她知道,她并不该嫉妒,她只是他的表妹而已,可他对她的宠溺,对他的紧张,真的让她嫉妒了。
眼睛有些酸涩,她看了一会儿之后,便将目光从病房内收了回来。
转身离开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打开了,她的脚步猛然收住,有些欣然地转过头来。
见申臣从里面走了出来,抬眼的时候,便跟路迟迟那双欣喜的眸子对上了。
他的眼中并没有什么温度,尤其在看到路迟迟的时候,眸光顿时往下沉了几分。
目光冷冷地从路迟迟的身上收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