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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申臣这双清澈的黑眸里,原本不起波澜的眼底,渐渐潋滟起了几分溢彩。
路迟迟完全震住了,傻眼地看着申臣,声音卡在喉咙里无法发出来,也忘记了从他的怀中退出来。
只是愣愣地看着申臣那欣然微扬的薄唇,听着他轻柔的言语,在她耳畔滑过——
“我们姓申的,是不是都很难伺候,嗯?”
他的声音,很久很久没有听上去这般轻快了,好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一般,雀跃得难以自控。
却又偏偏像是要拿捏好丰风度一般,让自己的情绪完美得没控制着。
而路迟迟,确实完完全全地被申臣的话给吓傻眼了。
看到申臣眼底自然流露出来的柔情跟宠爱,她的心,却是慌了。
这种眼神,她知道,自己要是在多看几眼,根本就没有任何抵抗力便会沦陷下去。
而很明显,这就是一种自寻死路的想法。
她整整愣了好一会儿,才猛然回过神来。
“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她将申臣从自己的面前一把推开,而后,快速拉开浴室的门,也顾不上身上那污浊的礼服,从休息室里慌乱地逃了出去。
申臣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快速从路迟迟的身后拉开门冲了出去,刚冲到宴会厅,便会眼前的一幕给止住了脚步。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十几名雇佣兵打扮的人,手上持着步枪,指着宴会厅里所有的人,目光一圈圈地扫过会场上的那些人。
晚宴现场出现的雇佣兵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十几名雇佣兵打扮的人,手上持着步枪,指着宴会厅里所有的人,目光一圈圈地扫过会场上的那些人。
“你们听着,你们只要安静地蹲在这里没事,如果谁敢乱动,就只有死路一条。”
为首的人用一口极其别扭的西式普通话对现场吓得慌乱的人说着,而路迟迟则是被吓得站在了原地忘了动作。
所有人都捧着脑袋,按照他们的意思,慢慢地靠着墙角蹲了下来。
申臣的目光很快地便捕捉到了路迟迟的身影,趁乱冲到路迟迟身边,将她揽进怀中,靠着身边的一个足有一米多高的历史花瓶边上蹲了下来。
“别怕,我们别动就没事了。”
他在她耳边,低声地安抚着,目光犀利地投向这些突然出现的“雇佣兵”,将路迟迟紧紧地抱在怀中,抱得紧紧的。
他感觉到路迟迟的身子在他怀中颤抖得厉害,她的手,冰凉得像是刚从冰窖里拿出来一般,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袖。
“阿臣......”
她的声音低低的,充满了颤抖,身子蜷缩着,靠在申臣的怀中。
“别怕,他们的目标不是我们。乖,别怕。”
他轻轻地吻上她的额头,这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目光犀利地打量着现场的每一个人。
见不远处,乔伊曼一个人蜷缩在楼梯口,身边没有一个陪着她的人。
“伊曼......”
他下意识地低喃出声,同时,也让躲在他怀中的路迟迟怔了一怔。
她的视线下意识地抬起,同他一样,她也看到了楼梯口那张无助的脸,此时,一个人坐在楼梯口的石阶上,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她的目光有些慌乱地盯着那些雇佣兵,眼底充满了恐慌。
路迟迟的目光在这个时候缓缓转向申臣的脸,见他的目光紧张地盯在乔伊曼的脸上,眼底同样布满了紧张。
她能感觉到那抱着她身子的手,在此时微微地颤抖着。
雇佣兵们持着枪,在人群中一个个搜索着,所有人都吓得瘫软在地,好些人吓得想哭,却又不敢哭出声来。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其中一个雇佣兵身旁,原本还蹲在人堆中的一个中年男子动作敏捷地从人群中翻滚出来,夺过雇佣兵手上的那把枪,一个前滚翻,刚好到了乔伊曼身边。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现场再度变得混乱。
机枪声,尖叫声,玻璃碎裂地声音,此起彼伏地响起,所有人都乱了,中间已经好多人受了伤。
那个中年男子有点偏中东人的长相,身型健硕,动作如猎豹一般敏捷,很明显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士兵。
面对眼前的枪林弹雨,他游刃有余地避开了,甚至,那十几名雇佣兵都有些忌讳他,手上的枪不敢放下,也不敢靠那人太近。
可同样的,他们并没有打算放那个人走。
整个宴会大厅,被守得密不透风,大门封闭着,没有一个人逃得出去。
惊叫声,枪声连绵不绝,现场混乱一片。
豪门少爷VS雇佣兵
惊叫声,枪声连绵不绝,现场混乱一片。
乔伊曼被那个中年男子带着穿梭在人群中,像是被当成盾牌了一般。
“老婆。”
随之响起的是肖策声音,见他惊慌地从人群中跳起,踢掉其中一名雇佣兵手上的枪,飞身抢过,跟着,扣动扳机,朝那几名开枪的雇佣兵射去。
“在这里待着,别乱跑。”
申臣那紧张而低沉的嗓音滑过路迟迟的耳畔,紧跟着,便见他敏捷地一个侧身一滚,随手拿起今晚同样受邀的警务处警司掉落在地的左轮手枪。
转身,快速躲过从他身后射过来的子弹,枪,在他手上熟练地一转,反手,子弹从枪筒里射出,准确地打在了其中一个雇佣兵的头上。
刚才惊险的一幕吓得路迟迟差点失声,眼眸子紧张地盯着申臣在枪林弹雨中穿梭着,打斗着。
因为几个人都是豪门出身地大少爷,为防止被人绑架,他们从小便有受过各种防身训练。
知道已经无法坐以待毙,在肖策跟申臣出手了之后,景狱等人也开始进入打斗的行列。
那些人毕竟也是专业受过训练的雇佣兵,身手自然也不会比申臣他们差,一时间,整个现场变得更加混乱了一些。
路迟迟的眼眸子从头至尾都没敢从申臣的身上移开半步,看着申臣跟那些人打斗着,她的心,便一直在嗓子眼上吊着。
眼珠子随着申臣的身形移动着,也忘了自己也处在危险之中。
手,轻轻抚上了自己的小腹,紧张的眼眶有些微热。
申臣,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平安地回到我面前来,你的孩子还在我这里,你要给我安然无恙地回来。
只要你回来,我就不生你的气了,你一定要平安地回来,听到没有。
她的眼眸动容地看着申臣那肃然的俊颜,那深刻的五官在枪林弹雨中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只听“砰”的一声,她身边的玻璃花瓶被打碎,她吓得反射性地往边上一躲。
她的身边,子弹不停地打来,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继续在这里坐以待毙。
咬咬牙,她蜷着身子,往另外一个方向的墙边夺取。
“呃......”
她的面前,一道黑影在她身边落下,再度吓了她一大跳。
“伊曼。”
当她看清眼前的人时,她快速伸手扶起乔伊曼,“你没事吧?”
“我没事。”
乔伊曼的心思也没有在她的身上,而是紧张地锁住肖策的身影移动着。
就在这时候,几颗连续的子弹又在她们的身边闪过。
“伊曼,小心。”
快速将站着的伊曼往地上一拉,两人才躲过了那几颗子弹。
“怎么样,有没有伤到?”
“我没事,谢谢你,迟迟。”
心有余悸地回头,对路迟迟露出一抹感激的微笑,跟着,目光在触及到路迟迟小腿上被子弹擦伤的伤口时,眼底一紧。
“迟迟,你受伤了。”
“啊?”
经乔伊曼一提醒,路迟迟才注意到小腿上传来的剧痛。
只是被擦伤而已
经乔伊曼一提醒,路迟迟才注意到小腿上传来的剧痛。
刚才精神太紧张,并没有感觉到小腿被子弹给擦伤了。
辛辣的刺痛从小腿上传来,她咬牙,忍着痛,对乔伊曼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擦伤而已。”
她知道,这些所谓地“雇佣兵”根本就是没有目的地胡乱开枪,她们随时会遭殃。
咬牙忍着痛,她在一边的墙边靠了下来,还没有来得及松一口气,子弹又在她的身边擦肩而过。
“小心!”
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当路迟迟回神的时候,便见眼前那颗子弹这个朝她射来。
她想要移开身子躲过,却发现,根本已经来不及了。
“伊曼!”
随着这一声让路迟迟熟悉的声音响起,紧跟着,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却在下一秒,挡在了乔伊曼的面前。
有那么一刻,路迟迟足足愣了几秒,甚至忘记了那颗正朝她射来的子弹。
她怔怔地看着挡在乔伊曼身上的申臣,愣着说不出话来,像石化一般,僵在了原地。
直到那颗子弹擦过她的脸,打在了她身后的墙上。
被子弹擦伤的脸上滑过辛辣火热的刺痛,暂时盖住了她心底那一刹那的心痛,她伸手,指尖轻轻地拭过脸上伤口里流出的灼热血液。
她的眼底滑过一丝苦笑,咬牙忍着小腿上的剧痛,挨着墙,慢慢地站了起来。
目光轻轻地扫过那一颗差一点打中她而跟她擦肩而过,此时打在墙上的那枚子弹,眼底,心中,一阵刺痛。
“没事吧?”
她看着申臣紧张地看着乔伊曼吓得苍白的脸色,而此时,肖策也在同一时间出现在了乔伊曼面前。
“伊曼,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我......我没事。”
乔伊曼似乎被吓得有些懵了,目光有些无神地摇了摇头。
路迟迟再度看了一眼申臣,而后,嘴角微微扯动了两下,转身,悄声走开。
“迟迟,你受伤了!”
景狱也在这个时候赶了过来,刚才激烈的枪战不知道何时已经停止了。
另外一批特警打扮的人已经出现了现场,接手了现场。
宴会大厅已经被打开,好些受伤的人已经被送往医院,那些受到惊吓的人都疯了一般地冲出了酒店。
“没......没事,只是被擦伤而已。”
她无力地扯动了两下嘴角,发现,脚上的伤跟脸上的伤并不是十分疼,最疼的是......
她在心里苦涩地笑了笑,没有回头,只是抓着景狱的手,灼热的泪水在她的眼底打转。
“表哥,洛洛呢,我们回去吧。”
她第一次叫景狱“表哥”,心里有好些说不出的难过,此时被她重重地压在心底。
而景狱很明显是看出了什么,刚才申臣那毫不犹豫地扑向乔伊曼,而不顾同样处在危险当中的路迟迟的一幕,他也看到了。
如果不是迟迟运气好的话,那枚子弹便会直接打破迟迟的喉咙,而申臣那个表妹,却被申臣不要命地护在了怀里。
申臣,别逼我揍你
如果不是迟迟运气好的话,那枚子弹便会直接打破迟迟的喉咙,而申臣那个表妹,却被申臣不要命地护在了怀里。
那一刻,景狱的眼底便燃起了浓烈了火光,第一次,他对申臣有了真正的火气。
“老姐,你没事吧。”
白洛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她的身边,伸手拉着她的手,眼底有些担心。
“我没事。”
喑哑的声音透着哽咽,她摇了摇头,“我......我们走吧。”
而此时的申臣,终于想到了刚才同样在身边的路迟迟,听到景狱刚才那一声呼喊,他的心一紧,猛然从乔伊曼的身上移开,转身寻找路迟迟的身影。
见她正被景狱扶着,站在他前面不远处,小腿上还流着血。
他的心迅速提到了嗓子眼,快速冲到了路迟迟面前的,“迟迟!”
“申臣,你有脸再碰她一下,我就对你不客气!”
景狱的眼底燃着火光,在申臣伸手探向路迟迟的当口,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