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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狱气得想将高媛媛从他车里一脚踹出去,却见高大小姐一脸理所当然地挑了下眉,“我就是粗俗,反正又不是嫁给你,你就别操心了。赶紧告诉我,迟迟她怎么样了?”
漆黑的眼珠子紧盯着景狱,等着他的回答。
而景狱原本并不想搭理高媛媛,可是一对上她期待的眼神,心里虽然不情愿,可嘴上还是没有拒绝。
“她没什么事,就是擦伤而已。”
“是吗?太好了,太好了,担心死我了。”
得到景狱的回答之后,她欣喜地拍了拍胸口,大大地舒了口气,而后,又自顾自地继续道:
“要是迟迟出了什么事的话,别说是叔叔了,阿臣也饶不了我。”
混蛋有什么资格鄙视混蛋?
“要是迟迟出了什么事的话,别说是叔叔了,阿臣也饶不了我。”
她还不知道晚宴现场的事,只是想到如果迟迟会出事的话,那位申大少一定会紧张得疯掉了。
而景狱一听她这番自语,脸色微微往下沉了几分。
侧目斜睨了她一眼,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在高媛媛回过头之际,对她勾了勾手指。
“干嘛?”
虽然口气听上去有些生硬,高媛媛还是配合地朝景狱的身边靠近了几分。
但见景狱的长臂一把勾住她的脖子,将他往自己的身边一拽,在高媛媛透着薄怒的黑眸道,挑眉道:
“虽然迟迟没什么事,不过,她跟申臣之间,却出大事了。”
“啊?出大事?什么大事?”
也忘了此时自己正被景狱勾着脖子坐着,听景狱这么一说,她猛然在他怀中抬起眼眸,惊讶道。
“他们之间......完了。”
“完......完了?”
高媛媛还是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叫......完了?
虽然这段时间两人是在冷战,不过,很明显看得出来,两个人之间还是有感情的呀,怎么能说完了呢。
一定是这个庸医又在背后挑拨了。
见高媛媛似乎有些不相信似的,景狱又难得有闲情地靠在椅背上,跟她说了今晚的事。
“什么?阿臣顾着救伊曼没有管迟迟?”
高媛媛猛地从他怀中弹了出来,眼底充满了不可思议,“那个臭鸡蛋太过分了,迟迟的怀里可是怀着他的孩子呢。”
她并不是反对阿臣去救伊曼,可毕竟......迟迟不是他心爱的女人吗?
迟迟的腹中还有他的孩子,照理说,他第一个反应应该是救迟迟才对嘛。
“你也觉得他是混蛋?”
景狱挑眉,难得发现自己跟这个臭八婆还能勉强找到共同语言。
而高媛媛听他这么说,眼眸子抬起,看向他脸上幸灾乐祸的笑容,没好气地斜睨了他一眼,道:
“我可以觉得他是混蛋,但是你不行。”
“为什么?”
“因为你也是混蛋,混蛋有什么资格鄙视混蛋?”
“高媛媛,你给我下去!”
车门一打开,高媛媛就那样被他从车里踹了出去。
那个死女人,他景大公子不发威,她真以为他是个庸医吗?
“景狱,你这个臭混蛋,臭庸医,你怎么可以直接把我踹出来了,臭混蛋......”
揉着摔疼的臀部坐在地上骂了景狱好一会儿之后,高媛媛才有些意犹未尽地从地上站起,一边揉着臀部,一边往那个躲了好几天的家里走去。
申家——
“老婆,你怎么样?好点了吗?”
肖策半蹲在乔伊曼面前,眼底有些紧张地盯着她看着,完全忘记了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跟他一起的女孩。
喝了定惊茶之后,乔伊曼的心跳才稍稍平复了一些。
抬眼看向蹲在她面前的肖策,她的心,还是情不自禁地收紧。
对他摇了摇头,她开口,轻声道:“我没事。”
一切的障碍都是因为她
对他摇了摇头,她开口,轻声道:“我没事。”
目光在这个时候触及站在肖策身边由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的那个女孩,乔伊曼的心,微微咯噔了一下。
眼底滑过一丝心虚,她将目光从那个女孩的身上收了回来。
目光闪烁地避开了肖策的目光,她在脑海里努力地寻找一个可以岔开的话题。
忽的,她想到什么似的,看向肖策,道:“表哥去找迟迟了吗?”
“嗯。”
“哦,那就好。”
她的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回想起刚才路迟迟跟她在一起待着,而表哥那样奋不顾身地挡在她身上的时候,她想,那个时候,迟迟一定很伤心吧。
说起来,一切都是怪她,她,总是这样看似无心却又有意地成了他们之间的绊脚石。
表哥那样奋不顾身地救她而丢下迟迟不管,还是因为放不下四年前对她的歉疚。
可是,他做的已经够多了,就算是要偿还她,也偿还得够了吧。
希望迟迟能原谅他今晚的行为,不然的话,她也会不安的。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希望自己还在美国待着,时间久了,一切也就淡了。
表哥还有可能跟迟迟和好,可偏偏,她又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了,又一次无心地扯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还有阿策......
现在,他跟他身边这个女孩子在一起了,她的心,也就该放下了,这里,她没有必要继续待下去,看来,是该回去了。
只有她离开了,一切,才会步入正轨。
眼眸还是下意识地扫过站在肖策身边的女孩子,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才是那样得般配,那样得和谐。
而她,不管于表哥和迟迟,还是于阿策他们,都是一个最多余的人。
眼眶有些微热,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对肖策他们道:“我没事了,谢谢你们送我回来,很晚了,你们回去吧。”
肖策因为她突然间疏离的态度而怔了怔,而后才想起站在他身边许久而沉默不语的女孩,侧目,见女孩只是抬眸,对他笑了笑。
女孩这样的态度,倒是让肖策有些自责,同样回以他一个笑容,他重新回头看向乔伊曼,见她有些刻意地避开了他的目光。
他在心里苦笑了一番,低眉看着她,出声道:“那我们先走了,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嗯。”
低沉地应了一声,带着些许低低的鼻音,她对肖策点头。
“我们回去吧。”
肖策回头,对站在他身边的女孩子开口,见女孩子淡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之后,两人便从申家离开了。
肖策走后,乔伊曼才有些瘫软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眼底滑过一丝难过。
看着最后肖策牵着那个女孩的手离开的时候,她的心,还是有那种熟悉抽疼的感觉。
“曼曼......”
看出了乔伊曼眼底的伤心,童羽舒低声开口唤她,见她晃然抬眸,跟着,轻松一笑,“我没事,他们......挺好的。”
真真正正地结束了
看出了乔伊曼眼底的伤心,童羽舒低声开口唤她,见她晃然抬眸,跟着,轻松一笑,“我没事,他们......挺好的。”
她在申擎夫妇面前强颜欢笑着,心里却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那一扯即痛的难过。
她不该这么自私的,既然是她亲口提出要分开,又有什么理由让他为她再停留呢。
那个女孩,真的跟他般配,她应该高兴,应该祝福他们才对。
她是他生命中的过客,而那个女孩,却是他生命的轮转,她,该放下了。
可是,心里为什么还要这样不争气地难过着,放不下,抓不牢,却在边缘里苦苦挣扎着,到底要怎样,才能让自己不会再去想他?
玄关处,申臣一脸疲惫地从外面回来,看到客厅里坐着的那几个人,无力地扯了下嘴角。
“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坐在这里?”
他的声音,喑哑得厉害,眼底明明布满了痛苦,却只有佯装得像个没事人一般地跟他们打招呼着,似乎一切,看上去都不算是什么事。
“阿臣,迟迟她怎么样了?”
在申臣往楼上走去的当口,童羽舒跟在他身后,不放心地出声问道。
申臣的脚步顿了一下,搭在楼梯扶手上的手,却紧紧地抓着那扶手,身子微僵。
手背上,青筋凸显,很明显是在强忍着什么。
背对着童羽舒沉默了半晌,他沙哑着声音,开口道:“她没事。”
落下这句话之后,他再度提起脚往楼上走去,走了几步,又停顿了下来,“我跟她......彻底结束了。”
这一次,是真真正正地结束了。
他的心,又一阵阵地抽疼了起来,在所有人都怔然的当口,他无力地提起脚步,回了房间。
打开门,率先跳入他眼底的,便是那张让他眼眶一热的照片。
这张他珍爱了四年的照片,照片上,那个他珍爱了四年的女人,如今却跟他越走越远了。
他眸光黯然地提起脚步走到照片前,拿起那张照片,笑得苦涩。
学长,我喜欢你......
那个傻丫头,用一双纯真而害羞的眼眸看着他,对他这样“表白”。
虽然说错了话,可他知道,那个时候,她是真的好喜欢他的。
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她,他一直都知道她在偷偷地看着她。
所以,每当他感觉到她的存在时,他都会笑起来,让她看到他每一个表情。
而那样的笑容,却只为给她一个人看到。
而现在,这个他心里独一无二地女孩,已经走了,完完全全地走出了他的生命。
双眼轻轻地闭上,他忍着心底那被撕裂的痛,将眼泪倒了回去。
申臣,我们......都放手吧。
我们逃不过的,不是别人,是自己。
他瘫坐在地上,背,靠着身后的床,一个人静静地躲在黑暗中,看着窗外那皎洁却冰冷的明月,黯然失神。
目光又不经意地触及那被他放在床头的许愿灯,那个她买东西换来的赠品。
你很喜欢你的前妻吧
目光又不经意地触及那被他放在床头的许愿灯,那个她买东西换来的赠品。
那一天,他被她气得跳脚,而那个抠门的死丫头却那么理所当然地为自己的抠门解释着。
她,竟然把赠品送给他当生日礼物。
他气她,吼她,她还一脸无辜地瞪着他。
那双眼神,分明是在谴责他,说他比慈禧还难伺候。
想着想着,他又清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即使眼角,还藏着淡淡的泪光。
“路迟迟,我真的想不出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比你更抠了。”
唇角挂着一抹浅笑,眼底,噙着一抹痛苦,而那双邪魅的眼角,此时闪着明亮的泪光。
泪水,在下一秒,顺着他的鼻尖滑落。
我要怎么做,才可以真的放开你?
他看着手上的照片,哽咽了。
如果你妈妈知道我们骗她我怀孕的事,我就死定了。
那一道紧张不安的声音,再度滑过他的耳畔,又一次痛了他的心。
“那个笨蛋!”
哽咽的声音,满是宠溺。
他总是能轻易地骗到她,当她缓过神的时候,她已经在他身上为所欲为了好几次。
然后在她不满的眼神中,又一次将她哄骗过去。
她真的很好骗,不是吗?
他痛苦地笑着,笑着笑着,又哭了,谁能想到他申臣,会为一个女人而落泪呢。
房门在这个时候被敲响了,他有些疲惫地抬起眼眸,见乔伊曼正站在门口,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表哥。”
乔伊曼走到他面前,在他身边蹲了下来,看着他沉默的眼神,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你跟迟迟是不是因为我......”
“不是。”
申臣垂着脑袋,低沉地打断了乔伊曼的话,“是我跟他之间的问题,跟你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