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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臣刚好走到她面前,看她此时的举动,目光顺着她的视线投向她的膝盖。
她的身上穿着一条薄薄的家居裤,手,轻轻地揉着她膝盖凸起的地方。
申臣的眉头稍稍蹙了一下,跟着,在她身边蹲了下来。
被针扎过的手背上,因为他刚才随手扯掉那盐水针而渗出了一些鲜艳的血红。
他并没有在意,伸手轻轻地将她右脚的裤腿向上撩开,膝盖处,此时肿得厉害。
青紫的淤血集中在一处,疼得她时不时地蹙着眉头。
脑海里再一次闪过自己昏迷时候那迷迷糊糊听到的声音。
在漆黑的雨夜里,她无助地抱着他摔倒在雨中,哭着让他醒过来。
他的心,微微地揪紧了,心底的某个角落,在这个时候生气了一阵柔软。
眼底不由自主地扬起一抹欣然的微笑,他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眼中含笑地看着路迟迟那熟睡的脸蛋,轻声开口:“路迟迟,醒醒,别睡了。”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玩味,而这样不怀好意的干扰让好不容易才安稳睡下的路迟迟不悦地蹙起了眉头。
“别吵,走开啦。”
她有些不满地蹙了一下眉头,摆了摆手,又换了个姿势,面朝里再度睡去了。
而申臣似乎并不打算在这个时候放过她,在她往里面转身睡去的时候,他又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路迟迟,你给我醒来,不准睡。”
“讨厌!”
被申臣吵了好久,路迟迟终于有些受不了地从沙发上翻了起来。
整个人并没有清醒过来,她迷迷糊糊间,直接撞上了申臣的额头。
“嗷~”
她皱着鼻头,吃痛地闷哼出声。
与此同时,这一记的吃痛也让她彻底地醒了过来。
映入她眼帘的,是申臣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虽然苍白得没有什么血色,可精神却比一开始好了许多。
见申臣醒来,路迟迟哪里还记得顾得上自己的额头,当下,眼底便升起了一抹欣然的笑容。
“申臣,你醒了!”
她高兴地欢呼出声,双手自然地抓着申臣的手臂,脸上爬满了笑容。
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现在的举动有什么不妥,她高兴地抱住申臣的腰,满脸的欣然。
“太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我以为你会死了。”
她高兴得有些语无伦次,说出来的话,却让申臣听上去有些怪怪的。
以为他会死了?这个女人是在拐着弯地诅咒他吗?
只是......
他低眉,看着怀中这个不顾一切扑倒他怀中的女人,眼底还是情不自禁地升起一抹宠溺。
手,轻轻地抚上她的背,他抱着她,眼底噙着一抹温柔,柔声道:“我当然不会死,不然你这个笨蛋一定会被人给拐走了。”
路迟迟被他抱在怀中的身子僵了一下,而后,不满地从他的怀中退了出来。
水汪汪的大眼上还氤氲着淡淡的水汽,她怒瞪着他,愠色道:
“你这个人的人品怎么这么差,刚一醒来就嘲笑我!”
眼光不错能看上你?
“你这个人的人品怎么这么差,刚一醒来就嘲笑我!”
申臣看着她如此不满的模样,好心情地轻笑出声,“我不但人品差,眼光也差。”
他的眼底,带着一抹路迟迟不易察觉到的深情看着她,意有所指道。
路迟迟并没有听出他话中隐藏着的意思,听他这么说,眼底带着几分不赞同。
沉思了一番之后,对申臣认真地摇了摇头,道:“没有啊,你人品虽然差了一点,但是眼光还是不错的。”
至少他给那些二奶挑的衣服是真的很好看呢。
她在心里加了一句。
“眼光不错能看上你?”
申臣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却在说出口之后,两人都同时愣住了。
这样一种潜意识的想法,他从来不愿表露于人前,甚至,这种想法,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不愿意去正视。
可是,有时候,心,却无法受大脑控制,再怎么样佯装高傲的人,在自己爱的女人面前,始终是爱得那样卑微。
目光不动声色地投向路迟迟,见她一脸愕然地看着自己,好像是听到了一个惊人而爆炸的消息一般。
只是那不敢置信的表情,似乎有些难以接受他刚才那一句脱口而出的话。
眉头蹙了一下,因为路迟迟这样的反应,心里有些不太愉快。
她这样的表情,是在告诉他,她并不希望被他看上么?
想到这一层,那双高傲清冷的眸子在这时候敛了下来,眼底滑过一丝低落。
“你不是说我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配得上潜规则三个字吗?”
正在失落的当口,却听路迟迟如此开口出声,反而让他愣住了。
抬眼看着路迟迟那双认真的眸子,却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这个女人的脑袋,什么时候可以不要迟钝到一直停留在某些基础层面上?
还没等他开口回答,路迟迟又加了一句道:“你难道真意图想潜我?”
圆溜溜的眸子深深地眯了起来,她带着几分审视的目光,朝申臣凑近了几分。
莫名的,申臣竟然会因为路迟迟这样的表情而表现得有些心虚。
目光不自然地从路迟迟的身上收了回来,他别开双眸,没好气道:
“你觉得你值得我潜吗?”
路迟迟听他这么说,没好气地在心里瘪瘪嘴,开始嘀咕了起来。
这只金钱豹天天拐着弯的鄙视她,生病了还鄙视她,正该让他发烧烧傻了才行。
要不怎么说他人品差呢。
不过这小子也算有点自知之明,也知道自己人品差。
眼珠子不太爽快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低低地嘀咕道:
“也不知道是谁说刚才看上我了。”
她不愿意去承认,有那么一刻,她真的因为申臣刚才那随口冒出的一句话心里被激起了好几层的涟漪。
即使,刚才那句话听上去有多么得可笑。
“你似乎对我有意见?”
申臣那低低的嗓音在她的头上方响起,让她猛然抬起头来,撞进了他那双幽深的黑眸,隐约间,觉察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她好像是在心疼他呢
“没......没有。”
她咽了咽口水,往后缩了下脖子,目光却在下一秒,触及到了申臣的手背上从针孔处缓缓留下的血痕。
眼中一惊,也顾不上其他,将他的手拉了过来,“你的手怎么流血了?”
她的声音有些微小的变化,夹着些许淡淡的紧张。
申臣看着她紧张的表情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抓着自己的手,眼底夹着浓浓的紧张。
下一秒,又见他拉着她朝床边走去,才看到那挂在架子上的盐水才还剩下半瓶。
她眉头一蹙,眼底融进了几分薄怒,转过头来,看向申臣眼底那绽放出来的异彩,见他对自己手背上滴落的鲜血并不以为然。
终于忍不住怒道:“申臣,你是不是真的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神,神到连生病都可以不药而愈!”
一开始,她还只是对他怒吼着,可吼着吼着,眼眶却不受控制地红了一圈:
“你以为你这是小病吗?医生说你得了肺炎呢,肺炎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越说,鼻音就越重,那浓浓的哽咽声却让申臣的眼底绽放出来的色彩更加浓了一些。
“我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把你送到医院,你就这样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越说越低,脑袋也垂了下来。
该死的,她好像是在心疼他呢?
讨厌的申臣,她才不心疼他,谁让他喝酒的,谁让他在雨中淋雨的,又不关她的事,她心疼什么。
讨厌,讨厌死了,呜~~~
申臣一直安静地站在她面前看着她,眼底滑过一丝笑意。
站到她面前,伸手轻轻地挑起她的下巴,让她氤氲着水汽的眸子直接跟自己的双眸对视。
路迟迟显得有些慌,目光没有交点地胡乱转动着,心里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那一番奇怪的行为。
“唔......”
还没有让她有足够的时间去后悔自己刚才的行为,下一秒,申臣那滚烫的唇便在她微微颤抖的双唇上落了下来。
舌尖霸道地撬开了她紧闭的双唇,熟练地伸了进去。
心里已经分不清是什么样的感觉?
欣喜?矛盾?还是怎么都无法读懂她的茫然?
他一直觉得自己很聪明,聪明到目中无人,以为自己可以看透天下所有人,可偏偏——
在自己面前从不善于伪装的女人,即使跟她挨得这么近,却越来越觉得自己一点都看不透她。
足足吻了大概有五分钟的时间,直到担心她会窒息,他才有些不太愿意地将路迟迟给放了开来。
路迟迟的脸在这个时候红的通透,睫毛上氤氲着的水汽尚未干去,此时有些无措地看着他眨动着。
“你......”
她想开口说点什么,每一次跟申臣接吻或者上chuang床的时候,总觉得有一种罪恶感。
可是,心里的那一种情不自禁还是在每一个时刻将这一种罪恶感掩盖下来。
甚至——
她还会白痴到明知道他有老婆,还帮着申夫人给他找女孩子。
你想跟我说什么
甚至——
她还会白痴到明知道他有老婆,还帮着申夫人给他找女孩子。
那个时候,在申臣的办公室里,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却想这一层,也没有去在意为什么申夫人在有了乔伊曼这个儿媳妇之后,还要替他挑选女孩子?
可现在回头去想一想,发现好多时候,都让她在申臣身上找到太多的矛盾。
他明明那么爱乔伊曼,为什么还要跟她纠缠不清?
他明明已经娶了乔伊曼这个老婆,为什么申夫人还要为他挑选女孩子?
那一天,他在办公室里那么生气,无非就是因为申夫人那么积极地为他选女人。
那就证明申臣还是很爱他老婆。
即然这样,为什么申夫人要那样做?那样做,不是给乔伊曼难堪么?
后来,她回去的时候,渐渐地想明白了。
像他们豪门里的人,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儿媳妇走不了路,生不了孩子呢?
申臣这样在花丛打滚的人,他老婆不可能不知道,也许,也是由着他在外面乱来吧。
她跟乔伊曼没有真正碰过面,可也算是见过几次,看得出,她是一个很好很善良的女孩。
越是这样想,她就越觉得自己对不起乔伊曼。
“你刚才的表现,是在紧张我么?”
就在路迟迟的思绪完全停留在乔伊曼身上的时候,申臣那低沉而带着几分玩味的嗓音从她的头上方响了起来。
与此同时,也将她从自己的思绪中给拉了回来。
抬眼看向申臣嘴角噙着的那一抹微笑,似乎对于他这种背叛老婆的行为根本就没有半点的罪恶感。
然而,此时此刻,她却连半点笑的心情都没有。
敛下眼眸,她抬眼看向申臣,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成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申臣见她突然变掉的脸色,他的心里也跟着沉下了几分。
几乎是每一次,当他跟她有一点过分亲密的举动时,他总是能在她脸上找到一样的表情。
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知道就算自己问了,她也未必会真的回答他。
所以,他干脆假装无视。
可是,纵使淡定如他,也会因为她一次次这样的表情而难以冷静下来。
刚才她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到底想说什么?
想到昨天她对他说的那些几乎要踩碎他心脏的话,到现在都依然能感觉到那一种心被撕碎的感觉。
你是我的上司,这是你唯一的身份......
他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