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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也大有讲究,墙角竖着,灯罩是仿羊皮的,绘着两朵含情脉脉的并蒂莲。孙建军一回头,却发现成满不知何时悄悄溜走了,正四下寻找,漂亮的女服务员已然道:“这就是关雎厅,您请。”说着,轻轻推开门。
此时不想进也得进了,更何况孙建军天生混不吝,怕得谁来?大步走进去,里面竟是日式的装修,地面铺着榻榻米,要进去还得脱鞋。矮矮的木桌旁坐着一个人,不是陈纪衡又是谁?
孙建军指着他的鼻尖跳脚:“我靠怎么又是你?!”
“那你以为是谁?老同学。”陈纪衡端起比拇指大不了多少的小茶盅,漫不经心啜饮一口。
孙建军眨巴眨巴眼睛,一下子什么都明白过来了:“那间皮包公司是你的?!”
陈纪衡点点头。
“我的生意是被你抢走了!”
陈纪衡再点点头。
“你TM什么时候成了人家弟弟了?”
陈纪衡偏头想一想,道:“算不上吧,他非得这么叫,其实关系离得很远。”
孙建军气极反笑:“哦,敢情还是人家上杆子跟你套近乎,他怎么不说是你爹,赢得也光彩点。”
陈纪衡淡淡地道:“那就赢不了了,属于避嫌范围内。”
“哈,哈,哈。”孙建军翻个白眼,干笑几声,索性一PI股坐在陈纪衡对面,拿起茶壶,对准壶嘴咕嘟咕嘟灌了一气碧螺春,抹一把嘴,“咚”地把茶壶墩在桌子上,吐出一口浊气:“好,这次算你狠,后台挺硬啊。”
陈纪衡微微一笑,道:“彼此彼此,你不也把大学生送上老杨的床么?那个大学生叫什么来着?阎炎?”
“哎。”孙建军竖起一根手指头,“咱俩玩咱俩的,你别把不相干的人卷进来。”
陈纪衡瞥他一眼,慢慢地道:“你这算是怜香惜玉么?”
“哼。”孙建军冷嗤一声,抱着胸四下打量一番这处小小的包厢:“怎么刚才不见你露面,偏到这么个憋屈地方来,见不得光啊你。”
陈纪衡道:“这里环境优雅,空气清新,安静非常,又无闲杂人打扰,干一些事情最方便。”
他把“干”字说得奇重,听得孙建军下意识向后一躲,一脸戒备,道:“你想干,干什么?”
陈纪衡低笑出声,眸光里山高水长:“你觉得我想干什么?”
“切!”孙建军发觉自己的动作明显太过示弱,立刻挺直腰,此处公共场合,谅他这个犊子也玩不出什么花样。只是还没等他坐好,陈纪衡陡然起身,越过低矮的桌子逼@压过来,伸手就要揽住孙建军的肩头。
孙建军吓了一跳,一巴掌呼噜过去,用力奇大,半点不客气。笑话,怎么地我也是个一米八多的大老爷们,下药迷X也就算了,你难道还想强X?
没想到陈纪衡眼明手快,一把把他手腕给叨住了,俩人隔着桌子拉拉扯扯。孙建军边拽边骂:“你TM发什么疯?有病啊你!”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陈纪衡依旧慢悠悠地,“我就是想闻闻你的味道。”
“闻你X个头!”一提起这件事孙建军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他早就发过毒誓,一定要喷香水,天天喷夜夜喷,熏死你个丫的!
孙建军胳膊暗中使劲,想要拽回来,没想到陈纪衡放松了力道,大步跨过桌子,顺势扑到他身上。一百好几十斤带着气势压过来,孙建军哪扛得住,一下子躺到榻榻米上。
“我草!”孙建军头皮发麻。
“我不喜欢日式。”陈纪衡还慢条斯理地解释,“但这样更方便。”说着深吸一口气,皱皱眉头,“真喷香水了?”
“你TM快点给我起来。”孙建军翻身把陈纪衡掀下去,呼哧呼哧直喘气。
陈纪衡一笑,不再勉强,整整弄乱了的衣服:“算了,我刚回来,没几个人认识。你不一样,喊出声把大家引来,万一弄上个都市小报什么的,名誉扫地有辱斯文。”
这摆明就是威胁,孙建军心里一横,瞪眼睛道:“有本事你就叫,谁怕谁?!找人来拍照啊,来呀来呀!”
“呵呵。”陈纪衡看着孙建军笑,笑得对方直发毛。幸好这时外面有人轻轻敲门:“陈先生,可以上菜么?”
陈纪衡道:“可以。”走回去坐好。
两个服务员进来摆菜,无非是一些刺身寿司味增汤石板烧之类。日本的东西华而不实,样子挺好看,吃起来也就那么回事,冷冷淡淡,很不符合东北这边的口味。而且量还少,一筷头下去便能看见碗底的花纹。
说实话孙建军不太喜欢吃这玩意,都不如他爹做的手擀面过瘾。但他常吃,原因无他,这玩意贵、档次高、听着有身份、时髦。
孙建军追求一些时髦又彰显身份的东西,绝对紧跟潮流,哪怕吃完料理再回家泡方便面。
陈纪衡拿起筷子:“你开车咱们别喝酒,饿了吧,吃点东西。”
孙建军狐疑地瞅瞅菜,再瞅瞅陈纪衡:“你请?”
“我请。”
那就不客气了!孙建军心说,害我损失一个大单子,请我吃顿饭也是应该的。连吞几个寿司,却见陈纪衡不吃东西,只看他,直着脖子艰难地把东西咽下去,道:“你盯着我干什么?”
“这么吃没意思。”
“唔?”
陈纪衡夹起一片薄得近乎透明的生鱼片,慢慢地道:“最好放在你那里,一边吃一边舔。”然后放进嘴里,缓缓咀嚼,目光半点不离孙建军。说着这么低@级@下@流的话,偏偏一脸禁Y的一本正经。
“咳咳……”孙建军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他自认风流倜傥万草丛中潇洒来去,但也绝对没有这么变@态,不过现在的孙建军可不是刚见陈纪衡时的孙建军了,他有心理准备,强迫自己对上陈纪衡的目光,凶巴巴地道:“你别做梦了,谁玩谁还不一定呢。”
这顿饭吃得越发食之无味,孙建军沉着脸匆匆离去。陈纪衡打开手机,看上面的留言,有一条是罗赫的,让陈纪衡有空去一趟他的办公室。
罗赫点起一根烟,隔着烟雾望向陈纪衡。他当老大当惯了,说话直来直去,一开口就有种发号施令的迫人感:“你和建军怎么回事?别跟我说你回来就是特地给他下绊子的。”
“怎么会。”陈纪衡微笑,“我对他好还来不及。”
“好?”罗赫失笑,“好你把他生意抢走了?底下人告诉我是你时,我还不敢相信。”
陈纪衡叹息一声:“没办他,他那个人你知道,心思多得很,不把翅膀给断掉,绝对不可能乖乖停下来。”
罗赫有点头痛,他不想跟陈纪衡翻脸,可也不想眼瞅着孙建军受欺负,只好苦口婆心地规劝:“男人嘛,多几个伴很正常,你又不是娘们,你也可以找嘛。“
陈纪衡沉默半天,最后道:“放心吧罗哥,我肯定不会把他毁了。要是他真有个三张两短,你要我命都行。”
罗赫没词了。尽管他和陈纪衡十年没见面,但他能看得出来,这人不是孙建军那种说十分你得当三分听的人,这人是那种吐口唾沫就是钉的主儿,有这话就够了。
罗赫叹气:“你们折腾吧,我也管不了,只是到时候孙建军到我这里来诉苦,我总不能袖手旁观。”
陈纪衡想了想,道:“这样吧罗哥,三个月,三个月之后我肯定收手。”
“行,一言为定。”
38、酒局就是人生
罗赫回到家;保姆忙过来接他脱下的外套;问道:“您在家里吃饭吗?我再去炒个菜。”
“不用了;晚上还有应酬。”罗赫走进客厅;见弟弟罗桥举着凉水壶咕嘟咕嘟一口气往嘴里灌。他只穿着运动背心和短裤;满身的汗;喉结随着水流一上一下,看得罗赫忽然有点口干。
罗桥喝完了;抬起手背一抹嘴;脸色红润润的,冲着罗赫泛起个大大的笑容:“哥;你回来啦。”
“嗯;一会还要出去。”罗赫上楼梯;罗桥追上来,犹豫着问:“哥你最近很忙吗?”
“还行,有事?”
“没…没什么。”罗桥挠挠后脑勺。上次他和乔娜出去过生日,很晚才回家,到了餐厅才看到一桌子菜,还有那个可怜兮兮的蛋糕,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每年他都会和哥哥一起过生日的,及时是罗赫不在S城的那几年,他也会特地打电话来祝自己生日快乐。
罗桥涌上一种强烈的愧疚感,以后的几天,天天乖乖回家吃饭,可总觉得别别扭扭,像是什么话没说透,跟罗赫隔着一层似的。
罗桥决心要改正错误,跑到罗赫身边道:“哥,我请你吃饭吧。”
“请我?”罗赫一挑眉,“无缘无故的,请我干什么?”
“唔……给你过生日。”
“过什么生日。”罗赫好笑,“我是年底的,你忘了?”
“嘿嘿,怎么会。”罗桥跳过来揽住哥哥的肩膀,哥俩好地说,“我提前给你过,行不?”
罗赫明白了,弟弟这是想道歉,说不出口,用行动给自己找台阶下呢。过不过生日倒是其次,他能有这份心罗赫就欣然得很,摸摸弟弟柔软的头发,道:“行,你说吃什么?”
“请你,请你。”罗桥特地强调一下,“是你说喜欢吃什么才对。”
罗赫见他兴致颇高,索性认真想了想,道:“川菜吧,咱俩都能吃辣。”
“好嘞。”罗桥一步两级台阶窜上楼,声音悠悠飘下来,“后天吧,等我给你打电话。”
“急着干什么去?”罗赫追问。
“换衣服啊,去滑冰,乔娜还等着呢。”尾音消失了,想必罗桥已走进卧室。
罗赫刚刚好转一点的心情陡然黯淡下来,小鹰翅膀硬了,终究会离巢飞走的,这事谁也拦不住。罗赫心底叹息一声,有点高兴,有点欣慰,更多的却是说不出的伤感,没心思上楼,索性转身走出家门。
回公司处理一些事情,情绪渐渐恢复,又到几个俱乐部去看看。他的俱乐部档次很高,非同一般,为保持私密X,都是会员制,里面各种玩意应有尽有,其实说白了就是给一些见不得光的交易提供个隐蔽@性强安全系数高的场所,另外也满足一些人见不得光的Y望。
经理过来给罗赫倒酒,毕恭毕敬地道:“新来几个孩子,您要不要看看?”
罗赫很少出去请客吃饭,基本都选在自己的地盘,伴儿也是旗下俱乐部里选出来的。一般新来人,TJ完了经理会让罗赫先挑,图个干净省心。
这次一批素质相当不错,知书达理气质一流。罗赫一般会找个女孩子,今天不知怎么,目光却留在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孩身上。那孩子低着头,比别人站得靠后半步,青涩得像只还未泛红的苹果。
罗赫瞧着那孩子的时间长了点,经理马上心领神会,把男孩子拉过来:“他叫阿育,老板您放心,绝对干净。”
罗赫点点头,男孩子就被带出去。他又看了会表演,喝点酒,意兴阑珊地慢慢踱回房间里。
一推门,男孩子正在喝饮料,瞧见他吓得一哆嗦,饮料掉在地上洇出一圈印痕,慌慌张张地解释:“我…我有点口渴……我…我不是故意的……”
罗赫看见他喝水的一瞬间就硬@了,根本不听他的语无伦次,老鹰捉小鸡似的把男孩子提起来扔到床@上,一把扯掉他刚刚换上的睡袍,急不可耐地刺了进去。
男孩子尚未完全成熟的身子在罗赫的摆弄下辗转,口中发出破碎的呻Y。这一晚上罗赫玩他玩得有点狠,后面见了血,丝丝缕缕。罗赫却只觉从未有过的痛快,像是郁结于胸的闷气一下子全都宣泄了出去似的。他听着阿育小猫一般的求饶和啜泣,想要抱在怀里好好怜惜一番,又想一下一下捅到深处让男孩子彻底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