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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草沉默一会,道:“算了过去的事了,总是我欠他的,就算当时不还,过后也得还,还了心里也就踏实了。”他直起腰,轻松地道,“我现在挺好的,工作稳定,薪水还不错。有个女朋友,明年结婚。”
“是吗?”孙建军一举杯,“恭喜。”两人一起啜饮一口。孙建军瞧着田草被酒水沾染得红润的双唇,心头像有一只小猫崽伸爪子挠那般痒痒。他刚要说话,田草抬手腕看看表,道:“快十点了,我还得去公司门口接我女朋友下班,得先走一步。”
孙建军话到嘴边,改成:“哦,好。电话留一个?”
“行啊。”田草拿出手机,跟孙建军交换了号码,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再见。”
“再见。”孙建军目送田草离开,百无聊赖地回转过来,又要了一杯。方才腾起的那股子邪劲儿压不下去,有点寂寞,忽地想起阎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喜好都是同一类型,跟田草总有几分像,肤色白、眼睛大、清秀而又乖巧。
孙建军越寻思下边越觉得难耐,索性给阎炎打电话。电话通了,却没人接听。孙建军再打,还是没人接。孙建军笑骂一句,再打。这回终于接了,那边阎炎道:“孙哥……”
“嗯,出来玩。”孙建军一和阎炎说话,不知不觉就带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命令的口吻,“半个小时之后,我到南门接你。”
奇怪的是,那边竟反常的没有立刻答应,一声不吭。
“喂。”孙建军不耐烦了,“你听见没有?”
“孙哥。”阎炎的声音透着古怪,“我要走了。”
“走?去哪?”
“出国,我们学校和澳大利亚一个大学有学生交换名额,给我了。”
“啊。”孙建军眨巴眨巴眼睛,一笑,道,“好事啊,正好出来,这几天咱们趁你离开之前好好玩玩。”
“不。”阎炎道,“我明天一早七点的飞机,恐怕今晚出不来了。”
“啊?”孙建军惊诧了,“这么快?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说?”那边似乎笑了一下,“我说孙哥你也不会在意吧。没有我还会有别人,说不说对你都一样。”
“哎你这小子,今天怎么这么怪呢?夹枪带棍的。”
阎炎深吸一口气:“那我可不敢,我还得谢谢孙哥你,资助我这么两年。”
“别,还是你厉害,都能弄个出国的名额,没用我帮,你也挺能耐。”孙建军觉得自己这句话怎么听怎么牙碜,硌得牙疼。
“其实这也得谢谢你,本来以我的成绩是没指望的。”阎炎道,“不过有人找我,让我给他点关于你的东西,然后立刻让我去澳大利亚,还给我点钱。”
孙建军心中一凛:“关于我的东西?什么?”
“就是你都让我陪谁睡过啊孙哥。”阎炎的语气里夹杂了几分幸灾乐祸,“你不给我打这个电话,我明天早上也会给你打的,这也是条件之一。那人要求了,孙哥,所以说还得谢谢你。”
孙建军脸都白了,破口大骂:“我草你X你个骚@货你出卖我!”声音奇大,惹得清吧里的人都看他。
“出卖?”阎炎嗤笑一声,“你把我送到那几个人床上的时候,怎么没说是出卖我呢?”
“我草你装什么白莲花啊?我TM给你钱的,我还问过你意思的,你TM要是不肯我还能绑着你去吗?现在跟我装冷艳高贵,你TM当初干什么去了?”
“是啊。”阎炎耸耸肩,无所谓地道,“他也给我钱了,而且比你的多,所以……孙哥你别怪我,只怪你自己得罪人。他叫陈纪衡,你别忘了。”再不等孙建军说话,“啪”地按断了电话。
“我草!”孙建军一股邪火无处发泄,气得直拽头发,吧台的酒保跟角落里的保安使眼色,一个劲地盯着他,生怕他弄出什么乱子来。
孙建军困兽似的来回走几步,要了两杯酒一口气灌下去,冰冷的酒液倾入口腔,令他清醒不少。忽地一笑,好,好你个陈纪衡,果然够狠。转身出门,钻进车子里。他倒不是想酒后驾驶,只是要找个无人的地方好好静一静。
孙建军打开天窗,深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也许是酒精麻醉,也许是因为遇到了田草,也许是阎炎的电话,也许更是因为陈纪衡,十年前的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滑过。雪地里黑暗的夜色,慌乱的脚步声,被大盖帽按倒的狼狈的陈纪衡……卧室里两个人禁忌的关系,彼此火热的呼吸和迷乱的快G……考场的紧张和匆忙,结束铃声陡然响起,陈纪衡那张无措而慌张的脸……还有愉快兴奋的聚会,早上稀里糊涂醒过来时,桌子上孤零零的《牛虻》……
孙建军蓦地睁开眼睛,田草那话是怎么说的?总是我欠他的,就算当时不还,过后也得还,还了心里也就踏实了。
要不,就从了吧?无非三个月嘛,不过是个做。
孙建军咬咬牙,忽地想起一件事,下车锁好车门,招手叫辆出租车,飞奔回孙父那里。
孙父和保姆都睡觉了,大半夜的听见隔壁哗啦哗啦没完没了的动静。孙父迷迷瞪瞪起来,见孙建军的卧室明晃晃地点着灯,自家儿子撅着PI股翻箱倒柜,弄得满屋子乌烟瘴气,多少年的灰尘都被弄飞起来。
“我说你又什么时候回来的?能消停点不?拆房啊你!”
“啊,没事没事,我找点东西,你去睡吧去睡吧。”孙建军头都不抬,继续噼里啪啦翻个底朝天。
孙父又无奈又懊恼,刚要再骂,孙建军“啊”地一声叫,把他爹吓了好大一跳。孙建军抖着手里的破书,欣喜若狂,就是它了就是它了!这么多年果然还在,老人有攒破烂的习惯就是好啊,容易挖到宝啊。他掸掸书面的灰尘,戴着宽檐帽脸上一道疤的牛虻,冷眼瞧着这个神经病。
孙建军“吧嗒”在牛虻的脸上亲一口,伙计,三个月之后,我能不能在陈纪衡那里活着出来,全靠你啦!
42、痛快点,做吧
孙建军在陈纪衡家门外徘徊了好一会;说徘徊也有点牵强;其实他就是在自己的车里坐了好一会。随时有种想跑的冲动;可念头一冒出来又强自压下去。他抽了根烟;发现自己手指头都在微微发抖。
真没出息;他暗骂;恨恨地把烟头扔到外面,一咬牙一跺脚;打开车门迈了出去;顺便没忘了拿着那本《牛虻》。
结果一抬头,看见陈纪衡正站在落地大玻璃外瞅着自己呢;也不知看了多少时间了。他住一楼;离得近;直接跟孙建军对上目光,孙建军心头一紧,掩饰地摸摸头发,清清嗓子,做出个无所谓的满不在乎的架势,拎着书钻进楼。
还没进门,先把书举起来了,呵呵笑道:“你的吧?还记得不?”
陈纪衡一怔,接过来,慢慢翻开。说实话他以为孙建军早把这本书扔了,或者卖废纸了,上一次这小子说好好收着呢,陈纪衡一点也不信。没成想今天孙建军就给拿来了,看样子和十年前差不多,旧了点,可也没缺页少边的。
陈纪衡心头不由自主软了一下,觉得手上的书沉甸甸的,有一种时光凝滞般的质感。他自失地一笑,道:“难得了。”
孙建军一直偷偷观察者陈纪衡的脸色,见他的眼神带着几分怅惘和苦涩,连忙顺杆爬,道:“你的东西我留着呢,我忘不了……”这话说得有点情深款款的意思,有点遗憾与庆幸交织的意思,孙建军在风流场上名头也不是白混的,这玩男人吧,也得分个三六九等,一等的用钱,二等的用心,三等的用情。
陈纪衡是特等,不只用情,还得用旧情。
陈纪衡抬头注视着孙建军,目光变得复杂了,难懂了,深沉了,看得孙建军也有点酸楚,毕竟十年呢,毕竟十年前还有那么一段呢。孙建军凑上前一点,道:“陈纪衡,其实……”
陈纪衡没等他把这句话说完,蓦地扑过来,用力把孙建军揽在怀里,对准嘴唇亲了下去。
孙建军瞪大眼睛:“唔……唔……”他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好吗?
陈纪衡才不管他有气无力的推拒,抱着孙建军的两条手臂跟铁箍似的,我草掐都掐不动。这一吻口舌纠缠把孙建军吻得七荤八素,大脑有点缺氧,还挣扎呢就觉得陈纪衡一只手往他裤子里探。
孙建军陡然一惊,使出吃@奶的力气,狠命推开陈纪衡。两个人呼哧呼哧地对视,一个惊慌失措,一个深沉如海。
“没……没……”孙建军张开双手挡在自己身前,语无伦次,“我还没准备好。”
陈纪衡根本不搭理他,扑上去按在墙边一顿猛啃。
孙建军想骂,可没底气;想打,更没底气。你干什么来了?都这时候了还装什么装?孙建军终于明白他以前玩过的小男孩,第一次为什么会露出那种既羞涩又愤懑又难堪又无奈又认命的表情了,他现在的情况跟他们那是一样一样的。
孙建军一看到那种表情就会特兴奋,跟打了鸡血似的,所以陈纪衡也一定就是一样一样的。
陈纪衡现在就特兴奋,孙建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K间的变化,都是男人,谁不明白谁?
于是在孙建军半推半就半怨半恨的情形下,陈纪衡迅速地把他给扒@光了,还顺便把自己扒@光了。两个人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陈纪衡手上灼热的温度把孙建军烫了一个激灵,我草这是发烧啊还是发@情啊!
孙建军竭力隐忍着,拼命在心里做好各种暗示各种准备,就当被强X了!我草,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他没想能得到快G,在下面和在上面终究不一样,一个大男人被另一个男人摆弄来摆弄去,首先心里这关就过不去,那种耻辱感,绝非言语所能形容。
但他更想不到的是,陈纪衡能为他做到这种地步。陈纪衡直接在他面前跪下了,毫不犹豫地给孙建军口@交。
孙建军“啊”地一声呻Y出来,紧紧扯住陈纪衡的头发。当然不是没人给他口J过,但那些个青涩的小东西能和陈纪衡比吗?陈纪衡啊,十年前叱咤校园十年后叱咤商界的陈纪衡啊,孙建军涌上一股说不清的优越感和自得感,还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满足感和舒适感,种种感觉混合在一起,就变成铺天盖地狂涌而至的快G。
不得不说陈纪衡果然是高材生,干什么都是全神贯注一丝不苟精益求精堪称专业,对小孙建军照顾得那叫一细致,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一会打圈一会舔@弄一会吸@吮,弄得孙建军忍不住抵在墙边来回磨蹭,向前挺着腰身想要更多,嘴里胡乱地道:“哦…真棒……啊前面啊……嗯啊……舒服……”
陈纪衡松开口,慢慢站起身,一手抚弄孙建军胸前的小豆豆,一手在小孙那里亵X玩,然后缓缓移到后面,在TUN缝之间流连。
X这玩意很奇怪,刚开始还放不开还心有顾忌还觉得别扭,可那股劲一上来就什么都顾不得了。尤其是男人,痛快才是第一要务,其他的都靠边站。孙建军迷迷糊糊地被陈纪衡弄到床@上,任对方不停地抚摸TUN瓣,其目的昭然若揭,也不觉得有什么。
陈纪衡在枕头下面掏出润@滑@剂,在孙建军那里厚厚地挤出半瓶子,双手来回涂抹。那东西爽滑冰凉,无形中增添了几分情趣快G。小孙直立起来,黑红黑红粗得像个棒槌,顶端露出一点一点的泪珠。
两根手指进去毫无凝滞,陈纪衡表现出极大的耐性和毅力,缓缓涂抹缓缓深入,似乎那管润@滑@剂也有点催@情的成分,令得孙建军竟没有多少违和感,只觉得酥麻一股一股冲上头顶。
陈纪衡一鼓作气一捅@到底,两人一起呻Y出声。孙建军刚刚察觉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