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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期望还是不要太放在心上的好。
厉同和小兔子这一次走的路算得上是光明大路,这是六大门派通往外界比较常用的一个线路,一路上厉同也接连碰上过十多个六大门派的弟子。各门派弟子互相之间都行个礼节,虽然不曾多做交谈,但是面子上都还过得去。
当然,符甲派的弟子们除外。青玄门和符甲派两个门派已经多次撕破脸皮,连掌门之间都不太顾及脸面了,符甲派弟子见了厉同只做看不见,厉同也不会闲得无聊去给别人献殷勤,双方冷眉冷眼地,相互之间克制住不动手,已经极为难得。
这条线路本来就是六大门派的弟子们走惯了的,平素便没有多少危险,再加上厉同一路上小心再三,因此一路上并无多少事情。
等到第一个城镇远远地映入眼帘之时,厉同方才恍然:原来自己已经出了十万大山,来到了外面的世界。
此时正值夏秋之交,小镇内人人穿着单衣,青蓝灰白,不一而足。人流不太多,但是也有稀稀疏疏逛街的人在各个店铺中来回走动。
不知那一家的小姐带着丫鬟,芊芊柔柔地轻声低笑;不知那一家的公子书生,一身白衣,做个文采风流的模样,口中低声吟哦,眼角却斜睨着街角吃吃而笑的姑娘们;更不知什么地方的短工苦力,三五成群地走街过巷,口中兜售着自己“什么活也做得,只怕没有活!”“别的不说,就是力气大,黄梨木的床铺也扛得起!”
更不用说此起彼伏的吆喝声:“来了!贵客一位,好吃好喝招待着!”“一尺布,上好的浣溪纱,来的慢了便没了!”“走街的,串巷的,俺是来卖杂货的。瞧一瞧,看一看,冰糖葫芦糖人画,哎,都来看了!”
三年不见这些熟悉的景象,厉同站在空中看了一会儿,心中着实感觉亲切的很。
正好一间酒楼上有人正在指指点点,厉同也就不再这么惹人注目,收起代步的飞舟,脚下一踏落入下面的人群中,也就不见了踪影。
在一家成衣店内买下几身衣服,讨价还价一番,厉同心中也十分畅快他以往并非是喜欢讨价还价的人,只不过这久别了外面世界,刚一回来便觉得十分有趣,这一番讨价还价,明知道那店家愁眉苦脸是装的,依旧有得赚,厉同心中同样畅快。
这是青玄门内不能比拟的感觉,青玄门内对于修炼的确大大有用,只是实在刻板枯燥,叫厉同这个心性坚定的人回到外面世界、体会到形形色色的人来人往之后,也不由心中大感欢喜。
既然欢喜,便停留数日。
厉同此时并没有什么着急的事情去做,因此并不打算违逆自己的心意。在这小镇的客栈内开了一间客房住下,停留了数日之后,厉同便习惯了这外面世界的人来人往和喧闹。
一开始亲切,随即习惯了其实也就是热闹一些的景色,人来人往也不过是多了一些新奇。相比较起来,青玄门的饭菜比外面的饭菜好处了太多,也不会因为脚下一踏,凭空而起而惹来许多人注目。
买下一匹马,厉同告别了这小镇,慢悠悠地向北行。
那小镇是越国最南方的小镇,靠近十万大山,根本算不上繁华,只是因为一些猎人聚集形成集市而渐渐有些样子。
再往北走,道路越发崎岖不堪,若不是还有一条黄泥路勉强可以通人,厉同只怕就要不得不飞行前进了。
秋意渐浓,空气中凉意也一天天的变重起来。某一日傍晚,小雨淅淅沥沥开始连绵不绝,黄泥路上连马蹄都陷进去一尺深,厉同便就近找了一个住处暂且住下,待到明日之后再决定是否前行。
山野之间,要找一个住处也难,幸好有一处废弃的房屋,不知是什么时候的猎户所留,厉同稍作收拾,从林中削了一块木板补上屋顶漏洞,这房屋倒也勉强可以住人。
住到半夜时分,屋外传来一点动静,正在盘膝而坐的厉同顿时睁开双目。在这深山野林之中,他自然不会真的开始修炼,只不过稍作休息罢了。
“吱吱。”小兔子轻声叫道。
厉同顿时笑了起来:“怎么?你怕了?”
小兔子做了个害怕样子,蹦蹦跳跳地跳到一旁,显然是在开玩笑:“怕了才怪!”
的确是怕了才怪,这十万大山之外,筑基境界的武者都近乎于传说一般,地位和六大门派的门派师祖差不多,都属于高高在上的,外面不管来的是什么人,顶多先天武者,最大的可能便是后天武者,这种实力,小兔子都能一腿蹬飞了,怕他们做什么?
“秋风秋雨愁煞人!”一人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中扬声说道,“如此景色如此天气,王护卫,你可曾看到了?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雨中一片沉默,并没有人回答他的话,不过厉同分明已经听到一阵在泥水中跋涉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近,转眼就已经到了小屋的前面。
第417章 叨扰?谁给你们胆子?
脚步声停在了门口,门口的那匹算不上骏马也不能算是劣马的马匹不安地低声嘶鸣一声,对这雨夜来客深感不安。
“王护卫,我念你修行不易,年仅三十便已经是后天七层的高手,在咱们越国西南武林之中也算是一号人物,给你一次机会。”
“只要你说出来你效力的哪一家给你了什么安排,殿下便会给你双倍的好处”
之前那口中吟诵“秋风秋雨愁煞人”的人口中说着话,声音却是渐渐地逼近了厉同居住的房屋。
那王护卫终于开口,说道:“晋求,你既然知道我王某人算得上是一号人物,就不该用这样低劣的把戏来诱惑我。西南武林知道我王某人的并不多,知道你辣手毒掌晋求的人却不少。阁下口中的话若是有半点可信,你手下便也没有这么多冤魂了!”
口中说着,霍然一抬手,王护卫拍开了身后木门,直接闯入了门内,对着盘膝而坐的厉同微微抱拳拱手:“这位小兄弟,王某人有麻烦在身,叨扰了!”
说完之后,这王护卫侧着身子小心着厉同的反应,另一边主要精力还是放在防备屋子外那个叫晋求的人上面。
“既然有麻烦,就滚出去解决了麻烦再进来。”厉同淡淡说道,“我让你进来了吗?”
王护卫闻言,发觉他声音沉稳有力,明显也是个武者,顿时心内暗暗叫苦:这下糟了!那晋求还没有打发走,又惹来这样一个实力不明的武者,虽然说他年纪不大,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但是难保他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叫自己首尾难以两全。
“这位小兄弟,王某人事情紧急,实在有些操切,还请小兄弟不要见怪。事后,王某人定然会给小兄弟赔罪道歉。小兄弟若是不信,请在西南武林打听一下,我一只虎王天凌是不是那种食言而肥的人!”
王护卫口中说着话,心中的注意力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放在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中。
这少年武者只不过是个小麻烦,想要应对也实在不难,真正的麻烦还是外面的辣手毒掌晋求,即便是王护卫全盛之时也难以是他对手,更不必说如今已经十分狼狈,更加难有胜利的把握。
“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滚出去解决,得到我允许再进来。”那少年武者再次开口说话,口气之大,叫王天凌也有些接受不了。
“小兄弟!人在江湖飘,都有难处,你又何必做出这种模样?莫非你以为你是“三花五老”那样的前辈高人么?”
厉同见他还不离开,心中已经极为不悦:那辣手毒掌晋求和这个王天凌有什么恩怨,厉同自然是懒得去关心,那晋求还没有如何,王天凌却十分无礼地闯进来,一副毫不在乎厉同如何反应的模样,厉同对他岂会有什么好感?
抬起手来便要出手,准备惩戒一下这王天凌,叫他知道一点好歹。
就在此时,外面一声钝响,马儿的惨烈嘶鸣声音传来,紧接着,厉同嗅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马死了,被外面那个叫晋求的人杀死了。
随后,外面又传来一阵大笑声:“哈哈哈哈,王护卫,你也看明白了吧?这屋内的人是识时务的,人家根本就不和你套近乎,你今日已经是走投无路了,识相的话”
“闭嘴。”厉同冷冷喝道。
外面的声音顿时停顿住,随即便是一个恼怒声音传来:“臭小鬼,你让谁闭嘴?你知不知道本人是谁?本人辣手毒掌,纵横西南武林,平素难逢敌手,杀过的人比你小子见过的人都多,你居然敢对我说,让我闭嘴?信不信我禀告殿下,让殿下灭了你满门?”、
厉同冷冷说道:“我只觉得你十分吵闹,给我闭嘴,我问你话,你便乖乖回答。”
声音冷漠无情,带有一种奇异的杀机,晋求和王天凌两人听了都不由自主地收住了声音,莫名地不敢和这个声音对抗
凭什么,这个臭小子,我凭什么听你的心中怒声骂了不知道多少次,但是晋求想要把这句话说出口之时,总感觉自己还是不说为妙。
“若是说了,只怕只怕对,我不是说不出口,只是想要看看这小子究竟能够玩出什么花样来!”晋求也不知道自己心中本能一般地怕的是什么,只能心中聊以自慰一样的这样去想。
“你叫王天凌,无缘无故闯进我的房屋来?到现在也没有对我请罪,也没有道歉,是不是?”厉同淡淡问道。
王天凌也终于发觉了这个年轻人的古怪,心中莫名地有些寒毛直竖,但是终究是跑惯了江湖,胆量在关键时候还是能够拿得出来:“对,就是这样,那又如何?江湖救急,大家都是江湖上混的,讲究不拘小节”
“我若是去你家江湖救急一下,你能否接受?”厉同问道。
那王天凌顿时怔住,十分口不应心地说道:“俗话说得好,江湖事江湖了,若是普通的江湖救急,我自然也愿意,若是江湖纷争牵连到家人老小,这可就是坏了规矩了。”
厉同冷笑:“谁的规矩?你们能闯进我这里来,问过我没有?还有外面那个叫晋求的,杀了我的马,问过我没有?”
王天凌默然,勉强说道:“有道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小兄弟为何要斤斤计较?”
“因为这是我的事情。我可以让你们在我面前不拘小节,但是我没让你们做的,你们做了就是错。”厉同说道。
“妈的!我听够了!王天凌,你还不快点收拾了他?这小子唧唧歪歪的烦死人了,老子就偏要杀了你的马,你能奈我何?嗯,我辣手毒掌纵横西南武林,你这个矛头小鬼能够奈何得了我吗?”外面那晋求不耐烦的厉声叫道。
王天凌心中好奇:这晋求一贯自视风流文雅,阴险毒辣之余往往还要装模作样,这一次怎会如此失态?
他心中不解,晋求心中同样不解,只感觉和那个年轻武者才说了几句话,就莫名其妙地感觉到压抑和不舒服,让他几乎不能控制自己情绪,只想要发泄出来。
“嗯?”厉同站起身来,王天凌这才发觉这个年轻人身材匀称,比自己高了接近一头,眼中精光四射,显然武道修为极深。
忽地,他明白了一件事情,颤声叫道:“我的天!你是哪一家族的公子?还是哪一门派的天才弟子?你你你你你”
“怎么?”厉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