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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瑶回应道:“我自然是知道你心有不忍,但是即便是心有不忍,你也还会继续那样做。毕竟《血玉功》这功法亦正亦邪,万一被人用来以人血练功,那贻害实在太大。”
“那就让他们战死沙场吧,接下来我要让他们对抗剩下的妖兽,直到他们成为武道金丹境界武者,或者就此死去。”厉同说道,“有人是勇敢善战的好士兵,却未必就是好人,之前流传《血玉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如今用这种隐蔽的手段控制《血玉功》流传范围,同样也是迫不得已的手段。”
说到这里,他自己反倒苦笑一声:反正自己做事情一贯也不需要其他人太多理解,别人以为我冷酷残忍不是一次两次,这一次又有什么好犹豫的?
若是叫那些人知道冷酷果断的厉同居然在这件事情上犹豫再三,只怕会感到震惊。
譬如天台山六大门派,每一个武道金丹境界武者、每一位师祖都是视门派内杂役如同用过就扔的刍狗一样,根本丝毫不在意他们性命。
星光妖缨第一次攻打上仙门,那时候若是愿意其他几个门派内剩下的杂役都会尽数死光,然而他懒得在这上面耗费力气,六大门派也同样懒得管这些杂役的生死。
若是换成六大门派的其他人手握《血玉功》,首先他便不会考虑会不会遗祸后人,其次他会认为所有习练了《血玉功》的人都是他的奴仆,生杀予夺全由他定厉同虽然在青玄门也有十多年,但是终究没有养成这样漠视他人性命的习惯。
陆瑶虽然在这方面有些不以为然,但是她明白厉同的心思,也愿意跟着厉同的心思去考虑,因此倒也不会让厉同反感。
甚至于陆瑶这样考虑几次之后,也感觉人的性命的确宝贵,不可轻易决定。
王天凌和晋求两人明白妖兽不会再度袭击人类之后,心情明显开朗了许多,对厉同时不时说上两句奉承的话。
偏偏厉同对于这种话实在没有多少兴趣,两人的马屁拍的难免有些不尴不尬。过了一日之后,激动地心情消去,两人也就不再对厉同说那些奉承话。
如此向前又行了一日,修炼《血玉功》的众武者难免有些渴望鲜血,不少人都提出要寻找一股妖兽去战斗。
见此情形,厉同却也难免有些苦笑不已:我这边还想着若是叫他们面对妖兽,他们会不会不太情愿,他们却是主动要和妖兽们战斗了!
转念一想却又是心中凛然:“在这时候他们主动去寻找妖兽算是有一条解决鲜血渴望的道路,等到妖兽灭去,后世的人类得到《血玉功》,饥渴之下定然控制不住自身渴望,那情形比如今更加难以控制!”
“也罢!他们因为《血玉功》而渴求鲜血,需要和妖兽战斗。我也需要他们战死沙场一部分人,才能更加有效地控制《血玉功》的传播。两下皆不耽误,这《血玉功》的邪门之处倒是在此时帮了我一次!”
带了众武者去寻找妖兽,一日之后,众武者杀死一小股零散妖兽取得足够鲜血用来修炼,武者们伤亡两人。
接下来,厉同便叫王天凌、晋求两人带着剩下的武者继续猎杀妖兽。如此几日之后,见到武者们也没有其他异常反应,厉同和陆瑶便先返回冀州府城。
第658章 半年之后
时光荏苒,匆匆半年过去。
又是一年年关将近,冀州府周围过年的气息也开始变得浓重。
妖兽入侵如同天空飘过的乌云一般渐渐消失,唯一不同的是还留下了烙印一般的痕迹。
冀州府城北门外,一片密密麻麻的房屋已经平地而起,这些房子再也不是简陋的草屋木棚,大多数都是木头或者石头的房屋,结结实实足以住上许多年。
这一片房屋之外,一面一人多高,高矮不平的围墙将这些房屋围起来,为的是防止那些零散的妖兽对这里的普通人类造成伤害。
冀州府城内城和外城的人们都已经明白了如今的世道:城外方圆千里之内再也没有其他人烟,其余幸存的人类都已经到了极北之地。若不是念同楼、丹霞派等各门派的诸位英雄武者出手驱逐妖兽,冀州府城自然也不可能幸存下来,那些只知道逃跑的人只会被妖兽杀死
正是冀州府城的英雄们击败了妖兽中的妖王,叫妖兽们再也不敢继续侵犯人类,正是他们从妖兽口下拯救了所有人!
正因为此,冀州府城内外两城的所有人都对这些英雄心怀感激,对铁金刚、云夫人、王天凌、晋求、武义、安婆婆等人更是发至内心爱戴,决不允许有人私下非议这些英雄。
鞭炮声声响起,家家挂起桃符,今日正是旧年的最后一天,到了晚上便是除夕夜。
孩子们欢欣鼓舞地到处乱跑,人们脸上也带着笑意。
忽地,冀州府城外城的围墙处不知有谁叫了一声:“妖兽来啦!”
欢庆祥和的气氛顿时被全数打破,人们脸上都露出不安神色:妖兽来了?
他们听闻过妖兽的可怕,不过却很少真真见过妖兽,因此并不十分恐惧,更多的是心中不安。
随后,这一点不安便也被打消,只见一个衣衫破烂的调皮孩子正被自家大人扭着耳朵拽出来,脑袋还被重重地拍打:“混账小子!叫你调皮!叫你淘气!叫你不学好!”
每一下拍打都拍的这孩子脑袋重重一沉,如此反复数次,这调皮孩子的脑袋便如同啄米吃的小鸡一般一起一伏,眼睛里甚至有了泪花,想必自家大人手上丝毫没有留情。
毕竟这调皮孩子喊这一声,不知毁去了多少人过年的好心情,他家大人不下手狠狠教训他,只怕别人也要教训他一次大过年的喊妖兽来了,这不是活生生地恶心人么?
“哇哇”那调皮孩子终于忍不住,捂住被扭得生疼的耳朵大哭起来,嘴里呜呜噜噜,“别打我!别打我!”
“我偏要打你!”他爹不依不饶,“再这么皮我还这样打你!”
“你打我就不是我爹!”
那调皮孩子哭着叫道,倒是把他爹的脸气的通红。
围观的人都哄然大笑起来,更有那平时爱占便宜的:“对!他就不是你爹,我才是你爹咧!”
他爹恼羞成怒,不由下手更狠,啪啪打起这孩子的头来:“我的小畜生,我不是你爹谁是你爹!”
这句话一出口,众人哄笑的更加厉害,一个个笑的前仰后合,再也顾不上之前心中的那点不安了!
就在众人哄笑的时候,那调皮孩子抬起泪眼,对着天上乌里哇啦地仰天大哭,却忽然又看到一群人从天上落下,顿时惊叫起来:“城里的英雄们来了!”
这一次众人又是一惊,急忙向上看去,唯有那调皮孩子的老爹深知自家孩子德性,直接伸手抓过来便打:“又说谎话!又调皮!”
旁边有人叫道:“别打了,英雄们真来了!”
那位老爹方才住手,抬头一看,果真是一群“腾云驾雾”的英雄正缓缓落在众人眼前。
“出了什么事?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领头那人问道。
众人却是早已经认出来这人的身份,正是带领武者们扫荡妖兽的晋求,在他身后便是王天凌。这两位英雄的修为深不可测,据传闻他们两人便能够对付一大批妖兽,令人简直难以想象。
有人上前说了之前的情况,晋求和王天凌两人便都不由地笑了。
晋求抬起手发出一道血芒,将那惴惴不安的调皮孩子抓到自己面前,说道:“你这个调皮小子!被我们特意扫荡过之后方远数百里哪还有什么妖兽,你这胡言乱语的一喊,不知道多少人连一个清静的除夕都过不了!”
再看小孩子吓得脸色苍白,小孩子的爹也面如死灰,晋求又摇头一笑,将这调皮孩子送到一旁:“以后好好管教,不要再叫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万一引起什么乱子,就是杀了他偿命也不够!”
调皮孩子的爹急忙称是,从旁边拿起一根木棍便要将这调皮孩子重重教训一次,以免他闯出大祸来。
晋求见他似乎要下死手一样的打,便伸手阻止他、叫他带着孩子回家。估计被这次吓住,那调皮孩子以后也未必还会真的调皮了。
“大家过年都好吧?”
晋求口中说着话,和王天凌一起带着手下向前,目光同时巡视着周围情形。
旁边众人都急忙乱七八糟地回答起来:“好!”
“托各位英雄的福,我们过了个好年!”
“过年好!”
晋求微微颔首:“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吧?像是之前那样欺压良善的也都没有了吧?”
“没有了!没有了!”一人说道,“厉先生时不时前来巡视,粮食衣服房屋都给我们考虑的面面俱到,每一家每一户都吃喝不愁。以前的富人可能抱怨,我以前是个泥腿子,这一回倒是过得比以前还好得多!”
晋求和王天凌两人闻言,面上顿时都露出恭谨神色这些人不知道厉先生的身份,他们可是知道厉先生的身份,怎么敢不恭恭敬敬?
这位厉先生,可是厉公子的父亲!
“如此甚好!有厉先生照看着你们,也是大家的福分”晋求笑着开口说道。
人群里有人说道:“对啊,我们也感觉是福分。厉先生修为又高,人又和气的很,只是半路里没了老婆很是可惜,我们这里也有尚未出阁的女孩子想要跟他,就是不知道他儿子多大了,是不是肯听话认个后娘,要是听话就好得多”
“咳咳!”
听到这里晋求和王天凌的脸色都变得有些古怪,干咳一声,都有些听不下去。
何止是他们面色古怪,他们身后的二十多名手下也都神色尴尬他们之前经历过和妖兽血战的磨练,修为都已经成为武道金丹境界,对于厉同公子的事情也渐渐了解。谁能想象击杀妖王、妖皇,威风凛凛不可直面的厉同公子认一个村姑当后娘的景象?
那真是太过诡异,仅仅是想象都主意叫人感觉古怪和尴尬。
不着痕迹地引开这个话题,晋求和王天凌又和这些人说了一会话,便迎面碰上了厉云山,也就是厉同的老爹。
厉老爹修为走的是正统道路,一直也没有修炼《血玉功》,因此这时候依旧还是先天境界。他对于这些冀州府城外城的百姓乡亲比较关心,厉同又一直闭关修炼,他就时常来转一转,如今更是经常住在这边。
晋求、王天凌等人急忙上前行礼:“厉先生,您好”
“好什么好!”厉云山不耐烦地挥挥手,“一边看着,别捣乱!”
晋求、王天凌等人急忙答应了,在一旁乖乖看着。
只见厉云山提起刀来,朝着一名幼童砍去,片刻之间便把这幼童头上的头发剃的整整齐齐,一丝不乱。
最后一口气大口吐出,将所有的发屑尽数吹起,才对那幼童道:“去吧,叫你爹看看!过新年就该有个新模样!”
那幼童摸了摸脑袋,带着新奇感觉欢天喜地地回家。过不多时,便又被一名中年男子领着走回来。
那中年男子急急忙忙地给厉云山行了礼,说一番感激言语,这才带着幼童离去。
厉云山满意地微微点头,这才看向晋求、王天凌两人:“你们两个不是专门来找我的吧?他闭关还没结束?”
晋求恭敬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