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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阴郡城?”朱琳吃了一惊,“我不知道”
厉同掏出冀州府地图扔给她:“快,快出城!按地图走!”
朱琳点点头,看了一眼厉同,翻身下马,小心地将他扶上马。
两人一骑出了小巷,朱琳看了一眼地图,便朝着冀州府城北门行去,同时轻声问道:“厉同,我们先出城?”
厉同闷声道:“换一个门!从东门走!”
“但是”
“你就不怕和冀宝阁迎亲的队伍对面碰上?”厉同沉声说道。
朱琳连忙应了一声,带着厉同骑着雪龙朝着东门行去。
厉同在马上摇摇晃晃,若不是有朱琳拦着,或者根本就坐不稳。但就算是这样,厉同还是打起精神,摘下了自己的蒙面黑布,掏出一块干净的布,擦干净了脸上的血迹,叫人不至于一眼看到便感觉他形迹可疑。
雪龙沿着大道一路前行,穿过许多店铺的招牌和叫卖的小摊贩,也穿过了无数正在翘首以待等着看冀宝阁大办婚事的百姓。
就在这一片嘈杂中,厉同感觉自己的脑海中也越来越混乱:一会儿是厉老爹挥舞着猎刀将他赶出来习武的景象,一会儿是美丽端庄的吴家二小姐撕开一个人的胸口,宛如野兽那样大口撕咬那人心脏的模样,一会儿又是他以前冒着风雪砍柴打猎的情景
“厉同!”
不知是谁叫了一声,雪龙马微微停顿一下,继续向前,不一会儿便出了冀州府城的东门,稍稍打个弯,朝着平阴郡城而去。
颠簸的更加厉害了,厉同终于感觉自己不可能再继续撑下去了,伸手拿出一个小瓷瓶,从中倒出一颗淡红色药丸,厉同张口吞进去。
浑身传来一阵温热的感觉,厉同精神一振,终于不再胡思乱想那些有的没的情景。
左半边身子的疼痛渐渐退去,胸口的感觉也好了许多,一种又麻又痒的从受创的位置传来。
中午时分,雪龙马停在一个小镇上,朱琳翻身下马,将厉同也扶下马来:“厉同,你现在可以走路吗?我去给你找找这小镇上有没有医师或者药师”
“不必了。”厉同说道。
朱琳吃了一惊,回头一看,厉同说话中气十足,眼神明亮,脸色红润,顿时心中如遭雷击:难道说他已经进入弥留之际,回光返照了么?
正想着,厉同的下一句话顿时就让她真正欢喜起来。
“我已经没有大碍了。”
厉同说着,稍稍活动了一下左手,竟然已经可以慢慢活动。
见他如此表现,朱琳也明白了他不是在逞强,也不是回光返照,而是真的没有大碍,顿时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她却又泪流满面,呜咽起来:“四叔死了,朱家也完了,若是你也死了,我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厉同平静地说道:“不必把事情想的那么坏,你们朱家不仅不会受到打击,在将来的一段时间内,还有机会成为三水郡城第一大家族。”
朱琳流着泪,摇头道:“这不可能我们已经得罪了赵家和冀宝阁,他们怎么会放过朱家?”
“赵家家主被人毒死了。”
厉同开口说出这句话来,从胸口到咽喉的位置感觉有些不舒服,不由地轻咳两声,却不料咳出了一口黑色的鲜血。
朱琳先是一惊,待到看到厉同吐出黑血,顿时又是一惊:“厉同,你这是难道你的伤病没好吗?”
厉同摇摇头,感受了一下胸口,那种痛苦难受的感觉已经消失了许多。
这丹药当真极有效用,仅仅是这段时间,就已经将伤势治疗好了一半还多。这养生丹的效用,在普通人眼中估计已经和仙丹灵药差不多了吧?
张口又吐出两口黑血之后,厉同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新鲜的气流又进入了自己的肺部,疼痛感已经近乎于无——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他的伤已经再也没有大碍了,只需要修养就足够了。
不,养生丹的作用还在继续发挥,似乎连修养的作用都可以完全省去了。
这就是所谓的丹药啊神奇至极的丹药。
厉同心中暗暗惊叹着,对面露紧张神色的朱琳微微一笑:“不必担心,我已经不要紧了,接下来我还是和你说说之前发生的事情吧。”
朱琳用力点点头,看了一眼他吐出的黑血,依旧有些担心:厉同真的没事吗?他要是再有个好歹
第150章 厉同此人
“厉同!”
看着那匹雪白的骏马从下方街道驰过,宴宾楼的临窗口处的一席酒宴上,本来正盯着外面走神的穿着黑色长袍的少年公子起身开口叫道。
雪白的骏马微微一停,随后便又迈开马蹄,朝着城门的方向疾驰而去。
“厉同?”
在他身旁,文都青探出身来看了一眼:“武公子,那名骑手是个女人”
武狂风重新坐回座位上,看着满座的冀州府各大家族的公子,说道:“他在那女子的怀里,我看他脸色苍白,似乎是受了伤。”
忽然反应过来,武狂风有些面色不善地看向文都青:“你怎么知道我喊的厉同是个男人?你和厉同很熟悉?”
文都青咬牙切齿地说道:“此人与我有些渊源,曾经坏我好事,我和他交情不多,结下的梁子却不小!”
武狂风的神色稍稍缓和:“你是他仇家?”
“算是仇家,这次算他好运气,我不知道他来了三水郡城,早晚要和他算账!”文都青咬牙切齿地说道,“至于武公子说他脸色苍白,躺在女人怀里,显而易见是那小子纵欲过度!”
武狂风讶然:“是么?纵欲过度若是纵欲过度到了这种地步,怕是已经伤了身体根本。这小子该不会是得意忘形了吧?”
文都青恨恨说道:“正是得意忘形!他便是一个得意忘形的阴险小人!”
武狂风悠然端起酒杯,懒洋洋地靠在窗边,带着自己独有的狂放不羁:“哦?看上去你对他很了解?和我说说他以前的事情。”
语气并非请求,而是直接命令。
文都青和其余的家族公子却已经习以为常,这位爷来自豫州府的大家族武家,家中靠山十分硬。除此之外,他本人的本事又比他们这些人高,在练武场试手的时候,一人击败连同文都青在内的数人,战力十分惊人。
如此这般,几天相处下来,就算不想习惯也得习惯他这种不把人放在眼中的狂妄了。
文都青沉吟了一下,开口道:“这厉同和我初相识,是在两个多月前。那一日我在冀宝阁遇上他,对他颇为赏识,便带他回了文府。”
武狂风饮了一口酒:“冀宝阁就是今天傻儿子娶媳妇的那个冀宝阁?”
“对对对,冀宝阁的东家就是韩家”
文都青刚刚说到这里,武狂风便放下酒杯,手臂一挥:“你说谎了!”
“啊?”文都青愕然,“武公子,我说的可是千真万确,绝对没有半点谎言!”
“你赏识厉同我相信,但要让我相信厉同因为你的赏识而跟你去了文府,这话我不信。”武狂风冷笑着说道,“莫要忘了我也认识他,你再敢这样说谎,信不信我把你命根子踢断、把我这杯没喝完的酒浇在上面?”
文都青的额头上冒出几滴冷汗——信不信?他太信了!
和武狂风这个无所顾忌的混蛋比起来,在场的所有家族公子都成了不入流的纨绔。文都青很确定,自己要是敢说一声“不信”,武狂风肯定会说到做到!
如果再说谎话被武狂风听出来,武狂风也肯定会这样做!
张了张口,文都青对武狂风轻声道:“这件事,不如等稍后再说。”
武狂风冷哼一声,端起刚刚喝了一口那杯酒,站起身来:“文都青,你是没听见我的话吗?说!”
文都青顿时神色一苦,看向了其余家族的子弟,那些家族的公子都嘻嘻哈哈地笑着,没有一个想要开口。很明显,他们对于触怒武狂风毫无兴趣,对于听听文都青不堪回首的往事倒是兴趣十足。
“操你们所有人的妈!就知道指望不上你们!”
再一次被这些家族弟子在关键时刻坑一把,文都青心中简直骂翻了天。
但是他也知道不能骂出声,只能在心中暗骂一番这些混账东西,嘴唇嗫嚅几下。
武狂风面色不善地端着酒杯:“快说!”
文都青干巴巴地说道:“那时候我和一个叫嚣人屠的恶贼打斗,他出手帮了我,我就邀请他去文府”
“啧啧”武狂风端着酒杯坐下去,“你也真是个贱人,还有脸指责厉同?他是你的救命恩人?”
“算不上救命恩人,就是小小地帮了一下忙”
武狂风冷笑:“又不说实话了?”
文都青无奈,只好说道:“那一下只能说碰巧在关键时候,他并没有能够对嚣人屠形成伤害。”
武狂风盯着他:“你小子还真是够无耻的,别人救了你,你小子还挑三拣四,人家不出手,你可就死翘翘了,还有机会在这里跟我吹牛?”
文都青脸色尴尬,看了看周围,其余家族公子毫无例外地面带笑意,很高兴听到冀州府最天才的公子还有这种丑事。
文都青再一次在心中问候了这帮公子的母亲之后,武狂风又问道:“既然你请他去文府,说明你也有点好心,那你们又是如何闹翻的?”
文都青低声道:“我想让他在我家做个护卫”
武狂风怔住了,张大了口,过了片刻才说出一句脏话:“我艹,你他妈真让开了眼界把恩人请回家里,居然让他给你当奴才?”
文都青辩解道:“我看他修为低下”
“那就帮他提升修为作为报恩。”武狂风说道。
“他孤身一人,生活想必也不是太好。”文都青又道。
武狂风继续说道:“那就给他良妻美妾,给他金银财宝。对于你们文家来说这并不算太难吧?”
文都青哑口无言。
武狂风冷冷看了他一眼:“我本来呢,还希望能从你嘴里听到一点不同的消息,想要知道知道厉同的往事,没想到倒是看到了你这个冀州府的天才公子的不堪模样罢了,正好也要结束游历了,今日就离了你们那肮脏不堪的文府吧。”
“竟然妄图把恩人当做奴才用,你们文府传到你这一辈,算是完了。”
文都青脸色煞白:“武公子这这并非我的本意!厉同那人心高气傲,一言不合便就此离开,而且颇为阴险”
“够了!”武狂风不耐烦地喝道,“他心高气傲有他自己心高气傲的原因,你又算得上什么东西,也配对他指指点点?!”
一名家族公子开口说道:“武公子且息怒,文府在冀州府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家族,就算偶尔有些不妥,也不至于就此结束。”
武狂风淡淡问道:“你听说过厉同的事情吗?”
那名家族公子轻声道:“的确听说过,丹霞派偶尔有消息传出,前一段时间的消息说他后天五层之时击败了后天八层的谢一水,靠着偷袭击败了后天九层的谢一山,是百年不遇的刀法奇才,战力极强。”
“呵呵,偷袭?他用得着偷袭?”武狂风淡淡说道,“谢一山在他刀下走不过十招。”
文都青和在座所有人皆是目瞪口呆:“什么?!”
丹霞第一公子谢一山在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