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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众人才恍然大惊的明白过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不可思议的震惊。之所以震惊是因为在这之前,他们都没有想过。。。这么少的人还能攻进城去。
水战或者说借用船只参战这种战役不是没有,但是在当今天下都是以步战为主的战争局势来说,即使是太祖战败吴国也不过只是发动了一场象征意义上的水战而已。所以没有人会想到在当下以船只运兵奇袭,甚至应当说,在船上的这些人当中没有战场经验丰富的人想到这个决策。。。
宋易的提议一出,众人先是惊讶,然后主要拥有话语权的几个主要人物顿时陷入了深思当中。片刻后,临时发起了一阵讨论,在众人的围绕和期盼当中,最终作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
那就是。。。战!
即使是战,该怎么战,往哪开始战,便成为了接下来讨论的话题,然后这场包容了船上每一个人的参与的讨论大战正式开始。论起真正的战事,宋易的确没有发言权,所以更多的人其实还是倾向于指挥权在窦年德还有几名护送着窦年德一起逃出来的偏将身上。
战斗方向和时间,汴州城的地形和金人可能的兵力分布,途中重点需要去号召的战力吸纳和人群聚集地,还有就是一支奇兵的争取方向。。。许多问题,在历经一夜的探讨之后开始敲定下来,众人所需要作的便是再潜伏休息一天,然后等待天黑之后发起奇袭。
按照窦年德和宋易等人最终的商量结果便是,宋易的一千人和窦年德这边几条大船上的可战的一百多人分为两队,一队为两百人组成的奇兵组合,由于宋易亲自带队挑选精练的人员任意挑一个进攻方向,最终的目的是通往汴州府衙救出大狱中关押的可战人员;另外一队近千人的队伍则由熟悉地形的窦年德和德王等人从梁河畔登陆,一路上快速的袭杀过去,尽量以大吞小的解决敌人的分散力量,最终两方人马聚集的地点便是汴州府衙。
除去这两支战斗力群体外,还有一支由于最熟悉汴州城地形身手灵活的人员组成的临时动员队伍,目的便是悄然的游走在城中组织起一支有可能组织起来的可战队伍。。。
如果说先前所有人的心中想的还是怎样寻找到一条逃生的生路的话,那么经过宋易提议出来的这条奇袭计划和所有人都参与讨论之后,顿时间每个人的心情都变得激动起来,心中俱都重新充满了一种昂扬激动的斗志。
。。。。。。
汴州城的又一夜,已经逐渐适应下来承受角色的汴州人和逐渐喜欢上主宰地位的金人似乎都找到了一种各自相处的方式。那便是金人所过之处,不去反抗,只需要服从便能留下生存的机会,至于遭受暴力和蹂躏。。。在每个人的心中毕竟还是存了一份侥幸。
而对于金人来说,则是不尽的得意和骄狂,所以在尽可能的享受和满足自己的欲望虚荣的条件下,金兵至少还不会忘记完颜吐浑那条可有可无的止杀令。杀人,看心情和好恶。。。
知州府的金银珠宝越来越多,堆积起来已经陈列满了一个小院,而完颜吐浑叉着腰站在小院中望着闪闪发光的金银财宝却紧皱着眉头。
他虽然粗犷,但是完颜鸿渐不会将一个这么关键性的任务交到他的手中,所以他对了解的情况感到有些隐忧。
汴州知州窦年德不见了。。。德王不见了。。。甚至是布行的苏家和王家也都不见了。。。似乎凭空消失了,只留下了完全没有痕迹的宅院。。。
完颜吐浑甚至觉得最多再等一天,他必须要动手开始去搜刮民宅了,因为城中重要的一些人员的消失隐匿让他始终觉得内心无法完全安定下来。但其实他忘记了一件事,那便是遗忘了王家是造船家族而且有一个在城外的造船工坊。。。因为完颜吐浑是金人,所以完全没有想过,恰好他所询问的周小湾又是一个从乡下进入知州府的小妾,也恰好不知道王家竟然还有一项造船的产业的,所以。。。这一切便都成为了完颜吐浑掌控大局之下而没有掌控的信息。
因为金兵,城中的生气并不浓郁,灯火更加不多,没有人家会亮着灯火去故意吸引金兵的注意,所以一旦大多数的平民熄了灯火,即使城中的富户和酒楼还点着灯,这座城依旧算不上繁华。这也说明一座城的繁华与否,终究凭靠的还是数不清的平民百姓的支撑。。。
梁河畔和江南的秦淮河畔是有些相似的,甚至有人将梁河比作小秦淮,虽然梁河畔的居民也因为汴州陷落变得小心谨慎的生活着,夜里也不敢点灯,但是终究还是有些抱着侥幸的人会点灯做一些事情。。。
常弘算是汴州城中小有名气的布商了,往常他常常自叹不如的认为自己总是比不上城中那些大贾,也就因此花了比城中心还有昂贵一些的房价在梁河畔买了一栋大宅子,这除了是因为他抱着一种无法在城中炫耀便在梁河畔炫耀的心理买了这栋豪宅,其次的原因便是因为他实在是一个贪花好色的男人。
因为汴州城人心惶惶,他也提着心神忍耐了几天,因为他把自己最钟爱的小"qing ren"藏在了附近一栋破旧的宅子中,防止被金兵搜查的时候发现然后施暴。这一晚,他再也难忍自己火烧火燎的欲念,然后在床上翻来覆去挣扎了许久之后终于是起身提了一盏灯笼准备去找自己的小"qing ren"。
出门之前东张西望的见四周一片安静,常弘这才提着灯笼出门飞快的扭动着自己臃肿的身子跑动起来,因为内心焦躁如焚,他臃肿的身子跑动竟然带起了呼呼的风声,在他熟悉的路程中,只需要再有百来米,两分钟左右他就能够推开那扇破旧的门直接压在那具自己爱不释手的柔软酥腻身子上的时候,他忽然隐约觉得地面微微有些震颤的感觉。。。
停下脚步,他仔细的感受了一下,终于确认自己的感觉没错,他的额头汗水瞬间滚落下来,然后他惶恐的想着,只是想要睡一下自己的女人而已,犯不着这么多人来吧。。。
一转头,朝着震颤的源头望去,他顿时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一对细长的眸子瞪得像是两颗在黑暗中泛着奇光的绿豆。。。
没有人注意到他,窦年德带着一千人迅速的登陆,然后飞快的从他所在的这群民宅区呼啸而过,气势凌厉。
但常弘却哆嗦着半天都终于念出了哽在喉咙里半天才敢说出来的话音,“知。。。知州老爷。。。。。。”
没有人听到他的这声哆嗦的呢喃,因为一千人虽然多,但是却秋天里扫过落叶一般的疾风一般,瞬间便带着微微的震颤从这一片而过,地面重新归于平静,以至于他如果不是看到了梁河畔的那几艘大船,他都会认为自己是半夜撞鬼了。。。
而梁河畔中,宋易坐着的另外一艘船在经历了两次的往返之后,终于两百多人全部运上了陆地,然后在宋易和熟悉汴州城地形的王苏带领下,悄然无声的潜入了这一座原本应该灯火辉煌的繁华都城…汴州。
凛然的杀气,悄然弥漫在萧瑟黑夜中汴州城中!
第一百四十章 流传的故事!(上)
没有哪一场战役会像大赵七年冬天发生在汴州城的这场战役更为诡异莫测。
在惶恐龟缩在屋内不敢点灯的汴州城民感觉到地面微微震颤的那些无数个稍纵即逝的时刻里,最不会带兵的汴州知州窦年德俨然如同一位所向无敌的战场将军一般,带着一支千人的队伍如同一把利剑一般杀破了黑夜的寂静。
这种贪吃蛇的游戏,宋易在儿时的时候玩过很多次,而真正将之化为理念付诸与战场行动却绝对是史无前例的一场杀人游戏。
在窦年德带领下,这原本并不强大的队伍却一路杀了金兵一个措手不及,尤其是在德王府的那一场一千人对两千人的惨烈厮杀中,德王府金兵在高昌的带领下才刚有士兵示警,立刻就有弥漫了整座王府的浓烟熏得这些关外骑兵睁不开眼。
而在高昌虎吼的发号施令和指挥下,许多金兵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找到自己的兵器就已经被突然冲进来的人群杀了一个片甲不留。
鲜血,一寸一尺一丈。。。渐渐从一条街道弥漫到另一条街道,这是金人士兵的一个噩梦,但是他们却永远不会有醒来的机会。
当宋易终于凭仗着出其不意的‘烟炮’和奇袭杀到了汴州府衙附近的时候,悚然大惊的完颜吐浑也终于被惊动了,继而迅速的做出了应对,四千兵马齐声而动的阵列而出。
那一刻,听闻着喧嚣的吼声,才有许多居民渐次被惊动然后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有了变动,以至于当完颜吐浑和宋易窦年德的人马排开相对的时候,汴州城灯火骤然通明起来,照亮了半城,重现了这一座城的繁华。。。
完颜吐浑身为金国能征善战的悍将,也从来没有遇见过眼前这样的状况,以至于他带着四千金国铁骑面对着对面那支陌生而没有统一制式的千人队伍的时候竟然无法下达进攻的口号。
不是因为他不能,而是他不敢。。。
完颜吐浑自信还能斩杀眼前的这支两千人左右的队伍,但是他却清楚的明白,这一支两千人的队伍能够出现在府衙和知州府之前,那么就只能说明扼守其余三方的四千人马已然全军覆没。。。他就算能杀光这两千人而不剩一人,却已经无法再控制住汴州城,也无法带走原本属于汴州城的一分一毫。。。
两军对垒,金兵阵势森严,处在阵列最前的几名气势威武的显然是金兵的将领,而反观窦年德和宋易这边,站在队伍最前的一批人却显然显得弱势很多。
但,就算这样。。。完颜吐浑却收敛了他骄傲的神情,冷冷的在对面的人群里巡视着,然后大声问道,“谁是窦年德?”
窦年德跨前一步,陡然散发了自己身为知州的风度应声道,“窦某在此,敌将何人?”
“某乃金国大将完颜吐浑!某自问四道城门俱都严格把关,日夜巡守,敢问你是将这千人的队伍隐匿在何方,以至于此刻才骤然发作?”完颜吐浑朗声问道,脸上神情充满了疑惑。
窦年德捋了捋胡须,微微朝着宋易望了一眼,然后大笑着说道,“我大赵能人贤士众多,尔等关外蛮夷岂会知道大赵国还有水路可以运兵?”
完颜吐浑双目之中陡然现出一股震惊之色,这才后悔莫及的想到这几日城中还隐约听闻有些士兵抱怨梁河畔的那些画舫因为惧怕而不敢开张,导致寻欢问柳的金人士兵怨气多多。此时想来,实则是自己犯了兵家大意的大忌。。。
“我还有四千人,尔等依旧不能挡我!”完颜吐浑苦笑之后,陡然间神色肃冷起来,杀气瞬间弥漫开来。
窦年德这时候微微握紧了双拳,竟是不敢直接接话,在思虑着自己该怎样不战而屈人之兵,又或者他其实是在等待更多的汴州城民聚拢过来。。。
“你错了!”
这时候,宋易见窦年德沉默,终于忍不住越众而出,他担心因为窦年德的沉默而让士气损失之后导致本就在人数上落于弱势的己方人马会被完颜吐浑吓到。
在这众人沉默的时刻,宋易的挺身而出无疑将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完颜吐浑疑惑的望着这个身穿书生装的年轻男子,纳闷不解为何这样一个男子竟然敢站在对方的这支队伍的最前列,难道这人竟会是一名‘谋士’么?
“你错了。。。我们不但能够挡住你,而且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