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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北洋水师全军覆没。清廷被迫签订《马关条约》,赔款 2亿两白银,割让台湾和辽东半岛给日本。 这下时机到了,英国趁机向清廷提出拓土要求。腐败软弱的清廷,岂 敢怠慢英国。英国是世界第一列强,军事实力远在日本之上。况且,小小 日本,攫夺了中国一省之多的领土,英国仅得香港弹丸之地,英国只是租 借北九龙,大小不及一个县。 谈判由清臣李鸿章与英国驻华公使窦纳乐进行。李鸿章坚持下列要求: 保留九龙城归中国管辖,清文武官员照常行使职能;为防止鸦片走私,要 求港英当局协助中国海关缉私收税;保留靠近九龙城的大鹏湾一处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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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中国官员使用;在大鹏湾、深圳湾里的中国军舰商船,无论战时或平时, 均可自由停泊行驶等等。 李鸿章是清廷中最具海洋意识的大臣。但是,英国一旦将北九龙弄到 手,中国这些无奈之下的合理要求逐渐消失殆尽。 英廷为了急于签下条约,对中方的要求,待土地得手再队长计议,便 指使窦纳乐先满口答应。 1898年6月9日,《展拓界址专条》在北京正式签订。 专条从7月1日起实施,租期99年,1997年6月30日期满。租借地,为九 尤半岛的南起界限街,北至深圳河的大片地区,总面积975平方公里,占新 安县全境面积的2/3。这片新租地就是新界。 1841年1月26日,英军正式占领香港岛。自此,香港进入英帝国统治时 代。 晚清诗人黄遵宪经香港,见港督府上的米字旗,双眼流血,即赋诗一 首,以抒忧愤: 水是尧时日夏时,衣冠又是汉官仪; 登楼四望真吾土,不见黄龙上大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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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渣甸洋行千失措渐上正途 渣甸洋行是远东最大的鸦片走私集团,它拥有的鸦片夏船占总量的 1/3;它的19艘飞剪船飞驶于东南沿海;它与颠地洋行垄断鸦片价格,控制 走私渠道。鸦片战争后,渣甸洋行的鸦片贸易更上一层楼,然而,前大班 威廉·渣甸却主张投资利薄的“民生事业”。是挂羊头卖狗肉,还是另有所 图? 图为西九龙填海工程。这项填海工程使九龙半岛土地面积增加约三分 之一。 1841年1月26日。 风和日丽,万里无云。碧蓝的海湾,海鸥悠然飞翔。虽是隆冬,处于 亚热带的香港岛却一片葱笼,翠绿的热带植物从海滩一直叠到山顶。站在 山顶眺望,可见过往桅船的帆顶。 几艘巨大的桅船,向香港岛南岸的海湾驶来。桅船渐近,黑洞洞的炮 口清晰可见。这是英国战舰,它们来执行特殊使命。旗舰上有一个威严的 军人,正举着望远镜探视,他就是英国皇家海军远东舰队司令麦伯将军。 岛民好生奇怪,番鬼来这里干什么?莞香由港岛外销,早已成为历史。 平日,除了恶劣天气,极少有大船光顾这孤岛,岛民仍生活在封闭的天地 里,出海捕鱼也只在附近海域。他们依稀耳闻,一日航程之遥的伶仃洋, 曾因鸦片走私,闹得天翻地覆。可这一切,与己毫无干系。 轰隆隆!数发炮弹,在海滩礁岸炸响,乱石飞崩,掀起几丈高的浪花。 海鸥与山鸟,惊得扑楞楞飞逃:岛民吓呆了,惶惶逃回家去。 在港岛的北面,驻扎了少量清兵,数日之前,接到两广总督琦善的命 令,撤回到九龙军营。就算这些清兵仍留驻港岛,也无法抵御英兵的洋枪 洋炮。 英国海军陆战队在赤柱登陆。他们战战兢兢,一路鸣枪。他们发现没 一个清兵,才大摇大摆,簇拥着占领军统帅麦伯将军,朝山顶攀行。 稍后,皇家硫磺号船,下来一队军人丈量勘测,为首的是测量官卑路 乍爵士。 占领军在山顶举行了升旗仪式,麦伯含着欣喜的热泪,将米字旗插入 岩石缝中。士兵高呼女王万岁,朝天鸣枪庆贺。刹时,海域里的英舰,也 纷纷鸣枪开炮庆贺。 风靡英伦 清政府对英军占领香港反应迟钝,割岛辱权,虽觉切肤之痛,但并未 意识到香港对英国的特殊意义。许多官员对香港一无所知,甚至连香港在 哪里都闹不清楚。 第一个出卖香港的琦善亦是如此。他第一次听说香港,是从英臣懿律 那里。到广州赴任后,琦善与义律继续谈判,在义律摊开的地图面前,琦 善竟把大壕岛 (大屿岛)当成香港岛。 相反,英国人比中国官吏更熟悉香港。1820年,英国出版的航海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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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就把这座海岛称为香港,并配有石排湾泉流的瀑布,正好与有关香港 地名的掌故相吻。当时的粤语为Heung Kong,现通行的英文音译为Hong Kong。 这之前的1816年,英使阿美士德自北京返英,途中在九龙、香港群岛 考察,回英后提交一份报告,报告说:“从各方面看来,无论出口入口,香 港岛水陆环绕的地形,是世界无与伦比的天然良港。” 考察过香港的英人至少有十几位,有官吏、军官、商人、航海家、探 险家、传教士,等等。他们或绘制草图,或写成书面报告,在英殖民地部 的档案室,有好些香港的资料。 英军占领香港的消息传到英国,朝野一片欢腾。伦敦各报均以大标题 报道大英帝国的辉煌胜利。逃回英国的鸦片商渣甸和颠地,激动得热泪盈 眶。如果英国早有这块避风港,英商就不必呆在伶仃洋里,饱尝颠沛流离 之苦。 渣甸、颠地上书维多利亚女王,赞誉义律是香港的“开埠功臣”,主张 为义律晋爵。 《守鼻草约》的报告不日送到,外交大臣巴麦尊气得跺脚:“区区一处 香港,还允许清吏上岛征税。皇家将士的血,算是白流了!” 尽管英廷对 《穿鼻草约》不满,香港热却丝毫未降温。渣甸、颠地、 马地臣等人的发财故事,如神话在英伦三岛流传。“到香港去!”成了形形 色色的英人共同的话题。香港是进军中国大陆的跳板,到香港去意味着有 做不完的生意、发不尽的财。 在白金汉宫的豪华大殿,维多利亚女王接见了渣甸。女王称赞渣甸对 华贸易的卓越贡献,渣甸受宠若惊。女王道:“帝国本不想输入鸦片,更不 想付诸武力。可中国人,对帝国先进的工业品持排斥态度,更把国门封得 死死的,帝国是世界文明的曙光,帝国的利益高于一切,帝国将一如既往 推行它的全球战略。” 强龙回港 冬季的利物浦,铅灰色的云层笼罩着港湾。与港湾相连的是大片的现 代工厂,高大的烟囱不停地把黑烟喷向云层,使铅灰的云层愈加阴暗。 珍妮号邮轮即将启锚航抵香港。码头上挤满了远行或送行的人。 在不远的货运码头,泊着一艘下水不久的货船——渣甸号。船东是刊 物浦的一名船商,在东方,他承运渣甸的丝织品及鸦片,大发横财。为感 激渣甸,他将在利物浦订造的新船命名为渣甸号。渣甸出席了下水仪式, 利物浦商会主席的千金命名船名。她那双深蓝色的迷人眼睛,令渣甸联想 起美丽的香港海湾。 此刻,码头上熙熙攘攘的人们,谁也不会注意站在货包后的一对绅士。 年长的60上下,年少点的也有50挂边,他们的皮肤泛着古铜色光泽,眼窝 透射出刚毅冷酷、不屈不挠的光芒。落眼便知,他们是从惊涛骇浪、出生 入死中摔打过来的。 他们就是威廉·渣甸 (william Jardine)与詹姆士·马地臣(James Matheson)——一对最佳生意拍档,一对在中国臭名昭著、在英国享有盛 誉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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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甸刚刚当选为议员,成为富甲一方、权势赫赫的贵人。在中国,令 他魂牵梦绕的东西太多。本来,财粗位显的他,可呆在自己的庄园颐享天 年,届时出席国会例会,左右内阁,并投票决定帝国在全球的事务。但渣 甸更崇尚实干与冒险,对国会的争论不休与繁文缛节不胜其烦。英军占领 香港,他怎么也坐不住,恨不得插翅飞到香港去。 马地臣晚一年逃回英国,他若再晚一步,就会被愤怒的中国人抓住, 剁成肉酱。马地臣回英后,准备买下路易斯岛,兴建富廷般的宅邸,发誓 要把耽误的一切统统补回来。他赶来利物浦是为渣甸送行的。他已经实现 了他的淘金梦——腰缠万贯,他再也不愿拿性命去与清兵的枪刺和飓风暗 礁冒险。 珍妮号邮轮鸣着长笛,徐徐离开码头。甲板上男人神色肃穆,默默向 泪水汪汪的亲人告别。马地臣站在货包上,挥动着黑色的呢帽,祝渣甸一 路平安。 渣甸很快就被人认出,人们簇拥着渣甸进了餐厅,将渣甸团团围住, 聆听他鸦片贸易的传奇经历。 渣甸说:“鸦片贸易并不像人们传说的那么好做。你们知道其中的艰辛 与危险吗?知道有多少商人和水手,在可怕的热带飓风中葬身海底吗?知 道在马六甲海峡和南中国海有多少海盗出没无常、杀人越货吗?知道顽固 不化的中国人有多么厉害吗?他们平时沉默得像一块石头,发起怒来就像 孟加拉虎,会把人撕成碎片!” “照渣甸先生这么说,最好大家都要对鸦片敬而远之。” “正是这样。最理想的贸易方式,是英国输出工业品,中国提供农产 品。可中国人愚昧不开化,只能靠鸦片摧毁他们的贸易壁垒,用他们中国 人的话说,叫敬酒不吃吃罚酒。记住,帝国的利益高干一切。无论我们在 何地,在干什么事情,部不可忘记这点。这也是女王陛下亲口对我说的。” 邮轮向南驶去,夕阳西坠,海水像血一样配红。天渐黑,星光稀疏, 海风一阵紧一阵。渣甸独自呆立在甲板上,望着漆黑的海水,沉浸在如烟 的往事中 印度加尔各答大地,开满了绚丽斑斓的罂栗花。初踏上这片大地的威 廉·渣甸,立即被这红紫白相杂的花海所吸引,他没有想到这会是“罪恶 之花”,是一场未来殖民战争的“罪恶之源”,他自己也由此而堕落为历史 罪人。 1773年,英属印度政府,批准英国东印度公司在印度的鸦片专卖权;1797 年,又准许东印度公司垄断鸦片制造的特权。东印度公司获得专权后,鼓 励农民大量种殖罂栗花,然后收购其果实运往加尔各答鸦片加工厂提炼。 渣甸是东印度公司的外科医生,东印度公司等于是印度的国中之国, 享有最多的特权,各种设施十分齐全。渣甸在这里过着贵族般的生活,环 境优雅,受人尊敬。对鸦片他不陌生,他在英国就常使用印度产的鸦片, 用于止咳、止泻、镇痛等治疗。他吃惊的是这里的鸦片这么丰富,岂止满 足有限的药用,足以供给成千上万的瘾君子! 当渣甸听说在中国确有成千上万的瘾君子时,他为东印度的行径感到 羞愧。但他很快就释然——因为中国对英国的“和平贸易”采取敌视态度, 导致英国白银大量外流。扭转巨额贸易逆差的唯一途径,只有输入鸦片, 这只能是中国人“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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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甸做了东印度公司的随船医生。 现在很难考证渣甸是出于家教式的献身精神,还是有所图谋。海上行 船异常艰辛和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