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任风流只是拼命地扭着被勒紧的脖子,不管有多麽难受,也不肯对林飞骋说出一个字走。
秦晚枫冷冷一笑,他拖着任风流站起身,手中的铁链也越收越紧。
他也不说话,只是目光凶戾地盯着神色越来越难过的林飞骋。
「当」的一声,林飞骋的刀应声而落。
「放开他。」林飞骋强自压抑着满腔怒火,一步步後退。
秦晚枫稍稍松了任风流脖子上的铁链,他已笑了起来,恣意跋扈。
既而,他微微低了头,削薄的唇已往任风流的被勒得不得不高高仰起的脖间吻了过去。
他抬眼看了看林飞骋,沾染着任风流鲜血的唇,冷冷一笑:「要我放了他可以,你就必须留下。」
「好!」林飞骋一口就答应了下来,丝毫没有犹豫。
倒是任风流喉中发出了一声轻声的歎息。
「好,这墙上有一副玄铁镣铐,你自己取来铐上你的手脚。」
秦晚枫小心地盯着林飞骋的一举一动,只要对方敢发难,他就会立即勒死任风流。
至少,他得带着这个爱过他的师兄一起死。
林飞骋冷笑了一声,径直过去取下了那副玄铁的镣铐,正在他要把自己锁上时,秦晚枫怀中的任风流已是剧烈挣扎了起来,他忍受着无法换气的痛苦,仍艰难地吐出一个字:「不……」
「住嘴,师兄。」看着任风流如此反抗,秦晚枫生怕林飞骋後悔,急忙腾出手捂在任风流唇上。
他狠狠地盯住林飞骋,眼神越来越凌乱疯狂:「快!快锁住自己!」
林飞骋不忍地看了看任风流,坦然笑了起来,他把玄铁铐锁一一锁到了自己的手腕和脚腕上,这才轻声对任风流道:「对不起,主人,这次我可不能再听你的了。」
「你明知道他不会放了我,为什麽还要答应他留下来……」
任风流比任何人都能了解这个师弟,他知道即使林飞骋束手就缚,秦晚枫绝不会轻易放了自己。果然,之後秦晚枫立即叫来自己的手下,把自己和林飞骋一起关到了这间四面都是墙的地牢里。
「我怎麽能再让你一个人受苦。」林飞骋无奈地笑了一声,心道自己竟也会有这麽英雄的一天,不是为了金银财宝,而是为了一个男人舍命。
「你变了……」
任风流想到那个最初遇见时,为了活命而绞尽脑汁的林飞骋,那个口口声声说着,恳请马车主人留下他整个人的痞子。
「哪有变,我不还是那麽英俊潇洒吗?」林飞骋感到任风流身上有些冷,不自觉地把他抱得更紧了一些。忽然他想起任风流是个瞎子,又怎麽能看见自己呢?第一次在马车上,对方也仅仅是借着手来感知自己的模样。那个时候,他记得对方的指尖很凉。
「不信你再摸摸。」
他突发奇想地握起了任风流的手,把脸贴到对方的指边。他小心翼翼地握着任风流的伤手,带动着对方的指尖从自己的眉间,鼻翼,唇角一点点抚过。
这一次,任风流的指尖依旧很凉,林飞骋趁他的手指停在自己的唇上时,深深地吻了吻。
地牢里的油灯幽幽暗暗,让林飞骋无法将任风流的神色看个真切,他第一次觉得和这个男人靠得这么近,近得让他的心跳都觉得不安起来。
似乎前几天他还抗拒着男欢之情,而今却……
忽然,任风流闷哼了一声,似是压抑了极大的苦楚,正沉浸在满腔柔情蜜意中的林飞骋赫然一惊,他急忙抬手抵在任风流背後,缓缓输入真气,询问道:「怎么了?」
任风流摇了摇头,不知不觉连声音都有些扭曲了起来。
「没事,你、你点我睡穴便好!」
任风流知道「消魂」的残毒又将发作,如此情况下,他实在不愿让林飞骋看到自己丑相百出、举止疯狂的一面。
林飞骋自然也知道这一切,上次就是任风流要自己点了他的睡穴,让他一个人饱受煎熬,可是这一次,他又怎么忍心。
眼见林飞骋迟迟不动手,任风流感到渐渐无法控制神智,只能哑声喊道:「不要做傻事!」
「傻事?我林飞骋从不做傻事,放心吧,主人,我陪在你身边,一切都会没事的。」
牵动着手脚上的镣铐,林飞骋抱紧了任风流。对方痛苦时的战栗或是颤抖,他亦感同身受。
没一会儿,任风流就在他怀里辗转挣扎了起来,那一声声痛苦的呻吟,如利刃一样刺痛着林飞骋的胸口。严禁外流
他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将唇贴上了任风流的面颊边,浅浅吻着,低声呢喃:「没事的,主人,没事的,要是你痛苦的话,就咬我吧。」
「啊——」任风流猛地喊出一声低吼,他竭力翻过身,茫目中尽是沉郁的痛楚。
林飞骋镇定地望着他,耳边是对方一声急过一声的喘息声,这样凌乱焦灼的气息,身为青楼常客的林飞骋岂会不知。
任风流曾说过,他所中的「消魂」之毒。发作时身体倍受冷热煎熬,并会因为毒素中的催情药作用而情欲难忍,失去理智。
果然,下一刻任风流便像疯了似的压了过来,林飞骋闭目一歎,并没有推开已然重伤的任风流,甚至在对方的双手因为骨肉被铁锁穿过後的剧痛而无法解开他的衣物时,他居然自己款款宽衣,然後扶着任风流压上了自己的身体。
「罢了,我欠你一命,这次就算我还你人情。」
林飞骋咬紧牙关,他已感到了股间那根灼热的器物,他从未尝过男欢之爱,心中的恐惧也步步逼近。
任风流压抑的呻吟了一声,腰上一挺,已强行进了林飞骋的身体。
剧痛之下,林飞骋猛抓地板,目光一阵恍惚。
「好痛!」
不过此时失却神智的任风流却是不会理会这些,他贪婪而焦急地晃动着腰,求取着身体上的快感,以此缓解销魂之毒。
隐隐的火光下,林飞骋瞥见了任风流的面容,他原以为如此欺压自己,毒性得到缓解的任风流应该是一脸舒服,却不料对方面上的悲郁之色更甚以往。
林飞骋心中一颤,借力坐起身跟任风流呈对抱之势,他忍住下身的痛,缓缓搂住了对方的肩。
「我在这里,主人。」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林飞骋的言语,任风流的神色慢慢缓和了下来。
狭小的地牢之中,带着几许痛苦又或几许欣喜的呻吟声,断断续续,终于渐渐温暖了起来。
过了片刻,林飞骋从一阵眩晕中醒了过来,他眨了眨眼,腰稍微一抬,便有一股剧烈的酸痛之感。
他急忙看了看任风流,对方此时正安然趴在他身上,似乎销魂之毒已发作完毕。
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心甘情愿成为另一个男人的解毒工具,而且是以如此不堪的模样。
林飞骋捂着额头苦笑了一声,他定神盯着任风流看了会儿,轻轻一歎,也不知为何心念中情愫涌动。
一直以来,自己都是一个人,一个人偷东西、一个人逃跑、一个人逛青楼,除了黄金白银之外,在他心里,是没有放置其它东西、其他人的地方。
但是现在呢……?林飞骋轻歎了一声,忍不住摸了摸胸口,那片耀眼的金山银山之中似乎是住了个瞎子。
要不然怎么自己一睁眼,脑海里就是那个瞎子的脸呢?
林飞骋正暗自感歎,忽然便瞥见了趴在自己身上,依旧赤身裸体的任风流。
虽然是在地牢里,但仍是寒气逼人,林飞骋急忙替任风流穿上衣服,将对方抱进了自己怀里。
他低头一看,顿时眉间紧皱。
方才那一番云雨纠缠之中,任风流腕上的伤口又撕裂了,鲜血染红了铁镣,滴滴答答地淌了下来。
这样下去,任风流就算不被毒死,也迟早会死在这些伤口上。
他们必须离开这个地方,不然秦晚枫那疯子还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坏事来。
林飞骋看了看自己手脚上烦人的玄铁镣铐,嘴角一撇,眼里尽是不屑。
「公子,现在林飞骋也落在了您手里,不知您有何打算?」
苏嫚依偎在秦晚枫身旁,仰头凝望着秦晚枫冰冷的面容。
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秦晚枫已将林飞骋也抓了起来,可他的脸色却显得更加难看了。
秦晚枫轻轻一抚鬓角的发丝,冷酷的笑意缓缓噙满唇角,他举起杯子,一口饮尽,厉声大笑。
「这些年来,我忍辱负重,若师兄愿将刀谱给我,我也愿意接他来这里,照顾他一生一世。哪知他居然如此不知好歹、执迷不悟,竟将刀谱给了这么个认识不久的外人!哈哈哈……看来,与师兄心心相惜的人,永远不会是我了……却又如何?!哈哈哈……」
苏嫚听秦晚枫如此言语,心中一惊,胸口顿时闷闷地痛了起来。
原来这么多年,秦晚枫的心中还是无法放下任风流,他的心中除了称霸天下的梦想之外,所能容下的也不过是马车主人。
忽然,秦晚枫语调一扬,阴狠地继续说道:「既然他们两情相悦,那我就让他们做一对同命鸳鸯,也算是成人之美!师兄啊,师兄,若有来世,我一定放弃仇怨,与你共老;不过这生,就请你先行了!哈哈哈!」
一语言罢,秦晚枫仰天长笑,苏嫚坐在一边,柳眉一紧,明媚的眼中充满了深深的绝望。
她清楚,任风流若死,秦晚枫的心中将永远不会有第二个可以替代他的人,那个最温柔最深情的地方,将永远被一个死人占据。
想到这里,苏嫚冷静地挽了挽鬓发,姣好的眉目之间浮出了一丝凄然冷意。
她入迷地望着把酒痛饮,放声狂笑的秦晚枫,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呜咽般的开门声惊醒了正在调息的林飞骋,他警觉地护住了怀中沉睡的任风流,抬头往门口处望去。
昏昏暗暗的孤灯模糊了苏嫚婀娜的身段,她穿着一身薄如蝉翼的绿纱衣,在这浓重的阴暗之中,恰似一抹浅浅的美,她看见林飞骋与任风流相偎在一起,轻笑了一声,款款上前。
「蛇蝎美人,你来这里做什么?是想看主人和我的笑话吗?」
时值受困,林飞骋却不改自己戏谑的性格,他一手抱紧了任风流,一手指住苏嫚,冲她发笑。
忽然之间,林飞骋的目光一窒,因为,他看到了苏嫚修长白皙的指间轻轻拎着一串钥匙。
而她,又是一个人前来。
苏嫚晃了晃掌间的钥匙,发出一串清脆悦耳的响声。
「如你所见,我是来放你们走的。」
「放我们走?你会这么好笑,哈哈,别是又设了什么陷阱,想唬我们往里面钻吧?!」
林飞骋扬眉一笑,想起当初若不是受苏嫚与秦晚枫蒙骗多时,今日主人和自己又怎会身陷囹圄?
这时,林飞骋怀中的任风流缓缓睁开了并不能视物的双眸,那双眼里依旧宁静澄澈,给人以安心的温暖。
苏嫚有些嫉恨地盯着这个明明已经饱受折磨却仍显得安详宁静的男人,从一开始对方就是这样。
不管有多么孤独多么痛苦,旁人总是很难在他清醒的时候察觉半点哀伤怨愤。
或许,就像自己也不能理解为什么秦晚枫会对他如此执着一般。
方才听到苏嫚与林飞骋的谈话时,任风流已然醒了,他强撑着坐起来,不愿那么窝囊地被林飞骋抱住。
「苏嫚,林飞骋毕竟与我与师弟之间的恩怨无关,你去告诉他,我愿交出刀谱,请他饶林飞骋他们一命。至于我,区区残命,由他处置便是。」
「瞎子,你可别胡说!谁稀罕你替我求情,我可有的是本事从这里逃走。」
林飞骋一听任风流竟用刀谱和他自己的命替自己求情,心中既急又怒,言语上也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