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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尧,很累吗?”严泽一边穿衣服一边道。
“还好。”秦旨尧甩了甩手臂道,严泽穿好衣服走了过来,帮秦旨尧揉了揉肩膀。
有只小狮虎兽在父亲们没注意时跑远了,秦旨尧呼唤了一声也没能叫回他,严泽大步走过去抱起他,又一只只提起地上的宝宝,说:“我们过去吧,找到地方了我再给你揉揉。”
“嗯。”秦旨尧看了眼全是狮虎兽的兽场,心里有些紧张,两手空空就觉得不自觉,又从严泽手里抱了两只宝宝,一手臂托着宝宝一手拉着严泽的手说:“走吧。”
兽人们都心照不宣地按居住地点聚集在一堆,严泽带着秦旨尧找到了他们所住的那座山的兽人,找了个不太挤的地方坐了下来。
秦旨尧后面还隐隐作痛,双膝跪地偏着屁。股坐着,倾斜的身体靠着严泽的肩膀,比大家矮一下的高度让他紧绷的心弦松了下来,把孩子都放在自己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抬头看向对放尸体的地方。
尸体在兽群的中间的一个小山包上,从下面任何角落都可以看的见,严泽和秦旨尧所在的地方离中心比较远,也能清楚看见那一堆血肉模糊的尸体。
尸体堆显眼的就是残破不堪的翅膀,混合着血浆和泥土,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秦旨尧看了一眼就偏开了头,心里有些发堵,深呼一口气又抬头看去,发现尸体上有飞虫,他隐隐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和尸臭,压抑得让人难以呼吸。
严泽掰回秦旨尧的脑袋,看着他的眼睛,发现里面含有晶莹的水光。严泽心里一痛,摸了摸秦旨尧的脸,轻声道:“别看。”
秦旨尧一偏头躲开严泽的触碰,眼睛直直盯着那些尸体,伸出手握住了严泽落空的手,说:“我要看,放心,我没你想的那样脆弱。”只要你不在里面,这些又算什么。
严泽一手揽住秦旨尧的腰,把他的脑袋搁在自己肩上,淡淡地道:“别怕,我在这。”
“嗯。”秦旨尧嗯了声,就不再说话。
宝宝们在压抑的气氛下也失去了活力,又刚吃饱了奶,慢慢都窝在父亲们的腿上睡着了,软趴趴的仿佛没有骨头的小身体让秦旨尧的心也跟着软了下来。记得狮子会咬死不是自己血脉的幼崽,不知道这里是不是,秦旨尧想到这里问道:“你们狮虎兽会不会杀掉不同血脉的狮虎兽宝宝?”
严泽想也没想地道:“当然,不过只在争夺领土的时候会,就像现在的状况,除了雌性,所有人都要咬死。”
秦旨尧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轻轻摸了摸宝宝的毛,又问:“那雌性呢?被抓住了会怎么样?”
“没生育的雌性就会和那个部落的兽人结合,生育了的雌性……”后面的话被严泽截断了,只紧紧抱住了秦旨尧,沉声道:“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一定。”
严泽低低的声音响在耳边,秦旨尧察觉他语气不对,不解地抬头看了眼严泽,意外的发现他看着自己的眼睛的没有焦距,不像是在回答他的话,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生过宝宝的会怎么样?秦旨尧感觉严泽后面的话会让他不能接受,于是没有再问,小声地说:“你们一定要赢。”
“那当然。”严泽理所应当地说,刚才的异常瞬间消散。严泽故作恼怒地弹了弹秦旨尧的脑门,一双虎目紧紧盯着秦旨尧:“是我们一定要赢,你现在可是我的伴侣。……不过为了安全期间,这段时间你还是待在部落。”
秦旨尧连连点头。
后面的兽人陆陆续续赶了过来,等人来齐了后,族长发出了几声悲鸣,哀悼死去的兽人,接着下面就响起了一声声低沉绵长的兽嚎,声音悲戚得闻者心里止不住的发酸。
严泽也跟着低鸣,虽是人形发出的声音,却丝毫不显得突兀,与一阵阵兽嚎融为了一体。秦旨尧轻轻靠在严泽肩头,看了看其他雌性,发现他们也在叫,离得远,也听不清他们的叫声是什么样的,反正他如果这么叫的话一定很奇怪。
“嗷呜!”族长又大吼了一声,下面很快就安静了下来,离得最近的兽人自发性的走了上去,把一边的干柴往尸体上扔。尸体下面也垫着厚厚的一层干柴和干草,尸体被柴淹没后,族长咬着一根燃烧着的火把点燃了尸体下的燃料,火势迅速扩散开来,包围了整个尸体堆,柴火上方冒起了滚滚浓烟,翻滚着窜上上空。
柴完全燃烧起来后就没有了浓烟,只有一大堆熊熊燃烧的火焰。在夕阳的余晖下,火焰变成了鲜红的颜色,仿佛是尸体流出的血液染红了火焰,映红了围在周围的每一个兽人的脸。
烈火中不断爆出‘噼啪’声,接着又有黑烟冒出,空气中有了毛发烧焦的味道,然后是腐烂的烤肉味。
秦旨尧心里有些犯恶心,一头扎进了严泽怀里,鼻子贴着严泽的衣服,稍微遮挡住了空气中异样的气味。严泽只轻轻拍抚秦旨尧的后背,没有说话。
尸体烧了很久,直到柴火烧后还能看见尸体的轮廓,族长又叫人去捡了些柴来,丢进火堆里继续烧,一直烧了两个小时,看不见尸体才停止加柴。
夕阳渐渐落下,火势也小了下来,其中的尸体已经看不见了。族长站在火堆前,面对着天际绚丽的晚霞,整只兽不见刚才的悲哀,又变回了沉着稳重族长,因为背负着部落的复仇的责任,族长的身上有了平时没有的危险气息,光是站着不动就让人有种想为之臣服的霸气。
秦旨尧目不转睛地看着族长,如同部落所有兽人一样。这时族长仰头嘶吼一声,让人的心都为之一颤。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秦旨尧感觉自己好像听懂了他的意思,大概意思是一定要给这些外来者沉重的教训。
接着就如同秦旨尧猜测的那般,随着族长声音落下,下面的狮虎兽都嘶吼了起来,九百多狮虎兽一起嘶吼的声音是非常震撼的,震得人的耳膜都嗡嗡直响,连地上的草尖都轻轻震动着。
严泽没有跟着嘶吼,先秦旨尧一步用手堵住了秦旨尧的耳朵。秦旨尧心下感动,在狮虎兽嚎叫时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
趁着兽多声杂,秦旨尧贴在严泽耳边大声问:“他们在说什么?有商量怎么对付草原狮虎兽的事吗?”
严泽说:“不需要商量,一切都是族长说了算。”
“什么?”秦旨尧惊讶,问:“就没有几个、嗯……”
兽人的语言都很简单,秦旨尧一时词穷,想了想继续道:“就没有地位在族长之下,又比一般兽人有说话权的兽人吗?像这种重大事件再怎么也得几个人商讨一下吧,一个人容易感情用事,一个人再厉害也不可能每个决定都是正确啊。”
“傻瓜。”严泽敲了敲秦旨尧的头,说:“在部落族长说的话就是对的,我们只需要臣服。要有那样的存在就是挑战了族长的威严,族长是不会允许的。如果有什么事的话我们也可以和族长说,不过做决定的还是族长。”
秦旨尧说:“这样啊。”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毕竟兽人还是兽。性居大,秦旨尧再觉得不妥着只能接受。听说对方只有五六百人,去除老残雌性,最多有四百五的兽人有战力,他们部落有一千二百人,其中成年期壮年期的雄性有八百人,比对方强了一倍,又是防守的一方,没有意外的话他们稳胜。族长快八十岁了,经验丰富,一定会做出正确的决策吧。
秦旨尧没多担心,问道:“族长有说怎么做吗?”
严泽回答:“族长说那些人躲进了森林,他们不熟悉森林环境,一定不敢走太深,我们要展开地毯式搜索,五百多人不难找出。”
“这样啊。”秦旨尧说沉默了下来。这样想是没错,可总感觉不对,太正常的做法了,对方很容易就能猜到,这样他们就处在被动了。
秦旨尧沉思数秒,突然抬起头看着严泽说:“不好,这样有很大的漏洞。”
严泽:“?”
“怎么了?”严泽好奇地问。
秦旨尧的心狂跳,语气急促地道:“如果他们把所有人结合在一起组成一支战队的话,我们的人分得散,他们就会到处挑人少的队伍攻击了,到时候又要死人了。”
严泽惊讶,侥幸地道:“好像是这样,不过他们不一定跟你想的一样吧。”
“但如果他们打算这么做我们的人就只能白白送死了,不行,太危险了,从他们挑起战争的方式就可以看出了,他们很可能就想这么做。”秦旨尧大声道,这时兽人的吼叫小了很多,秦旨尧的声音格外明显,有不少兽人都看了过来,秦旨尧不好意思地捂住了嘴巴。
严泽皱着眉想了想,拉着秦旨尧的手道:“那我去和族长说说,不过怎么做决定还是得看族长。”
秦旨尧连连点头,抱起宝宝站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今朝弱冠、我笑我海枯投送了一个地雷,以为你知道阿泽差地雷的真相后不会再投雷了,没想到你是抖m( ̄︶ ̄)↗
第94章
严泽牵着秦旨尧走进中心,周围大多都是狮虎兽;又没有别的人走动;人形的他们就特别显眼;族长一眼就看见了他们。
这是秦旨尧第一次看见兽形的族长;走近了后觉得他的身材特别高大,魁的身材彰显出了其中蕴含着强大力量;多年族长的位置侵淫出的气势是普通兽人不可能有的。
族长看了过来;金色的眼眸中虽然没有恶意,对野兽还有恐惧感的秦旨尧登时就软了;紧紧捏着严泽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湿濡;有些黏腻;他却不敢放开。
严泽察觉秦旨尧的紧张安抚地捏了捏秦旨尧的手;有意走在他前面一小步。
族长看着秦旨尧怀里的一窝幼崽目光柔和了些,主动走了过来。
“族长。”秦旨尧叫道,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引得严泽和族长以及一肿兽人都是一愣,而后都以为他身体不舒服,毕竟刚生完宝宝嘛,也许腰痛了。
族长轻声应了声,低头舔了舔秦旨尧怀里的宝宝,秦旨尧稍微放松了些,心想族长还是一如既往的慈祥嘛。
秦旨尧抱着两只宝宝,都睡得很熟,一只宝宝被族长的有力的大舌头舔得翻了个身也无甚所觉,扬起的爪子也不收回,就这么四脚朝天的睡着。
兽人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一个人生活多年的严泽更是如此。严泽没多做寒暄,开门见山道:“族长,我们觉得你的对策有很大的风险。”
族长闻言意味不明地看了眼严泽,站直了身体,眼神登时没有了刚才的柔和,变得冷漠疏离,淡淡地应了声。
兽形的族长比严泽人形两米二几的身高稍矮一些,这让族长更加不悦。
整个兽场都安静了下来,气氛变得紧张起来。秦旨尧不明白族长怎么突然就不一样了,是不喜欢别人反驳他的话吗?这一刻族长在秦旨尧心里的形象有些颠覆,却不后悔这么做,这件事关系到整个部落的生命,如果真像他想的那样,他不说出来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严泽连忙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希望你听我说完,你怎么做决定我们都会严格执行。”
“嗯嗯。”秦旨尧连连点头。
族长眯了眯眼,低吼了一声。
秦旨尧不明白族长的意思,偏头看了眼严泽,严泽则认真地看着族长,把秦旨尧的刚才说的简单的说了一遍,然后安静的等待族长的答复。
底下不少兽人都发出了极小声的抽气声,却没逃过场中心的族长和严泽的耳朵。
族长沉默得可怕,秦旨尧拿不准族长到底什么意思,紧张得流了一身的汗。
族长深深地盯着秦旨尧,低吼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