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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宁补充道:“还有一点,就是军事大学在民间的声望,军事大学在民间非常受支持,这也是那些文官不敢明目张胆对军事大学出手的原因,而如今一旦有人散播军事大学学生斗殴并且打伤多人的事情,肯定会对军事大学在民间的声望造成影响,一旦民间产生了疑惑,那么对军事大学的伤害将是无法弥补的,我们必须要做出一个决定。”
众人纷纷沉默,苏宁说的极是,一旦在民间的口碑坏掉了,还会有人愿意进入军事大学学习吗?还会有人愿意报考军事大学吗?失去了民间的支持,军事大学只能自生自灭,军队传承谈何容易?军权保证谈何容易?
牛进达说道:“此事先放一边,我乃是军事大学总务处主人,对于管理学生负有主要责任,这些学生醉酒斗殴闹事,还打伤了众多无辜之人,罪无可恕,按照军校条例,就算是把他们赶出军校也无可厚非,若是将他们赶出军校,也可以最大程度的挽回军校的声誉!”
此话一出,众人立刻齐齐惊呼:“不可!”
开什么玩笑,就算他们不是自己的儿子,苏宁也不能接受,他们这十四个人可以说是军校最精英的十四个学生,将拉的顶梁柱级别的人物,一旦把他们驱逐出军校,对军校的损害何其巨大?现在还没到弃车保帅的地步,这是最后的手段,而目前还有挽回的可能,要是一开始就做出这样重大的让步,难保文官集团不会有其他的动作。
长孙无忌开口道:“将他们开除定然是不行的,牛主任,你且想一想,薛礼,王玄策,齐备,焦长河,程处默,尉迟宝琳,李震,长孙冲,还有其他人,那可都是学生里面的佼佼者,你把他们开除了,对军校而言,是何等巨大的损失?我现在虽然不再担任军职了,但是这点眼色还是有的,把他们开除了,和军事大学主动认输有什么区别?”
苏宁赞许道:“赵公所言极是,他们十四人乃是军事大学里面最精英的十四个人,是一千多人里面的精华所在,不说别的,薛礼和王玄策可是陛下点名很看好的人,乃是军中下一代的佼佼者,把他们开除了,我们的商议还有什么意义?弃车保帅是最后的手段,不到最后,绝对不能用这一招!”(未完待续)
三百八十三 暴怒的将军们
“啊,头好痛,啊,脸也好痛,怎么会这么痛,啊~嗯?我,我在哪儿?身体,嗯?怎么被绑起来了?”
薛仁贵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恢复了神智,大脑重新开始运转,身体神经和身体感官重新接上线,然后就是一阵剧烈的痛楚袭来,薛仁贵确定这种疼痛主要来自于头部,还有脸颊,薛仁贵看了看周围,然后他震惊了,他惊讶地发现自己还有十几个人被一起绑在了一座小屋子里面,那些人薛仁贵都认识,不仅仅有一起喝酒的同伴,还有程处默他们
被绑架了吗?不对啊,谁有那个胆子绑架我们?别说里头有四个国公的儿子,只要我们有一个人挣脱了他们绝对没有好下场,虽然绑的的确很紧,薛仁贵试着想要挣脱开来,但是浑身不仅毫无力量,更被绑满了绳子,看上去就和一条虫子一样,根本挣脱不开来,薛仁贵不由的感叹,好歹毒的用心啊!
薛仁贵皱着眉头开始向着为什么自己会和这些同伴在一起被绑了起来,去味仙居,喝酒,吃东西,然后好像隔壁有点儿吵,咱们也就开始吵,他们更吵,我们就要比他们更吵,你吵我吵的就吵出了火气,然后好像听到杜荷说了什么似的,然后
薛仁贵感到一阵头痛,回忆被迫中断,他根本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在那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又为何会和这些同伴一起被绑起来?还有程处默他们七个人根本就没有和我们这七个人碰过面啊,到底。到底是怎么了,才会被绑在一起?薛仁贵隐隐感觉自己想到了些什么,可是一想到关键的地方就会有剧烈的疼痛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无奈之下,薛仁贵只好专注于眼前,他开始思考应该如何从这里逃出去,第一步,应该是叫醒大家吧?对的,就是叫醒大家,只有叫醒了大家。才有机会集思广益。然后逃出去,自己的脑袋不是很好使,但是王玄策的脑袋很好使,还有那个李震。一肚子坏水。这家伙一定有好方法。
薛仁贵决定把靠自己最近的李震给弄醒。这家伙还在昏昏沉睡,薛仁贵试图挪动身体,但是。身体绵软无力,虽然一直很想,但是根本没有力量,好像,自己的身体只有头部还接受控制,其他的地方都已经没有办法控制了,这让薛仁贵非常惊恐,也非常无奈,然后他试图张嘴唤醒李震,但是,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声音来,嗓子干渴的厉害
当然这种惊恐和干渴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随着一阵脚步声,外面有声音响起了,薛仁贵听得很仔细,虽然他无法活动,但是大脑依旧完好,他很明智的闭上了眼睛继续装晕,耳朵却在辛勤的劳作着,薛仁贵听到的声音,是这样的。
“他们还没醒过来?”
“是的,还没有动静,要是有人醒了,会有动静的。”
“这帮家伙,喝的够狠啊,竟然到现在都没醒,算了,没时间了,你去把他们都弄醒。”
“二郎,要把他们都弄醒的话,还是用水吧!”
“就照你说的做!”
接着又是一阵脚步声
薛仁贵皱起了眉头,仅仅是这样的话,他根本不能做出什么判断,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之前一定是在味仙居里面喝酒,而且还喝多了,导致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恢复,然后就被抓住了绑了起来,还有,主使应该不是什么普通人,被称作二郎,应该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还有,没时间了是什么意思?需要把我们都弄醒?
薛仁贵百思不得其解,也只好继续装晕,等待着时机和大家一起醒过来,用水?应该是用水把我们浇醒吧?嗯,很不错很不错,薛仁贵乃练武之人,自然知道冷水的刺激会让人瞬间清醒,而且能很好的活化身体,之前自己因为太累了而无法继续练武的时候,师傅就是这样逼迫自己继续练习的。
薛仁贵静静等待着时机,这个时候不能慌乱,冷静才是第一要务,只有冷静才能让自己以最快的速度思考到相应的对策,这个时候应该只有自己醒了过来,到时候自己也是思考最全面的,薛仁贵如此想着。
脚步声又一次响了起来,声音也响起来了:“二郎,准备好了!”
“嗯,很好,把他们都弄醒!一帮混蛋!等他们醒了有他们好受的!”
“诺!”
薛仁贵突然觉得很奇怪,因为他似乎感觉到有一个声音很耳熟,好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似的,还有,他说自己这些人是混蛋?这好像不是绑架的人会说的话啊?奇怪啊,那个声音到底在哪里听到过?还有,他说的混蛋是什么意思?
没等薛仁贵思考到最关键的地方,开门的声音响了起来,薛仁贵的脸正对着门的位置,此时他悄悄地把眼睛睁开了一点点,眯成了一条线,然后,悄悄地窥视着这群奇怪的人,可是这一看不要紧,他竟然看到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苏宁
二郎就是苏宁?对啊,三原侯府的人都这样喊苏宁的
他?他为什么要把我们都绑起来?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情?
薛仁贵的眼睛瞪大了,嘴巴也张开了,在他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一桶冷水直直的朝着他的面门而来,溅到了他的眼睛,冲进了他的嘴巴,他一个不小心,就剧烈的咳嗽起来,苏宁突然间听到了咳嗽声,一看,是薛仁贵在剧烈的咳嗽,便说道:“仁贵,你醒了?”
薛仁贵犹自咳嗽不止,无法回答。而伴随着薛仁贵的剧烈咳嗽,其他人也悠悠转醒,或者是被冷水给浇醒了,咳嗽的咳嗽,头疼的头疼,浑身酸痛无力的浑身酸痛无力,呻吟声咳嗽声充斥着整间小木屋,苏宁冷冷的看着这群罪魁祸首,真的很想就这样把他们丢进锅里面煮个七天七夜看看他们的肉是不是酸的,是不是没心没肺!
薛仁贵最先恢复过来。看到了苏宁冷着一张脸看着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他生出了一股怨气:“三明,你为何如此?为何将我等囚禁于此!”
薛仁贵的嘴巴里面涌进了一大口水,虽然很呛人,却也滋润了一下薛仁贵干渴至极的喉咙。让他好歹能说话。冷水的刺激也让他的头不是那么的疼了。思绪也清楚了很多,身体也恢复了一些力气,怒气值飙升的他。此时已经快要进入超级状态了,但是苏宁的一句话就瞬间让他萎了
“为什么这样对你们?哈哈哈,问得好啊,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你们?要是不这样对你们怕是整个平康坊都要被你们给拆了!你们还真当你们是拆迁办啊!想怎么拆就怎么拆?”苏宁暴怒的样子让薛仁贵瞬间懵了,他说什么?平康坊?被拆掉?拆迁办?什么是拆迁办?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薛仁贵整个就懵住了,而与此同时醒过来的众人也纷纷愣在了那里,他们都是迷迷糊糊的,看到了苏宁愣着一张脸站在他们面前,然后一群身强体壮的大汉端着水桶,他们身上都是水,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怎么?酒喝多了?忘了?”苏宁又冷冷的冒出来一句,长孙冲一看是苏宁,立刻喊道:“三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快,快松开我等啊!”程处默李震和尉迟宝琳也喊了起来,他们都很迷糊,根本不知道自己曾经做下了什么事情。
苏宁冷冷的说道:“再仔细想想,你们不记得你们干了什么事情吗?你们不记得整个味仙居都被你们砸了吗?”。
此话一出,十四个人都给齐齐吓了一跳,冷场了好一阵子,李震才浑身发颤的说了一句:“我们,我们砸了味仙居?”
苏宁也不说什么,一挥手:“给他们松绑!你们听着,因为你们醉酒斗殴、砸毁味仙居、打伤数人的鲁莽行为,整个军事大学都会受到巨大的影响,无数文官都会弹劾军事大学,十几位将军齐聚我府上正在商议对策,你们出去见见你们的父亲吧,仁贵,玄策,你们也去见见你们的师傅吧,他们向我保证,一定不会打死你们的!”
家将上前,拔出腰刀,几下就把绑住他们的绳子割开了,但是他们大多数还沉浸在方才苏宁的话所带来的震惊当中,醉酒斗殴?砸了味仙居?打伤数人?还有文官会弹劾军事大学?十几位将军正在商议对策?他们彻底呆住了,躺在地上根本站不起来
苏宁上前,一人一脚给他们踢了起来,然后命令家将拎着他们往前厅走过去,十四个人都像得了失魂症一样,失魂落魄,就在抵达了前院大厅的时候,还是一副这样的德性,尉迟恭最先沉不住气,几步冲到尉迟宝琳身前,一巴掌拍的响亮无比:“逆子!混账!几天不管教你你就上了天了!这一回砸了味仙居,下一次是不是要拆了皇宫了!你这逆子!”尉迟恭怒不可遏,又是三拳两脚,尉迟宝琳给打飞了出去,总算恢复了一些神智
程咬金怒气冲冲上前,一巴掌两巴掌把程处默打的眼冒金星,一脚把他踢倒,抽出腰间皮鞭一鞭一鞭的抽:“今天不抽死你!我就不是你爹!”
李世绩冷着脸走到李震和王玄策身前,直接抽出马鞭就是一顿乱鞭:“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