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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的兄弟们从来是照顾的,兄弟生了并也能亲自给他找医生喂药,所以在他的兄弟们眼里。他就是他们的依靠,他们的天,也因此十里八乡很多造反的人也都愿意在他的手下和他共事。
现在,他们的天,塌了。
“杀死禄东赞!给统领报仇!”单耳手下的弟兄们没有按照禄东赞预想的那样崩溃掉,充分体现出一支暴民队伍的低下素质,反而迎难而上,更加勇猛的冲击禄东赞的亲卫防线。是要将禄东赞杀死不可,禄东赞又一次猜中了开头,没猜中结尾,其实如果那些弟兄们没有目睹单耳的壮烈一战,或许这个结尾也就被禄东赞给猜中了。
不过实在是禄东赞运气不好,你说你杀人就杀人是了,还在那么多人面前杀,肯定会引发公愤的,现在那些弟兄们都把仇恨转移到了禄东赞的身上。至少在把禄东赞杀死之前,他们是不会崩溃的,也不会撤退,一定要把禄东赞给生吞活剥了,才会做他们该做的事情。更新六百六十一禄东赞的末日刀疤带着他的弟兄们在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后把禄东赞的一支亲兵队给放翻了,然后带着杀红了眼的兄弟们冲上来要和单耳两面夹击禄东赞。结果却看到了单耳的弟兄们疯了一样的冲击禄东赞的防线,不及伤亡,而且状若疯魔。打不过就用牙咬,被砍得连肠子都翻出来了还是不松嘴,愕然之下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一抹余光看到了那铁塔一样的无头尸体,他才明白。
大吐蕃国又少了一条好汉子啊!作为单耳最大的对手,同时单耳也是自己最大的对手,刀疤其实和单耳还是有几分惺惺相惜的,都是土匪头子,都是造反的首领。单耳的人格魅力相当吸引人。铁汉柔情也不是每一个铁汉都有的,比如刀疤自认就没有单耳那么关心自己的手下弟兄们。
一条没什么心机的好汉子。就算是事情成了以后也不用担心会有什么别的争权夺利的事情发生,所以他很不愿意失去这样一个很好的对手,或者说是惺惺相惜的朋友,刀疤擦了一擦不由自主留下的泪水,提起大砍刀大喝一声:“给单耳统领报仇雪恨!把禄东赞给剥皮抽筋!挫骨扬灰!!!杀!!!!”
“杀!!!!!”弟兄们大声吼了起来,刀疤带头冲锋,一群暴民不要命的往前冲,之所以说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其实指的是再凶狠的人也敌不过不要命的人,一群暴民虽然无组织无纪律,全凭一腔热血打到现在,这已经是一个奇迹,可是一群暴民一旦被激怒了,不要命了,那么那些束手束脚只为了保护禄东赞的军队自然而然的就不是对手了。
付出了好几万人的伤亡,双方的伤亡人数加在一起已经破了十万,还在不断地往上升,到了这个时候全凭着个人的勇武了,军阵已经没有用了,身边的战友都死了不知道多少,换了不知道几茬儿了,所以,军阵什么的已经完全没有必要了,大家都是一对一的厮杀,凭着最后的一点点心中的执念挥动着手中钢刀拼命。
禄东赞那儿也快到了穷途末路了,背上被撕开一条大口子,不断的往外渗血,虽然有亲兵将军为他拿布块包裹住伤口,但是伤口显然没那么容易愈合,就是那一刀,禄东赞已经失去了战斗力,虽然依旧坚持挺立在马背上,却已经基本上失去了行动力,一旦要逃跑,肯定需要人带着,否则不需要敌人动手,自己就会从马上摔下来一头摔死。
黑爷一路上放翻了几十个吐蕃兵,纵马赶向最后的战场,当然为了熟悉一下唐弩的巨大威力,提高一下准确度,黑爷也在途中放出了三支箭,第一支射空了,第二支射中了一个吐蕃兵的大腿,第三支直接插在了另一个吐蕃兵的脖子上,要了他的命。
被射中大腿的吐蕃兵几乎是在一瞬间倒在了地上,浑身不断地抽搐,捂住大腿伤口,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不过黑爷没看到具体的毒性,因为随后就有几个暴民一拥而上把那吐蕃兵砍成了面糊糊,说是一天之内必须死亡,不过黑爷倒是觉得这玩意儿一旦在战场上中了,估计难受的很啊,那家伙不是不停的抽抽吗?该不会,是麻了吧?
瞅了瞅银光闪闪的箭头,黑爷心有余悸的把对准方向移开了,这要是一个不小心对着自己的脸上来一箭那就爽了,那酸爽的滋味儿肯定不敢相信,距离禄东赞的位置也不远了。自己需要调整一下心态,要是那两个壮汉能把禄东赞给废掉当然最好,要是废不掉的话,自己才要上去给禄东赞好好儿的爽一爽。
刀疤这儿也已经攻到了禄东赞卫队的核心区域,直接和几个亲卫将军交上了手,他很熟悉这些亲卫将军的战斗方式,所以很容易就找到他们的配合破绽,一个侧身一刀斩了一个亲卫将军。成功的拿下一血,而后接连砍倒了三个亲卫将,带着队伍冲到了距离禄东赞只有几十米的地方,已经可以看清楚禄东赞的苍白的面色了,看着禄东赞的矬样儿,刀疤突然意识到或许自己的那位对手已经先自己一步拿到了禄东赞的一血。
可恶,死了也要走在我前面吗?!该死,那他的人头就归我了!
疯狂的冲上去,拼命进攻。杀得亲卫军团血流成河,自己这儿也被亲卫军团的困兽之斗杀得血流成河,不过刀疤已经不在乎了,杀得眼睛都红了;禄东赞往这儿一瞥,一下子看到了一张很熟悉的脸,记忆如潮水般涌上了心头。禄东赞一下子想起当初那个非常不喜欢自己从而叛逃军队的将军,想杀他却没有抓住他
真的是遗祸无穷吗?真的是栽在这个家伙的手里面吗?真不甘心啊!这个家伙居然算计了自己,还算计得那么巧妙。当初明明没有还手之力的,要是杀掉了他,也就没有今天的痛苦了吧?该死的!我的儿子啊!你们还好吗?还活着吗???
禄东赞心中愤怒痛苦到了极致,终于按耐不住,喉咙一甜,吐了一口血,把身边的亲卫吓得不轻:“将军!将军!你还好吗?!将军!将军!你不要吓唬卑职啊!”
禄东赞心中狂吼,不能死,绝对不能死!绝对不能死在这里!绝对不能死在这群小人的手里!一定。一定。一定要杀了这群小人!要活下去!就算,就算活不下去!也一定要把这些小人给杀了以后再死!一定!一定!
禄东赞下定了决心。伸手抹了抹嘴角的血迹,而后指向了刀疤的位置:“一定,一定要把那个领头的杀掉!他是叛将,军中叛将!他就是罪魁祸首!”
禄东赞恶狠狠地看着刀疤,刀疤也恶狠狠的看着禄东赞,大吼一声:“禄东赞!你逃不了了!我要给我兄弟报仇雪恨!杀了你!!!!”说完就扑了过来,禄东赞的亲兵卫队立刻迎了上去,双方战成一团,各自使出了最后的力量疯狂战斗在一起,数千人的亲兵队和身边的一群聚拢在一起的溃兵已经所剩不多,还要承受多方面的联合夹击,禄东赞已经明白他今天脱困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了。
不过虽然如此,只要把这些暴民的首领全部杀掉,这些暴民自然会重新陷入混乱之中,不会因为这一次的大胜仗而团结在一起,更何况八万军队的全军覆没带来的是将近十万暴民军队的丧生,暴民军队的主力也消耗殆尽了。
只是,自己的领地,祖上留下的基业,就这样,就这样被毁掉了
可恶啊!!!!!!
禄东赞的心中涌现出了极度的不甘心,这促使他再一次握紧了自己的武器,决定要对刀疤进行致命的最后一击,这样才能解除心头之恨!
在激烈的战斗中,刀疤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创伤,手臂上腿上背上被砍了好几道口子,不过这都无所谓,作为战斗在第一线的勇士,这是难免的,但是,只要可以杀掉禄东赞,一切都是可以的,在他的带领下,弟兄们不断的斩杀禄东赞的卫队,不断的将禄东赞逼向必死的道路,自身伤亡也在不断的增加,增加,但这些都是值得的!
因为禄东赞已经被逼得要亲自参战了,带着很严重的伤,亲自参战,之前自己没有把握杀掉他!但是现在有了,现在有了把握一定要杀掉这个可恶的家伙!一定!刀疤紧紧握住大砍刀,想着禄东赞的方向冲了过去,连着砍翻了三个亲卫,终于直接迎上了禄东赞,双手握刀狠狠一劈,和禄东赞打成了一团,禄东赞虽然受了伤,基本失去战斗力,但是困兽之斗,不可以小看!
禄东赞还有拼死之力!
亲卫们基本上都被分割干掉了,虽然很想保护禄东赞,但是自身难保,刀疤获得了和禄东赞单独一战的机会,连连进攻将气力大损的禄东赞打得节节败退,最后一击将禄东赞手中的大刀砍飞,心中激动不已,终于,这个该死的混蛋终于要死在自己的手下了!哈哈哈!
兄弟!我为你报仇了!
“禄东赞!给我死吧!!!!”刀疤大吼一声,挥刀砍下)
六百六十二 禄东赞的末日(四)
世上的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你原本以为成竹在胸的事情,却偏偏脱离了你所预计的轨迹,原本眼看着麻将就要胡了,结果被个臭不要脸的截了胡,原本还差一张牌就可以赢了斗地主,结果突然冒出来一个飞机加大炮十连发的臭不要脸的,十连发发发都是没法儿接的,就握着一张牌,这样把牌局给输了,那种感觉啊,真的很想杀人啊!
刀疤现在就是这样感觉,禄东赞已经是待宰的羔羊了,只要再来一刀终极任务就完成了,可偏偏天不遂人愿,一个亲卫将军拼了命的把禄东赞推了出去,自己成为了刀疤刀下的亡魂,眼看着到手的猎物跑了,煮熟的鸭子飞了,刀疤心中的狂怒可想而知,偏偏这家伙还老死不死的拽住了刀疤的腿,刀疤便连着n刀把那亲卫将给砍成了面糊糊,继续冲上去斩杀禄东赞。
不过来得了这样一个机会,禄东赞拾起了一根长矛,对着失去了理智的刀疤就是一刺,电光火石之间刀疤以几乎违反生物定律的速度和诡异的角度猛然把身子让了一个空隙出来,没让那本来会刺中心脏的矛尖刺进去,只不过左臂遭了殃,被洞穿了。
“啊!!!!!”刀疤痛呼一声,左臂钻心的疼痛让他痛不欲生,不过很快,他就用吃人的眼神恶狠狠地看着手握长矛死死的顶住他不让他前进禄东赞,禄东赞同样也用吃人的眼神看着他,两个人就这样对峙着。刀疤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禄东赞同样也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在这样的情况下,两个人都在用生物的本能相互对抗,求生。
“我要你的命!啊!!!”禄东赞突然大吼一声,猛然间放开了长矛,因为之前死死顶住长矛与刀疤角力,不让他前进一步,出于剧烈的疼痛,刀疤也无法前进一步。这猛地一松开。刀疤出于惯性快步向前倾倒,禄东赞不知从那儿摸出来一把短剑,狠狠的抓住这把短剑,猛然迈开步伐。誓要将这把短剑送入刀疤的心脏!
距离猝不及防的刀疤仅仅只有几步路的距离。禄东赞带着疯狂的狞笑狠狠地举起了握刀的手。刀剑闪着寒冷的光,渴望着温暖的鲜血温润自己的身体,一切似乎都不可逆转。但是正如同罗贯中借诸葛亮之口说的那句千古名言——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有些时候,真的不要把一件事情看得太简单。
至少禄东赞在那支闪着银光的箭支刺入自己胸口的那一瞬间之前,把一切都看得有些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