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多半装病,送什么补品啊。”白老不懂装,“话说她失踪三日,谁也没想着请我们帮忙,是真当自己出来游山玩水。跟我们毫无瓜葛。 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必理会。”
“白老此言差矣。采蘩姑娘受皇上密旨随行,理当由我们照顾。只是姬雅小姐出事时,我疏忽职守,没能尽到救助的责任,因此才使他们不再依靠我们。此次纸擂。必须同心协力获胜,否则回南陈后不能对皇上交差。撇开我自己的感觉不说,采蘩姑娘的天分也许会是这场胜负的关键。不能忽略。”向琚决定,公是公,私是私。
白老头没辙,应了就走。
过了一会儿,有客来。推迟向琚与谋士们的聚论。
“东葛夫人,数日不见。你脸色好了很多,兰烨可放心。”向琚在花厅见到沈珍珍,心下微愣,但觉她气质较之前雍容。
东葛青云的官途已末路,想不到其妻仍能节节升高,真是本事。若采蘩逃奴的身世是真,沈珍珍就是她曾经的主人,能把她逼到流放官奴,自然有十分厉害的手腕。看上去却那么娇弱,确实不能以貌取人。
“谢向大人关心,虽因为夫君的遭遇而令家中上下一片愁云,好在有明君体恤,还有长辈和好友们相助,渐渐也振作起来了。”沈珍珍拿出一张请帖,“正月初五,望江南,是妾身拜义父之宴,望大人来喝杯酒。”
“我已听说此事。余相高义,而夫人品性善良坚韧,遭此变仍屹立不摧,也当得起余相义女之名。可喜可贺。兰烨一定到场。”向琚亲手接过。
沈珍珍微微一笑,半羞半悦,“能称当世豪杰英雄为父,妾身从不敢奢想。如今不是我当得起,却实在是我的运气。只能说,老天爷垂怜我。”话音一转,“今日此来,除了送帖之外,还有一些事想请问大人。”
向琚始终面色温和,“夫人请问。”
“我夫君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沈珍珍的语气顿时哀痛,“无论如何,我想知道真相,而非大人们为保全我夫君的声名所编造出来的话。我是他的妻子,不管真相为何,我都不会离弃他,但我有权知道实情。大人也知,我夫君可能一辈子就这般模样了,而我也要一辈子陪着他的痴傻。那倒无妨,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各人姻缘。但还要陪着一个虚假的光环,大人不觉得对妾身太过残忍了吗?”
向琚扬眉,“夫人这话是何意啊?”
“满朝皆知,我夫君为南陈使团引路,途中随张副使去齐真山看瀑布,遇到山崩,为护使团中的人,而自己坠落山崖,中了蝎毒而成今日的样貌。皇上因此褒奖我夫君,加封四品荣丰爵,虽不世袭,但保今生富贵。”沈珍珍道。
“东葛大人尽忠职守,舍己为人,当得表率。夫人还想求什么真相?”原来冲采蘩而来。向琚心道,采蘩的**烦果真才要开始。
“大人不用以官话搪塞我,即便你们对皇上那么说,但传言也不少,我一件件跟您求证。有人说我夫君在南陈向童姑娘求娶平妻,当真否?”沈珍珍要给自己一个赶尽杀绝的理由。
“此事是真,但也不说明东葛大人不对。”采蘩和独孤棠的婚事会遭到阻碍,恐怕不只来自国公府,还有眼前这个女子。
“是没什么错,家中也有妾室,我并非不能容人的妻子。不过,我夫君之所以向童姑娘求亲,据说是他以为童姑娘是我曾经的使唤婢女。后来童姑娘拒绝了他,他还曾当众与她对质。而到齐真山去,并不是张副使要看景,确实因为童姑娘说她的家乡在山中,我夫君才坚持去的。可是如此?”沈珍珍不由得咄咄逼人起来。
“夫人哪里听来的这些事啊?”表面惊讶,心中冷淡。继东葛青云之后,来了一个沈珍珍,让他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大人不用管我哪里听来的,只需答我是真是假。”沈珍珍察觉不到向琚的心思。
“夫人。”向琚叹口气,“其实有些事不妨装糊涂,日子才会好过一点。”
“那就是真的了。”沈珍珍伸手抓住向琚的袖子,“大人,我夫君不是自己坠崖的吧?是让那个童采蘩推下去的,对不对?或者,毒蝎子也是那女人放的?”
“东葛夫人,稍安勿躁,事情虽不像我们跟周帝说得那样,但也不是你想得那么坏,听我慢慢跟你说。”向琚把东葛青云带采蘩去家乡的经过说了一遍,瞒去自己派黑老相助的部分,也算得上“一五一十”。
“大人没骗我?”想不到是东葛青云纠缠不放,推采蘩落崖,自己也一同掉了下去。沈珍珍真想骂东葛青云一声蠢货。
“夫人,我不必骗你。”向琚答道。
“虽然大人向童姑娘求过亲,不过我信你不会偏私。”不动声色间,沈珍珍就显示了自己的掌握。
向琚笑容不收,“我虽向她求过亲,可同你夫君一样,都没成,所以如何偏私,为何偏私呢?既然早知道了这事,夫人若不信兰烨的为人,根本也不会来问我了。我言尽于此,真话假话由你自己判断。”
沈珍珍静静看了向琚一会儿,起身告辞。
向琚坐回去,望着冬日清寂的景致,不知怎么,心中无比落寞。都以为他是一时冲动,迷上了妖娆,才要娶采蘩那样的女子。然而,他是先喜欢跟她说话,再看到了她的人。她的机智灵敏,她的巧言善辩,还有她的小心眼却装着大胸怀,与满心仇恨的沈珍珍一比,与那么多只在男人身上钻营的女人们一比,是那么独一无二。
沈珍珍上了马车,一双强劲的手臂将她悄然箍住,气息吹拂她雪白的耳垂,直至那里变得绯红。她嘤咛一声,转身倒在那人怀里,主动去亲吻他的唇。
那人的大手伸进她的风雪袍,覆上她柔软的峰峦,又转而重重揉捏,将她放倒在车板上,攫取她的红唇,转被动为主动。
正要开始一场激情缠绵时,却让她的手推开了距离,那人不悦,“珍儿,别考验我的耐性。”
“我哪里能考验得了你?”沈珍珍有些娇喘,那人年纪虽大,却如壮年小伙,比东葛青云更令她满足,所以如今已没有一点不情愿,“都已经是你的人了。”
“那你为何突然矜持?”那人姓余,名求。灰发豹眼,是尊贵之相。
“就跟你说一句话罢了,这也不行?”沈珍珍推开他,但小手不安分,伸到余求的胸脯上轻抚。
余求兴致上来,恨不得吞了沈珍珍,连忙道,“说。”
“我要一个人死,你帮我。”眼中狠毒,笑颜如花。
今天第一更。
粉红没到70,但是,继续给大家福利,感谢你们一直支持。
第328章 终于处置了的心头刺
余佳儿这日同阿古氏一道用晚膳,但阿古氏有些心神不宁,两眼老往外看,说话词不达意,让她小姐脾气冒出来了。
“嫂子心里有什么事,请了我来吃饭,却又冷落我。”
这时跑进来一个婆子,脸上笑咪咪的,让阿古氏心里轻松起来,拉着余佳儿的手说,“妹妹别恼,我今日要处置你小哥的一个妾,怕出现预料不到的情形,心里忐忑,一时冷落了你。”
余佳儿撇撇嘴,不以为然,“不就是一个妾吗?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你是正经夫人,小哥娶进来的那些让你折腾得还少么?这回来装无奈为难。到底是哪个?”
“繁氏。”余佳儿任性,一向敢做敢言,阿古氏也习惯了。
“繁氏?”余佳儿不懂,“小哥说繁氏救了他的命,要给她在父亲面前请功,希望能记上宗谱。哦——你妒嫉了。”
阿古氏道,“我是妒嫉。佳儿你还没嫁人,所以不明白。男人花心无妨,就怕专心。一专心,就没了我们这些正妻的位置,厉害的,还宠妾灭妻。不防不行。今日繁氏上宗谱,过不久她就怀上了,再过不久她儿子取代我儿子的地位。”
“哎哟,哪有这么厉害的。她是妾,她儿子就是庶出,除非你生不出儿子,但这一点已经不可能了,怎么都轮不到她爬上你的头。”余佳儿仍觉阿古氏的担心多余,“再说,就她如今这副鬼模样,小哥尊重感激之外,还能有碰她的心思么?”
“既然如此,卖了她也没关系。”就是仗着繁花破相,阿古氏才快快下手。省得夜长梦多,尊重感激之情变成了复宠。貌丑,看多了,也没那么丑了。俊夫丑妻的例子不是没有,而繁花的才情是余砻钟爱的一部分,不弄走,心里不安。
“是没多大关系,毕竟你是当家的,你说了算。不过,你不怕别人说忘恩负义啊?”余佳儿和繁花没有来往。只是就事论事。
“我不怕。又不是把她贱卖,是给她找了一户好人家当正室夫人,不比在这里作小妾强么?”阿古氏问那个进来的婆子。“怎么样?看准人了么?”
婆子忙应,“看准了,牙婆子找了两户。一户倒是富裕,年纪轻轻的公子看着俊,不嫌繁氏破相。就想找个懂琴棋书画的,可惜也是去当妾室。另一户殷实,年纪略大,三十出头的老实汉子,对繁氏也中意得紧,觉得她是个擅长理家的。直接就许正妻。繁氏自己选了老实汉,二百两银子交付清,她本想还来跟少夫人您话个别。我说少夫人跟你一年多的姐妹情,肯定见不得你走,非哭得耽误工夫不可。那汉子远地儿来的,急着回家办喜事,所以帮着催。这会儿应该离府远了。”
婆子说完。交上银票退了下去。
“瞧,我要是刁难。能只卖二百两银子吗?我羡慕她才对,好歹能二选一。我那会儿嫁你哥,入洞房才见到得面。老实人好,疼老婆,过日子踏实。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又不能当饭吃。”阿古氏恨不得掏心窝,要告诉别人她多好。
余佳儿还不至于天真到相信,但也不关自己的事,“好嫂子,正月初五老爷子认义女,请了好多人,南陈向大人也在其中,到时候帮我过过眼。沈姐姐觉得他不错,你要是也觉得好,我就跟老爷子求去。”
“就你说的那个美玉公子啊?”阿古氏捂嘴笑,“让你看上,他前世得积多大的福气。”她不知美玉公子在南陈的风光。
“不,我要是能嫁他,是我的福气。”余佳儿只是被宠坏,心眼其实不多。
“别的都好说,就是太远了。康都与长安相隔岂止千里,把你嫁那么远,老爷子肯定舍不得。”阿古氏见余佳儿嘟嘴,又安慰道,“好了,先让我瞧过再说。要是真有你说得那么好,爹娘面前我会帮着说好话的。”
余佳儿很容易就被逗笑了。
而这时,本该载着繁花奔向远方的马车在夜色中拐进了居澜园。繁花一下车就让温暖的灯火包围,采蘩上前才喊一声姐姐,她眼泪就掉了下来,抱着采蘩狠劲哭了一场。
采蘩轻拍着繁花的背,“哭吧,把过去受的委屈都哭尽了,今后对自己好一点,再不做犯傻的事。好日子来了,而且还长着呢。”
车上跳下胖豆,对旁边扮富家公子的姬三埋怨,“凭什么挑我不挑你?我虽然胖了一点,可也不至于丑到让那婆子笑得那么快活吧?气煞我也!没眼光。”
姬三一边抹去脸上的白粉,一边摘去假发,“我还冤呢,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