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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平耸耸肩,「我不清楚,反正他憋不住会讲出来的,别担心。」
「是吗?对了,你明天真的要跟妈出去?」
饶平无奈的点了点头,「我比较担心,她会拉我去理发厅,我老妈说到做到呀」
「其实弄乾净一点,我不反对呀!要不然,每天早上看到都会吓一跳」
「什麽吓一跳!」饶平插著腰,「如果我不保持这样的装扮,我老妈就会认出阿言啦!」
饶达一时转不过来,饶平叹了口气,「你忘了,现在这个身体是阿言的吗?梅樽言的呀!虽然断绝关系在我妈生我之前,但是我们还是会回去探望我妈的娘家!虽然也有十年不见现在的阿言,我也不知道阿言为什麽变成现在这样,但是我妈右没有老人痴呆,她一定会发现眼前的人是阿言,绝对不可能是你弟弟!」
「平!你冷静点呀!」饶达试著安抚饶平。
「相信阿言这麽做,」
「不管什麽原因,现在阿言这种装扮,也许是为了保护什麽或者是隐藏什麽」饶平的推测很有道理,所以饶达赞同的点了点头。
「对跑进他身体的我来说,的确是多少有伪装的功能可是现在岌岌可危了!你还不快点想想办法!」饶平踢了踢饶达。
「嗯。」
情况太复杂,饶达心想。
「先回梅樽言家看看吧!」
「阿言家?」
「对!也许可以找到什麽方法吧」
「朱恭!大伟!」饶平大喊。
「饶大哥,什麽事?」朱恭和大伟两个人马上站在饶平面前。
「你们说,你们认识我多久了?」饶平询问。
「指梅老大吗?」大伟看见饶平点了点头,「我们国小同班到我们辍学为止。」
「我是国中的时候,跟了梅老大的,可是梅老大在小学就很出名了。」
「是吗那很久了那我住哪里?」
「老大哥你真的失忆的连自己的家都忘了!」朱恭伤心的看著饶平。
饶平暗中吐了吐舌头,「丧失记忆,当然都忘了。」
饶达才知道,当初饶平并没有跟大伟和朱恭两个人实话实说,看情形是骗两个人说他丧失记忆了。
「饶大哥,你为什麽突然问起来?之前你都没有问呀?」大伟果然比较聪明。
「因为,我突然想回家,不行吗?」
「当然可以,可是」
「可是什麽?」
「你才从那里逃出来,真的又要回去吗?」大伟的话让饶平心里微微吃惊。
「大伟,饶大哥已经忘记了,你这样讲他不懂啦!」朱恭提醒大伟。
「大伟、朱恭你们说说看,梅老大饶平他丧失记忆之前发生过什麽事吗?」饶达拉饶平坐下。
大伟和朱恭开始说起相声,将梅老大以前的事情,慢慢的,简单扼要的告诉饶达和饶平。
饶达在两个人乱七八糟的相声中,大致整理出来以下几点:
1。大伟和梅老大是国小同班,算是死党;朱恭则是同校不同班,但是应该算崇拜梅老大。
2。国中时,朱恭、大伟、梅老大,三个人同班,算是结拜为兄弟。
3。国一下学期,梅老大刚满十四岁时,和他老爸吵架,一怒之下跷家出来混。
4。十六岁时,梅老大已经变成现在这付黑人的样子,出现在大伟和朱恭面前,并问他们要不要跟著他,所以两人决定也跟著梅老大出来混,打地盘。
5。十八岁时,梅老大心脏病发,客死异乡。
『可怜的阿言』饶平听著听著眼眶里的泪水打转,「所以,梅老大现在的住处是在哪里?」
「梅老大的老家在南部。」朱恭回答。
「那现在呢?」
「我们不知道。」大伟回答。
饶平楞了楞,「你们跟了梅老大多久?」
「我十二年!」
「我八年!」
「梅老大现在住哪里?」
「我们不知道!」
「那你们说他逃出来,是逃什麽?」
「我们不知道!」
「那你们知道些什麽?」
「知道的我们都说了,不知道的就不知道了!」
饶平抡起拳头,将两个人打倒在地。
「真是浪费我的时间,听你们两个讲废话!」
大伟和朱恭呜呜的哭泣著。
(十一)
「平!『曾』妈妈来罗!」饶达的声音穿过饶平的耳膜,听到房理传来得呻吟。
「说我头痛!病了!」星期假日,饶达难得在家,饶平想要和饶达窝在房里聊天,现在却必须要跟自己的老妈出门,棉被一盖,蒙住头,饶平不愿意起来,心里怎麽想也觉得不划算,棉被也就拉的更紧了。
「说甚麽话!太阳都晒屁股了!快起来!」曾梅丽的声音突然插入,饶平的反应只是缩得更紧。
「平!给我起来!一个大男人,做事怎麽这麽拖拖拉拉!不可以这样!」曾梅丽抓著棉被和饶平玩起拔河。
「曾妈妈!我不想要出去啦!难得可以饶达哥在家,我很想要和他叙叙旧呀!」饶平死命抓著棉被,就是不愿意起床。
「快给我起来!!!!」曾梅丽高八分贝的嗓音,听了让人起鸡皮疙瘩。
「我不要!!!」饶平硬是不出来。
饶达看著母『子』两的战争,闷笑著。
饶平觉得拉棉被的力量突然消失,怪了依老妈的个性,没有成功誓不为人的呀?不会这麽快放弃才是呀探出头,却发现好像有水落到脸上。
「漏水?」饶平抬头,却看见不停落泪的曾梅丽。
「曾妈妈!你怎麽了?我马上起来!您不要哭呀!对不起!饶平不敢了!您不要哭呀!」饶平从床上弹跳起来,慌张的安慰曾梅丽。
「妈,怎麽了?为什麽哭了呢?如果是平不对的话,我替您骂骂他!平你真是的!这麽大的人了,怎麽这麽任性,我都是怎麽告诉你的!做人要敬老尊贤,要懂得尊敬别人,别人才会尊重你」饶达滔滔不绝,越骂越顺口,「更不可以暴力相向,有话要好好的说,嘴巴是长来做什麽的,讲话的呀!可是你却只会诉诸暴力,看看家里面哪一个没有被你打过你说说看」
饶平低著头,心里嘀咕著:喂喂喂饶达你得寸进尺罗骂不完!口水多喔!
「好了饶达平又没做错事,你不要骂他了。」曾梅丽擦了擦眼泪,破涕为笑,「我只是想起了平淡而已她每次赖床都是这样呵呵很久没有和他玩早上赖床的游戏了。。。以後。。。也没机会了。。。」曾梅丽忍不住又悲从衷来。
饶平觉得脸上有点微湿,是刚刚曾梅丽滴落在他脸上的泪水。看著曾梅丽,饶平满心的愧疚,痛骂自己的粗心大意。
看到了曾梅丽的笑容,就忽略了曾经在自己病床旁焦急落泪憔悴的面容。以为自己又回来了,就忘记闭上双眼时,那些哀恸欲绝的双眼。
白发人送黑发人,怎麽可能会这麽容易遗忘呢?
感觉到房内气氛的凝结,曾梅丽觉得尴尬,「难得你工作这麽忙,那还是改天吧!让你们两兄弟好好叙叙旧,我怎麽在这里哭了呢?都这麽大一把年纪了,真是不好意思。。。」曾梅丽的脸微微泛红。
「平,那我们改天一定要一起出去散个步喔!因为你和我女儿差不多年纪,让我有一种女儿回来的错觉,你不要见怪!」
「不会。。。」饶平声音有点哽咽,猛力的摇著头。
「曾妈妈,您不吃个饭再走吗?」饶平看到曾梅丽往玄关的方向走去,想要挽留她。
「不了,不过还是谢谢你们的邀请。」曾梅丽和君君说了声再见,向朱恭和大伟打了声招呼,就走出了饶达的家。
饶平将曾梅丽送到门口,「曾妈妈,我送你吧!」
曾梅丽摇了摇头,拒绝了饶平。「谢谢你,饶平,你的心意我很感动,但是外面阳光烈,不用这麽麻烦了!」和饶平道别,曾梅丽就慢慢的踱步离去。
饶平冲动的想要告诉曾梅丽,想要她不要伤心,平淡还活著,只是。。。手掌心下的触感,完全的陌生,饶平心惊,退却。
饶平想到了什麽,追上了曾梅丽,「曾妈妈!曾妈妈!」
曾梅丽似乎沈淀在某种情绪,一时反应不过来,迟了几秒,才回头,「平?有事吗?」
饶平做了几个深呼吸,「那个。。。我不晓得,我有没有资格说这些话,但是。。。但是。。。我如果是平淡大嫂。。。一定不希望你们因为我伤心落泪!因为我很爱你们,所以更不希望不快乐围绕著大家!曾妈妈。。。你听我说。。。既使。。。既使。。。平淡大嫂火化了,也请您了解至少她已经解脱了!请务必节哀,伤了身体,大嫂她一定会很伤心,很自责,您千万一定要保重!」
饶平说完不等曾梅丽回话,转身跑回家关上了门,没有发觉到曾梅丽刷白的脸庞。。
头抵著门板,强忍住的泪水,终於宣泄了出来。
「平。。。」饶达悄悄的环抱住饶平,感受著饶平的颤抖。
「对不起。。。我忘了。。。我忘了。。。我已经不是曾平淡了。。。还这麽任性,再一次伤害了大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饶达慌恐,要饶平看著自己,「不要说什麽对不起,不管你变成什麽样子,只要你不要离开我们!我不要你离开!我不要你再一次撇下我又走了!如果你这麽做,我绝对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孤单的远走高飞!听得懂我说的话吗!平!」
抓著饶平的双手,紧的发疼;声音中的恐惧,刺痛饶平的胸口。
饶平看进饶达痛苦和充满情感的眼底,里头只有一个人的倒影,就是自己;将头靠在饶达的肩上。饶平庆幸自己爱上了一个深爱自己的男人。
「嗯。。。我回来了。。。」
曾梅丽在饶达和平淡家的门口站了一会,身体摇摇晃晃的走出公寓,招了部计程车,坐了上去。
「太太要去哪里?喔!太太你脸色很苍白喔!要不要先去医院挂号看病?」计程车司机的热心,曾梅丽谢绝了。
「请戴我到二十号公墓。」
「没问题!不过太太你真的没事吧?」司机担心的询问,曾梅丽摇头微笑以对。
既然客人都说没事,司机也只好提供服务,只是他刻意将速度放慢些,好让车上的美丽客人,尽量不会因为车辆的震动而难受。
到了公墓,曾梅丽要求计程车司机等她回来。
司机豪爽的答应。
天气很好,所以视野格外清楚,又非假日,几乎没有人烟。
司机看见坐车的太太走进了一个大型的墓陵,「喔有钱人,墓好大!,姓什麽?嗯」司机眯著眼,「好像是梅吧?梅家墓?嗯梅呀~别以为梅龙镇上~好欺人~儀」司机在车上无聊的唱起歌来。
曾梅丽走进梅家墓,里面摆满了历代梅家的骨灰,只要是有梅家血缘,不管是否改名换姓,都必须安置在这里。
最近刚摆进来的骨灰罈,就是曾平淡。
曾梅丽看著贴在罈上的照片,轻轻的说了几句话。
「平淡你真的走了吗?」曾梅丽脸色苍白。
「除了你爸和我以外,应该没有人知道你火化了,连饶达我们都没有说!为什麽,饶平他会知道呢?平淡你知道没有火化的梅家人会发生什麽事吗?」曾梅丽念念有词,「会发生不幸的事平淡」。
守在外面等待的司机突然背脊发凉。
然而,周围却连点风吹草动都没有
(十二)
月亮不见踪影的夜晚,街道尽头传来狗哮声。
黑暗的角落里,闪过三个身影。
三个人集中在一户人家的围墙旁,窃窃私语。
「翻的过去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