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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洛被两个大男孩吵个不停,已经习惯了在争吵中默默挑东西。
“小姐,那个就是大人说的王爷的次孙,那个。”一顶软轿路过,轿外的小丫鬟偷偷贴近轿帘对里面说:“我见他来过衙门一次,我记得。小姐,我们赶紧回府吧,老爷今日邀了他们过府做客呢。”
轿帘偷偷掀了条小缝儿,从空隙看去,一只素白的手若隐若现,那手的主人恰好看到徐骁庭转回身,这一看不打紧,伊人连忙松了手,心跳个不停。难道这就是爹爹说过的,想要为自己撮合的王爷的次孙,李承宽。全没有纨绔子弟的俗气,那一身劲装衬得整个人如沧海名珠,熠熠生辉。
轿内人胡思乱想着,另厢里的三人全然不知一起乌龙事件发生在了自己身上。李承宽更是冤枉之极,方才恰好弯腰为洛洛捡虎头帽,如果多年后他知道这一动作会有怎样的影响,估计会后悔死。
三人买了虎头帽后就来到衙门,直到了后宅。今日李知府宴请客人,包括李承益、李承宽、徐骁庭,以及为他立了大功的梅无过和他的妹妹。本来李知府是没打算请梅无过的,毕竟身份悬殊,李知府是个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人。但碍着李承益的吩咐,还是请了。李承益是想结交梅无过,以为王府之用,李承宽对梅无过两兄妹完全是出于朋友之交,并未有任何的其他想法。有王府两个主人的意思在这里,李知府不得不重视梅无过。
“小姐,小姐,郡王爷来了,往这边走来了。”李知府长女李秋霜闻得丫鬟来报,急忙整了整珠钗,拿起一本书,在亭中摆好姿势看起来。眼睛落在书上,心却早已飞到九霄云外。
李承宽大步走着,方才席间欲出恭,方便完事后却找不到来时带路的丫鬟了,诺大个知府后宅山水亭榭,弯弯绕绕的辨不清方向,只好先找个人问问。
李承宽看到湖边水榭里似乎坐着一个人,连忙大步走过去。水榭四周雕栏木漆,已经靠近了的李承宽只看清是一个女子,观其衣饰清单应是这府里的仆人,李承宽不拘惯了,开口便问:“宴客大厅在何处,我”
李秋霜优雅地抬了头,慢慢看向李承宽,两人俱是一愣。李承宽愣的是这女子容貌秀丽,举止端淑,看后心便莫名地跳个不停。李秋霜愣的是这人是谁,那‘王爷次孙’怎么还没到,殊不知,眼前这人就是真正的王爷次孙李承宽,并不是她以为的那人。
“我乃李承宽,今日应李知府之请过府做客,不料迷了路,还请小姐为在下指点一二,大厅在何处。”李承宽边说边看李秋霜,心神荡漾。近距离这才看出此女子衣着淡雅,但是质料上乘,应该李知府家女眷,如此唐突实在不好,但李承宽不拘惯了,又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索性开口问。
“你是李承宽?”李秋霜惊讶之下有些失态,愣到。
“正是在下,小姐,认识我?”李承宽不明白她的话,以及惊讶的表情。
“翠鸳,翠鸳。”李秋霜不顾失态,大声唤着躲在近处的贴身丫鬟。
翠鸳快步上前,紧张地看着自家小姐和疑惑不解的李承宽,不敢说话。
李秋霜强稳住心神,勉强笑到:“让李公子见笑了,让我贴身丫鬟为您带路吧。”
李承宽局促地笑笑:“无妨,是在下唐突了,那就有劳小姐了。”
李承宽随着翠鸳走出水榭,走到游廊拐角处时回头看了一眼,那妙人正坐在榭中发呆。
“那是你们家小姐吗?是李知府的长女吗?”李承宽听李知府提起过,所以猜到。
“正是我家小姐,李公子也听过?”翠鸳看着眼前这个英俊潇洒的王爷次孙,春心荡漾,自己小姐若是能嫁到王爷家,自己也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做了他的填房。想到这里,翠鸳放慢了脚步,故作优雅之态,以期李承宽能多看自己两眼。
李承宽还沉浸在方才那一眼,急忙又问:“方才你家小姐好像心神不宁的,可是有什么事?”
“李公子见笑了,我家小姐定是见了您有些紧张了。我家小姐长居深闺,从不轻易见外男,想是有些羞怯。”翠鸳尽量为自家小姐说好话。
“我又不是洪水猛兽,呵呵。”李承宽低头笑笑。
翠鸳偷偷回头看,只见这风流倜傥的李公子仪态俊朗,甚合心意。
李承宽跟着翠鸳回到宴客的大厅,坐定后一旁的洛洛小声问:“出恭也能出的这么开心?高兴成这样子想什么好事呢?”
“谁高兴了?我,我没有啊。”李承宽梗着脖子耸了耸肩,一脸无辜。
“说实话吧,你说自己‘没有’的时候单肩耸动,表明你对自己的话都不自信。”洛洛不怀好意地笑笑继续说:“你刚才坐定后一直微笑,边笑还边眨眼睛,这是在回忆美好的事,说吧,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我,我那是礼貌性的笑,你呀,都快及笄了,以后也得学学这种笑。”李承宽试图转移话题。
“切,脸鱼尾纹都笑出来了,这可是实打实的真笑,不说算了,我还不想听呢。”洛洛知道再问下去也是没有结果,索性不问。
右侧徐骁庭看两人聊得欢,探头问:“在说什么呢?说与我听听。”
“在说他有什么开心的事。”洛洛转回头,试图找徐骁庭帮忙。
“看那样子,定是在想姑娘呢。”徐骁庭心里一直有个小九九,任何有可能性的男人,都是他打击的对象,特别是要从风德方面打击。
“你怎如此清楚,莫非你想姑娘的时候就是这般模样?”李承宽恢复了理智,又开始斗了起来。
“哈哈,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李知府夸赞梅无过的声音盖过了三人的谈笑声,洛洛看过去,见梅无过也看向自己,连忙坐正了身子变回乖乖女模样。
“如此的话,这次押运粮饷的事,就由梅无过来负责吧,郡王爷,您意下如何?”李知府微微欠身对着上首的李承益说。
“李知府做事周全,想必安排也是妥当的,只不过,此次粮饷之事事关重大,边关就等着这些银子呢,我看不如。。。。。。请徐家镖局一同前往,我们也算托一只镖,如何?”李承益说着说着看向对面的徐骁庭,不动声色。
“徐家镖局虽然常年走镖,但都是些寻常货物,这粮饷一事事关重大,恐有失君望,还是。。。。。。”徐骁庭显然不想轻易趟这浑水。
“粮饷一事事关朝廷社稷,徐公子就不要谦虚了,谁不知道你们从未失镖,想必自有在这绿林行走的道理。这押运粮饷的队伍自京城出发,路遇响水河一带时,集体闹了瘟病,当地衙门上报朝廷,朝廷的命令是就近由元北城负责派人继续护送。”李承益话说得有些重了,这时已经谈了多次,徐骁庭就是不松口,看来必须给他点压力:“元北城官民自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这也是为了苍生,徐公子虽不是朝廷官员,但也是天家之人,想必不会像其他商人唯利是图只扫自己门前雪吧。”
“如此,我就不好推脱了,我自会派人在暗处一路护卫。”其实徐骁庭已经得到自己爹的通知,帮忙一起护送这粮饷,但他还要装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说白了就是两队阵营谁都不相信谁,谁都怀疑对方会在暗处下手,所以要将对方拴上连带责任。丢失粮饷,这可是一个大把柄,两方谁都不想落人口实。
响水河集体闹瘟病之事已经说不清是巧合还是设计,总之,好事坏事大家一起担着吧。
洛洛才听到这件事,努着嘴看向梅无过,心道又要分离了?这要找什么借口跟着呢?像上一次先斩后奏可能不会得逞了,已经上过一次当的梅无过这次自然不会轻易中招了。
梅无过知道这小人儿心里想的什么,暗暗瞪了她一眼,随即端起酒杯掩住勾起的嘴角,心里一阵温暖。他也不想与她分离,这小家伙离了人又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总叫人不放心,一刻也放心不下。
洛洛随着梅无过回到家时已是傍晚,因梅无过几日后便要出发押运粮饷到镇北城了,所以小丫头忙前忙后地为其收拾行囊。
“袜子要多带些,哎,都带去吧,唉,我该早备一些的,谁想你会出远门呢。”洛洛边收拾边自言自语,梅无过注意到,洛洛不仅整理着梅无过自己的袜子,还在整理她自己的衣物,这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永夜城的一抹光 的鱼雷和炸弹,么么,要先写了作业才能看哦。
☆、第六十一章随风而逝
梅无过注意到;洛洛不仅整理着梅无过自己的袜子,还在整理她自己的衣物,这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来,洛洛来。”梅无过大手将洛洛拉到自己身边;按坐在自己腿上问:“告诉我;你这小脑袋瓜里在想什么。”
“在想你这回出去可是小鸟入了森林了;可以随便找姑娘喝花酒了。”洛洛扭了扭身子小声说。
“呵;叫我拿你如何是好呢;这是绝没有的事。”梅无过抱着洛洛已经成熟的身子;抚着她的手臂,一时动心就吻了上去。从鬓角、眼角、脸颊、耳垂,一路吻到锁骨。
“你生日快到了,等我回来,你生日那天就给你办及笄礼,能乖乖在家待着吗?”梅无过眉眼深深,望着怀里这个既让人操心又让人喜欢的要命的小人儿。
“能,你在外面不要分心,时时注意安全,银子丢了就丢了,留着命就好。那么多人一起去呢,责任也不是你一个人的。”洛洛轻轻滑下梅无过的臂弯,走到床边默默把自己的衣物又放回原来的地方,好让梅无过放心。
梅无过站起身,从后面抱住这个已经长到自己肩膀下的女孩,紧紧抱着。
洛洛转回身,回以一个更紧的拥抱,轻轻说:“我不想再叫你‘哥哥’了。”
“恩。”梅无过轻轻应了一声。
“相公。”洛洛蚊子般叫了一声,还是有些不习惯,羞得将脸埋在他的胸前。
“没听见啊。”梅无过不怀好意地说。
“相公。”洛洛的嘴脸都紧紧贴着梅无过的前胸,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还是听不清。”梅无过大手抚着她的后背,轻轻摩挲。
“相公!”洛洛大叫一声,随即羞得跑回自己屋子,关上门躺倒床上不再动弹,感觉脸像火烧的一般。
梅无过出发那天,洛洛站在门口,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巷子口。刚开始还有些不适应,每日里不知该做些什么,第三日,好不容易不时时时想着了,徐骁庭却上门了。
“想不想跟着去看看?我带你去。”徐骁庭蹲在洛洛面前看她洗衣衫,歪着头笑着问。
“不想。”洛洛回答得很干脆。
“哎,为什么,你不是属跟屁虫的吗?”徐骁庭原以为洛洛一定会跟着去的。
“不能让他分神。”洛洛继续洗衣衫。
徐骁庭脸上的笑慢慢变淡,有些失落,有些孤寂,垂下眼皮儿想了一会儿,立刻抬起头说:“那段路可不好走啊,我是要跟去在暗中看着的,沿途山匪帮派众多,官苍派里最近不太平,说不定就有什么意外呢。”
“官苍派!”洛洛猛地抬起头,看着徐骁庭,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些什么。
徐骁庭就知道她会动心,因为他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