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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处两抹身影急促晃过,萧烬冷笑,半掩面庞的青铜面具散发着致命冰凉还有寒意。
擎仓,他小看了这个自己一直视为兄弟的男人,他居然真的就这么潜藏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而他不是没有发现,只是不愿相信,不愿去接受。
所以,他才最终没有让他知道关于经书的下落。
因为这是他母妃留给他最最珍贵的东西。
“你到底要我如何?”躲在暗处,莫清浅有些不耐烦的询问身旁同是一身寒气的男人。
“我要你引开萧烬,我要带走莫昔泠。”擎仓低沉的回应,话语里同样在着丝丝不耐烦之意。“等莫昔泠出了药庐之后再行动。”
“为什么?”莫清浅有些疑惑的问。
“你觉得你有资格询问那么多么?”擎仓脸色渐渐阴沉下来,从前还能看见的那一股温软气息似乎已经荡然无存。
“如果你不说你的目的,我凭什么要舍弃自己的生命去为你办事?”
“你的命本来就贱。”擎仓冷笑。
“那你自己去。”莫清浅恼羞成怒,这个男人是她的克星么?每天都能将她气得七窍流血。
“演戏会不会?”擎仓不再和她做任何的口舌之争,只是平静下来低问。
“你是要?”
“我是要,莫昔泠恨萧烬,越恨越好。”擎仓忽然之间发起了狠,以萧烬现在对莫昔泠在乎的程度,已经足够开始令他痛不欲生。
“你”
“这不是你也希望的么?”见到莫清浅有一丝错愕,擎仓嘲讽的回道。
“我有足够的理由仇视他们二人,而你呢?有什么立场?”
“你现在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的生活,将会发生莫大的变化,整个天朝,都将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擎仓留下意味深长的一句消失踪影,而百思不解的莫清浅亦是跟着那似如一团黑雾的身影飞身离去,索性,再让他们逍遥几天。
因为游戏,还在升级。
“王爷,王妃体内不止只有两相忧一种剧毒,现在微臣根本没有办法下药解毒,不知是谁在王妃体内种下药引,这毒本就极寒,混合两相忧的剧毒,光是灵鹫恐怕根本不够。”御医寻到萧烬,走到他的身后说道,完全不敢抬眸去看他那张已经阴郁到了冰冷至极的脸庞。
“后果呢?”萧烬转身问道,很是认真的看着御医的眼睛询问,这是从前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现在无法预料,太寒,就怕伤及王妃腹中胎儿。”御医实打实说。
“那是本王的孩子,说什么都要给本王保住。”萧烬一阵低吼,却是将御医吓了狠狠一跳,他明明可以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现在却对这个孩子这么上心,是因为孩子的娘换人了么?他果然不能小瞧了王妃在他心中的位置。
“现在依旧不让告诉王妃她怀孕的事么?微臣是怕”
“绝口不提。”萧烬硬行的说道。
“可是王妃眼睛一旦恢复”
“那不是你应该操心的事情。”萧烬再次沉声的回应。
御医无奈地摇摇头来,心里划过无数情绪,面前这个孩子从小就喜欢隐藏,就算受尽所有磨难也不曾找过别人帮忙,现在大了,却更加的会独自承受,根本就不让别人操一点心思。
萧烬收拾了情绪才朝唐若悠的房中走去,见她起身下床,潜意识里立即就伸出双手去搀扶那单薄不堪却又怀着他亲生骨肉的娇小身体,唐若悠有些排斥的推开他的大手,却因为站立不稳而朝身后倒去,萧烬飞快的趴在她的身下做了人肉垫背,大手紧紧的环着她的肩膀生怕她再受一点磕碰之伤。
“不能下床就不要勉强。”
“很不舒服,很烧心。”唐若悠站起身来,有些无奈地答道,忽然之间觉得有些受宠若惊,从前就算她的脑子被绊伤绊缺绊残废,这个男人不都只是挂起嘲讽之笑的么?为何今日却又跑到她的身下替她垫背?
“多喝水。”萧烬伸手递上一杯参茶。
“”唐若悠没有喝水,只是像碰到病毒一样将水杯又还到他的手里。“你又想对我如何?”
“不想如何。”萧烬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答道,少了从前的邪魅,多了现在的复杂还有阴沉,仿佛心里随时都放着事情,提一提便能重得将他的心脏压出一个大大的窟窿。
“你真的很奇怪,要是想对我如何就直说,你这样不苟言笑反而让我觉得诡异又恐惧。”唐若悠忍无可忍的脱口而出,直觉里就是这个男人又在玩着什么把戏。
029 兄弟&仇人?
“随你怎么想。”萧烬依旧满不在乎,只是将她扶上床榻再转身走出房门,靠在门外,他思绪紊乱,心里害怕她一再记恨他的折磨,眼里却又希望她不要对他改变态度,这是一道难解的心结,真的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破解。
“王爷王妃的毒,恐怕需要上骆云峰找罗衣师太。”见到萧烬靠在房外,御医勾起一丝无奈之笑,他能够看出萧烬眼底的复杂,但是却无力帮忙。
“可师父本王知道了。”萧烬犹豫片刻,想了想又低头颔首。“你都打点好了是吧?”对上萧烬询问目光,御医轻轻点头,后又递上手中小小瓷瓶。“这药,能够暂时控制王妃体内寒毒,但是时间不会太久,王爷您得抓紧时间。”
萧烬再次点头,后再回到房内抱起那个刚才躺下身去的女人朝药庐之外走去。“你要带我去哪?”唐若悠不禁怒不可遏,这个男人就是存心不让她有安心休息的机会。
“闭嘴。”依旧是简洁的两个字眼,萧烬不耐烦的将她放置早已准备妥当的马车之内,眼睛没有完全恢复,萧烬只能将她紧紧环住害怕她受到颠簸伤到腹中孩子。“去骆云观。”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唐若悠不断挣扎,双脚不停乱踢,萧烬眉头紧蹙,立即出声警告。“看来你还是喜欢手脚被捆?”唐若悠立即不作任何声响,乖乖的枕在萧烬身上丝毫不动,眼前迷迷糊糊,隐约可见他身着深色衣袍,心里隐藏不安,唐若悠十分厌恶这种只为鱼肉的感受,可是心里再多悲哀,终究只能化作无奈。
“我想跟你说一件事,但你可能不信”唐若悠试着想将莫清浅的存在告诉萧烬,哪怕他现在不信,至少能在心里产生点点的戒备,哪怕能让他在折磨她的时候产生一丝犹豫,她也非说不可。
“睡觉。”萧烬心里自有几分猜测,但是他不想让她挑明,不想让她有一丝一毫逃开他的机会。
“可是你不想弄清楚到底是谁曾伤害过你么?不”
“不就是你莫昔泠么?”萧烬毅然决然的打断她的话语,随后伸出冰凉的大手捂住她的嘴唇连同鼻息,一时的大力,让她瞬间不能呼吸,挣脱他的大手,唐若悠泛起苦笑。“一刻不折磨我,你就不会安心。”萧烬没有反驳,只是松开大手改而环上她的细腰,很轻,仿佛生怕伤到她腹中的孩子,很好,她安静了,也不再提是不是莫昔泠这个鬼话。
“王爷,马上就入夜了,是要找地方打尖还是继续赶路呢?”车夫粗噶的嗓音忽然从车帘之外传了进来,萧烬低头一看,随后才答。“找地方休息。”
“好嘞。”车夫答到,忽然加快马车前行速度,路途变得颠簸不堪,萧烬加重双手力道,但是坐在车中全身仍是不停摇晃,马车突然朝一旁倾斜,车中的两人亦是受到惯性朝右边倒去,萧烬飞快的揽住唐若悠的腰身将她置于自己的身体之上,朝后猛烈的碰击依旧让他的脑子变得有些浑浊不清,青铜面具幡然跌落,掉在马车之中发出唯一一点声响,车夫掀开车帘,看到萧烬那血红的脑勺立即有些惊慌的发出尖叫。“王爷你”
“闭嘴。”萧烬不耐烦的扶起唐若悠的身子,全然不顾自己脑勺磕伤,示意车夫找出纱布,他只给自己简单的处理包扎之后便又下车将马车陷入坑洞的车轮轱辘运用内力推出,回到车内,依旧默不作声,唐若悠跟着不说话语,但是那隐约的血腥气息还是让唐若悠心里起了点点猜测。
“受伤了是吧?”唐若悠伸出小手,朝着眼前的一团黑影试探的摸索而去,萧烬微微发愣,看着她朝自己伸来的右手一时之间不知所措,眼看那伸到面前的小手就要垂下,萧烬忽然接上她的小手,将那小手放在自己的伤口边上,隐约泛痛,可是心里却有点点感动漫染开来,不是什么感人肺腑的话,只是一句很平淡的,受伤了是吧?已经有多少年没有人问过他这句话了?
“我是不是很奇怪?明明那么痛恨你的折磨,想要跳出你的禁锢,但是看到你为我受伤,却还是会不争气的想要当个好人,上次在山崖之下是,这次又是,只要有人对我付出一点温暖,我仿佛就会忘记前面的恩怨,忘记什么叫痛定思痛。”唐若悠轻笑起来,这是她的性格,她没有办法改变,即使萧烬对她真的很坏很坏。
“睡觉。”刚毅的面容有一丝柔软隐现,萧烬依旧是强硬的吩咐出声,这一瞬间,他又开始心乱如麻,总害怕有一天会为了这个女人不顾一切,拾起地上面具,萧烬原本想要带回面上,但是沉默片刻,却又改为搁置一边。
“等等,你这个疯子。”丛林之间还穿梭着两个鬼魅人影,速度很快,眨眼之间便跟上了那辆在傍晚之中挟着艳阳红霞急速奔走的马车,面露点点诡异,擎仓停了下来。“我先去前面客栈打点,你跟着他们。”
“你确定你真的要那样做?”莫清浅有些踌躇的询问。“你到底和萧烬有什么深仇大恨?”
“你不需要知道。”擎仓不耐烦的答完走人,莫清浅心里升起一股寒意,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很是丧心病狂,只是她没有料到,这个世界总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她就算魔鬼了么?不,不是,他才算。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心里涌起阵阵恶心,唐若悠有些虚弱的询问。“可不可以停一下,我心里难受。”
“停车。”萧烬立即扶她跳下马车,蹲在路边,她难受得内脏都快吐了出来,原本就晕车晕船,现在又怎么可能受得了这长途跋涉?眼前忽然变得无比清晰,唐若悠立即欣喜的朝四周看看,眼睛已经复明了?心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让萧烬这么快就知道,因为他暂时的松懈,定能够给她带来很多出逃的机会。
“好了么?”萧烬拍拍她的后背,试图让她舒服一些,没带面具的容颜显得英气逼人,左侧颧骨的细疤更如精雕细琢的纹理,将他那原本就很妖冶的脸庞衬托得更加绝世无双。唐若悠微微发愣,尽量的逼着自己不去看他深邃的双眼。没有来得及回答,萧烬一把托起她的身躯又走回车内,唇畔只是微微牵起,那明显不一样的双眸,怎么可能就逃脱他的法眼?
“王爷,前方有客栈。”车夫掀开车帘说道。
“停吧。”萧烬戴上面具,将真正难受却又假装熟睡的唐若悠抱起身来,进到客栈,住进上房,萧烬只是将她放置床榻再替她盖上被盖,桌上赫然的放着一张纸条,擎仓的字迹印在上面似乎墨迹都还没干。萧烬不理,跟着吩咐车夫送来饭菜还有茶水。
窗外急速闪过一个身影,萧烬冷笑着飞快的追身出去,但是追了几步他忽然返身折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