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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黑暗,所以她觉得我不会得到好的下场,而你又比我还要狠毒,所以我觉得你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局。”莫清浅忽然明白了香雪当初的立场有多可笑,都是纠结在仇恨之中,只是一个比一个深,一个比一个重。
“不,我不会再伤害莫昔泠了,因为,我要她。”虚无缥缈的一句回答,却引得莫清浅一阵错愕,他刚才说什么?他要莫昔泠?
这不是一件很诡异的事么?
不知道他有何目的,莫清浅的背脊只是不断有凉意升起,这样一个丧心病狂的男人,谁呆在他的身边都会感到万分恐惧还有害怕,太可怕了。
“接下来你要如何?”莫清浅心惊胆颤的问道。
“还不够,这只是一个开始,只是萧烬痛苦的开始。”擎仓低答,随后跟着消失在这隐晦的林间留下一股戾气,莫清浅怔了好久,随后跟上擎仓发出一句可笑的低问。“你从前到底是怎么压抑着仇恨呆在萧烬身边的?”
“那与你有关么?”擎仓侧目问道,双眸一片诡异之色。
“无关,只是越和你呆得久,就越是觉得你可怕。”莫清浅叹口气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非得要从心里把萧烬击垮,费那么多的力气,下那么多的狠劲,你就只是想要看着他痛苦的表情然后就会开心了么?”
“你呢?你不是一样么?看着莫昔泠痛苦,受尽折磨,你不是也很痛快很开心?”擎仓不答反问,反正带着仇恨过活的人心里都是硬如磐石。
“开心?我和莫昔泠是孪生姐妹,她痛我心里会好过么?哎不和你说,感觉对牛弹琴。”莫清浅很是不屑的看他一眼,两个原本立场不同的人说什么心里感受,经历不同各自的仇恨也就不同,只是她永远都不可能不折手段到他的那步。
“其实我只是要从莫昔泠身上得到一样东西。”擎仓愣了好一片刻才像赏赐她一般丢来一个答案。“那样东西,你也有,只是你的心太黑,我不屑要。”
“滚蛋”莫清浅有些愤怒的吼道,这个男人无论在哪方面都是疯子,外面里面没有一处完好。
“呵呵”这是这么多日以来,莫清浅第一次见到他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今日看到了萧烬难受,心里轻松很多,虽然刺激又惊险重重,但是她忽然之间体会到了四个字的含义,那便是如释重负。
来着定安之后,她很少想到萧然,不知道为何,接触了擎仓之后,她总是觉得萧然那笑容很是虚假,这么多年过来,萧然虽然宠她护她,但这恩宠的前面,总是有她的付出作为前提而在,或许真如香雪所说,萧然对她从来都是利用大于喜欢,虽然她从不承认。
可是从小起,她也是因为想要得到后位,想要报复莫家才跟萧然越走越近,相互利用,其实并不为过。那擎仓呢?忽然发现自己胡思乱想,莫清浅自然的摇晃着头,他有什么可想?不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混蛋吗?
回到房内之后天已经朦胧之亮,昏暗的光线映射在那靠窗的床榻之上显得无比的宁静还有虚无,昨日一番争吵还有折腾,她定然会十分疲惫还有心灰意冷,现在该怎么面对她?怎么面对她脑里才不会想到那个孩子,心里才不会想到她的绝望?
什么事情会过去的,孩子以后还会有,即使知道她心里可能扭曲挣扎,但是他依旧不想要放她离开自己身边,忽然之间怎么就和他的内心粘得这么紧凑了呢?缓慢的走向床榻,萧烬在一片昏暗之中借着点点光线轻抚她的下颚、脸颊、鼻梁,还有眉心,看着她那哭得红肿无比的双眸泛起丝丝心疼,大手不断下移,停在她的小腹之上,他不由的变得更轻,她一定很痛。
唐若悠忽然转醒,只是拿起枕边早就备好的匕首朝他健硕的胸膛狠狠刺去,小手被他捏在手心,匕首幡然跌落床榻,唐若悠面无表情的再次躺下身去,全身不停抽痛。萧烬挂起一丝无奈的低笑,心里沉重得恨不得挨上她千刀万刀,可是再痛他都不可以受一点伤害,因为他完全不知道擎仓还有什么把戏,他不会这么轻易的自暴自弃。
忽然之间感受到了从前唐若悠承受他无尽折磨之时的那种求生之心,最最可怕的,永远都不是身上痛楚,而是那薄弱的生存意识总是不停被击碎又不停被缝合,起起落落,反反复复。有些累,萧烬脱鞋上榻,只是像平日一样放一只大手在她的腰侧,感受她的存在还有气息,只是今日的这只大手,太过沉重。
他忘记了,最痛的人是谁?是他自己,他怎么就一点都不顾自己的感受只是一心保护还有安抚身边的这个女人?他应该是对她有恨的,可是现在他却痛。
丧子之痛,误解之痛。
这些痛,他总会找擎仓一次全部清算清楚。
晨曦缓缓映射而来,将她苍白而又绝美的面容照耀得犹如就要散作一团的烟云,萧烬放手起身,穿好衣袍,看着她转醒而来的双眸没有丝毫色彩。
“吃点东西。”这一句,萧烬几乎是用哄的,他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哄一个人,甚至是连哄人的语言都贫乏到了极点。“你不动手,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你吃下去。”喝下一口清粥,萧烬随即覆上她的朱唇,硬是逼着她吃下点点东西。一股血腥之气在他嘴里蔓延,萧烬却毫不蹙眉,她要咬便咬,只要能让她消除点点怨气。
“你以为你还能像从前那样为所欲为么?”唐若悠总算有了点点意识,但是眸间没有其他神情,只是无比深重的怨恨还有阴狠。“我真的不想要再见到你,可是你为何还要将我禁锢这么深?”
“吃饭。”萧烬根本不答,只是语气硬了些许再重了些许。
“不要再假惺惺了。”唐若悠将他手中瓷碗打翻,滚烫的清粥洒在他的手上还有全身,萧烬蹙眉,只是淡淡的起身出门整理自己的衣袍再重新拿了一碗清粥递在她的跟前。“不是应该要吃饱才会有那个和本王对抗的力气么?”
“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你走。”唐若悠大声喊道,全身却因为用力过大而被扯得又涩又疼。“冷血无情连亲生骨肉都可以说杀就杀的人,真得很配你这残王的名号,你不只是面残,还心残,毫无人性。”
踩中痛处,萧烬那阴郁的面中原本沉重不堪,但是这一瞬间,还夹着暴怒以及无可奈何,扬起大手,他原本是想要打在唐若悠的脸上,可是面对唐若悠毫无畏惧的神情,那原本应该很是沉重的大手,却是落在了他自己的脸上,啪的声响不止是在寂静空荡的房内不断回响,还硬生生的扯痛着他心脏的每一处边角。
起身,萧烬迈着脚步快速朝房外走去,仿佛承载着莫大的屈辱还有痛苦,看着他孤寂却又阴沉的背影,唐若悠松下一口起来,全身酸软无力,应付真的是一件让人心累的事情。
“若悠”段司晨的嗓音忽然从门外传来,唐若悠全身一颤,忽然之间想起了段司晨昨晚给她的承诺,心里升起点点期望。“段司晨,我要走,带我走。”
“你确定么?”段司晨一贯的半掩脸面,只是很认真的看着唐若悠那苍白无色的小脸低声的问。“如果是那样,我现在就带你走。”
“我很累,我撑不下去,我杀不了他,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过属于我自己的生活,莫昔泠欠他的,我唐若悠还了,以后我们便两不相欠,我只是想要摆脱他,不想再受到他的任何折磨。”唐若悠紧紧的抓着段司晨的衣袍低声叹息,话语无奈不甘,心里沉痛,但又不愿再继续纠缠不清。
他杀了她的孩子,难道她就要杀了孩子的父亲?
“好,我带你走。”段司晨郑重点头,后又将她拦腰抱起飞快的朝房外走去,还是清晨,客栈之中人烟往来不多,雇来一辆马车,段司晨几乎毫不犹的将她虚弱的身子放了进去,飞速驾车,却不料,车后一匹骏马飞奔追来。
“停车”萧烬的声唤在两人的身后猛然响起很是沉重
032 坠崖&地狱
“若悠坐稳。”见到萧烬追来,段司晨加快了马车前行速度,心里知道逃不过萧烬的追赶,段司晨只能朝着陡峭的山崖边上不断奔去,这大道很宽,但是因为紧逼崖边又十分快速,萧烬只能尾随其后而不敢逼得太紧,唐若悠心惊胆颤的看着马车在崖边奔跑,一颗心脏几乎快要从口中跳了出来。
“若悠你怕么?”段司晨见她小心翼翼的掀开车帘,只得软声一问。“为了寻找一丝逃离机会,我只能铤而走险走崖边,放心,我会保护你。”
或许是因为段司晨无比坚定的神情,唐若悠镇定下来轻柔的点了点头。“我相信你。”
段司晨微微笑着转过头去,眸间闪过一丝诡异。随后只听见一声仰天嘶叫,前面奔跑的骏马忽然变得无比疯狂起来,马车随着马儿的不断飞奔而变得摇摆不止,而唐若悠坐在车中亦是被左右乱晃。
“若悠,你还好么?”段司晨略带担忧的声唤从车外传来进来,唐若悠定了定神,刚想掀开车帘看看,但是马儿忽然脱缰,马车撞上旁边大石发生猛烈撞击,一阵天翻地覆,唐若悠连车带人一起朝崖边滚去,刹那之间,萧烬腾空而起,只是出掌将那车身击碎再伸手揽住唐若悠的腰身把她紧紧的禁锢在怀。身子原本就弱,加上连番翻滚,唐若悠早已意识不清的昏迷过去,两人身影急速下落,萧烬始终让她置于他的身躯之上,发丝四散翻飞,青铜面具幡然跌落,只是一阵巨响,两具身体砰然跌落崖底
周身骨头仿佛被全部震碎,萧烬嘴里立即喷出一口鲜血,妖冶面色瞬间变得无比苍白,身上女子还是未曾醒来,只是安安静静的趴在他的心口均匀呼吸,多想伸手理清她面上杂乱发丝,但是力气的殆尽,让他彻底陷入昏迷。
月色朦胧升起,伴着阵阵夜莺啼叫,青草丛生的崖底凉风清徐,费尽一切力气下至悬崖,段司晨只是不断的寻找着两人身影,见到地上昏迷不醒的两人,他上前轻柔的抱起了唐若悠的身体而根本不看萧烬一眼,魅惑的笑笑,转身又寻着原来的路途朝崖上走去。
阵阵血腥气味引来了不少饿狼身影,段司晨看着那不断朝萧烬围拢的凶猛禽兽,只是冷笑还有淡漠,原本还不想要这么快就结束游戏,但是一些事情的发生,却让他不得不提前结束游戏,漠然回身,他抱着唐若悠飞身离开崖底
朝阳的强光朝她的眼眸直射而来,缓慢的掀开眼皮,唐若悠学着马儿一般发出一声吃痛的嘶叫,全身剧烈疼痛,仿佛拆过之后又被重新合上,猛然起身,唐若悠惊觉的朝四处打望,努力的回想先前所发生的所有事情,可不管她如何回忆,脑中始终没有任何画面可以让她立即想起。
“若悠若悠,你醒来了么?”欢快的嗓音从房外传来,却是令唐若悠全身忍不住的轻颤,这分明就是段司晨的声音,这是不是代表着,她已经摆脱了萧烬?
“你终于醒了昏迷快一天了,吓死我了。”进屋见她呆滞,段司晨立即伸出大手捏捏她的小脸。“还好你没事,你跌下悬崖的那一刻,真的差点吓得我魂都飞了。”
“我跌下悬崖?”唐若悠毫无印象,只是有些木讷的问。
“恩,不过现在没事了,以后,你都不会再受苦了。”段司晨对于萧烬之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