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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若悠回瞪一眼,根本不管他的戏弄,只是独自坐下身来品尝这些菜肴,希望这些味道浓烈的食物将她口中的药味彻底的驱散。
“吃饱了么?”见她满足的放下碗筷,萧烬轻柔的问道。“你就那么放心我不会对你下药么?”揽过她的腰际,萧烬脱下她的外袍,大手随即探。进她的衣衫。“事实是,这菜里,有驱你寒毒的解药,傻瓜。”浓重的鼻息在她的后颈之处划过,他就像一头永远也喂不饱的禽兽,唐若悠下意识的闪躲,却被萧烬捉住了手腕,重重的一捏,殷红的血液立即从那雪白的纱布渗了出来。
如果他只是要对她做那种事的话,她放弃挣扎,如果他想要一个子嗣用来算计,她如他所愿。至少,如果怀有身孕,他应该不会再来侵犯她已经不堪重负的身体。
小腹又是一阵剧痛袭来,唐若悠立即挣脱萧烬的禁锢摔倒在了一边,随后是一股暗红的鲜血涌出口中,唐若悠意识有些不清,却就在下一刻被拦腰抱上了床榻。
“毒已经解了,你还能耍出什么花招?昔儿”
原来,他至始至终都以为是她自己下的毒药。
“如果我不是莫昔泠,你会不会放过我?”唐若悠有些失了底气,她越来越控制不住内心的恐惧,时间消磨太久,她会对自己渐渐失去信心。
“如果你不是莫昔泠,你连存在的必要都没有。”萧烬褪尽她的衣衫,像一个诅咒那般在她耳畔低喃。唐若悠闭上双眼,在耻辱和无奈之中百般纠结,呼吸沉重不止,体内一股燥热之气渐渐升起,唐若悠无力的喘息,只是看着明亮的窗外,面露点点的期许。
“昔儿,你的身体永远要比你的心坦诚。”萧烬解下青铜面具,露出那绝世无双的容颜,床幔渐渐落下,床榻之上旖旎不断,而殿门方处,悄然的站立着一个消瘦的身影,看不懂她是什么情绪,只是胸腹不断起伏,像是带着一种,名为愤怒的东西。
008 蚀骨
晨曦绝然,当唐若悠睁开眼眸之时,身旁已经没有了萧烬的身影,全身酸软疼痛,气吁不畅,连动一动手臂也会像被折断了一般拉得生疼。小柔托着衣物站在床榻旁边,而她身后却跟着两个模样凶恶的老嬷嬷,估计是萧烬又给她找了什么“好干”的差事。
“请王妃更衣。”见唐若悠不肯动身,两个老嬷嬷立即上前将她从床榻之上拉了起来,吃痛的嘤咛一声,唐若悠随手一个巴掌甩在其中一人的脸上,那皱纹铺满整张脸庞的老嬷嬷立即错愕的立在原地。
“我再怎么不受宠再怎么受到王爷的冷待却到底还是这王府的女主人,长幼尊卑有序,如果你们单单是想在我面前耍耍威风,或者证明一些其他的事情,我劝你们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唐若悠站起身来,伸手接过小柔递上的衣袍发出点点冷冽的笑意。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遵照王爷的指示办事,并无半点逾越。”两个老嬷嬷说罢,依旧咬了咬牙将唐若悠架起朝别的地方走去,比起萧烬的无情残暴,她这一点点的警告,的确是毫无震慑的威力。
被推进洗衣局内,唐若悠立在一大堆的衣物之前泛着苦笑,劳力折磨又来了么?
“请王妃在天黑之前将这里所有的衣物全部进行清洗,并将衣物分门别类的放置在不同的池内,至于晾晒部分,会有专人前来接替王妃的工作。”老嬷嬷一口一个王妃,语气却是在将她当下人使唤。唐若悠眯起眼睛,只是伸手指着那一堆犹如小山的衣物问道。“如果我坚持不洗呢?”
“王爷吩咐过,若是王妃不听,家法处置。”老嬷嬷半躬着身躯回道。唐若悠了然的点点头,反正不会比洗衣物来得轻松就对了。“退下吧,我会全部洗完。”
“王妃”小柔泪湿了眼眶,但是唐若悠却依旧没有任何的感激之情,因为她分不清小柔那泪到底是出自真心还是又在做戏。
“你也走吧,不然一会王爷又该怀疑是你帮我洗的。”唐若悠说道,随后动手开始清理那一堆衣物,小柔怔了怔,但还是朝门口走了出去。
那一刻,唐若悠侧恍,失望。这就是真心和假意的区别,小柔对于她,从来就不会奋不顾身,只是监视和利用。因为从小的重病,她的心里自然比别人多了一份敏感,日久而成的老练,让她对于真心假意的区分已经知根知底。偌大的王府人虽很多,但却空洞,比起下人以及其他人复杂的神情,好像唯有萧烬是透人心骨的坦诚。
心思很直接,憎恨。目的很直接,折磨。
将长发束于脑后,将层层的云袖高高的绾起,就那么坐在池边,她这个堂堂的覆王妃做了起王府之中被认作低贱的浣衣婢女,她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神情一直看着荒芜的四周,来的途中也留意了这婢女集中的偏院,但情况好像不容那么乐观。
萧烬对于她可能逃跑的心思,到底做了多少的算计?
“哟,这不是王妃么?怎么在这洗衣服呢?”唐若悠连头都懒得抬,听这声音也知道是那天叫得十分销。魂的侍妾之一,至于来意,不用多想,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刚才洗去一半的衣衫又变成了大大的一堆。
“真是不好意思,王妃姐姐,王爷喜欢臣妾一时一个模样,所以衣物难免多了些,那就麻烦姐姐了。”美人勾起一阵娇笑,随后扭着蛮腰带着婢女走了出去,跟着进来的又是好几个嬷嬷,大概把王府后院的衣物都收集了过来,还有太监总管,各个房内的领事,除了下人大概整个王府的衣物都聚集在了这。
想看到她哭么?可是她偏偏喜欢笑。回身看着那一堆堆的衣物,忽然之间,唐若悠为她不必见到萧烬而感到轻松,那么压抑的恨,好像随时都想要将她撕裂,到底那残颜的背后,有这怎样不为人知的真相?
随手从池中抓起一件衣袍,唐若悠立即感觉到双手好像火烧那般的疼痛,丢开衣物再仔细一看,这被沾水的皮表已经开始慢慢腐烂,血肉模糊的好像电视之中的血腥大片,一股锥心的疼痛不断噬咬而来,唐若悠抬眸看着赶来院中的萧烬,恐惧的朝后退了不知道多少步去。
“游戏升级了么?”
“吃药。”萧烬厉声的吼道,朝她口中硬塞了一颗药丸进去。唐若悠挣扎了片刻,全身本就酸痛不堪,意识阵阵不清,但她倔强的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只是看着几乎毁去的双手,面如死灰。“何必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不就是要看到我被折磨得体无完肤,尸骨无存么?你一天一天的满意了,今日是手,明日呢?是不是脚?那我是不是应该很有自觉的先自己砍去免得你再费心呢?”
“莫昔泠,本王要对付你不需要这么卑鄙的手段。”萧烬从院中扯来干净的长帕,将她的双手包在其中,似乎不想让她看到了更加的激动。
“你卑鄙的手段还少么?”唐若悠挣脱他的钳制,仰头控制哽咽在喉的眼泪,怔了好一片刻才认真的看着萧烬道。“我不是莫昔泠,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到这个鬼地方来承受莫昔泠欠你的恨,我只不过想要好好的活着,可是为什么那么难?今日我还能站在这里受你折磨,明日呢?你知道么萧烬,当我不想陪你玩游戏,不想活下去的时候,你的折磨,就没有用了。”
心里猛然的划过丝丝沉重,那青铜面具之下的复杂,没有将唐若悠的每一个神情忽略过去,猛然拉过唐若悠的颈项,他看到了那颗明显的红痣,拉开她的衣衫,他看到胸前以及腰处的伤疤,虽然很小,很细微,但却都是不可磨灭的印记。
“莫昔泠,你越来越爱做戏了。”萧烬冷笑一声,拦腰抱起她的身体。“别再动了,再耽误下去,手就废了。”
009 剜肉
唐若悠没有力气挣扎,只能任由他抱着走进宣晨殿内。“来人,立即宣御医前来。”只听见他的一声怒吼,殿外候着的婢女立即拔腿就走,生怕晚了一刻就被五马分尸。
“我很累。”唐若悠有些疲惫,顾不得手上的疼痛,只是想好好的先睡一觉以免自己的精神会真的崩溃,她不知道萧烬治好了她的手又会不会再设下别的机关,她害怕有一天忽然才惊觉过来原来又是陷阱,这种滋味真的很不好受,狠狠的压在她的心上,随时都折磨着她的每一根脑神经。
萧烬意外的没有阻止,只是伸手点了她的穴道让她可以睡得更熟,忽然之间惊觉自己这般的举动,萧烬立即想要出手解了她的穴道,但是当大手掠过那细柔的肌肤,萧烬犹豫了。
这是第一次,对他恨之入骨的人犹豫。
“微臣参见王爷。”临近傍晚的时候才传来老御医的嗓音,萧烬有些恍惚的起身,退到了一旁的桌边站着,掩盖着心里的点点慌乱。
“如何?”
“王爷,王妃这是中了蚀骨粉,幸好王妃只是伤到了双手,但是”查看过了唐若悠那血肉模糊的双手,老御医踌躇的说了半截,顿了好一片刻才接着说。“这手上的细肉已经全部溃烂,重长新肉需要时间,可是微臣怕王妃是受不了这烂肉剜去的过程。”
“她受得了。”萧烬喝着茶水,淡淡的凝视了唐若悠那紧闭的双眸一眼。
“可是”
“本王让你动手就动手。”萧烬大发横火,手中的茶杯撞上汉白玉石的桌面发出巨大的抨击之声。唐若悠被吵醒过来,冷笑一声,随后转而看着御医道。“动手吧。”
御医微微发怔,备好工具之后,便在这怪异的气氛之下小心翼翼的替唐若悠处理双手。
“你是清洗谁的衣物中的毒?”萧烬转而望着唐若悠那苍白忍痛的小脸询问。
“我怎么知道,上至你的侧妃,下至你的各门领事,所有的衣物不都在那么?何必再惺惺作态的去查,反正这结果不都是你想要的。”唐若悠一阵暗讽,低头一看身旁忙碌的老人,心里立即蹭出一股无名之火。“御医,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小心翼翼?”
“王妃微臣是怕”御医有些为难的道。
是怕她痛?可是这么一点一点的处理,这是要弄到什么时候?这样下去,她不是更痛?
“我没有喊痛你就狠狠的下手,长痛不若短痛。”唐若悠坚定的看着御医开口。
“是,王妃。”似乎亦是被唐若悠的那股力量感染,御医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来,也在试着给自己增添勇气。
而唐若悠真切的如她所说,即使是痛得眼泪直掉,她也死死的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吭出一点声音。萧烬颇有兴趣的看着她那绝强的小脸,恍然之间似乎看到了从前的自己,不停的抗争命运,从不向别人摇尾乞怜。
即使是一无所有到尸骨无存,也不能丢了那唯一残留的一点点骨气。
可那是傻子才会做的事。
“昔儿,你难道都不问御医有没有麻药的么?”看到那双手细肉几乎只剩白骨,萧烬这才勾起那一点点的笑意询问痛苦不凡的唐若悠,看着那双镇定的眼眸之中带着浓重的埋怨然后在那幽邃的深处渐渐的蕴染开来。
“萧烬,你不是人。”唐若悠得出结论,然后在御医彻底包扎好了双手之后才不由自己的大声痛哭。“你在磨灭我的生存意识,一点一点的击垮我活下去的信念,我不知道莫昔泠到底欠了你多少,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