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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在大唐爱-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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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采苹原无意插手,毕竟,此趟出宫乃是有要事在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像极混痞之徒,压根犯不上与之淘心,浪费唇舌。长烟与香兰这一出声,周围围观的人霎时掀起小阵嘈切。

    江采苹心下略思,计上心来,旋即轻蔑道:“某倒也颇有兴致,迫不及待地想要请教下,足下高姓上名。”说着,便稍使臂力,不着痕迹的将左右的香兰、长烟双双揽入怀里。

    既是来寻人,与其像个无头苍蝇般乱找,逢巧有人眼瞎的滋事生非,借机把事儿激将大,闹到一定地步时,想必总会有人出面收场才是。届时,即可事半功倍。

    “本、本国公”遭人置疑,那人看似有分毛脚丫子,再见江采苹显耀自己招人待见,且四周还有人在咬耳朵比划些甚么,顿时站不住脚,忙替己辩道,“说出来,怕吓死尔等!本国公乃楚国公姜皎之子!楚国公的大名,该是久闻吧?本国公的父亲,那可是当朝李相的娘家亲舅!怎地,这回知晓本国公来头了?”

    江采苹面上微凛,楚国公姜皎的确跟李林甫沾亲带故。据悉,姜皎善画鹰乌,早年间确也曾官至秘书监,封楚国公,但早在唐纪二十八初,亦即开元六年——公元718年之时,祸于宫廷中的后。宫争宠,在当时的王皇后和武惠妃的一场争权夺位战中不幸蒙受牵连,惹得李隆基龙颜大怒,被张嘉贞希旨定了个“皎妄谈休咎”之罪,杖六十,流钦州,亲党除却一并革职被贬黜之外,其余无一例外处以坐流,死者数人。

    当年张嘉贞权势极大,中书舍人苗延嗣、吕太一、考功员外郎员嘉静、殿中侍御史崔训皆为其所引进,常与之议政事。四人颇招权,时人语曰:“令公四俊,苗、吕、崔、员。”,是以,虽说李隆基事后得悉姜皎卒于流放途中时也着是痛惜不已,却也未督责何人翻案。时至而今,一晃恰是二十年过去,不成想竟于此处钻出个自称是姜皎之子的人。

    见江采苹沉下面颜,并未吱腔,那人还以为是被其唬吓住,遂又甚为得意的趾高气扬道:“下站何人,还不快些向本国公报上名来?”

    静听至这刻,崔名舂心中才有谱,于是适时接话道:“不得无礼!可知站在你面前者,可是”

    江采苹斜睨跨上前半步的崔名舂,示意其退下之际,忽而发觉先时一直跟在后边的彩儿不知何时竟不见人影了。

    看眼四下,也并无彩儿身影,江采苹遂敛色看向崔名舂:“怎地只余下你一人了?”

    闻见江采苹暗示之词,崔名舂看看身周,这才发现愣是少了彩儿。前刻净顾紧张兮兮,崔名舂同样未有留意彩儿。

    “仆这便去找找看,许是吃坏肚子了。”为免引人注意,崔名舂随口编了个谎,语毕,转身便打算去找寻下彩儿。

    “不必了。”江采苹却及时唤住崔名舂,心里自是明镜,估摸着彩儿是趁众人起哄的工夫,有意径自避离,另行其事。既为有心而为之,便也无需急于这一时半刻特意去找寻,即便让崔名舂去找,亦不见得可找的见。

    若江采苹未猜错,彩儿对伊香阁必是熟之。这其中,定也有着不为江采苹所知的某些隐情。

    之前在薛王府,一听崔名舂提及平康坊,江采苹便已注意到彩儿神情有异,这一道行来伊香阁的路上,彩儿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故,此次女扮男装前来伊香阁,所求之事成与不成,实也在此一举,全看彩儿心上的秤砣,如何摇摆了。说白了,这也是江采苹何故不让崔名舂刻意找彩儿的原因。

    江采苹蓦地说了些令人摸不着头绪的毫不着边际的话,有人被晾在边上,对此却是大为不快。原本在等着瞧好戏的一干人等,眼见变得无趣,便也揽着环肥燕瘦的佳人软玉温香在怀去了。

    就在这时,但听楼上传来一声温声细语:“贵客临门,有失远迎,敬请莫怪。娘子有请贵客,楼上小坐片刻。”

    循声看去,来人非是旁人,正是红香。

    江采苹虽不识得红香是为何人,伊香阁的诸多常客,却是识得。

    看见红香,长烟与香兰则是一怔,今个好不容易巴望见个俊俏郎君上门来,眼看着快争抢到手的肥肉,楞是因于红香这一席话,下刻就要飞入她人嘴里去,脸上又岂能有好颜色看?奈何又违逆不得

    “哪个小娘子要请本国公入内小坐?休怪本国公未把丑话说在前,本国公可不是那般好请的!”与此同时,某人也颇无自知之明的恬着脸率然自以为是道。

    此话一出,但凡明眼人无不嗤鼻以笑竟有人如斯自作多情,忍不住腹诽这人不要脸还真就天下无敌了。

正文 第193章 相忘

    楼上的一间雅间里,坐着位红衣女子,双鬓隔香腮,绀发浓于沐,半遮半掩于胸前一片凝脂如玉的白缎抹胸上,淡扫蛾眉,纤纤葱指抚弄着把古筝,一挑一勾,美如画中娇,可谓女人堆里的尤物。

    红香将江采苹请至房门处,便止了步。江采苹见状,挑眸珠帘后的抚筝人,遂示意崔名舂于外静候,径自步入房中去。

    一首古曲弹罢,江采苹静立于屏风旁,这才拍手赞叹道:“好曲!娘子手上的这曲《归去来辞》,不亚于当年俞伯牙鼓琴所奏之《高山流水》,耐人寻味久久。某何其有幸,听娘子抚上一曲。”

    青鸢秀靥琼姿,仰抚云髻:“承蒙尊客赏识,才是青鸢三生有幸。尊客锦心绣口,一曲白玉笛,梅花落、惊鸿舞,才是冠绝天下。青鸢不过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而已,在尊客面前班门弄斧,着实献丑了。”

    恁凭江采苹如何处变不惊,现下听眼前人这般知根知底一说,心下免不了暗暗吃诧,不由又细细端量了眼面前的女子。

    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向来准确,看着身前这个自称青鸢的女子,直觉告诉江采苹,这绝不是个寻常的女人。女人的眼光是最毒道的,然而,被另个女人一眼洞穿己身分量,感觉上却颇为微妙。

    “娘子如此了解某,想必亦早猜悉见,某今日上门叨扰,实乃无事不登三宝殿。”不动声色的略思,江采苹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开门见山直入正题。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当下既已为人看穿。便也无所谓再行拐弯抹角,有事说事有甚么说甚么,反倒是明智之举。

    凝目素齿朱唇的江采苹,青鸢貌似蛮欣赏江采苹的这份敞亮劲儿,旋即嫣然一笑:“尊客说笑了。今下尊客位高权重,京都长安脚下,有几人不知几人不晓尊客之才貌双奇?青鸢虽说是风尘女子,却也非是闭目塞听之人。”

    青鸢这席话。听似中肯。实则不然,显是有意要将江采苹一军。纵管江采苹今下在宫中正是得宠之时,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时下好事均已传扬的众所周知,坏事世人又岂不知?宫中近些时日发生的一连串祸乱事。想必比那些喜闻乐见的好事,更受人关注惹人蜚短流长才是。

    “既如是,某便直言了。”江采苹为此倒未介怀。付之一笑道,“某此次前来,乃专程来寻薛王的。听说伊香阁花美人美。薛王素爱来伊香阁赏花赏月,恕某冒昧,且不知今个薛王可在此否?”

    有些话不得不拿到桌面上来说,但也不可说的过于露骨。舌语伤人于无形,江采苹这番话。点到即收,也算替己替人皆留足面子。

    但见青鸢轻笑道:“说来着是巧了,近日来此找薛王者,倒是一个接一个,可惜多是来的不凑巧。”

    江采苹心底顿疑,青鸢话中有话,好像是在刻意点提其甚么,却又未当面道破。

    顿了顿,青鸢才又笑看向江采苹,不疾不徐的续道:“尤以尊客,今个来的甚为是时候。且随青鸢来即是。”

    语毕,青鸢转身步向身后的茶案,抬袖左转了几下摆于案上的瓷瓶,又右转了几圈那盘黑白棋盘,随即茶案缓缓启动,触及于目一处米八宽窄的暗道,斜斜的几阶楼梯,径直通往下方,隐约泛有暗光。

    见青鸢步下去,江采苹顾不及多忖度,也来不及相告声门外的崔名舂,即刻提步跟下人。暗道并不怎长,放眼看去,两侧却是有几条岔路,只不知究竟去往何处,到底是死径亦或是活径。

    弯弯曲曲忽上忽下行走了片刻之后,青鸢走在前,抬手于身前的石壁之上的轻拍了三下,只听似有汩汩的水流声划过耳际,又有一扇石门打开。江采苹仔细朝青鸢触手的方位看了眼,才赫然发觉,原来石壁上有几块凹凸不平的圆形斑纹,想是经过精心设局,极不易给人发现。

    走出这道石门,顿觉眼前一亮,视野随之宽广起来。映入眼帘的,是成片成片花的海洋,姹紫嫣红,缤纷落英,奇花异草美不胜收,直令人应接不暇。

    江采苹掩了掩鼻,扑面袭来的阵阵香气之中,似乎混掺有种异香。刚才在暗道里,江采苹紧跟于青鸢身后,其实就已嗅见青鸢衣身上有股暗香浮动之气,且闻起来有点熟悉的味道。此刻置身于日光下,迎面吹拂着流动的夹香的风,同时吹掀起前面青鸢衣摆的一角,身侧的各种花香气息虽浓,却并未遮掉青鸢身上的香味。恰恰相反,混合的花香反而愈为反衬出那股异香的存在。毕竟,花香无论再怎样浓重,始终属自然香,人身上带着的香气,终归与之有异。

    凝眉忖扰间,江采苹脑海兀自灵光闪现过一段旧时的画面。当日在珍珠村,有一夜薛王丛喝的酩酊大醉,烂醉如泥醉倒于江家东厢房,采盈拉着其说是薛王丛带了个身披黑斗篷的女人私入东厢房,故,扬言要去捉“奸”,不成想并未捉到甚么人在场,却是伺候了薛王丛整宿。

    那夜薛王丛喝得确实不少,东厢房弥散了一屋子酒气,不过,酒气中隐隐残留有种香甜气味,既非脂粉味,亦非花香气。江采苹当时全未以为意,而今回想来,仿佛正与青鸢身上散发出的异香极似。

    红颜知己若未揣测错,青鸢或许正是薛王丛的那位红颜知己,红粉佳人。无怪乎连崔名舂也已知晓薛王丛十之**是人在平康坊,原来是伊香阁有叫其醉心忘返的心上人在等其。

    “尊客要找的人,便候在前方的石亭里。青鸢且送至此,尊客自行入亭便是。”将要步至石亭之处时,青鸢盈盈拜离。

    瞟眸石亭里外随风摇曳的帷幔,江采苹竟平添了分犹豫。随着帷幔的飘舞,石亭里忽隐忽现有道身影,那久违的轮廓,蓦地使江采苹有些鼻酸眶热。已是有许久未见薛王丛,自从去年年节那日,在花萼楼殿门外匆匆一见之后,直至今时已然有数月未再见面,甚至乎当日连惜别之语也未言说。

    “薛王近来可好?”缓步迈上石亭,江采苹勉强抑制住内里的情愫涌动,淡淡的打破了彼此间的沉默。

    薛王丛这才回身,一如以往的冷峻:“托江梅妃的福,本王一切安好。”

    口吻上的冷淡,又是良久冷场。但觉恍如隔世之外,面面相对的刹那,除了徒增无妄牵念,别无其它。

    青鸢暂避,许是再合宜不过的抉择。无人甘愿亲睹自己所爱之人,在自个眼皮子底下与别人恋恋不舍,有满腹的情话相诉。唯有过来人可以体谅,那是种对有情人的残酷折磨,刻于心头上的啃噬。懂得以退为进,才是聪明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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