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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主人像。手下一个小小的看门狗就这么嚣张。由此可以看出那李侍是一个怎样张狂的人物。何贵已经没有了与其对话的**。
不过,何贵没想到,自己没有了跟李侍尧对话的想法,李侍尧也似乎没有马上就见他的意思,甚至就连把他让进总督衙门坐一坐,等一等地命令都没有。
“我们大帅说啦,让你等着!”
那亲兵没多久就回来了,说是已经把公文交了上去,只是,得回来的吩咐就这么一句。
“让我在这儿等着?”
何贵有点儿不相信。以前他还是一介平头百姓的时候,去阿桂府上“求官”,也还是坐在门厅里的。当官之后,无论是和飧鲋刑茫故橇跽飧鲅哺В囊桓霾皇嵌宰约汉脱栽蒙模空饫钍桃⒕尤痪腿米约涸诖竺趴诘茸牛�
“我们大帅就是这么说的!不信你呆会儿自己问去”那亲兵的语气似乎已经有所缓和,不过,再缓和也还是那么地不客气。
“你”
何贵本来还怀疑是这个门子亲兵故意整自己,可听对方这话,又应该不是。毕竟,故意怠慢一名朝廷命官,不是这小小的门子能承担得了地罪名。而且,他也不相信这迎来送往的家伙会分不出吏部公文的重要性,要知道,万一弄不好,那可就是一条命!
“既然这样我等!”
等就等吧。或许,李侍只是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何贵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知府,跟主管两省军政大事地总督没法比。所以,只能忍着身上的疲累站在这总督衙门地大门口等着。
可是,他没有想到,李侍尧居然就这么让他一直等到了傍晚,天快黑了的时候才派人过来给他传了个话:“本制台今日事务繁忙,无暇接见,尔可明日再来!”
“明日再来?”
何贵听到这话,当时就想破口大骂。不过,忍了忍,他还是憋住了。下马威嘛!可能是觉得自己是一个刺头儿,想在见面之前整治整治吧!没事儿,咱“服”了你,忍下了!
之后,何贵带着这种想法回去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又赶了过来。在他想来,你李侍不是事务繁忙吗?咱一大早就来,你总该没什么事儿干了吧?正好接见老子!而且,一早就来,也正好显示了自己的殷勤,表明了自己“服软”的心思。
可是,何贵没想到,李侍尧居然又晾了他一天。而且,还是让他站在门外!
直到第三天,
*
“太欺负人了!相公,这个李侍尧根本就是故意在整你。他,他要不,咱们不做这个官儿了!”
驿站之内。何贵躺座在椅子上,师雨烟一边帮他揉着身上已经站得有些僵硬的大腿,一边也忍不住柳眉倒竖。一连三天让人站在大门口等,不仅是在整人,这要传出去,何贵也必将成为别人嘴里的笑柄。所以,即便以她这种温和的脾气,也有些禁不住了。
“不要这个官儿?呵呵”何贵伸手把师雨烟拉到了自己的腿上,强按着她坐下,又笑道:“好老婆,我要主动辞了这个官儿,可就正中了他李侍尧的下怀了。到时候,那些人还会到处传播我小肚鸡肠,心胸狭隘!那样的话,我可就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没处说了!”
“可是他这样也太欺负人了!相公你又没得罪他!”师雨烟强按着何贵正在做怪的手,嗔道。
“官场上的事情,谁晓得什么得罪不得罪的?何况,这个李侍尧又是一个张狂的家伙。你们这两天不是都打听了吗?这家伙才刚到云南一个月,就已经让全云南上下的官员怨声载道。各地官员,刚一到任就被他挨个训了一通这事儿,城里不都还在传吗?”何贵又笑道。
“那又怎么样?相公你是新来的”
“新来的就更要收拾。别忘了,你相公我还是一个出了名的刺头儿呢”屋里就只有自己夫妻两个,何贵毫无顾忌地将手伸进师雨烟拉得紧紧的衣襟里,拈着胸前那两个嫩嫩的“刺头儿”,调笑道。
“相公”师雨烟微微有些气喘,看向何贵的那一双大眼,都快滴出水来了。
“呵呵,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咱们还是趁早好好休息休息是吧。老婆?”
不再耽误功夫!何贵募地把师雨烟一把抱了起来,又朝着旁边那张床走了过去!
第四天,何贵没有再去总督衙门!按他自己的说法,那就是:“老子又不是受虐狂,干嘛有老婆不抱反而去抱李侍尧那一又黑毛腿儿”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再去问问?
贵没来!总督衙门的那个守门亲兵在等了一个上午之禀报了上去。
“没来?呵呵,这小子是想反过来激我还真是有点儿意思!是个不安份的货色啊!”
李侍尧的年纪跟乾隆差不多,不过,跟乾隆一样,虽然已年介古稀,身体却依旧康健壮实。要不然,乾隆也不会将他派往云贵这种山高路险的地方为官。
“大帅,这何贵不过一个小小的从四品,您又何必跟他一般见识?”李侍尧身边一位幕僚问道。
“一般见识?你这是在说我闲极无聊喽?”李侍尧正拈着胡子考虑着什么,听到这话,转过头来问道。
“学生不敢!”那幕僚急忙躬身答道。
“有什么不敢的?你不是都已经问了嘛!”李侍尧轻笑了一声,又接着说道:“我堂堂制台,自然不会跟一个小小的从四品官员一般见识。可是,这个何贵实在是一个很让人讨厌的家伙。从入京开始,就没做过什么好事儿。如今,居然还能使得朝廷为他预留两个官位本帅如果不好生磨一磨他,岂非是在日后给自己找不痛快?”
“那大帅您的意思是要熬一熬那何贵。”那幕僚说道。
“熬一熬?哼,本帅只是不希望麾下有人不听话罢了。”李侍尧又冷哼了一声,“本来,我只打算拖他三天,让他先吃点儿教训而已。想来他应该也能觉到这一点。可是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在第四天就反过来给我摆起了架子!哼,这样倒好。我倒要瞧一瞧。他这架子能摆多久,又能忍得了多久不来接这官位!”
“呵呵,那何贵在大帅面前摆架子。当然是自找苦吃!”那幕僚笑道。
李侍尧稍有些得意。
在他接到调令的时候,何贵在开封府任上所做的事情已经被人传得沸沸扬扬,就连邸报上都有登录!虽说报上地内容是按乾隆地意思给予了何贵的所作所为一定的贬斥,可是,人们也从中看出了何贵地能耐,还有不少人将其称为能臣。当然。这些事情本来是跟他没什么关系的。他李侍虽然侍才自傲,却不是那种容不下有能力的属下的上司,而且,他也相信自己能驾驭得了何贵这种人。可是,千不该、万不该,居然有人传言他那份儿请求限制土地买卖的奏折是在学习何贵,属于跟风之作这可就是在给他心里添堵了。他李侍尧的本事全天下人谁不知道?用得着去跟着一个小小地知府屁股后面向皇帝卖好?
所以,他对何贵的感觉由本来的无所谓变成了稍有恶感。再加上听了门房上禀的消息,说什么这小子送贴子的时候态度还挺张狂他当然就十分不爽了。想他李侍自为官以来,什么时候容得下别人在自己面前狂妄了?何况何贵还只是他的属下。如果一个属下敢在上司面前嚣张,那这个上司还做得有什么意思?
所以。他当时也没有多想,就决定好生教训一下何贵。让这小子知道知道。这世上能收拾他的人多的是,别以为整出过几件事来就多么地了不起了。
不过,没想到,何贵在等了三天之后,居然就不来了!
刚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他先是稍觉诧异,接着就是想笑!居然还跑到他这儿耍脾气?也不想想有没有找错地方。为官四十余年,他还没见过当官的到任之后,有不急急忙忙地就去接任的!要知道,就算对即将接手地官职没什么感觉,人到了却不接任,也有怠慢之嫌!
所以,他并不着急。你何贵不来,那咱就等着。老子倒要看你能撑得住几天。等你撑不下去再来这总督衙门的时候,看老子怎么教训你!
李侍尧打得好主意。
可是,他这个主意却是拿那些普通官员地心理去琢磨的何贵的心思。所以,注定了不能成功。
何贵根本就没有一点儿再去他总督衙门的意思,好生休息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只是带着师雨烟三姐弟在昆明城里逛来逛去!昆明四季如春,有的是风光可看。而且,除了城里,城外还有池,池两岸,又有盘龙山、碧鸡山、观音山、华亭山、太华山、罗汉山、挂榜山等等一大群山脉,以及盘龙江、海源、金汁、银汁、宝象、马料、昆阳等二十多条河流,别说几天,真要是细看下来,几个月的功夫都未必够!
就这样,时间倏忽地就过去了一个月。
李侍尧等不及了!
吏部公文让他给何贵酌选一个职务,可何贵已经把公文投到他这总督衙门一个多月了,他却始终没能把事儿办下来这要是让朝廷知道了,纵然不会有什么事儿,也必然会惹得乾隆不快。毕竟,没几个人会相信一个四品官员会胆子大到刚上任就招惹他这个总督,而且,自己故意让何贵在总督衙门大门口干等了三天的事情到时候也有许多人都知道,到时候这事儿传到京城,还不就成了他李侍尧“骄横跋扈”?他本以为何贵就算胆子大一些,也只是一时赌气,不敢真跟他闹多久,可没想到
“好小子。既然你这么喜欢看风景,那我就给你一个看风景的好地方!哼!”
李侍尧没有见何贵。自己先惹的事儿,又是自己先憋不住,再去接见何贵,他拉不下那个脸,也丢不起那个人。反正何贵的位子早就已经定好了,既然不想见。就不让那小子留在昆明。所以,他直接就派人通知何贵去普洱上任。
“普洱知府?”
李侍尧派出去的人找到何贵地时候,何贵还正在带着人帮钱沣地老娘整修钱家老宅。他也是前两天才想起钱沣是昆明人的。托人打听了打听,知道钱沣还有一位母亲在世,一个人住在昆明城内,于是,就赶过去拜访。见钱家老宅已经破旧
钱母的生活也全靠钱沣那家伙时不时托人带回来地一撑着。当场就狠狠地大骂了钱一顿。然后,就自己拿钱帮着钱母整修房子。本来,钱母还不乐意,说自己不能白受人好处等等,惹得何贵不得已把钱沣送自己的那幅瘦马图亮了出来,还说什么是自己趁钱沣不在的时候“顺”的好不容易才劝服了那位老太太。
“没错,就是普洱知府。姐夫咱们什么时候走呀?”师雪韵眼巴巴地看着何贵,“这一个多月。昆明城里城外的风景都看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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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腻了?那要不要我送你去陕西看看?保证你不腻!顺便再让那边的老太爷帮你订一门亲事,怎么样?”听到小姨子地话,何贵“嘿嘿”笑了两声,一脸戏谑地反问道。
“什么亲事?谁说要嫁人啦?”师雪韵大羞。抬腿轻踢了何贵一脚,转身就跑了出去。
“这丫头”师雨烟看着妹妹的身影摇了摇头。又看看何贵,见何贵已经埋头在看总督衙门送过来的公文,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地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