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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阿雾就欢呼着跳了起来,主动地抱起二蛋,甜蜜地喊着,“二蛋,二蛋,娘好爱你哦。你以后长大了千万不要怪娘,要怪就怪你爹爹太狡猾。”
第二桩烦心事就是,阿雾在生了二蛋半年后,都还没断奶。若是喂给二蛋吃了,阿雾也想得通,但是二蛋是被勒令禁止靠近阿雾的胸口的。
起初吧,阿雾自然是不肯的,但是皇帝陛下说得太可怜了。说什么他从生下来就没吃过母亲的奶,还不如寻常人家的孩子。那时候先皇后去世,宫里鸡飞狗跳,也没有人要给楚懋找奶娘,一个二个的都恨不能他饿死才好。
所以皇帝陛下开始时是吃米油养活,后来饿成了皮包骨,还是郝嬷嬷去求了内务府,拉了一只羊偷偷养在宫里,每日里挤羊奶才让楚懋缓过劲儿了。
楚懋说的时候云淡风轻,阿雾听了则是哭得稀里哗啦。再然后,皇帝陛下顺理成章的要求享受一下“母爱”,阿雾难道能说个“不”字?
以上是第一次的理由。
第二次,皇帝陛下说,如果不将奶水吸通,太医说会形成包块,以后会十分痛。
于是阿雾半推半就地从了。
第三次的时候,阿雾的内裳被奶水打湿了,没法子只能便宜给皇帝陛下。皇帝陛下吸得津津有味儿,还不忘砸吧砸吧嘴巴。
第四次阿雾就学乖了,要求太医给她开方子回奶。姜良之当时都不敢看阿雾,一张老脸赤红赤红的,他一辈子的节操都被这对奇葩帝后给折腾得没有了。
一个要回奶,一个要催奶,这可怎么是好哟。
不过到最后阿雾还是被楚懋拿捏住了弱点。
当夜,楚懋提了提阿雾肚子上的肥肉层,“听说喂奶的话有利于赘肉的吸收,你想想这些肥肉都变成了奶汁流出来,你很快就能恢复小蛮腰了。”
“听说的不算!”阿雾嘴硬地道。
“这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事情,反正你也不损失什么。”楚懋殷勤劝诱着阿雾。
阿雾被楚懋这样一哄,也就信了。只是这样一来,难免擦枪走火,阿雾被楚懋闹得不行,捶着他的肩膀道:“说是要三个月以后才能同房。”
“唔。”皇帝陛下不松嘴地道。
“我想着半年以后可能更稳妥些呢。”阿雾道。
皇帝陛下可急了,但是又舍不得松开嘴,咬着那红樱桃开始不停摇头,将阿雾折腾得“呜呜”地叫唤,一巴掌呼到楚懋的脸上。
楚懋这才松了口,搂住阿雾道:“这怎么行,半年隔得太久了,到时候进去的话,你又要受一回罪。”
阿雾被楚懋的没羞没臊给弄得一点儿脾气都没有了。她低头看了看楚懋那厚厚的冬衣都挡不住的武器,媚眼一飞地道:“若是皇上同意半年的话,今儿我倒是可以伺候伺候你。”
楚懋当时就坐了起来,“用这里?”楚懋揉了揉阿雾的玉兔儿。
阿雾又是一巴掌想呼到他脸上。
“好阿雾,好乖乖,以前咱们是没这个条件,如今你这不是本钱丰满了么,万一今后又缩回去,可就又不行了,你便可怜可怜你夫君行不行?”楚懋满口胡话地开始糊阿雾口水。
阿雾只觉得此生休矣,楚懋这人平时装得君子一般,外头的人都只道皇帝陛下对皇后有多言听计从,有多宠爱无边,其实私下里他就是个压迫人、剥削人、不容人抗议的大混球。
阿雾的所有反抗都直接被镇压了。
一张床混合着奶味儿和青竹子味儿,第二天阿雾都没敢去看明心的脸。
明心红着一张脸将床单抱出去,也是吩咐明淑去洗,绝不能假手他人。
第二桩丢人的事情,阿雾也就忍了。但是接下来的一桩真是忍无可忍。
在阿雾生产三个月后,她和皇帝陛下都一致默认应该避孕,皇帝陛下格外的积极。哦,对了为什么不是半年后,这个问题是因为皇后殿下骂不赢皇帝,打不赢皇帝,脸皮厚不过皇帝,因此只能缴械投降。
皇帝陛下给阿雾弄来的避孕丸子,阿雾左闻右闻,只觉得气味儿十分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哪儿见过。其实也不能怪阿雾认不出,因为这丸子是皇帝陛下在阿雾怀孕初期就勒令贺年方和姜良之务必改进敬氏配方而重新制出来的。
只是皇后殿下自诩为智慧无双,记性无双,两日之后她就辨出来了,虽然这丸子变了点儿味儿,但是整体上和当初邹铭善给自己的养身丸还是相同的。
阿雾不由怀疑,当初自己久久不孕,是不是就是着了楚懋的道儿。只是阿雾实在弄不明白,楚懋为何要这样做。
到半晌时,皇帝陛下照常回来蹭奶喝,只听得晴天霹雳的消息,“你是说姜良之给你开了回奶的药?”
阿雾高抬着下巴道:“他哪里敢,本宫是找邹铭善开的方子,不知道皇上还记不记得他,当初他还给本宫制过一丸药剂,叫养生丸。本宫还记得,当时在江南时,药丸吃完了,皇上就好多日子没有碰过人家呢。”
阿雾的语气叫楚懋毛骨悚然,他因为没有奶喝而蓄积的怒气立时就烟消云散了。
“你问吧,我一切都老实交代。”楚懋坐到阿雾旁边,“我给你揉揉肩吧。逗二蛋玩儿累了吧?”
阿雾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楚懋,你个混蛋!”
“哎,伤着手没有,我给你吹吹。”楚懋拉起阿雾的手。
一旁伺候的李德顺和明心都不忍心看皇帝陛下这样狗腿的样子。
“我告诉你,二蛋他爹,这事你不交代个清楚,我就跟你没完。”阿雾恨恨地道。
楚懋被“二蛋他爹”的称呼给弄得眼睛一抽,“说起来二蛋的名字也的确有些不妥,用到一岁也就罢了,我这几天翻书,已经差不多要翻出名字来了。”
“不许扯开话题。”阿雾很有气势地道。
楚懋对阿雾的所有优点和缺点都是极喜欢的,唯独一条,“记性太好”可真不是什么好品德。
最后皇帝陛下还是不得不咬着阿雾的耳朵交代了实情。
“你是说,因为怀孕你要忍一年多,所以你就背着我给我下药?!”阿雾差点儿没吼破了乾元殿的房顶。
“这也不能怪朕。当初朕和你成亲时,才过了几天那日子,再说当时风雨飘摇的,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朕怎么办?你瞧瞧便是现在怀上,咱们也是九死一生,我当时怎么受得了。”楚懋说得真诚无比。
“你就找借口吧,你明明就是穷凶极恶、欲壑难填、刀头舔蜜、沉湎酒色、荒淫无道、纵情声色、禽兽不如、色令智昏、老不修、色胚子”
阿雾骂得气喘吁吁,完了之后,楚懋只闲闲地道:“我觉得这其中刀头舔蜜、欲壑难填两词说得最好。”
“你——”阿雾被气了个倒仰,“那你就难填下去吧!”阿雾很有气势地道。
但是奈何某人毫无反省之心,阿雾被他气得趴在床上哭,结果楚懋不说不来安慰,反而火上添油地将她剥了个精光,还美美地道:“阿雾,你越是哭,朕就越欢喜。”
vip292番外(二)
(1)
在第二年的四月初六,二蛋终于满一岁了。这一日照例是要抓周的,楚懋给二蛋准备了一方螭钮宝印,阿雾给二蛋准备了一本书和一把木剑,希望二蛋长大后能文能武。
父母的期望都是无比的美好,但是楚二蛋坐在桌子上,无论你怎样逗他,他都冷着个脸不动。
“我早就跟你说过,让你在我怀孕的时候不许凶我,你瞧瞧,你瞧瞧这都是随了你。”阿雾气得跺脚。
楚懋这个父皇明显就比阿雾沉得住气。
“李德顺,去打一盆水来。”楚懋吩咐道,“记得,用那个鱼戏莲花青釉盆。”
李德顺很快就端了水回来。
阿雾就看着楚懋将那方宝印放入水里,洗了洗,拿起来用雪白的松江三梭布擦净了水,搁在明黄色锦缎上。
然后阿雾就看见楚二蛋哧溜溜地就往那宝印扑过去,抱起来用他那四颗小门牙“嘎嘣嘎嘣”地咬起来,糊得满印的口水,跟他爹一个德行。
但是阿雾如今处处都输给楚懋,绝不能在抓周一事上败北,因为她和楚懋有赌注,若是楚懋赢了,阿雾又要去回忆归田园的噩梦,这回皇帝陛下要演山贼。
阿雾对二蛋拍了拍手道:“蛋蛋,蛋蛋,看母后这儿。”
二蛋抱着大印看了一眼阿雾,阿雾赶紧拿起雪白的三梭布把木剑擦了擦,又把那本《鉴古知今》擦了擦。
楚二蛋很是嫌弃地撇开了眼。
“蛋蛋,蛋蛋,小乖乖。”阿雾又开始拍手,吸引了蛋蛋的注意后,将小木剑也放在水里洗了洗拿出来。
这回二蛋果断地放弃了宝印,扑过来开始啃木剑。
阿雾感动得都快泪流了,不过当她想到自己接下来还必须把绝版《鉴古知今》放到水里洗一洗,阿雾就更哭得欢了。
(2)
被水洗过的《鉴古知今》,楚二蛋十分喜欢舔,楚懋就抱着楚二蛋一个字一个字的给他念。
当念到“祄”字的时候,楚二蛋伸出舌头舔了舔,当时楚懋就拍板道:“就叫‘祄’吧。”
祄(xie,去声)者,福佑也。
楚祄,这一辈从示字,当初取名字的时候,阿雾也指出过“祄”字,结果被龟毛的嘉和帝给剔除了,今日没想到楚二蛋自己一舔,他爹就同意了,这种待遇看得阿雾目瞪口呆。
阿雾望向楚懋,“你是取不出名字来了吧?”
楚懋摸了摸鼻子,“胡说,最难得的是咱们小祄喜欢。”
楚祄像是回应一般地又舔了舔。
不管怎么样,小祄也算是有了可以叫得出来的名字了。
(3)
阿雾抱了小祄逗他说话,这熊孩子天生稳得很,阿雾费了老鼻子的劲儿都没能教会他一句“母后”,以至于她曾经怀疑小祄是不是被“二蛋”叫傻了。
“小祄,叫母后。”阿雾又开始了每日一句,谁让小祄第一句开口叫的是“爹爹”,这让阿雾如何能服气,而且从那以后,小祄成日就只会一句,爹爹。
小祄是不理解阿雾的痛苦的,他瞅了一眼阿雾,继续啃他的拇指。
“母后。”阿雾一个字一个字地教他,很有耐性。
阿雾不厌其烦地教了小祄至少十遍,小祄连手指都啃得不香了,才扫了阿雾一眼。
“宝贝。”字正腔圆。
阿雾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坏了,然后环顾四周,没有一个人,只有楚懋坐在对面批阅奏折。她这才相信这两个字是小祄说出来的。
“是母后。”阿雾纠正道。
“宝贝。”小祄也跟阿雾杠上了,然后他抬手指了指楚懋,又指了指阿雾。一副你错了的样子看着阿雾。
“从今以后不许你跟着我们睡了!”阿雾恼羞成怒地抛下一句。
到晚上时,阿雾特地美美地洗了个澡,穿了轻容纱袍,想着要同楚懋重温一下旧日风光。结果楚懋进来时,右腿上却拖着个油瓶,他艰难地挪动一步,那油瓶就往前趔趄一步。
阿雾拿眼瞪着楚懋,楚懋就拿眼瞪着小祄。
“爹——”小祄保住楚懋的双腿。
“阿雾。”楚懋抬头看着阿雾。
阿雾瞪了这对旁若无人的父子一眼,气急败坏地跑到小祄的床上睡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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