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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都与他无关。
黑蛾子是他的猎物,他一定不会放过他,既是他的愿望,也是泄愤的方式。
所以当夜幕降临,整个观音竹林亮起白昼般的灯火时,白居雅就站在竹林外,他相信自己的眼力,那个人就在沈府的守卫中。
他看到一眼就不会忘记,那人有一双贪婪到猥亵的眼睛,他们目光相接的一瞬,即使是半秒不到,也让白居雅感受到他□裸的垂涎。真是个不折不扣的采花贼!
“看!有人!这边!!快!”
“快!在北侧!”
呼啦啦一群人奔向那个方向,确实有人影闪过,白居雅不为所动的倚着一只竹子,只是个小计量,那人不会向那个方向走。
果然一会儿之后,相反的方向又传来骚动,再过不到一刻钟,几乎四面都有看到可疑身影。白居雅嘲讽的一笑,都是些笨蛋!
对于‘黑蝶’发的通函,白居雅注意到他没有用沈小公子的名头,那么就是有可能指他,或是其他感兴趣的人,基于晌午的那一眼,他有一半的确信那人会来找他,虽然是猜测,也倒不无可能。
所以当黑衣的蒙面男人站在他身前,他连惊讶的感觉都没有。
“你很镇定,是以为我动不了你吗?”男人声音热切而低哑,细长的眼睑则是看起来很有些淫贼的潜质。
“你会死在我手上,有遗言就交待,只可惜我不会帮你传达。”白居雅的声音冷淡,甚至缺少刚开始的热情,这个男人太普通,到了贫民化的程度。
“你倒是很有自信。”出手如电,男人撒入空中的粉末飘了白居雅一身,白居雅却连抬手扫开都闲麻烦。
“如果是迷烟毒粉,你不如省省。”话音未落,他激射数针,在对方惊愕的当口正中了一枚。
“唔!你有些手段啊!”男人拔下长针,抽出自己的兵器,那是一对双插——单脊长柄的护腕型兵器,白居雅掩饰眼里的惊讶,对于中了他一针还能如常的黑蛾子警惕起来。
打了几招白居雅被身后森森的目光看得不舒服,如果他料得不错,无往不利的‘黑蝶’是两个人,眼前这人是黑,身后那人就是蝶。
可是不知为何,那人始终不肯现身,他一面应付花样百出的黑色蒙面人,一面还要防身后的人出什么奇招。可那人始终未动,等白居雅被一阵眩晕感抑制了动作的凛冽,才明白那人并非没动。
白居雅有点下意识的望了眼竹林里的阁楼,光影斑驳间隐约可见两个身影,摇摇脑袋,白居雅力持清醒的在后颈插进根针,可惜眼前这人也不是泛泛之辈,清醒倒还好,现在难免有些吃力,又不明到底是中了什么,眩晕感逐渐强烈,白居雅渐渐看不清对方的攻击,最后一下只看到双插斜地里刺向他双肋,连躲避也来不及,他软软的跪倒在地,隐约看到那人灰青色的衣角。随即眼前一黑,陷进熟悉的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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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已经被绑了起来,白居雅淡淡扫了眼光溜溜的全身,再抬头看了看吊着他手臂的粗大铁链,又是老一套。
他看着周围不熟悉的摆设,只有一个破旧的木桌,上面摆了个油豆小灯,灯太小了,让这里很昏暗,而且房间也没有窗,这就更加无法判断时辰。如果没猜错,这里多半是个地下室,白居雅感觉下身没有异样的不适,他们居然意外的还没动他!
应该还没过一天,不然这样的奇迹才是真的不可思议。
动了动高挂起来的双手,手腕被紧紧固定在铁箍中,看来是没办法轻易挣脱了。白居雅眼睛的光点定在桌上的小灯上,这里是哪儿呢?这样的东西应该是沈府的东西,他至少见过几次,那么还在沈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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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管家阿福露出一个笑容,看着这样的白居雅,不禁乐得很开怀,“这里就是用来招待你的,可还满意?”
“果然是内奸。”
“这话从何说起?我们本来也没想过动自己的东西,可惜是你们太蠢。”
白居雅目光瞪向沈福,他居然敢大咧咧的瞧不起他,看来活够了!“放我下来。”
“目前还不行,你的那位朋友有点过分,所以现在要看他的表现才考虑放不放你。”
纳兰吗?他发觉了吗?他不是溺死在温柔乡里了?
“你的态度也很重要,因为我现在心情很不好。”管家的脸上是一径的笑容,可是眼底的冷意让白居雅心中也是一凉。
“他做了什么?”白居雅考虑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哼,他没做什么,卸了我兄弟一只手臂而已。”眼底的杀意浓浓的蔓延开来,他靠近白居雅,伸手捏起白居雅尖细的下巴,“你说我该如何招待他呢?他还玩了我的儿子。”
白居雅侧头甩开那手,眼神同样的冰冷,脚上绑着脚链真是十分不方便,否则他一定踢烂这个双重性格大变态的□。他最恨这种人,偏偏还遇上,还总遇上!
那个小鹿公子身为这种人的儿子,真是前世做的孽!
“你的眼神很好,我还没告诉你呢,你的朋友也被我捉到了,不要有多余的期待。”沈福再次扳回白居雅的下巴,语气中的得意连白居雅都能听出来。
白居雅冷漠的表情下其实掩饰着心里的惊讶,纳兰文汇身边的护卫他是见过的,那样的身手也会被干掉?!那种几率就跟母猪变貂蝉一样多半是零,他到底在想什么?
“你不反抗一下我也会没有感觉哦。”阿福一面揉捏他的下巴,一面审视着冰雕一样的人,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会惊慌失措或是大声咒骂,偏偏这个人只是一个劲的拿冷眼扫他,让他心里很没底,到底是不是手段不够独到?难道还不足以让他恐惧?“不害怕吗?”
“害怕什么,我早已染了绝症,你要上就随意,黄泉路上多个作伴的而已。”
“小聪明。”以为这样的计量可以骗得过我?!太小看我了!
“这种明显的谎话还要说给你,就已经证明了是真的。”白居雅嘴角挂着个冷淡的笑,“你觉得我与令公子比,那个更好看?”
沈福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心里一对比,还是白居雅更有些味道,五官还是身体都强上百倍,这点事情不值得他护短,就自然的回道,“是你。”
“那你觉得,我那朋友不碰我而去找他只是为图新鲜吗?”
阿福阴暗了神色,在背光影的这侧看来,十足的恶鬼表情,白居雅心里早已经没底,他是不怕他,却对他即将要做的事更加担心。他信便罢,不信就万事皆休。
“说实话,你说的我一个字也不信。”阿福靠近他的脸沉声说着,言语间带着些怒气,可是说完人还是转身离去,走到门边,他又回头看白居雅,这回这个笑容让白居雅心里泛起一层战栗的炸刺,好像腐烂到一半的尸体突然对着你咧嘴笑一样,诡异而惊得人心凉。
文汇
看到纳兰文汇的时候连白居雅也愣住了,他不知道这个一向游刃有余的欠扁东西还会有这么狼狈的时候,所以当浑身几乎没有完好地方的文汇被扔进他所在的地牢时,白居雅半天没认出这是谁。
“还活着吗?”白居雅不承认自己声音里的那一丝颤抖是怎么回事,只是看着一动不动的人有些心里发堵。“喂!醒着就说句话!”
那人还是维持着被扔进来时的样子,半丝也没动。□的上身布满各种刑具的痕迹,甚至还有辨认不出的伤痕,血肉翻起,化脓的伤口没有经过清洁,也没有处理上药,这样再任他自生自灭几个时辰,人就彻底没救了。
“喂!!你给我醒醒!”白居雅晃动着铁锁,却只发出一阵刺耳的铁器摩擦声,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慌张,只能假装是内疚自己连累他。
这时管家走进来,他心情好的不像话一样,偏偏这种笑容让人怎么看也不像是高兴,果然,他带来了很解恨的消息,“我兄弟刚刚咽气了。”
“报应。”白居雅淡淡扫了他一眼,完全不理会他那种笑里藏刀的表情是所为何来。
“他也没什么大错,顶多就是玩玩童子童女,怎么你们这些所谓正道人士这么烦人,怎么这么会烦人呢?!”沈福露出一个扭曲的嘴脸,狠狠踩了脚地上的人,“我该怎么惩罚你们呢?”
“既然落到你手里,自然是悉听尊便。”还是无所谓的脸,白居雅高高吊起的手却攥了起来,最好一刀杀了他,这种变态多半没有什么好手段。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悉听尊便?好,说的好,你就说说,你是不是真的得了病?”管家很有耐心的样子问白居雅,倒把白居雅问的一乐,感情这还没下手是被那天的一句话给唬住了。
“说了你也不信,何必再说。”
“你是认真的吗?”沈福阴下刚刚还笑得开花的脸,伸手拽起地上的人,在白居雅没来得及猜测他要做什么的时候,沈福的手指已经插进了纳兰文汇的左胸口,“如果你确定的话,我的手再拿出来就会多一颗心,要不要试试?”
白居雅心口一滞,勉强镇定神色,“就算你这么说,我也没办法,要是想让我骗你,我倒可以说的不心虚。”
“哼!你倒是还有不少话说!”管家的手原样伸了出来,但是留下了五个血窟窿,沿着不小的伤口喷溅出的大量血液几乎溅到白居雅身上。
慢慢叹了口气,白居雅看着管家再次抬起的手,苦笑了一下,这是遇到纳兰文汇后的第几次苦笑了,他真不明白,自己怎么遇到这么个煞星,“不要再费力气了,我承认我的确是在骗你,只求你先杀了我再做,免得我的没有反应伤害了您老的自尊。”
希望纳兰文汇的手下能及时赶到,自己也算欠他不少人情,这次不要害死他才好,否则下一世因缘果报,还是要遇到他就惨了。
无视沈福的得意笑容,也不想管还能不能过上最后一个生日,白居雅闭上眼,将牙齿抵在舌头上。
“呦!还真热闹啊!”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一响起来,白居雅蓦地瞪向来人,穿戴整齐,甚至连头发都一丝不苟的纳兰文汇踹了门走进来,“居雅,你真是让我好感动!原来你这么在乎我,干嘛还要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嘛!”
白居雅也不理他在哪儿唱歌似的唠叨,冰凉的指尖都嵌进了掌心,“你等着!”
“哎呀!是怪人家没告诉你吗?告诉你的话怎么骗这个老头子呢?”纳兰文汇还是洋溢着笑,看到沈福把手掐上白居雅脖子的时候也是一样,只是笑容里多了些解释不出来的东西。
“你放过我。”沈福倒是识时务,手上半点也不松懈,眼睛却是定定的看着纳兰文汇,早觉得这人熟悉,偏偏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
“你凭什么呢?”文汇有点嘲笑的问他。
“就凭他在我手里!”这话说出口,连沈福也有点不自在,更是因为对方眼里的那一抹狠厉身上一颤。指尖慢慢陷进居雅白玉似的颈子,红的血立刻染了朵蔷薇。
文汇大笑了一下活跃气氛,“那你可抓紧了!”
句尾音落,沈福的身子已经飘忽着倒了下去,纳兰揪起他的衣襟擦了擦手,对后边道,“拖出去,找人上了他,记得找几个壮实点的。”
一个紧身衣男子进来拖走了沈福,白居雅看着,不屑的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