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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不敢说自己武艺有多高超,但是属地之内,属下还未遇过敌手。”
安勍眼睛微微一眯。
“然后呢。”
“主子,属下在跟踪他的时候,总有一种感觉”成泉回忆,缓缓道,“属下总觉得,他似乎是知道,有人在跟踪他。”
“他有何表示。”
成泉摇头,“不,他没有任何表示,可是属下就是觉得古怪。”她顿了顿,“也许是一种武人的直觉。”
安勍略微沉吟,“派你去查齐冬菇,此事只有你我知道,连平儿都不知,消息怎么可能透露出去。”
“属下可以保证,此事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那他是如何得知的?”
成泉星目眯起,“也许他并不知晓,而是另外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他的武功,要高于属下。”
☆、24第二十四章
“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他的武功要高于属下。”
安勍听了成泉的话,哼笑一声。
“怎么可能,一个男人,而且身有残疾,倘若他武功真的高于你,那我该是向母亲讨个新的侍卫了。”
成泉垂首,“属下无能,请主子责罚。”
安勍一挥手,“罢了,接着查,有什么进展告知我便可。你先退下吧。”
“是。”
成泉退出屋子,将房门轻轻关好。
站在门外,凄冷的夜风吹到身上,她内力深厚,丝毫不觉得冷。
她不禁又回忆起罗侯,心道,自己当然要查,不仅要查,还要仔仔细细的查。很多事她没有对安勍全部道出,因为她尚不确定。
但是有一点她可以确定,那就是她绝对没有看走眼,那个男人有古怪。他知道自己在跟踪他,肯定知道!
成泉的身体在夜色里轻轻发抖,并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那一种想要追查真相的激动。他明知有人跟踪他,却没有表现出来,而且还时不时地露出破绽,这说明什么?
没有任何表示,说明他心底并不惊讶有人跟踪他。
不时露出破绽,说明他想引来人出手,好一探深浅。
而这两样放在一起,便能说明一件事——
那就是,他身藏秘密。
这男人只有一条腿,可成泉却不敢小觑。
她想不到,这普通小城中,竟藏有这样的人。
。。。。。。
那一边暗潮涌动,这一边却安稳平静。
冬菇与罗侯成亲,虽是正式的夫妻了,可日子其实同以前没什么变化。
白天她尚无事可做,就帮着罗侯经营酒肆,打扫擦洗,一并她来干了。午间他们一同在酒肆里吃饭,因为离家很近,所以都是罗侯在家做好,拿来酒肆吃的。
酒肆平时生意一般,来客不多,她基本揽下了所有的活,都不让罗侯站起来。每次早上出门都把衣裳给他穿得厚厚的,虽然罗侯多次说了不冷,她还是这样做。
因为生意清闲,冬菇白天就在铺子里拉着罗侯坐在一起聊天,也没什么正事,就是谈天谈地,瞎扯一通。罗侯张嘴次数不多,可是冬菇的每一句话,他都听得很认真。
已经入冬,天气越来越冷,因为家中富余银两很多,冬菇不忍罗侯劳累,每日申时不到便收拾铺子回家。
罗侯全都听她的。
冬菇每日都烧热水,给罗侯敷脚,她给罗侯的残端擦药酒,那药酒是她求李庆潋帮忙买来的,活血酒,对保养伤处极好。
夜里,她便履行当初的诺言,每日睡前都要把罗侯的脚放在自己肚子上,一边聊天一边给他捂着,一直到热乎乎的了,她才会停下。
这一天下来,她有时会感到些许疲惫,可她一点都不在乎。
齐冬菇把罗侯当大爷一样宠着,她心里比谁都高兴。
外面的闲言碎语一点也影响不了她,她知道有很多人议论他们的婚事,等着看他们的笑话,可她完全不放在心上。
她的目光里只有一个人,只有他能影响她的生活。
这夜,冬菇和罗侯一个坐在床头,一个坐在床位,冬菇照例给罗侯捂脚。
“你说,我要是盘下酒肆旁边的那家店铺怎么样?”
这件事冬菇不是考虑一天两天了。
罗侯老老实实地坐在床头。
“盘店。”
“对。”冬菇四肢并用,爬到前面,压在了罗侯身上。“相公,娘子想开一家画斋,你说行么?”
罗侯伸出手臂扶住她。
“行。”
冬菇尖尖的下巴顶在罗侯的胸口,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
“你都不问问我会不会画画。”
罗侯看她。
“你会不会画画?”
冬菇没忍住,扑哧一声喷了出来,低下头,泄愤一般,一口要在罗侯的胸口,一边咬还一边支支吾吾,“你存心的吧,存心的是不是”
罗侯不太懂为何冬菇又笑又咬他,可是他也没松手,也没反抗,一直抱着她,让她稳稳地躺在自己身上。
昨日的事情让他心有顾虑。
他知道有人跟踪了他,是个高手,他不知那人是什么来头。
冬菇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又啃又吻。
罗侯闻到她身上淡淡的体香。
他从前不惜命,从来是活一天算一天,可现下不同了。他低头,看着躺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这女人就算是同他玩乐之时,也没忘记手臂轻轻撑在两边,不让他承太多的力,也没有压到他的腿。
其实,就算她竭尽全力压下来,他也不会觉得疼。
可他知道告诉了也没有用,就像他一直说自己不冷,可冬菇还是给他穿很厚很厚的衣裳。
而且他也不想告诉她,他想不到理由,可他就是不想告诉她。
他喜欢冬菇给他穿很厚很厚的衣裳,喜欢冬菇的手放在他的身上。
罗侯紧了紧手臂。
他心中有一事,尚未与冬菇说。
倘若昨日那人真的为了此事而来,他希望自己可以一人承担,让冬菇平安。
“相公,想什么呢?”
冬菇一个人埋头啃了半天,抬眼发现罗侯居然在走神,她心中大为不满。
罗侯摇头。
冬菇又往上爬了一点,伸出双臂搂住罗侯脖子,往旁边一用力,两人倒在床上。冬菇在下面,罗侯肩膀抵着床板,不敢压她。
两人身子扭着,姿势要多别扭有多别扭,冬菇揽着他的脖子,“来来,没事,躺下来。”她这边用力,罗侯也只好听她的话,松开了手,躺在冬菇的胸口。
她呼吸均匀,胸口一起一伏,揽着他的双手轻软而温柔。
冬菇故意逗他。
“相公,明日我不能陪你去酒肆。”
“好。”
“我要去见一个人。”
“好。”
“我要同他一起用午饭。”
“好。”
冬菇扳着他的头,让他看自己。她眼睛圆溜溜地看着他。
“是个美人哦。”
“”
“闻名天下的美人哦。”
“”
罗侯看她的眼神透出淡淡的迷茫。
冬菇瞧他那样子,心里蓦地一软,赶紧把他的头按在胸口,使劲地揉了揉。
“说笑呢说笑呢,明日那人丑得不得了,只是跟娘子谈论画斋的事宜。”
她的手在罗侯脸上轻轻地抚摸,罗侯想了又想,终是没有说出话来。
“明天晚上不要准备饭菜,娘子在外面给你带回来。”
“好。”
冬菇嘻嘻一笑,在他头上狠狠亲了一口。
“好好好,只会说好的‘好’相公,睡觉!”
相拥而眠,一夜无梦。
冬菇与罗侯成亲以来,别的习惯不好说,但早起的习惯是彻底养成了,不管几点睡觉,几乎都是天蒙蒙亮时就起身。
“我还是陪你去酒肆吧,坐一坐,反正与那人约的是中午。”昨晚还放话不与罗侯去酒肆的某人,一大早就改了注意。
“恩。”
冬菇把自己和罗侯都捂得严严实实的才出家门,天色尚早,街道上都没有人,阴冷的天气,随着呼吸从嘴里散出一团团的白气。
“相公,你冷不冷?”
冬菇搓搓手,问罗侯。
“不冷。”
冬菇掀开酒肆的挡门板,把门打开,她一边往里走一边笑,“怎么每次问你你都说不冷。”
“”
冬菇扶着罗侯进屋,反手将门关上。
“是真的不冷?”
罗侯点头,“是。”
冬菇拍拍他肩膀,“不错,身体真好。”
罗侯看着地面,身体好,恐怕除了冬菇,任谁看他的身体,也不会说好。
在酒肆屋子中间,冬菇点了个火盆取暖,她与罗侯坐在一处闲聊。
一上午也没有什么客人,坐了大概个多时辰,冬菇看看天色,对罗侯道:“时候不早,我得先走了,东乾楼离这里不近,要走一阵子。”
罗侯点头。
“记得莫要准备晚膳,我会带回的。”
与罗侯告别之后,冬菇一路向东,步行了大概半个多时辰,赶到东乾楼。
东乾楼临湖而建,有八层之高,是远近闻名的酒楼。冬菇听闻已久却一直没有进去过,在从前,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涉足于此。
冬菇步入,酒楼内装饰名贵不失雅致,繁复不失整洁,一楼乃是群坐大厅,午时正是用膳之时,楼内坐着不少客人。
冬菇四下一扫,发现这里的客人衣着举止都较外面其他酒肆饭馆有礼得当,想来也都是属地里的富足之户。
她看了一圈,没有发现要找的人。
这里客人虽然资质高贵,却难及那小王爷万一,想来凭他身份也不会同一堆人坐在一起,应该是在楼上的独间。
这边冬菇还在考虑,那边已经迎上来一个人。
“齐姑娘,这边请。”
☆、25第二十五章
“齐姑娘,这边请。”
冬菇一愣,转头看向来人。这是个三十左右的女子,一身深棕衣衫,护卫打扮,面色严谨肃穆。同她身材差不多,可是却给人带来极大的压迫感。
“你是”
“我叫成泉,是小王爷的侍卫,主子吩咐我在此等候姑娘。”
“原来是这样。”冬菇想问她,她们二人从未见过面,她是如何确定自己就是齐冬菇的。后来话到嘴边,又觉得有些不礼貌,便作罢。
“莫要让小王爷久等,我们这便过去吧,有劳成侍卫了。”
成泉点头,在前领路。
她们一直向上走,来到东乾楼六层。成泉领着她,来到一间雅阁外。
“主子,齐姑娘到了。”
“进来吧。”
阁内传来声音,久久未听,乍一听这声音,冬菇还是觉得优美温润,如沐春风。
成泉示意冬菇进阁,自己却没进,站在外面把守。
冬菇走进阁间,绕着屏风转了个弯,一瞬间只觉得豁然开朗。雅阁临窗,宽敞明亮,内置檀木小桌,香炉棋局,精致杯盏。墙壁上挂有淡雅山水,恣意书法,整间屋子散发着淡淡的炉香,清丽雅然又富贵奢华。
靠窗位置有一张暖玉石床,上置团垫,小桌放在两张团垫中间。
安勍一袭白衣,长发高束,手持茶盏,跪坐在一张团垫上。旁边便是开着的圆窗,窗外微风荡漾,湖水泛波,清风顺着窗子进来,撩起安勍的碎发,一起一落,无声无息。
凡能作出好画之人,必定有一双爱美的眼睛,能记住景,能记住情。这安勍一站一坐皆可入画,冬菇一时间竟看得有些痴了。
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冬菇在一边愣愣地看,安勍也不出声,也不打断。
等冬菇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