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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公子。”冬菇步入房间,屋内点着檀香,门窗紧闭,整间房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慵懒气氛。
廖文介靠在床上,衣衫凌乱,一双眼睛似笑非笑。
冬菇坐在椅上,看着她。
繁生理了理发丝,冲廖文介一笑,转身端来茶壶,为冬菇奉茶。
“姑娘,请用茶。”
“多谢。”冬菇接过,轻抿一口。
“繁生,你先离开吧。”
“好,你们慢慢谈。”繁生施了一礼,转身离开。
剩下冬菇与廖文介。冬菇将手中茶盏放到桌上,道:“文介真是好福气。”
廖文介挑眉,“怎说?”
冬菇道:“片刻时间,你也不放过。现在这风雨欲来的态势,你仍是抓紧每一丝空隙作乐,午时起身,美人相伴,真是让人羡慕。”
廖文介道:“好说,我这个人一向随性惯了。就算下一刻送命,这一刻我也要过得舒心。”她坐起身,晃晃脖子,“说你的来意吧,可是与罗侯摊牌了?”
“是。”冬菇道,“是他主动与我说的。”
“什么?”廖文介停下动作,看着冬菇,“哟哟哟,这可是我没有想到的。罗侯那个死脑筋居然会主动与你说这些。”
冬菇道:“我也有些惊讶,想来应该是这几日他身体病了,心智不如以往坚定。”
“啥?!”廖文介瞪大眼睛,“他病了?!”
冬菇点头,“是。”
“他还会生病?”
冬菇道:“他也是普通人,怎么不会生病。”
廖文介深吸一口气,“那他有没有同你说接下来想怎么办?”
冬菇道:“说了,他想接回他妹妹,然后将东西交给安南王府。”
“嘁。”廖文介冷哼一声,“接回他妹妹?罗慈现在在相府可谓是如鱼得水倍受重视,罗侯想让她放弃这种大权在握的生活,回来同你们这对贫夫妻过日子,未免太过一厢情愿了。”
冬菇心中叹气,道:“不论如何,这也是个办法,行或不行,总要一试才知。我已同罗侯商量好,过些日子我想同安勍一谈,看他是否愿意帮助我们。”
“安勍?安南王府的小王爷?”
“是。”
廖文介道:“你们与他相处的不错?”
冬菇想了想,道:“不能说不错,但至少没有摩擦。”
廖文介略微思忖,道:“从他得知箱子这么久却没有对罗侯下手的举动看,这个人的确是你们现在唯一的机会。”
“对。”冬菇道,“所以我想同他谈一谈,希望他能顾及往日那些许情分,帮我们一把。”
廖文介又道:“你同罗侯提起过我么?”
“还没有。”
“哈哈,那好。”廖文介忽然大笑两声,兴致勃勃地同冬菇道,“我们俩准备演出戏。”
冬菇道,“你想来我家中?”
“聪明。”廖文介下床,站起身,她身上本就随意披着绸袍,没系严实。下地一伸懒腰,袍子刷地一下就滑下去了。
冬菇脸又红了,她扭过头,“文介你”
“啧啧。”廖文介一点也不觉不妥,她赤着身体来到冬菇身边。“都是女人,你脸红什么。”
“我”冬菇实在是无法消受廖文介这般开放的性格。“文介,你先穿上衣服我们再说。”
“哈。”廖文介随手拿起一件外袍,披在身上。“好了,说吧。”
冬菇转过头,道:“你打算何时来我家?”
廖文介道:“今天。”
冬菇一愣,“今天?”
廖文介道:“是啊,你都已经来了,还拖什么?”
冬菇道:“可罗侯现在还病着,而且安勍也尚在家中”
廖文介不耐地一摆手,道:“罗侯是杀星转世,罗刹附体,你放心好了,他什么事都不会有的。至于那小王爷”廖文介嘿嘿一笑,“你正好可以给我引见一下这位闻名北地的绝代佳人。”
冬菇无语。
半响,她道:“那好吧,我先回去。你再过一个时辰左右去,就当是拜会罗侯。”
廖文介点点头,“恩,到时你装作与我不认识便好。”
“好。”冬菇道,“那我先行告辞了。”
“请吧。”
冬菇起身离开。
家中,安勍坐在卧房内,正在饮茶。
“我同她说了。”罗侯坐在床上,忽然开口。
安勍转头,“哦?说什么了?”
罗侯一直看着自己面前,道:“说了那东西的事。”
安勍端起茶盏,又饮了一口,却不说话。
一时屋内安静。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可安勍坦然而坐,一点要张嘴的意思都没有。
罗侯握了握拳,声音深沉,“你愿意么?”
“呵。”安勍一笑,脸上表情让人寻味,“我愿意么?罗公子问的是什么?是我愿意陪在冬菇身边么,还是我愿意与冬菇在一起么?呵,不过不管是哪个,我都可以告诉你——我愿意。”
“你!”罗侯心中震怒,“你莫要欺人太甚。”
“啧。”安勍一笑,“不错,有力气吼我了,证明病也快好了。”
罗侯面色不善,安勍却也不在意。他放下茶盏,看着罗侯,手指轻轻敲打桌面。缓声道:“我愿意。”
罗侯眯起眼睛,戾气尽显。
“唷,莫要如此,罗公子。”安勍眉角挑起,“我这回说的这个‘愿意’,指的是你想的那件事。”
罗侯不语。
安勍摇摇头,“我真是不懂,你这般性格,为何让冬菇如此痴迷。”他好整以暇地转过身,一点玩笑表情也无,“罗公子,我是认真同你说,我愿意帮助你们,愿意保护你们。”
罗侯面沉如水,眼神探究。
安勍道:“我不会骗你。”
罗侯开口,“你保护冬菇即可。”
安勍听他这话,眉头微皱,“罗公子这话是何意。我虽衷情冬菇,却也未曾有害你的心思,你若是防我,那可有些过分了。
“不。”罗侯摇头,“我不想承你的恩。”
安勍一愣,“不想承我的恩?”
罗侯道:“你心属冬菇,与我无关。”
“什么?”
他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安勍一时摸不着头脑。待他仔细一想,才弄清罗侯这句话的意思。
因为你心属冬菇,她让你有了一份喜欢的心情,所以你为她做的事是你心甘情愿的,她对你并不亏欠。
而他与你无关,他不想承你的情,欠你的恩。
“呵。”安勍看着这个魁梧的男子,就算是病中,他仍然是一身浑厚之气,稳如泰山。
安勍自语道:“也许这一生,我只能见你一次软弱”便是不久前的那一晚,在我说出要冬菇的心时。只有那一刻,你看起来才脆弱无比。
罗侯道:“你若真心中意她,就保护好她。”
安勍轻笑道:“罗公子,我也需让你明白一件事。”他起身,站到床前。
“在这世上,并不是只有武力,才能保护一个人。”
就在罗侯要开口时,门外传来叩门声。
“冬菇回来了,我去为她开门。”安勍转身出去,只留罗侯一个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深深沉思。
“你回来了,怎么去了那么久?”
“呵,还买了些别的菜,等急了?”冬菇走进来,“我先将米放好,外面凉,你在屋里等便好。”
安勍点点头,“好。”
冬菇将米放进米缸,回到屋子时,正见安勍与罗侯两人无语对坐。
“罗侯,你感觉好些了么?”
“恩。”罗侯点点头。
冬菇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其实热已经退了好多天了,可是冬菇还是不放心,每天都要摸上好几遍。
“恩,应该是没事了。”冬菇安心,起身,“我去准备饭,安勍,今日若无事,留下吃饭如何?”
罗侯抬头。
安勍笑道:“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留我用膳了?”
想到刚刚廖文介的吩咐,冬菇赔笑道:“这几日麻烦你诸多,实在觉得心有亏欠,你若不弃,便留下让我们夫妻一尽心意,如何?”
安勍欣然同意,“好啊。”
冬菇点头,去火房准备午饭。安勍看着她的背影,发自内心轻轻一笑。
一旁的罗侯转过头,不知在想什么。
☆、51第五十一章
饭做一半;廖文介便来了。
当门口传来叩门声时,冬菇心里默默一叹。说好了一个时辰之后再来,到现在最多三刻,廖文介这到底是在急些什么。
叩门的声音屋里的两人自然也听到了。
罗侯欲起身;安勍拦住了他。
“你放心,大白天的,不会是吕丘年的人,我出去看看。”安勍走出屋,正巧冬菇也从火房步出。
“冬菇。”
“恩。”冬菇点点头,“你回房吧,我去看看是谁。”
安勍向前走了两步,“我与你同去。”
冬菇打开门,来者正是廖文介。
冬菇默默看着她。这廖文介同刚刚简直是换了个人似的;一改往日劲装,换做一副书生打扮;不过也难掩武骨,腰背挺拔,气态傲然,却又不失文质彬彬。
冬菇道:“姑娘是何人,前来此处所为何事?”
廖文介一拱手,有礼道:“我名唤廖文介,是罗侯昔日旧友,今日前来是特地拜会他。”
“哦?”冬菇耐着心陪她演戏,“你是罗侯的朋友?”
安勍听见她这样说,心中微疑,从冬菇身后走出,希望看一眼来人容貌。
“对,我是他军中——”
廖文介声音戛然而止,冬菇一愣,发现廖文介的眼神透过自己,看向了后方。她微微转头,余光扫见安勍,心中了然。
再次回头,冬菇强忍着笑意,“既然是相公军中旧友,那快些进来吧,他一定很想见到你。”
廖文介回过神,又施一礼,“多谢姑娘。”
冬菇让开身子,让廖文介走进。
“不知这位公子是”
“小生安勍,廖姑娘有礼了。”安勍微微低头,矜持而疏离。
“原来是安公子,有礼。”
冬菇道:“廖姑娘,罗侯最近身体不太好,不方便接迎,还请见谅。”
廖文介佯装吃惊,“什么,他病了?可要紧?”
冬菇道:“已经好了很多了,廖姑娘,这边请。”
冬菇带着廖文介步入卧房。
罗侯早就听到他们在门口的交谈,他心中迟疑,为何廖文介这样明目张胆地来到他家中,是否出了什么紧急的事情,要马上通知自己。
待廖文介进入,看见罗侯坐在床上。他虽然形容未变,暗中气势也还在,可是却有一股难掩的沉郁萧瑟徘徊周身,让他显得颇为憔悴。
这回她是真的是有些吃惊了。
“你病了。”
罗侯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廖文介皱眉,罗侯武功高深,内力浑厚,心智坚定,她与罗侯相识这么久,他连咳嗽都没有过,怎么可能说病就病了。廖文介是那种心里有疑问就非得弄清的人,可奈何现在屋里有其他人,她找不到机会开口。
“廖姑娘,我们刚好要用午膳,你若不嫌弃,留下一起吃如何。正好还可以同罗侯叙叙旧。”
廖文介道:“那就劳烦姑娘了。”
冬菇道:“莫要这般生疏,我是罗侯的妻子,你叫我冬菇就好。”
廖文介点点头,“好,那你也叫我文介吧。”
冬菇又重新沏了一壶茶,“我去准备午饭,你们自便。”
“好。”
冬菇转身离开,屋内剩下三人。
廖文介看向安勍道:“安公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