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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卓逸的眼睛亮了起来,兴奋的推着俊阳往外走:“快去找年叔,把椅子拿回来。”
狐狸的脑袋里到底想明白了什么?俊阳走出楼门也跟着琢磨起来。如果说年叔拿走椅子的行为是不合理的,那么卓逸的重点就是“椅子”可那把椅子已经检查过了,并无异常。不对,不是椅子有没有问题,而是椅子本身的价值!
一楼被换过家具,二楼却没有。卓逸的母亲被杀在阁楼内,那里的东西都保留下来这是合理的,但是外间为什么没有换家具?那些家具会不会就像被年叔拿走的椅子一样有着存在的价值?
没有被设置任何机关的家具会有什么价值?样式?颜色?年代?重量?
因思考而缓慢的脚步戛然而止!被帽檐遮挡的眼睛里满是惊讶,下一秒俊阳好像是一阵风似地跑了起来。
椅子还是那把椅子几十年来从未变过,但此刻,在卓逸的眼中已经不是单纯的椅子。他从俊阳手中接过,放在一旁,笑道:“来吧,我们需要继续分析。”
“我明白了。”俊阳依旧木讷地说,“关键是重量和摆放的位置。排除我们已经做过的那些实验,现在只剩下这两种可能性。关键在于,我们没办法确定把什么东西改变到什么位置。”
“也倒不难。”卓逸很开心俊阳这么快就能想到答案,他说,“首先,如果重量是其中一个因素,那么就不可能在屋子的正中央。因为会有人来来回回的走路,而机关不可能埋在只有几公分厚的楼板里面。”
“角落吗?”
“差不多。我们可以假设一下,变换家具位置总会在地板上留下痕迹,不管怎样痕迹总是致命的,所以为了避开被发现的可能,角落才最为隐蔽。这里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两人位的沙发,正好四件东西。我们只需要把它们放在角落里就能找到答案。”
尽管分析的头头是道儿但具体操作起来还是费时费力,卓逸很难解释为什么对年叔的反常行为这么在意,他甚至无法给自己如此推论的完整论点,但就像他对俊阳曾经说过的那样“直觉并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东西,这是经验和头脑结合在一起的第一感觉。”
半小时候,俊阳第三次把藤桌放下,还没有站直腰,就听那面隔着里间的墙壁发出闷闷的声响。
那面本是寻常的墙壁在他们眼前徐徐移动,不消三分钟,赫然露出一个高一米宽半米左右的小门!
卓逸的眼睛没有瞪圆反而是半眯了起来,看着这个终于被解开的密室之谜,他抑制着心中的狂喜走到俊阳身边,对方看着小门并握紧他的手,无言中都是道不尽的欣喜。
99
99、28 。。。
初冬的夜来的早,为了不给年叔他们带来麻烦,也是为了避开爷爷布置的眼线,他们没有开灯。借着月光他们吃光了已经冷掉的下午茶,坐在地板上休息。
卓逸对机关墙壁的兴趣只维持了十分钟而已,他们把外间的几件东西复原之后,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分析案情之中。
从一开始卓逸就知道家里的那些人中有说谎者,最先被怀疑的爷爷和大爷爷已经排除在外,至于为什么要排除他们,卓逸的观点很简单。
“他们是在刻意隐瞒而不是说谎。”卓逸说道,“所以,‘说谎者’这个名头还轮不到他们。我听过卓霖那些话之后怀疑了庄书,现在的问题是庄书究竟在哪个时间段说谎了。”
俊阳点点头,说:“按照我们所知的线索来分析,庄书离开大厅的时间是凌晨十二点,他在01:10左右敲过庄卓熙的房门,但是没有进去,在01:15左右去了庄严的房间直到01:45——01:55才出来。那么,他有可能说谎的时间段就是在”
“01:10到01:15之间。“卓逸接过话题,“五分钟里能有什么事发生?”
“你算错了。”俊阳坐在地上指着他。
卓逸觉得纳闷,一边挽起袖子一边问:“我怎么算错了?”
“不是五分钟。如果你还记得他当时说的话,就重复一遍看看。”
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卓逸回忆着庄书的话慢慢地说:“卓熙的情况他是这样说的‘我敲门的时候很轻,他是睡着了吧,没有什么动静。那时候应该是一点十分左右吧,对,不到一点十五。我当时看过表的。’”
“后面的呢?”
“后面?你说庄严那段么?我想想。”卓逸梳理了一下思绪,又说,“他说‘我是一点十五左右进了父亲的房间,谈话的时间大约有三十分钟,不对。好像是四十分钟。’”
俊阳拢起落在额前的头发,露出一双仍旧有些淡漠的眼睛。就这样看着卓逸,轻声轻语地说:“从庄书的房间走到庄卓熙的房间只需要一分钟,但是庄卓熙并没有出来,或者说没有任何一个人见过这个时间段的庄书,那么他到底有没有敲过庄卓熙的房门就值得怀疑。他告诉你在一点十五分左右进了庄严的门,这才算是有了人证。也就是说,从庄书离开自己的房间到一点十五分这个时间段里没人知道他干过什么。”
言罢,俊阳缓了一口气,最后补充道:“所以,我说你算错了。庄书最少偷了十五分钟。”
“要照你这么推论何止十五分钟。卓霖跟庄灵谈过话回到房间的时候听见了大爷爷几个人的脚步声,但是却没有遇到庄书。假设那时候庄书根本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那么他偷来的时间就是一小时十五分钟。”
“不对不对。”俊阳摇摇头,“那时候他不可能到处走动。别忘了,老宅的佣人中至少还有两个没休息。他们会收拾客厅的茶具等东西,庄书乱走回被遇到。”
“别人我不知道,年叔是一点才睡的。是他收拾了客厅的东西。但是,你要明白,那时候年叔只在大厅和餐厅这一条线上走动,庄书想要避开他至少有三条路。”
“那也不对。”这一次俊阳很固执,“你的思维怎么忽然迟钝了?”
“你说我迟钝?”
“你知道年叔等人的作息时间,但庄书不知道。在有可能被发现的情况下他不会冒险到处走动。”
“老宅一共才几个佣人?只要是有心想要避开绝对不是难事。”
“那是要在他必须完全了解老宅内部情况的前提下!庄书才来了一天,大半天的时间都在睡觉,剩下的时间不是跟你们吃饭就是聊天,他哪来的时间去探路?”
说着说着,卓逸来了倔劲儿,起身走到俊阳面前紧挨着他坐下,继续争执:“老宅虽然很大但也不是迷宫。“
“你别忘了当时的庄书没打什么好主意,你觉得他有胆子大大方方探路吗?”
“你说的这些只能是推测,既然是推测那就要全方面”
不等卓逸的话说完,俊阳的手在眨眼间轻轻捂住了他的嘴。他诧异地看着俊阳,对方勾起一边的嘴角笑着,说:“我不会因为你的假设就轻易动摇,所以,这次考试应该是合格了,对吧?”
露在手掌外的眼睛眨了眨,下一刻充满了满足的笑意。他拉下俊阳的手却没放开,言道:“你没有被我干扰而坚持自己的推论,当然合格。”
临时兴起对俊阳进行了一次测试,心满意足的卓逸双臂圈着腿,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个,袖子已经挽到了手肘上面,露出小臂和微微弓起的背脊显得一向狡诈多变的人有了几分温润的韵味。俊阳刚刚涌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安安静静的看着别样的卓逸,忽然明白为什么会有人送他“逸公子”的绰号。
“在想什么?”不知道过了多久,俊阳才开口问道。
“死亡时间和庄书那十五分钟对不上,但我并不认为庄书是无辜的。这一回大爷爷并没打算带着他们父子回来,因为卓熙的缘故M国的生意破产,我想大爷爷也不可能把最后一笔资金给庄书父子。这对父子也不会坐以待毙,既然他们能查到密码和钥匙不在M国,我想他们也猜到这两样东西在老宅里了。”言罢,卓逸抻了个懒腰,抱怨着这一天体力活干的太多,很自然的转过身躺在地上,枕着俊阳的腿。
这样躺着会不会有点凉?俊阳想到了与案情毫无相关的问题,拍拍他的肩膀:“会感冒,起来穿件衣服。”
卓逸笑道:“你会怎么分析庄书的情况?”
“分析还谈不上。”俊阳说道,“只是一些没有根据的假设而已。”
“那也说来听听。”
俊阳调整了坐姿,靠着身边的椅子,说:“卓然在M国查到庄卓熙知道了密码和钥匙不在那边,我想以庄卓熙的身份很难查到这种事,要说是庄书还有些可能。那么,庄书是不是也能知道密码和钥匙就在老宅?进一步说他是不是知道或者怀疑这两样东西在阁楼?我假设他知道,那么八号凌晨01:00——01:15这十五分钟内他很可能来过阁楼,不管他是来探查情况还是只打算看看,他都来过了。“
“我想想。”卓逸继续躺在俊阳的腿上,琢磨着说,“从大厅到这里需要三分钟,假设他没有走最近的路而是走了客房那边穿过回廊的路,到这里就需要五分钟。往返需要十分钟的话,他逗留了五分钟也有可能。但我相信他进不来。”
“他离开这里之后很可能直接去找庄严。”
卓逸叹着气,说:“好吧,我承认他们俩都不是凶手。在01:55左右结束谈话,走到阁楼这边需要三分钟,这就是01:58,搬弄这些家具最少需要五到八分钟,这就过了两点。时间上不对。”言罢,卓逸忽然笑了,昂起头看着俊阳,“要不我把他们都骗来,你在外面把门锁死,再发把火,看看到时候谁能打开机关得了。”
一记手刀不轻不重地落在卓逸的脑门上,俊阳数落他:“说点正经的。”
“正经的?那你去把他们催眠了吧。”
“靠催眠破案还要你这个侦探干什么?”
说着,俊阳顺手戳了戳卓逸的肋骨,怕痒的狐狸卷起身子转过去,窝在俊阳的肚子上咯咯直笑。看到他弯曲的背脊便情不自禁地抚了上去,微凉而又纤薄。手掌没舍得离开,就这样简单自然地在背脊上温暖起来。
“卓逸,你觉得沉香木碎片是怎么回事?”
“难得。”
“难得?”
“你叫了我的名字,好像还是第一次。”
背脊上的手猛地停下来,俊阳也意识到这一声“卓逸”叫的如此自然,却真的是第一次。他有些尴尬,复又动了手贴在背脊上最后一处凉意上,说:“你一直不提那块木头碎片,心里有数儿了?”
“算是吧。”卓逸好像一只刚刚吃饱的小狐狸,窝在俊阳的身上慵懒着,“我对这个问题倒是不看重。”
“你还在想孩子们的事?”
“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要对孩子下手呢?他们能知道什么?或者说两个孩子在无意间发现了什么,但是我问过他们,完全没有一点线索。也许我该找人把孩子们接出来,再问问。”
俊阳笑道:“不可能吧,你爷爷会把孩子看的很紧。”
“那就引开他。对,可以让卓霖帮忙。”说着,他摸出口袋里的电话。
对卓霖说话的口气并不友好,甚至说的上是霸道了。但俊阳却觉得卓逸的这种态度是把卓霖当成了值得信任的人。等到他挂了电话,俊阳的手也停了下来,顺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