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终逍遥法外。所以这个夜晚,对韩印和专案组来说同样是难熬的。
吴家坡的夜晚,格外静谧。
时至今日,该地区居民已很少有人敢在天黑之后踏出家门半步,这倒让警方少去了一些不必要的干扰,当然出于谨慎考虑,警方在外围安排了数名警员,对有可能进入诱捕区域的当地居民进行拦截,目前可以说万事俱备,只欠一个赵超明。
时间在飞快地流逝,赵超明始终毫无动静,韩印和专案组方面十分着急。
一直埋伏到午夜,专案组已经有人开始泄气了,赵超明终于出门了。
据附近监视点汇报,他走路有些摇晃,可能喝了不少的酒,幸运的是他行走的方向正是朝向诱捕区域的。
各监视点不断汇报着赵超明的动向,他始终沿着马路向东走,并没有拐进胡同。而渐渐地,他距离抓捕区域越来越近了300米200米100米他的身影终于出现在指挥小组的视线中。
按照事先计划,女特警一边打电话,一边朝赵超明方向慢慢走动。看着女特警与赵超明之间的距离逐渐缩小,韩印紧张得一颗心悬到了半空,他有些担心女特警应付不了“实战经验”丰富的赵超明。好在有避弹衣可以挡住刀锋,可是当一阵微风吹动了女特警的外套,他发现女特警里面根本没有穿避弹衣。
一瞬间韩印的眼眶湿了,他知道那是女特警怕赵超明察觉到异样,发现她的身份,导致行动失败,才不惜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20米10米5米1米错身没有人完全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见赵超明的身子突然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啪地摔在地上,紧接着是一阵嘶吼,等警员们从埋伏点冲出来的时候,女特警已经将赵超明死死压在身下,一把刀身长约二十厘米的单刃刀,在漆黑的夜晚中寒光凛凛地躺在地上。
众警员将赵超明铐住拖拽起来,女特警也被搀扶起来,此时大家才发现,她外套的下摆已经被划破,腹部清晰可见一道划痕,所幸刀口不深诱捕行动成功结束,专案组趁热打铁连夜对赵超明进行审讯。
行凶当场被擒获,数起作案中使用的凶器被缴获,在如此确凿的证据面前,在审讯人员强大的攻势下,赵超明对自己的多起杀人罪行供认不讳。但令在场警员愤怒的是,在交代作案细节时,赵超明脸上始终含着微笑,尤其当他描述自己是如何伤害被害人时,笑容便更加灿烂了,甚至得意得手舞足蹈至此,太平镇系列杀人案的侦破部分基本结束,就结果来说是完满的,但回顾整个办案过程却极为艰辛。该案曾历经四任公安局长,专案组建立长达九年之久,先后有300多名警员参与侦破,全镇摸排近万人,重点嫌疑人调查超过千人,相关案件卷宗长达七万多页。在这样一组数据的背景下,此刻当案件告破之时,专案组所有警员相拥在一起放声落泪的场景,韩印便能够理解了。他也深深受到了鼓舞,具有这种坚持不懈的办案精神,没有案件是侦破不了的。
次日一早,由于心系“1·4碎尸案”,韩印便急着踏上了归程,T市方面特意派专车送他返回J市。一路上他一直用手机上网,了解媒体对案件的报道。媒体果然无所不能,有些媒体竟然不知从什么渠道打探到赵超明昨夜接受审问的情形。对于他在审问中一直保持着笑容,丝毫未表现出悔意,媒体纷纷予以谴责。用词无非是冷酷残忍、嗜血无情、人格扭曲等,有的媒体因此给了他一个“微笑杀手”的封号。
其实韩印心里最清楚:赵超明和所有连环杀手一样,微笑是因为他们自卑!
第十七章 嫌疑作家
傍晚,韩印风尘仆仆地回到J市。
他给叶曦打电话,报了平安。叶曦表示目前案件还没有什么进展,让他先好好休息一晚,明天碰面再详细交流。
虽说在太平镇耽搁了几日非韩印本意,但他也觉得十分抱歉,所以顾不得舟车劳顿的疲乏,又到积案组抱回一些卷宗带到招待所研究。
尹爱君入读古都大学仅三月之余便遇害,班级同学和老师对她的印象是安静、内向、少言寡语。平日她只是来往于校区和宿舍之间,唯一的外界活动便是逛书店。据她同学说,在书店曾多次看到一个男人和尹爱君搭讪。而她的舍友也提供消息,尹爱君曾说过她在书店认识了一个作家,还送她一本诗集。但在她遇害之后,警方并未在宿舍里发现那本诗集。通过几个同学的描述,警方作了素描画像,很快找到那个所谓的“作家”。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就来自古都大学校内。
古都大学自80年代初开办了一个作家班,至今断断续续已经办过十几届。
这个作家班属于成人办学,班上的学生主要是一些文学爱好者,也有一些小有成就的作家想要混个本科文凭的。他们大多来自本地以及周边地区,年龄偏大,有一定经济基础,而且为了保持清静的创作环境,他们大都选择在学校周围单独租房居住。
当时学校里只有一个“94届作家班”;班上一个名叫许三皮的学生,便是在书店与尹爱君有过接触的那个男人。
许三皮,本地人,当年30岁,曾在一些报纸和杂志上发表过诗歌和文章,他在青鸟路附近租住了一间有院落的平房。
警方很快控制了他,在进行审问的同时,对他的住处进行了细致搜查。
许三皮当然不肯承认自己杀人,也矢口否认送过尹爱君诗集,但警方偏偏在他家中搜到一本,经尹爱君舍友辨认,与其曾带回宿舍的诗集封面相同。面对证据,许三皮仍然百般狡辩,说诗集不是他买的,也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他家中。警方又让他解释,为何在他家里未发现任何刀具?许三皮说他平日在学校食堂吃饭,家里不开伙,所以未买过刀具。讯问房主,房子前后已经租出去好几拨了,他也想不起来有没有刀具在家。
除此之外,警方在房子和院落里未发现作案痕迹和死者血迹。但许三皮供词前后矛盾,有诸多解释不清的地方,租住地点与尹爱君最后出现地点吻合,且缺乏不在场的人证,可谓嫌疑重大。可是让专案组未想到的是,正当他们准备对许三皮加大力度审讯的时候,却接到市局放人的命令。
此后,专案组只能在暗中监控许三皮的行踪,但未发现可疑之处,直到几个月后,许三皮远走美国。
案件卷宗中,关于许三皮的调查记录,到此戛然而止。
放下手中的卷宗,韩印皱紧眉峰,眼神放空呆坐了半天。为什么许三皮会突然被释放?是不是受到了某种阻力?他又为什么着急忙慌地跑到国外?这个许三皮现在在哪儿?会不会又出现在本市?会不会是“1·18碎尸案”的真凶?与“1·4碎尸案”有没有关系?
这是个值得追查的目标!
韩印收回视线,重落在卷宗上。该份卷宗明显比先前看的要陈旧不少,且皱褶明显,想必对“1·18碎尸案”一直无法割舍的付长林,一定多次翻阅过这份卷宗。
“对,明日一早找付长林详细了解一番这个许三皮,也许卷宗上未有记载的一些东西,都尽在他的掌握中。”
韩印睡前,做了这个决定。
早晨,在招待所大堂,韩印碰见蹲坑监视冯文浩一夜的康小北。两人一起到餐厅吃早餐,康小北顺便向他汇报了这几天对各嫌疑人的调查情况。
每个人都有秘密!正如韩印先前说过的这句话,在对几组嫌疑人进行跟踪调查后,果然发现了他们不为人知的一面。
黄传军离婚后,前妻改嫁,2011年,在机缘巧合下,两人竟又旧情复燃。
据他前妻说,两人经常会趁其现任丈夫出差之际偷偷幽会,为免被周围邻居撞见说闲话,一般都选择在酒店开房。元旦前夜到次日上午,她和黄传军一直待在一起。随后查阅酒店监控,证实了她所说的的确是事实。
与黄传军夫妻俩纠缠不清的糊涂关系相比,刘湘明的问题更让人瞠目结舌。
刘湘明闪婚又闪离以及他一直未找女朋友的原因,是因为他是一个同性恋。他几乎每天下班之后,都会与一些“圈内人”在酒吧等娱乐场所厮混,一位帅哥大方地承认,元旦假期期间,他与刘湘明一直腻歪在家里。
而王伟、薛敏夫妇二人的生活则比较正常。单位同事以及周围邻居对他们的关系,总体评价还是不错的。只是由于薛敏出身高干家庭,从小娇生惯养,身上难免有一些任性骄横的毛病。偶尔会不分场合,发点大小姐脾气让王伟难堪。好在王伟性格好,又能够包容她,倒也相安无事。他们有一个8岁的儿子,因为读书的原因长年生活在爷爷奶奶家。元旦假期中,邻居未曾留意到两人的具体动向,但有邻居说,元旦假期后第一个工作日,也就是1月4日早晨,见到王伟驾车载薛敏上班,彼此还亲切地打过招呼,没发现有何异样。
就以上调查结果来看,这三组嫌疑人基本可以从案子中排除,目前嫌疑最大的当属冯文浩。
从冯文浩的活动情况分析,他可能确在酒吧后巷出租屋聚集的地方有个“窝”,这就意味着他有独立的空间囚禁被害人以及分尸。他失踪的几小时里,可能是到出租屋中重温快感。但有一点令韩印很困惑,如果他觉察到警方的跟踪,为何还要执意前往呢?他究竟意欲何为?
韩印叮嘱康小北盯紧这个冯文浩,吩咐他派几个人手带上冯文浩的照片,到出租屋周围让居民辨认一下,看能不能摸到他的窝。
吃过早餐,二人分头行事,按照昨夜计划,韩印要找付长林了解许三皮的情况。没想到刚走到古楼分局门口,便恰巧碰见打楼内大步流星走出的付长林。
付长林麻利地打开车门,正要坐进去,韩印快步上前叫住他:“付队,等一下,有个情况想向您请教一下。”
付长林刹住身子,扶着车门,不耐烦地说:“什么情况?”
“是关于许三皮的。”韩印说。
付长林怔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了韩印一眼,冷冷地说:“他的情况,卷宗上写得很清楚,你自己看吧。”
“我觉得不是那么清楚吧,我想了解卷宗以外的真实情况。”韩印微笑一下说。
“卷宗以外?很抱歉,我无能为力。”付长林哼了哼鼻子,说完身子便钻进车里。
韩印晓得付长林对自己印象并不好,而许三皮事件若真的牵扯黑幕,他也不会轻易向他这个外人透露。当然,他也很清楚付长林最在意什么,如果想让他痛快地合作,怕是只能把话题往“1·18碎尸案”上引了。
想罢,韩印忙伸手扶住车门,急促地说:“付队,我知道您对许三皮在‘1·18碎尸案’中逃脱追查一直无法释怀,和您一样我也认为他在‘1·18碎尸案’中有重大嫌疑,并且他当年与尹爱君有过近距离接触,即使他不是‘1·18碎尸案’的凶手,也很可能与‘1·4碎尸案’有关联。我们完全可以借着眼下的案子,再对他进行一番周密调查,从而揪出他的狐狸尾巴。但前提是,您必须告诉我关于他更多的事实。”
付长林盯着韩印犹疑一阵,转头冲副驾驶座位努努嘴示意韩印上车,韩印忙不迭地绕过车头坐进车里。
付长林点上一根烟,猛抽几口,侧着脸盯着韩印思索一会儿,开口说道:
“你是想问,当年我们为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