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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出门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个事,去Pauline 的房间,坐下,问她“你这两天晚上都在干嘛?”
她面无表情“没干嘛啊,上上网,看电视,然后睡觉你和邓蒙跟客户一起乱搞,我能不去当然好啦”
我笑笑“乱搞?”
“哪还能做什么?你们谈生意不都这样来的吗”
我看了她一会儿,没说什么,然后起身往门口走。
她可能觉得话有点说重了,在身后补了一句“我知道现在这些事很正常,但是我们是外企嘛,能不这样最好了”又假笑“以后你结了婚,你老婆会很伤心的!”
我停住,想了想,然后转身说“我知道你一直都不是很喜欢我,给我做assistant可能是维姐强压的,目前的这种工作方式你可能很难接受。但你现在既然跟着我,还是希望大家能够融洽一点我来就是告诉你件事:这两天没有我的同意,你不要出酒店,就在房间里呆着”
Pauline 有点吃惊“为什么?”
我没有正面回答她“你在给北角做事,永远不要忘记北角不是普通外企!”
晚上在酒吧的包房里,40多岁的老高显得有点矜持“这种地方太乱七八糟了,我从来没来过!”我笑笑“就是因为没人想到你会来这里,所以这地方好”
陈原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然后递给老高。老高有点疑惑的接了,一听是自己女儿,很惊讶陈原前两天回上海,亲自去UPS 取了个香港来的快件,里面是个大信封,某家外行香港分行的全套开户手续,account name是老高的女儿。陈原去复旦找到那个女孩子,把东西给了她。
我拿出装香港卡的那个手机,拨了那家外行的电话银行号码,递给老高“有点钱在里面”。老高听完了电话语音,嘴唇紧紧抿住。这笔钱对他来说是大数目。
沉默了10分钟,老高开口“我可以帮你们,但是钱我不能要!”
陈原点根烟,慢慢抽“从法律上讲,这笔钱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从现实上讲,这笔钱不属于中国境内资产,从来没有进入过中国,GCD 根本无权过问”
老高没说话。
我想了想,对老高说“高局,不管你帮不帮我们,江机最后都会被卖掉的,这是从你被架空那一天开始就决定了。你离开了江机,这个厂就是别人口袋里的东西,和你再也没有关系!不管是从个人恩怨还是从你对江机的感情来说,你还是希望看到老钱玩栽吧?呵呵至于我们送给高莉的这点‘小礼物’,和你无关,只不过恰好你是她老爸而已”
老高又沉默了一会儿,还在犹豫“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不过你们必须保证: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是我讲的”
我呵呵笑“其他人知道又怎么样?你难道真的认为江机厂就只有你一个人知道老钱的事?他玩的动作那么大,知道的人还会少?这是犯法的事情,我不相信江机厂没人动过写举报信的念头!高局,我说句那个点的话,你一个已经过气了的原厂长,还有什么可以值得留念的,难道还能把你从江机厂的厂长位置上再拉下来一次?”
老高终于答应了,开始慢慢讲。
不过他娃真的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娃连老钱和现在江机厂一个女科员的风流韵事这些鸡毛蒜皮的都拿出来讲,我靠!老子心头轻轻叹气:不怪上面看不起这个业务上很能干的老厂长,是他娃确实不会做,这种“觉悟水平”就算上面有人想抬他都实在太难,他妈根本抬不起来!
陈原默默的听完,最后问了一句“最大的问题就是去年买地的事吧?”
老高点头“嗯!据我所知老钱整的差价至少有5 、600W〃
5 、600W,这个数目其实他妈有点尴尬。和老高分手后,我和陈原开着车在长江边上慢慢溜。我想了很久,问陈原“你说这个数字杀伤力大不大?”,陈原摇摇头“难说!如果老钱一个人吃了这么多,那还算有点搞头。但在开发区弄工业用地,这种事情牵涉的太广了,我估计——如果那个差价数字正确的话——老钱最多吃掉了100W,其他人要分不少的。而且估计很多分了的钱都是公对公,很难说完全有问题”。我点点头“先看吧,看老钱的反应如何”
回了酒店,陈原去敲Pauline 的房门,竟然不在?我日,老子当时就有点冒火!等了半个小时她才回来。进了房间后陈原问她“你到哪去了?”
她嘻嘻笑一下“去看一个大学同学了”
我脸色很冷“不是给你说过叫你别出去吗?!”
“就一个小时有什么嘛?”
我强压住怒气“不让你出酒店是为了你好!你知道我们的工作是有风险的!”
Pauline 的反应让我和陈原很吃惊“故作玄虚!有什么风险?不就是和客户吃饭喝酒玩小姐胡来吗?我以前在上海XX银行做事,这些见多了,你们既然敢做,还怕公+ 安来找你们啊?我又没和你们一起去,我怕什么?莫名其妙”
当时陈原可能有点脑袋短路了,竟然冒出一句“我,我原谅你是淑女!”
我盯着Pauline ,没说话,心头有股寒意慢慢升起。愣了几分钟,转头对陈原说“你先回去”
房间里之剩下我和Pauline 两个人。我坐下来,点烟,想了下措辞,开口“你对香港北角到底知道多少?”
她低下头“维姐对我讲过:该我知道的我都知道了,其他的不用管,跟着你就行了”
我心头的那股寒意变成了冷颤!他妈Christy 这样做实在猜不透她的用意!
但现在我不能去猜了,必须要马上决定怎么办:告诉面前的这个小资MM真相?会不会有危险?不告诉她,那如何处理这个随时都会和我在一起的“助理”?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言简意赅的把北角的真实身份全部讲了出来。我承认这是赌博,但“特工”生涯处处都有赌博!我已经没有其他选择,只能赌Pauline应该能成为我和陈原的合格同事!
Pauline 默默的听完,轻轻吐了口气,没说话。
我看着她“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暂时没有你对我讲了这些,我就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利了,对吧?”
我点头“你很聪明”
她小声说“才知道啊?”顿了下又补一句“我主要就是很反感你从来不把我当回事”
“因为你是女孩子,我怕你承受不起”
“谁说女孩子就不能承受?你别忘了我和陈律师一样,我也是维姐亲自挑的人!”
“那好吧,嫂瑞,算是我的错!”
她做个鬼脸“现在才真的把我当成你的‘自己人’了吧?”
我笑笑“欢迎加入大陆北角!”
回房间后,我仔细想了想,隐约猜到点Christy 的意思了:她是故意这样做的,就是要让我自己来选择
过了几天,我和陈原又去见了老高。拿到了一些书面的东西,这些东西是必需的。当然我承认老高这样做对他自己来说有很大的风险,但不关我们事。金钱交易,收了钱就必须要办事,这是规矩。
邓蒙这两周只有一个任务:每天陪着老钱花差。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和陈原去见老钱。在江机厂的厂长办公室里,我把门关上,陈原拿出2 张复印件放在老钱的的大班桌上。老钱看完东西很吃惊,但这娃还是有点道行的,他的第一句话并不是“你们从哪弄来的这些东西?”,而是“你们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还用问?
陈原看着老钱 〃你现在只有一个选择:拒绝XXX (那个江机厂所处行业的领头羊公司),答应我们南福的条件“
老钱皮笑肉不笑“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我说“桌子上的东西就是理由!”
“哈哈”老钱开始真笑“我不管你们从哪搞来的这些东西,这些东西的真实性都先不说,就算是真的,那也只和我个人有关,和收购江机厂有什么关系?就算我愿意和你们合作,但别忘了我只是这家国营厂的厂长,江机卖不卖,卖给谁,上面还有那么多主管单位,难道我一个人就能决定?嗬嗬,你们太天真了吧!”
我笑笑“我们知道你背后的人是谁,我们也相信你能让他决定”
老钱的脸色马上变了,抽烟,不说话。
陈原说“如果不答应我们,你会后悔的”
老钱盯着我们,语气很冷“我倒真想看看我怎么后悔!”
我没说话,让陈原收拾好东西,走球。
回去的路上,陈原给我说“没想到丫这么不识数”我点点头“他可能需要时间考虑,毕竟对他来说根本没想到我们会变得这么快”
但是我们不可能等他,因为Christy 定的期限只有2 周了,如果成功,后续的一些前期准备手续都得花1 周多。我们没时间等!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老钱狗日的更不愿意等!我和陈原刚一到酒店大堂,几个男的就把我们围住了。他们是A 市公+ 安局经侦的,把我和陈原“控制”了。不用问都知道,我们前脚刚走,老钱后脚就给他的背景打了电话。
我们被带到公+ 安局的一个会议室,Pauline 已经先就被带来了。会议室的门关上,门口有警+ 察守着陈原问我“怎么办?”我想了想“看情况”。Pauline有点害怕,她毕竟是女孩子。陈原安慰她“没事,小问题!”
我心头开始转拐拐“我护照上贴的外交签证,陈原本身就是律师,公+ 安应该不敢明着把我们怎么样;应该也不敢明说让我们交出那些材料,那样等于是承认老钱有问题。因为那些材料只是”举报信“性质的东西,并非直接证据,就算交给他们也没多大价值所以最坏的可能就是让我们立即滚蛋,爬出A 市”。半小时后来了个人,是个中年女警察,果然不出所料,她态度很好的说“希望你们马上离开A 市,这是上面的意思”
我装傻“上面是谁?”
她笑笑“无可奉告”
我给陈原使个眼色,陈原立即和这个女警察(估计可能是局办或者宣传处一类的人)开始磨洋工,东南西北的乱扯。我站到窗户边,点根烟开始抽5 分钟心头就做出了决定,一个很大胆的决定,别无选择!
我转头对女警察说“我想打一个电话,可不可以?”
“打给谁?”
“我的上司”
“不行!”
我笑笑“为什么不能打?你们只要求我们离开A 市,我们如果出了A 市后照样会打这个电话的。现在在你们这里打,有什么区别?”
她想了想“那你用这里的座机打”
我把烟蒂按在烟灰缸里“你们的座机打不通我要接的号码!”
中年女警+ 察不笨,她大概猜出来了点我想打什么电话。低头想了一会儿,然后一言不发的起身出去了呵呵,这就是中国的政治特色,在这个台面上混的人任何时候想的都是保护自己最重要,没人会为了吃力不讨好的事真正去卖命。
我拿出装广州卡的那个手机,拨了那个很特殊的号码:北京route 人物的电话。接通后他有点吃惊,但语气还是很平静“你有什么事?”
我稍微有点紧张“何X 长您好,有件很紧急的事要麻烦一下:您能不能让中X 委给江苏X 委打个招呼,让她们了解一下A 市XX工业区去年一个土地出让的事情,仅仅只是电话了解一下情况就行了,不用做任何事”
对方停顿了一下“没别的了?”
“没有,麻烦您了”
“知道了”
打完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