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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陈晓一下子就不成好奇宝宝了。脸上更红,头也低着,唯唯诺诺地说了一句:“我不喜欢男人。”
“哦,那管家大叔喜欢你,然后你就反抗了?”
“嗯……”
“呵,都是没有未来的感情,过去了也就过去了。放心吧,管家大叔就和我一样,会走的干脆,然后不会再给你困扰。所以你回去了可别一副受欺负的模样,和以前一样就好了。”麦柯说的时候,转了头,别开了陈晓那双红红的眼睛。
不知道这孩子是被管家吓到了,还是因为他的离去而舍不得。
他们是沿着海岸线开的,麦柯一转头看到的就是一片海面,有海鸟展翅高飞,在太阳下自由地翱翔着。这个场景平时站在海景别墅的任何一个落地窗前都能看得到。
到了晚上,海面上是最美丽的星星和月亮,麦柯一直都很喜欢这里的风景。
“麦哥,你走了,家里又要冷清了。”
“不会,家里还有一只猫和一只狗,你表哥特地买来给你解闷的。以后热闹的时光会很多的。”
“我喜欢丰丰,表哥把丰丰送走了,我喜欢你,最后你也走了。”陈晓有点伤感,但是又发动起了车子。“麦哥,上回我把我表哥的重要文件弄丢了,谢谢你缠着我表哥帮我争取了时间把东西找回来了,还有上上回我睡过头了没来得及到,也是你帮我拖住表哥晚了好几个小时才起床,还有上上上回……”
麦柯转回了头,一想到所谓的帮助都是拉着没发。情的土豪逼着他发。情干点什么给迷糊的小表弟多争取点时间,他就觉得自己自己也没做什么。其实滕诚那么聪明,知道他最巴不得滕诚被化学阉割掉没兴致了可以少点工作量,大概早就猜到自己的目的是帮陈晓的忙,但是也就顺着他们闹。土豪这人其实对小表弟挺好的,就是那人闷骚,你让他明着说喜欢小表弟不如让他去死,但是暗搓搓的,土豪其实是个很宽容又温柔的好表哥。
麦柯笑道:“哥家里的地址你又不是不知道,下回来我家,我做好吃的给你吃?”
“嗯。”陈晓点点头,勉强地笑了出来。
麦柯知道陈晓这孩子出生在大家庭里。看看丰丰妈妈对丰丰的教育,就能想到陈晓小时候受到的教育会有多么的严格。陈晓又是独子,好死不死的偏偏把土豪滕当做自己唯一的偶像,不是作死节奏?麦柯有些同情这孩子,不过想到他的身后还有一个默默保护他的人,麦柯的心也安定了不少。
麦柯在地铁站附近下的车。陈晓在门口站了好久,要不是接到滕诚的电话,他真的不想回到海景别墅里去。
果然,一进别墅,站在他面前的就是高高大大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管家。
管家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三天前那种要吃人的野兽一般的神情,而是温润的如同以往任何一天一样。
“陈晓,我……”一向在别墅里一天都不会说几句话的管家,站在大门口就是为了等陈晓。
只是少年眼睛一斜,侧身就上楼了。
管家默默地叹了口气。听着陈晓上楼的脚步,突然听到陈晓的一声惊呼,他迅速地冲了冲去,在那只花斑猫扑向陈晓的一瞬间,把人护在了身后。
陈晓只觉得面前一黑,是管家身上的黑白西装和一股他熟悉的淡淡薄荷水烟的味道。
管家的手紧紧地搂着陈晓的腰,另一只手上挂着一只凶悍猫咪。
陈晓被面前的一幕吓到了。
他让他想起了三天前的事——
“你放开我!”陈晓一下子从惊恐中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人的眼睛里,带着戒备和凶悍。
管家很快放开了手,另一只手还是保持着被咬住的模样,脸上一点疼痛的表情都没有:“忘了告诉你滕诚要把真金白银放出来,狗比较温顺,猫有很强的攻击性,你小心点。我带它下去了。”
管家的话是温柔的,走的也快。
陈晓咬着嘴唇,木木地看着挺拔高大的身影下楼,好像管家还真的就像麦柯说的那样,过去了就过去了,不会再缠着他,可明明这样他应该开心的,但是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
陈晓之前感冒了很久,怎么都好不了。怕传染给别人后来在别墅里都带着口罩,闷得难受不说,他还有点对口罩的纤维过敏脸上发了好多红疙瘩。
后来是管家逼着他休息。
陈晓的家就住在滕诚海景别墅边上的海景公寓里。因为表哥基本就是个家里宅,陈晓上班地点走路也就十分钟的事情,异常的方便。那几天管家都逼着他住在别墅里,只说是滕诚让他好好休息。那几天他基本一要干活就会被管家拉去客房休息,好吃好喝地被照顾着。
其实陈晓挺享受的。
从小到大妈妈总是让他要做的优秀,“你不进步不学知识和本事,别人就要走在你的前面,将来改属于你的那一份财富也会被居心叵测的人给抢走。”这是他从小就听到的话语。
于是那么多年,陈晓好像都没有让自己停下来过。在做滕诚的生活助理之前,他羡慕滕诚,因为从小长辈就给他灌输滕诚表哥是所有表哥里最成功的一位。一开始陈晓见到整天在家里发呆的滕诚也羡慕他,因为之前辛苦了很多年,之后就能过想要的清闲的生活。这也是他的目标。
除了念书记忆出众意外,陈晓并没有其他方面的天赋,他连开车送表哥去他不熟悉地方都会觉得恐惧和不安,如果真的有一天他成功了,能不再忙碌能休息了,那他一定要环游世界去看看别的地方,过一下自己期待但是遥不可及的生活。或许没有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物质满足,但是只要能摆脱过去18年单调的生活的他都愿意。
于是当他被管家惯着躺在客房里每天只要吃饭睡觉,无聊了还能听管家给他讲当年他当兵时候的故事,陈晓就觉得很开心。
他也是那几天才知道。管家的名字叫张明,在做滕诚的官家前是一名在职的边防缉毒的军人。他参加过国境南边边境的扫黄缉毒的许多国家级的秘密行动,见过各种各样为了利益和金钱出卖灵魂的人和事。当然,他也去过很多很多的地方,领略过各地的自然风光。他差点做了中校,可最后却做了滕诚的管家。
那些血腥的事,管家没有同他多说,陈晓好奇地问他身上一定有很多肌肉吧,管家就随便他在身上摸来摸去,果然是硬邦邦的都是很有安全感的肌肉。
“我哥是雇用你来保护他的安全,才让你留在这里吧。你好厉害。”陈晓边摸边觉得特别神奇。
“你哥那时候帮了我很大的忙,没有你哥,我现在已经死了,所以我会一直报答他。”
那天,管家给他讲完水乡的河流小桥还有那边的风土人情和少数名族特别的节日,是这么回答他的。
陈晓很喜欢听管家的声音,低低沉沉却很温柔好听。
陈晓听着听着就睡着了,最后记得的是管家伸手理了理他的额发,等他再醒的时候,却发现,管家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就在他的面前。
极近极近,连脸上潜潜地纹路都看得一清二楚。
陈晓以为是自己睡迷糊了,只是嘴上湿漉漉被天咬着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
管家闭着眼睛,吻地却认真,好像是在吮吸什么特别宝贝的东西一样。
陈晓吓到了,心里就乱了……
自己表哥有这方面的嗜好,他比谁都清楚现在发生的是什么。只是陈晓没有想过,这件事竟然会发生在他的身上,而另一个人,是一直给他安全感,照顾着他的管家。
陈晓的脑子没有千回百转。如果换成麦柯,哪怕自己不愿意也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装睡。而小表弟是单纯的想到什么就本能地那么反应了。他一下子推开了身上的人,身上的人猛地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的时候,一个是震惊愤怒的,另一个是温柔却后悔的。
有衣料和被褥摩擦地声响,陈晓针扎着可是身上什么力气都使不出来,他的身后被一只大手托了起来,很快整个人都进入了一个薄荷味的怀抱里。
他的脸被埋进了黑色的西装里。那里是他熟悉又不熟悉的味道。
“你放开我!”陈晓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另一只大手给握住。他就像一只被束缚住的家禽,动不来,也针扎不了。
突然一个翻身,陈晓被完全压在了床上,身上有滚烫硬硬的东西顶着他,那意思就更加的明了——
“让我抱一会儿。”头顶上有管家的声音飘了过来。“陈晓我喜欢你。”
明明是一句好听的情话,换来的却是反应更大的陈晓。
“我不喜欢男人,你放手!不然我告诉我表哥,你放手!”陈晓用了吃奶的力气在针扎,特别是双手,简直是不要命地在撕扯。
管家害怕孩子伤到,手上的力道松了,随即那人挣脱了出来,很快“刺啦——”一声,管家的脸上多了三条抓痕。刚刚怀里还热乎乎的人,穿着睡衣狼狈地就跑出了客房——
怀里一空,原本就短暂的亲热,果然如同梦境一般。
等怀里冷得发寒,张明自嘲地笑了笑,用食指摸了摸嘴角。
那个吻很香甜。
只是原本就遥不可及的一件事,现在已经彻底地切断了所有的可能性。
是连梦都不用做了。
老军人一直是理智的。偶尔疯狂一回,也是早早地就明白自己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陈晓是衣冠不整地跑出去的,那天麦柯和滕诚都不在家,而之后陈晓一下子就消失了好几天。
再见到他是三天后。
他的假期用完,陈晓也回来了。见到他的时候陈晓依旧是戒备而反感的,在知道麦柯要走的时候,那孩子就差要哭出来。
是害怕以后家里唯一和他走得近的人也不在了,只剩下一个随时想要侵犯他的管家,和一个脾气阴晴不定,总让他又有压力又害怕做错事的滕诚。
……
麦柯来之前其实陈晓很少和滕诚一起在桌上吃饭。
现在麦柯走了,吃午餐的时候,陈晓一直都没有说话,管家上了菜就自动的消失,还把攻击力极强的真金,和得了老年痴呆在窗边蹲了一个上午没动过的白银给抱到了楼下去。
管家不在了,感觉一张大桌子上的气氛更加诡异了。
陈晓吃着自己最爱吃的美洲烤鱼,食不知味地想快点吃完了可以溜走。
他也看了看表哥的表情。失望的是,好像表哥对家里有没有麦柯,没有一点的反应。
这是成功的人要达到的境界,还是表哥和麦柯真的只有单纯的买卖关系?
陈晓混乱了。
很快就看到表哥优雅地放下了刀叉,看着他淡淡道:“张明脸上是你弄的?”
陈晓背脊一凉,混混吞吞地说不出话来。
好一会儿滕诚抬了头,看着陈晓轻描淡写道:“你三岁的时候被绑架。你大概不记得了,但是那件事闹得很大,我爸把事情给压了下来的,但不代表他不存在。”
陈晓不抖了。他的确听过这件事。只是他那时候很小很小,妈妈只说有惊无险,没有和他说过别的。
“那时候我爸为了集资,做过不光彩的生意,绑匪绑不到我们三兄弟就拿我们亲戚的孩子下手。他们把你绑去了南边的边境,威胁不给钱就撕票,还要曝光滕胜在黑道的业务。”
滕诚用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没有去看身上有些抖,应该已经猜到真相的表弟。“那次的营救是张明所在的部队。托他的福,你活着,歹徒被他一枪击毙。”
滕诚停了停。
陈晓抬头问:“是你们让他击毙歹徒的?”
滕诚微微扬起嘴角:“是你姨夫,也就是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