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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可好,合了你的心意了。你可以去见她,但我有一个条件,你去我也去。”黄珊一进门就对高寒说。
“要去你去,早上才和人家打完架,保证书还装在口袋里,转脸就又去求人家,自己打自己脸,我说不出口。”这下轮到高寒发威 了。他阴沉着脸,看也不看黄珊一眼。
黄珊没想到高寒会来这一手,一时也无话可说。但牙齿是硬的,舌头是软的,话有时候能随便说,高寒的话难不倒黄珊。她不会给高寒承认错误,也不会撕了那张保证书。
她坐到高寒身边,拉着高寒的手,语重心长地说;
“高寒,我让你写保证书是为了你好,现在让你去见她是为了蒋阿姨和爸爸。你是男子汉,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家里出了事,你不管谁管。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反正这事就靠着你了。”
黄珊说完,把高寒的手塞进自己的嘴里,狠狠地咬了一口。
“说,去还是不去。”
“你要是诚心求我,我就去,否则,别想。”高寒坚决地说。其实,高寒知道,既然一家人都出面了,他没有别的选择。
在男人面前,女人永远是胜利者。撒娇是女人的拿手好戏,嬉戏的口舌之争之后,高寒终于答应了黄珊。
赶早不赶晚,一家四口经过商议决定,要高寒下午就给来华打电话,先说好晚上见面。
地点当然是在省城。
第八卷 第444章 海誓山盟不相见 委曲求全背誓言(下)
黄珊把高寒愿意去见来华的消息告诉了蒋丽莎,蒋丽莎高兴地搂着黄珊的脖子,兴奋得像个天真的少女。本来,蒋丽莎就是人到中年心未老。
“中午不做饭了,咱们一家人到饭店吃。无论吃什么,今天我买单。”为了表达她愉快的心情,蒋丽莎提议道。
有的人高兴时哭,有的人高兴时笑,有的人高兴时连哭带笑,而蒋丽莎表达她美好的心情时总是想到钱。
钱啊,钱,你这人类物欲的主宰,灵魂的杀手。
“不行,还是买到家里来吃吧。”黄珊觉得不妥,提出了异议。
“怎么,在饭店吃不更方便吗?”蒋丽莎不解地问道。
“咱们去了,高寒怎么办,他一走路伤口就隐隐作痛。这样吧蒋阿姨,我和你一道去买些饭菜回来。爸爸和高寒喜欢吃什么,只管报上菜名,咱们效劳就是了。”
“呵呵,现在你知道心疼高寒了,前天晚上人家离家出走时,你怎么不挽留一下呢。他这一走不要紧,带个伤口回来。你告诉阿姨,他的伤口究竟是怎么回事,不会是打架了吧。让我想象一下那个美丽的故事情节,一位俊俏的姑娘看上了英俊的小伙子,正想勾肩搭背呢,被姑娘的相好发现了,人家一上来就对高寒拳脚相加,结果高寒就成了现在的样子。像高寒这样的好男人,你要是不看好了——”蒋丽莎大概由于高兴过了头,嘴上没上锁,一说开就跑了题,没完没了的。
蒋丽莎的无心的话像一块块砖头向黄珊的脸上劈头盖脸地飞来,话未说完,黄珊的脸上已经青一块紫一块了。
黄江河听不下去了,打断了蒋丽莎。
“闭上你的乌鸦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还顾上说别人,高寒才不是那样的人。快和珊儿一道买菜去,别忘了野生的鲤鱼。”
论官位,蒋丽莎比黄江河小好几个级别,论在家庭的地位,蒋丽莎只是黄江河的续弦,面对黄江河的指责,蒋丽莎还真的闭上了她那张乌鸦嘴,拉着黄珊就出了家门,到饭店买菜去了。
就在蒋丽莎和黄珊到饭店买菜时,高寒在卧室给来华打了个电话。
“你好,我是高寒。”高寒很有礼貌地问候来华说。他是个很拘谨的男人,并没有因为来华在感情上的主动就对来华颐指气使,趾高气扬,摆他大男人的架子。对于曾经为他献身的女人,他表现出了应有的尊重。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高寒,你的伤口怎么样了?换药了吗?还在家属院吗?她不在你的身边吧,一定是的,要不然你不敢给我打电话。”来华把一连串的问号通过无线网络一个个向高寒抛过来,高寒应接不暇。
来华的一连串话里充满了异乎寻常的关爱。高寒的心微醉了,暖洋洋的。
“我的伤口好多了,我已经回家了,现在正休息。她出去了,我就给你打个电话,一来问个好,二来道个歉,早上的事真的对不起。”
高寒以为来华肯定会生气,没想到她不但没有生气,还主动地问好。他喜欢来华这样的性格——直爽,大度,泼辣,敢作敢为,没有花花肠子,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姑娘;可他又不喜欢来华的性格,把很多事看得无所谓,满不在乎。
“你不用道歉的,不是你的错,也不是她的错,是我的错。但我再次重复,我不需要任何人为我的主动付出任何的代价,更不需要任何人的自责。”来华直爽地说。
“不好意思,我遇到了麻烦事——现在说不方便,你看我们能见面吗,就在今天,或者是明天。”高寒言辞闪烁,想说又怕说不清楚,吞吞吐吐,躲躲藏藏。
“有什么你只管说——你先不要说,要我猜测一下,是不是她又难为你了,你才想到要见我?”来华问道。
“不是的,有其他的事,电话里不好说,要么我下午过去,不知道你是否有时间。”
“还真被你猜对了,我下午要去办个延期签证,这样吧,你头上有伤,过来也不方便,我晚上驾车到你那儿去,你接到我的电话就出来。记住了,可千万别再把她捎带出来,我不想见她。”
高寒模棱两可地答应着,然后就挂断了电话。恰在这时,蒋丽莎和黄珊提着几大包饭菜回来了。
午饭接近尾声,一家人听到门口响起了喇叭声,还是三高一低,这是冰莹和黄江河约好的暗号。冰莹由于上次和蒋丽莎在家里撕破了脸,不好意思进黄江河的家门,黄江河就相约定了三高一低的喇叭声为冰莹到来的暗号。冰莹认为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就愉快地接受了黄江河的安排。
住在这个别墅区的要么是富人,要么就是达官贵人,基本上每栋别墅都有私家车,无论白天和晚上,周围经常有喇叭声响起,所以黄珊和蒋丽莎也就没在意。
黄江河听到喇叭声,把碗里的米饭往嘴里扒拉了几口,站起来和蒋丽莎等人打声招呼就要出去。
蒋丽莎看到黄江河焦急的模样,她心如明镜,知道冰莹就在门外,见黄江河要出去,就放下碗站起来。
“我去送送你。”蒋丽莎说。
“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每天都这样上下班,还客气什么。”黄江河推辞道。
两人都在客气,但心里各怀鬼胎。黄江河不想让蒋丽莎看见冰莹,免得两人见面难堪,蒋丽莎非要出去,为的是摆她家庭主妇的威势,在气势上压倒冰莹,要她在自己面前收敛点,不要那么张狂。
黄江河最终没有拗过蒋丽莎,她还是坚持着把黄江河送到了门外。
醉翁之意不在酒,蒋丽莎的目标是冰莹。她要让冰莹明白,黄江河是她名正言顺的老公,她不会给任何女人留下可乘之机。
蒋丽莎把黄江河送到门外后并没有止步,而是跟在黄江河的后面直到车门前。
冰莹看见黄江河过来,就赶忙下车从车头绕过来给黄江河打开车门,并把一只手放在车门的上方。黄江河教过冰莹,这是司机侍候领导时应有的礼仪。
领导的头非同寻常,要是不小心被碰了一下,一旦出了点故障,大脑反应就会迟钝,从而会影响到整个城市的工作。冰莹的这个动作也就显得极其重要。
黄江河低头弯腰,从冰莹的臂弯下上了车,冰莹把车门关上。就在冰莹要转身再次绕过去时,蒋丽莎挡住了冰莹的去路。
又一次狭路相逢了,肇事者是蒋丽莎。
黄江河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我说冰莹姑娘,现在我才知道黄书记怎么那么喜欢要你做司机,你侍候他可真够全方位的。你看着他从你的胳臂下钻过去,感觉不同一般吧,心里是不是特别兴奋。”蒋丽莎含沙射影道。
冰莹知道她是故意找茬,但她绝不低头,更不会认错。
“这是我的工作,你无权过问。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让黄书记把我辞了,我也好另谋高就,你来做他的司机好了。我已经给黄书记申请了几次了,连辞职报告都写了几份,可黄书记就是不批准。想不干都难啊。今天刚好你在这里,我求你做点好事,有机会好好给黄书记说道说道,让他辞了我吧。小女子在这里先行谢过。”
冰莹说完,对着蒋丽莎玩世不恭地点了个头,算是鞠躬。
好刁蛮的嘴巴,冰莹的话像刚从醋缸里捞出来的似的,把蒋丽莎熏得只想打喷嚏。
蒋丽莎自讨了没趣,还没想好应对的词儿,冰莹姑娘一抬手拨开了挡路的蒋丽莎。
“你要是没别的事,请移动一下你的尊足尊驾,别耽误我的工作。好什么还不什么呢,何况你是书记的夫人,别自降了身份,让人笑话。”冰莹从蒋丽莎的身边侧身而过,嘴里还在慢条斯理挖苦着蒋丽莎。
好狗不挡道,挡道的不是好狗。在冰莹的眼里,蒋丽莎不但是狗,还不是一条好狗。
就在冰莹拉开车门就要上车时,蒋丽莎突然说了句有失身份的话。
“我希望车上坐着的永远是两个人,千万别不小心再多出一个来,真出现那种情况,人家笑话的可就不是我了。”蒋丽莎回敬了冰莹一句。
她想,这句话够分量,非把冰莹气死不可。
可她错了,冰莹姑娘听了蒋丽莎的话并没有生气,反而大大方方地说:“给世界增加人口是女人的天职,这很正常。不过我倒是很替有些女人遗憾,想为世界增加人口做点贡献,可惜力不从心。不过你也不必难过,现在的科技很发达,试管婴儿什么的,只要肯付钱,也能生出个一男半女,虽然成功率不高,有时候还产出怪胎,可毕竟比没机会好。”
冰莹说完,朝着蒋丽莎嘿嘿地一笑,摆摆手,然后上了车。
“不要脸的妖精,让我抓住了你的把柄,看我不整死你。”在汽车排出的尾气中,蒋丽莎对着车尾巴,狠狠地骂道。
大狐狸精和小狐狸精狭路相逢,按说蒋丽莎该占上风,可每次冰莹的话都像蘸了盐水的鞭子,无情地抽打在蒋丽莎的身上,抽得她体无完肤,遍体鳞伤,只能打烂了牙齿往肚里咽。她明明知道黄江河喜欢这个小狐狸精,却对她无可奈何,对黄江河也无可奈何。
两个女人舌战时,黄江河就坐在车里。他本想劝解几句,但又害怕那句话不得体反而再惹起事端,所以就假装听不见。
冰莹开着车走了,蒋丽莎生了一肚子闷气回到了别墅。
蒋丽莎回到餐厅,再也无心思吃饭,本想到卧室睡觉,可一想到自己还有事求助于高寒和黄珊,就不得不陪着两位吃了饭,然后把碗筷收拾好,和黄珊一道送到了饭店。
一路来回,蒋丽莎不免问起高寒额头上的伤痕。女人对女人没有心思,黄珊也憋了一肚子的气,见蒋丽莎问起,不免提到那天早上翻车的事故。蒋丽莎听了,想起刚才和冰莹的对垒,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触。
“女人对付情种丈夫,只有一个法宝,那就是看好他。能做到寸步不离最